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惨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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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爹面色稍霁，总算可以放心地躺回去。
“好了，”到底是自己十多年的知己，于爹终究心软，连忙打住她，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冷，“那这诗……又作何解释？”
……
安静。
为何只有他十几年的真情不是假的？于爹眼中似有酸涩。
于夫人有些不自在，也不能说总靠她的嫁妆吧。作为商户女，她是有些嫁妆，但能在京城开店做生意，还是靠着老爷的官身才能一路顺风顺水。
【这就是替身转正吧，我爹也算是从替身炮灰变主角了。】
于爹气笑，没把他当别人？如果她没有每次都动情地抚摸他下巴黑痣，他差点就信了！
这些年她早摸清他的性子，知道这时候最好避其锋芒。
“那就好。”
这时，白姨娘忽然带着七岁的于小弟进屋，欣喜地拿出一叠纸。
“咳咳，让寺卿大人见笑了。”
悄悄瞄了眼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尴尬转头，假装在看窗外风景，仿佛未曾注意他们的对话。
“爹——”于小妹求情。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也不再拿乔，“不就五百两，公中还有，待会儿取给弦哥儿买孤本便是。”至于是公中还是私库，就不好说了。
他猛地看向怀中人儿，大眼瞪小眼。
人家那时候才名远扬，要是愿意做妾，有的是达官贵人提亲，还不是看你眉眼和那少年些许相似，尤其下巴中间的黑痣一摸一样，把你当替身了！】
于夫人正绞了帕子为于爹擦汗，闻言便道：“瞧过，大夫说心神波动过大，忧思成疾，修养几天便好。”
于爹恼羞成怒，指着她：“你哔！——你，你……不孝女！”
于爹眼神软了一下，很又快恨起来，她可是每首诗里都有“思月”。
何况平日老爷大多靠自己俸禄和骗他上官的药材补品，其实要她的钱反而不多，比起在老家打点官员的银子，可谓九牛一毛。
【好在替身转正了，后来钱姨娘没把我爹当过别人，两人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一段不错的古代爱情故事，啊，我又相信爱情了。www.qianchang.me】
病假消息很快到了大理寺卿耳里。
“是，妾身成婚前是和别人相好过，但我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未逾越！自从嫁给老爷，妾身便一心侍奉老爷，妾身发誓，成婚后未曾与他见过一次面，如有作假，天打……”
“砰！”于爹将热汤狠狠砸向她的背影，“假的！全是假的！十几年情谊全是假的，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骗子？！！”
钱姨娘认真地看着他：“妾身承认，才嫁给老爷时……还没忘了他，便给女儿取名‘清月’。但后来真心被老爷的威仪镇住，又得老爷真心宠爱，妾身便将整颗心都扑在了老爷身上，早忘了那人。
于爹心中感动，目含欣慰。虽然白氏是外室转正，但为他生育了一个好儿子。
于爹一顿，替身？这是何意？
他后知后觉响起，她可是每次同寝都爱抚摸他的黑痣！且十分动情！！他一直以为把这当作调情，原来竟是……
钱姨娘眉头未皱，脚下不停：“无妨。”
于爹：！！！
他有苦难言，气不打一处来。
压根儿忘了自己才是正室夫人。
于小弟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上前，拱手行礼：“父亲，儿不要什么孤本，惟愿父亲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于清浅也完全没觉得不对，嗑cp嗑地兴起，连连点头：“娘说得极对。”
于爹沉默半响，眼神波动变换，终于长叹一口气，起身将她搂在怀里：“为何不早跟我说，刚刚可有摔着？”
于清浅进门，怯生生地给长辈们行礼：“爹，娘，李伯伯，姨娘安好。”
钱姨娘瞬间心虚地脱离他的怀抱，拉着女儿快速退到门口。
于夫人却颇有感触，偏头小声对于清浅说道：“看不出来，你爹和钱姨娘之间还有一段曲折故事，跟话本里面的痴男怨女似的，倒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来人，将姨娘关进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来！”
白姨娘带着于小弟连连感谢：“谢谢老爷，谢谢夫人。”
他最是喜爱诗词歌赋，不然也不会把钱姨娘视为知己，只如今钱姨娘……不提也罢。
于爹死死地盯着这个被他视为知己、甚至宠妾灭妻的挚爱，进气多出气少的质问：“他是谁？你们还在来往没？月姐儿是谁的孩子？！”
于夫人面无表情：“老爷，公中的银子预留给主子下人发月例和吃用后，剩下不到五百两。非要给弦哥儿买孤本，只能动用妾身的嫁妆银子。”
“妾身谨遵老爷指令。”
钱姨娘将诗作捡起来摊开，眼泪吧嗒吧嗒掉，好不柔弱。以往这个时候，于爹已经心疼得把她抱在怀里哄了。
作为三品大官，以前断断不会拜访这等微末小官，哪怕他是自己的下属。
于爹笑得合不拢嘴：“买！不就是孤本？只要我儿出息，什么孤本为父都给你拿下！多少钱？”
照以往该随口吩咐下人送点补品的，大概是想起之前的“冤种”评价，又有那神人在此，这次他决定亲自上门。
快走！不能曝更多了……
“五百两。”
屋内众人大惊，这祖宗怎么这时候来了。
钱姨娘吓得惊退两步。www.jinghua.me
于爹谦虚摆手，嘴角止不住的笑：“让大人见笑了，小官哪里会教育子女，不过他们自己争气罢了。”
于爹恼羞，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哎，要不是那富家少爷突然家里出事，人也消失不见，人家现在指不定低嫁做了正头娘子呢，轮得到给你一个六品小官做妾？
他接过诗赋读起来：“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酬答恩慈，百无一可。先生若曰，惟孝则颇。儿不愿致千金富，儿不愿觅万户侯，但愿长侍父母之春秋……好，好儿子。”[1]
后来月姐儿去了几年老家，妾身写诗真的是在思念月姐儿，到现在便成了习惯，老爷信不信我？”
“以后不许瞒我了。”到底是一直疼爱的知己。
【咦，我爹居然发现了？原来不傻啊。】
白姨娘翻了个白眼。
于清浅也惊呆了：【诶，怎么突然翻脸了？】
于小妹连忙过来扶住她：“姨娘，您没事吧？”
这时，白姨娘突然支吾道：“老爷，弦哥儿前些日子看上一个孤本，只是囊中羞涩……”
就算在老家，光打点那些官老爷的钱都得让她脱层皮，在京城可从未打点过什么银子，全靠老爷奔走厚脸相求。
于爹：“……”
怀里的钱姨娘一僵，替身……不会是她想的那个……
钱姨娘瞪着一双红眼，捂着胸口不可置信：“老爷，这些年妾身待你如何您不知道吗？什么时候私会过外男？您怎能冤枉妾身？！”
“妾身怕老爷怪罪……”
【说的就是你，一天不是给钱姨娘买珠花，就是给白姨娘买头面，就凭你那点微薄的俸禄和骗大理寺卿的药钱，养的起吗？还不是靠我娘的嫁妆！】
当晚，于爹夜发急症，病倒在床，请了一回真正的病假。
一旁的大理寺卿夸赞道：“贤侄七岁成诗，未来必有一番成就，儿女皆如此出色，于大人好福气，本官倒想讨教如何教育小辈了。”
掏衣兜的动作顿住，于爹尴尬地看向于夫人：上官还在，给点面子。
陡一进门就看到于爹脸色苍白，不像装的。见于爹要起身拜见，他连连止住：“于大人，勿要起身，你还是好好安歇。”
于夫人叹了口气，吩咐丫鬟：“我那里有一盒烫伤药，给她拿去吧。”
于清浅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爹爹何出此言？”
看见视频中青涩秀气的钱姨娘初恋，难怪觉得哪里眼熟，原来和他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尤其下巴中间都有一颗黑痣。
于爹听到烫伤，习惯性担心地看了一眼，忽然反应过来，甩袖冷哼一声。
子女的出息让他暂时忘了钱姨娘带来的伤心。
“老爷，弦歌儿为您作了一首诗，您可要快快好起来呀。”
大理寺卿随手将灵芝人参交给于府下人：“可让大夫瞧过，病况如何？”
众人完全没料到事情走向如此曲折，最终竟变成这样！
大理寺卿头一次踏入于府。
“姨娘！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啊，脖子这里都烫红了。”于小妹慌张地扒上去。
瞪了没多久，钱姨娘心虚地移开眼。
“……”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骗子，这些年我真心对你，原来你竟一丝真心也无！”
就这来说，给家里花些钱是应该的，全当给老爷奔走的辛苦费了。
于爹精神不少，撑着坐起来：“拿来我看。”
于爹：“……”
要不是为了生儿子传宗接代，也不会纳了白姨娘。事实证明，这个儿子颇得他的真传，从小便能诗能赋。
钱姨娘忙眼神制止她：你爹正在气头上，别多话。
“冤枉，”他把昨夜的诗作纸张揉作一团砸向她，“你且看我冤枉你了？！”
【咦
这个下属竟然吃软饭的⊙o⊙！
门外传来电视扩音的声响：【又来骗我娘嫁妆！】
大理寺卿面朝窗外，嘴凸成o字型，眼睛一个劲儿往后瞥，似乎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 于爹面色稍霁，总算可以放心地躺回去。
“好了，”到底是自己十多年的知己，于爹终究心软，连忙打住她，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冷，“那这诗……又作何解释？”
……
安静。
为何只有他十几年的真情不是假的？于爹眼中似有酸涩。
于夫人有些不自在，也不能说总靠她的嫁妆吧。作为商户女，她是有些嫁妆，但能在京城开店做生意，还是靠着老爷的官身才能一路顺风顺水。
【这就是替身转正吧，我爹也算是从替身炮灰变主角了。】
于爹气笑，没把他当别人？如果她没有每次都动情地抚摸他下巴黑痣，他差点就信了！
这些年她早摸清他的性子，知道这时候最好避其锋芒。
“那就好。”
这时，白姨娘忽然带着七岁的于小弟进屋，欣喜地拿出一叠纸。
“咳咳，让寺卿大人见笑了。”
悄悄瞄了眼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尴尬转头，假装在看窗外风景，仿佛未曾注意他们的对话。
“爹——”于小妹求情。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也不再拿乔，“不就五百两，公中还有，待会儿取给弦哥儿买孤本便是。”至于是公中还是私库，就不好说了。
他猛地看向怀中人儿，大眼瞪小眼。
人家那时候才名远扬，要是愿意做妾，有的是达官贵人提亲，还不是看你眉眼和那少年些许相似，尤其下巴中间的黑痣一摸一样，把你当替身了！】
于夫人正绞了帕子为于爹擦汗，闻言便道：“瞧过，大夫说心神波动过大，忧思成疾，修养几天便好。”
于爹恼羞成怒，指着她：“你哔！——你，你……不孝女！”
于爹眼神软了一下，很又快恨起来，她可是每首诗里都有“思月”。
何况平日老爷大多靠自己俸禄和骗他上官的药材补品，其实要她的钱反而不多，比起在老家打点官员的银子，可谓九牛一毛。
【好在替身转正了，后来钱姨娘没把我爹当过别人，两人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一段不错的古代爱情故事，啊，我又相信爱情了。www.qianchang.me】
病假消息很快到了大理寺卿耳里。
“是，妾身成婚前是和别人相好过，但我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未逾越！自从嫁给老爷，妾身便一心侍奉老爷，妾身发誓，成婚后未曾与他见过一次面，如有作假，天打……”
“砰！”于爹将热汤狠狠砸向她的背影，“假的！全是假的！十几年情谊全是假的，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骗子？！！”
钱姨娘认真地看着他：“妾身承认，才嫁给老爷时……还没忘了他，便给女儿取名‘清月’。但后来真心被老爷的威仪镇住，又得老爷真心宠爱，妾身便将整颗心都扑在了老爷身上，早忘了那人。
于爹心中感动，目含欣慰。虽然白氏是外室转正，但为他生育了一个好儿子。
于爹一顿，替身？这是何意？
他后知后觉响起，她可是每次同寝都爱抚摸他的黑痣！且十分动情！！他一直以为把这当作调情，原来竟是……
钱姨娘眉头未皱，脚下不停：“无妨。”
于爹：！！！
他有苦难言，气不打一处来。
压根儿忘了自己才是正室夫人。
于小弟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上前，拱手行礼：“父亲，儿不要什么孤本，惟愿父亲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于清浅也完全没觉得不对，嗑cp嗑地兴起，连连点头：“娘说得极对。”
于爹沉默半响，眼神波动变换，终于长叹一口气，起身将她搂在怀里：“为何不早跟我说，刚刚可有摔着？”
于清浅进门，怯生生地给长辈们行礼：“爹，娘，李伯伯，姨娘安好。”
钱姨娘瞬间心虚地脱离他的怀抱，拉着女儿快速退到门口。
于夫人却颇有感触，偏头小声对于清浅说道：“看不出来，你爹和钱姨娘之间还有一段曲折故事，跟话本里面的痴男怨女似的，倒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来人，将姨娘关进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来！”
白姨娘带着于小弟连连感谢：“谢谢老爷，谢谢夫人。”
他最是喜爱诗词歌赋，不然也不会把钱姨娘视为知己，只如今钱姨娘……不提也罢。
于爹死死地盯着这个被他视为知己、甚至宠妾灭妻的挚爱，进气多出气少的质问：“他是谁？你们还在来往没？月姐儿是谁的孩子？！”
于夫人面无表情：“老爷，公中的银子预留给主子下人发月例和吃用后，剩下不到五百两。非要给弦哥儿买孤本，只能动用妾身的嫁妆银子。”
“妾身谨遵老爷指令。”
钱姨娘将诗作捡起来摊开，眼泪吧嗒吧嗒掉，好不柔弱。以往这个时候，于爹已经心疼得把她抱在怀里哄了。
作为三品大官，以前断断不会拜访这等微末小官，哪怕他是自己的下属。
于爹笑得合不拢嘴：“买！不就是孤本？只要我儿出息，什么孤本为父都给你拿下！多少钱？”
照以往该随口吩咐下人送点补品的，大概是想起之前的“冤种”评价，又有那神人在此，这次他决定亲自上门。
快走！不能曝更多了……
“五百两。”
屋内众人大惊，这祖宗怎么这时候来了。
钱姨娘吓得惊退两步。www.jinghua.me
于爹谦虚摆手，嘴角止不住的笑：“让大人见笑了，小官哪里会教育子女，不过他们自己争气罢了。”
于爹恼羞，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哎，要不是那富家少爷突然家里出事，人也消失不见，人家现在指不定低嫁做了正头娘子呢，轮得到给你一个六品小官做妾？
他接过诗赋读起来：“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酬答恩慈，百无一可。先生若曰，惟孝则颇。儿不愿致千金富，儿不愿觅万户侯，但愿长侍父母之春秋……好，好儿子。”[1]
后来月姐儿去了几年老家，妾身写诗真的是在思念月姐儿，到现在便成了习惯，老爷信不信我？”
“以后不许瞒我了。”到底是一直疼爱的知己。
【咦，我爹居然发现了？原来不傻啊。】
白姨娘翻了个白眼。
于清浅也惊呆了：【诶，怎么突然翻脸了？】
于小妹连忙过来扶住她：“姨娘，您没事吧？”
这时，白姨娘突然支吾道：“老爷，弦哥儿前些日子看上一个孤本，只是囊中羞涩……”
就算在老家，光打点那些官老爷的钱都得让她脱层皮，在京城可从未打点过什么银子，全靠老爷奔走厚脸相求。
于爹：“……”
怀里的钱姨娘一僵，替身……不会是她想的那个……
钱姨娘瞪着一双红眼，捂着胸口不可置信：“老爷，这些年妾身待你如何您不知道吗？什么时候私会过外男？您怎能冤枉妾身？！”
“妾身怕老爷怪罪……”
【说的就是你，一天不是给钱姨娘买珠花，就是给白姨娘买头面，就凭你那点微薄的俸禄和骗大理寺卿的药钱，养的起吗？还不是靠我娘的嫁妆！】
当晚，于爹夜发急症，病倒在床，请了一回真正的病假。
一旁的大理寺卿夸赞道：“贤侄七岁成诗，未来必有一番成就，儿女皆如此出色，于大人好福气，本官倒想讨教如何教育小辈了。”
掏衣兜的动作顿住，于爹尴尬地看向于夫人：上官还在，给点面子。
陡一进门就看到于爹脸色苍白，不像装的。见于爹要起身拜见，他连连止住：“于大人，勿要起身，你还是好好安歇。”
于夫人叹了口气，吩咐丫鬟：“我那里有一盒烫伤药，给她拿去吧。”
于清浅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爹爹何出此言？”
看见视频中青涩秀气的钱姨娘初恋，难怪觉得哪里眼熟，原来和他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尤其下巴中间都有一颗黑痣。
于爹听到烫伤，习惯性担心地看了一眼，忽然反应过来，甩袖冷哼一声。
子女的出息让他暂时忘了钱姨娘带来的伤心。
“老爷，弦歌儿为您作了一首诗，您可要快快好起来呀。”
大理寺卿随手将灵芝人参交给于府下人：“可让大夫瞧过，病况如何？”
众人完全没料到事情走向如此曲折，最终竟变成这样！
大理寺卿头一次踏入于府。
“姨娘！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啊，脖子这里都烫红了。”于小妹慌张地扒上去。
瞪了没多久，钱姨娘心虚地移开眼。
“……”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骗子，这些年我真心对你，原来你竟一丝真心也无！”
就这来说，给家里花些钱是应该的，全当给老爷奔走的辛苦费了。
于爹精神不少，撑着坐起来：“拿来我看。”
于爹：“……”
要不是为了生儿子传宗接代，也不会纳了白姨娘。事实证明，这个儿子颇得他的真传，从小便能诗能赋。
钱姨娘忙眼神制止她：你爹正在气头上，别多话。
“冤枉，”他把昨夜的诗作纸张揉作一团砸向她，“你且看我冤枉你了？！”
【咦
这个下属竟然吃软饭的⊙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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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面朝窗外，嘴凸成o字型，眼睛一个劲儿往后瞥，似乎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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