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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想起那年被赵玄霜拉着入太史局，在当时太史令的书阁中看到了那样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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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弯起唇角，招了招手让人坐到身侧。
南御史小字南宁，甚慧，十七改祖制入朝，婚合太子而不绝于人后，十九年薨，天悲，连雨十日。
宏元十九年九月初二
后来化名相识，我亦早知。
今我终于万物静寂，虽死犹生，待到他年繁华，三月春，与君再逢。
郭衡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姐姐好像有点难过。”
沈凌拿起笔在纸上顺手写下三个字，道：“阿衡，记住，这是古往今来女官第一人的名字。只要你入万象宫，在万象宫一日，便要永远记住她。”
“知道了。”沈凌应下，又吩咐道：“空青，再等两日，将百姓尽数迁回后，咱们便回京。”
宿心渐申写，万事俱零落。
宏元十七年二月十五
空青放了盏茶立在一旁，道：“小姐，庞姐姐方才回来了。”
傅南宁死于宏元十九年的深冬，却未曾为自己悲痛，她约定了要和陈灏重逢在春风细雨的盛世安康中，可终究没能等到。
图伦不知何变，兵戈相见，苦于边地万民，盼早日止戈息战，盼君安归。
沈凌静默看过最后一页，拿起其中夹着的一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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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君慕容。
宏元十九年十月廿九
一直有话未曾相告，其实昔年三月初，斜阳细柳匆匆一瞥，便已魂牵梦萦。
容者，盛也。
文理未明，不可以并兼，于女儿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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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宁？”郭衡诧异左右看了看，终是点着头应下：“好。”
沈凌拿着这纸看了良久，还是将之照原样叠回。
宏元十九年十二月初四
从前陛下说我天真，可为开先河，便赌一把又如何。
“姐姐，你在看什么？”郭衡问道。
太子名灏，天资聪颖，然情之所至困其一生，不知而立夭，帝悲甚，赠奉怀遗号，越制眠于帝寝。
江山多少卷，青山处处白。
“喏。”
清宁宫外和风沐沐，太液池畔碧水映天，重重柳枝后，是世间最好的少年郎。
后来种种，或有不得已，到如今七载从未有悔。
颠簸月余，时常见血，我知自己时日无多，不愿终君之手，惟愿身祭山河。望君珍重，莫徒伤己身。
沈凌长舒了一口气，抬眸却见郭衡跟着空青站在门口，虽一脸好奇却始终安静等着。
那是陈灏和傅南宁的记载。
宏元十九年七月廿四
南未宁，是该早早回去了。
近来嗜睡，原是中毒之故。万象宫尽我亲信，秋兰素华诸事亲为，未想竟也出此变故。
慕者，敬仰也。
慕才名观姿盛，是为灏之来意，我岂不知。
陈灏死在了第二年的春天。
“没有。”沈凌和声道，“只是有些感慨。”
短短一页话，已是他们夫妇的一生，此番定论，再无人去写他们从前憧憬过的繁华江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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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沈凌摸了摸人，看人还是张着大眼睛无声望着她，她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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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想起那年被赵玄霜拉着入太史局，在当时太史令的书阁中看到了那样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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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弯起唇角，招了招手让人坐到身侧。
南御史小字南宁，甚慧，十七改祖制入朝，婚合太子而不绝于人后，十九年薨，天悲，连雨十日。
宏元十九年九月初二
后来化名相识，我亦早知。
今我终于万物静寂，虽死犹生，待到他年繁华，三月春，与君再逢。
郭衡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姐姐好像有点难过。”
沈凌拿起笔在纸上顺手写下三个字，道：“阿衡，记住，这是古往今来女官第一人的名字。只要你入万象宫，在万象宫一日，便要永远记住她。”
“知道了。”沈凌应下，又吩咐道：“空青，再等两日，将百姓尽数迁回后，咱们便回京。”
宿心渐申写，万事俱零落。
宏元十七年二月十五
空青放了盏茶立在一旁，道：“小姐，庞姐姐方才回来了。”
傅南宁死于宏元十九年的深冬，却未曾为自己悲痛，她约定了要和陈灏重逢在春风细雨的盛世安康中，可终究没能等到。
图伦不知何变，兵戈相见，苦于边地万民，盼早日止戈息战，盼君安归。
沈凌静默看过最后一页，拿起其中夹着的一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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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君慕容。
宏元十九年十月廿九
一直有话未曾相告，其实昔年三月初，斜阳细柳匆匆一瞥，便已魂牵梦萦。
容者，盛也。
文理未明，不可以并兼，于女儿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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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宁？”郭衡诧异左右看了看，终是点着头应下：“好。”
沈凌拿着这纸看了良久，还是将之照原样叠回。
宏元十九年十二月初四
从前陛下说我天真，可为开先河，便赌一把又如何。
“姐姐，你在看什么？”郭衡问道。
太子名灏，天资聪颖，然情之所至困其一生，不知而立夭，帝悲甚，赠奉怀遗号，越制眠于帝寝。
江山多少卷，青山处处白。
“喏。”
清宁宫外和风沐沐，太液池畔碧水映天，重重柳枝后，是世间最好的少年郎。
后来种种，或有不得已，到如今七载从未有悔。
颠簸月余，时常见血，我知自己时日无多，不愿终君之手，惟愿身祭山河。望君珍重，莫徒伤己身。
沈凌长舒了一口气，抬眸却见郭衡跟着空青站在门口，虽一脸好奇却始终安静等着。
那是陈灏和傅南宁的记载。
宏元十九年七月廿四
南未宁，是该早早回去了。
近来嗜睡，原是中毒之故。万象宫尽我亲信，秋兰素华诸事亲为，未想竟也出此变故。
慕者，敬仰也。
慕才名观姿盛，是为灏之来意，我岂不知。
陈灏死在了第二年的春天。
“没有。”沈凌和声道，“只是有些感慨。”
短短一页话，已是他们夫妇的一生，此番定论，再无人去写他们从前憧憬过的繁华江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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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沈凌摸了摸人，看人还是张着大眼睛无声望着她，她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