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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啊。凰玉从来都不是假的。”祁渊拉长声音，不知是有意无意挡住了祁衡看向李知意的视线，淡淡笑道。说着，他又扭过头来，随手从李知意的腰间轻轻扯下那枚凰玉，双手托举道：“大哥，您冒犯凰玉，是要遭上天惩罚的。”
既然是假的，自然无法戳破李元节的谎言，反而还会引火烧身，被指责不敬道术命理。
凰玉碎成两半。
李知意的心里稍有歉疚。
他呆在原地，望着对面颇为得意的祁渊，茅塞顿开。原来自己是中了祁渊的圈套了。
这两句话说出来，祁钰的脸色微变。果然，五弟从前是隐藏了锋芒的，如今看来，他确有一番头脑。
“山崩海哭？若是山不崩，海也不哭呢？”祁衡一脸不屑，高高举起那凰玉道：“今日兄长就让你清醒清醒，什么凰玉，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二人正争论着，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柔软而坚定的声音。“凰玉的事不是假的，大哥。”
“真的要吃吗？”李知意不甘心，望着褐红色的药丸摆在眼前，轻轻蹙了蹙秀眉。她蹙眉的样子也极美，祁钰坐在一旁望着，心里十分懊悔当初没能对李元节再尊崇一些。否则，这门亲事或许就是自己的了。哪怕当不上皇帝，娶到天下第一的美人也是好的。
确实不痛。李知意也有些意外，今日自己所戴的凰玉分明是假的，怎么会不痛呢？她想到刚才祁渊的暗示，方才心里的埋怨不由得散去不少。看来，他是早有准备的，到底是自己不够信任他。
“这怎么能说是算计呢？我哪里想到大哥会直接摔了这凰玉呢？幸好是假的，若是真的，只怕还要闹出国祸来呢。”祁渊转动手中玉扳指，笑吟吟道：“不过皇兄心存歹念，蓄意破坏凰玉。自然，做弟弟的不敢怪罪兄长，只好请父皇做主，看父皇是如何态度吧。”
嫡皇子祁钰掩笑，暗自摇头。果然书读得多了，并非什么好事。连最寻常的激将法也能上当。
“可是那凰玉……”李知意话说了一半，又看向祁渊。
李知意的犹豫让祁衡觉得自己的胜算多了一些，他撂下扇子笑了笑，看似是要饮茶，实际却将李知意吃那药丸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是假的。”祁衡爽朗道。“也就你年纪小，会信李元节的浑话。”
不等想明白，眼前已经有人给了自己解释。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郝思澜面色如土，轻轻扯着祁衡的袖子道。
“我命人把那药丸拿来。www.jinghua.me”郝思澜温和笑着，冲着身后摆摆手。祁衡还做出犹豫的样子，祁渊在旁却一脸浑然不在意。
无论凤命真真假假，可那张脸的倾国倾城却是真的。郝思澜捏紧手中锦帕，默默看着那张脸，殷切期待着她一会儿会腹痛难止。
这一招，倒是狠。
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大约是不解与委屈多一些，唯余一小部分，才是这半年来与他相处所积累下的信任。
“大哥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那你想怎么办？”他问。
“大哥，知意有凰玉护体，看来是安然无恙。现在，你怎么说？”祁渊面容淡笑，那双墨瞳不知从何时开始隐隐有了些威势。
祁渊摇摇头，不急，不怒，反笑道：“大哥，这块凰玉本来就是假的。”
“做
所以眼下这局面，能说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祁衡读书最好，也最早入仕，身边自有不少支持立长的官员簇拥。这些官员大多是文官，皆不语怪力乱神，因此对李元节这种玩弄道术的人十分看不上眼。故而，若是祁衡真的答应祁渊在朝会上承认凰玉避毒之能，那必然会失去部分文官的支持。
“你……你竟然算计我？！”祁衡忽然心底有些发慌。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也是你同意让五弟妹服用药丸的。”郝思澜一挥正红水袖，目光含嗔道。
可她这点子架势完全不够看，祁渊从未把一个寻常女子放在眼里。他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站在李知意身前，凶煞般看着祁衡道：“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呢。”
“至少，你和皇嫂得给知意道歉吧。好端端的，非让知意以身试毒，啧啧，若是父皇知道了，只怕也要恼火。”祁渊慢悠悠说着。“再有，皇兄你明日最好在朝会上当众承认这凰玉避毒之能，如此，才能让弟弟勉强纾解心里的委屈啊。”
“哎，大哥，你手上可要小心些。这凰玉若是碎了，可是要山崩海哭的。”祁渊一脸紧张提醒道。
“那凰玉之事分明是编的，怎么可能有人生来就握玉，又怎么可能那么巧，握玉的手七年不得展开，一见了父皇和母后就展开了。这样的无稽之谈，你敢说你信？”祁衡已然有了几分恼火。
咯噔。
“大嫂说哪里话，凰玉怎会无用呢？”说着话，祁渊握着李知意的手暗暗发了力，又递过去一道喜怒未明的目光。
“怎么可能呢？”祁衡的脸色阴沉无比，扭头看着郝思澜低低问道：“药丸没拿错？”
祁衡略显不耐，正要反驳，忽然也觉察过来事情哪里不对。若自己真的摔碎了凰玉，那李知意怎么可能还这么稳当的坐着，而祁渊也如此不紧不慢……
“相信我，没事的。”祁渊望着她一笑，又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有凰玉护身，不怕的。”
“唔，大哥承认就好。”祁渊轻轻挑眉，忽而目光阴鸷道：“那么大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这般为难知意，难道就不给我们夫妻二人一个说法么？”
“不许说我父亲。”李知意娇嫩却笃定的嗓音响在殿内，目光炯亮如星。
不光外面没有动静，连殿内此刻也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大皇子祁衡竟一时冲动，摔碎了凰玉。
“我不信上苍会为了一块破玉佩而惩罚我。”祁衡一把抓过那凰玉，蹙眉打量道：“若真是仙品，又怎么会如此平平无奇。不过是一块玉质温厚的精致玩意罢了。”
可惜，茶水都喝光了五盏，李知意的脸色却浑然未变。郝思澜与祁衡都见过腹痛之人撒泼打滚的模样，自然知道若是真腹痛，谁都掩饰不了。
“大哥，凰玉珍贵，知意一向贴身而戴，从不轻易示人。至于坠在腰间的这一块嘛，原本就是假的，用以防备阴险小人的恶毒心思。所以，自然不会有山崩海哭。”祁渊如同满载而归的猎手，一脸笑意。
祁衡得意洋洋，指着外面风和日丽的天气道：“五弟，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皇子府对面便能瞧见山，祁京城西侧便有海。若真有山崩海哭，即刻便能传来动静。可你看，此刻有动静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凰玉分明就是假的。明日，明日我就要去跟父皇揭露你们的谎言。”
另一边，随着时间的流逝，祁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反倒是祁钰一脸淡定的模样，这个不成器的大哥做事，他从一开始就没报太大希望。
祁衡虽然愚钝，却也渐渐也寻思过味来，冷哼一声道：“本皇子从不相信什么凰玉之事。祁渊，你也不过是装相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看着妻子失魂落魄地坐下，祁衡渐渐意识到事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你，你把真的拿出来！祁渊，你敢不敢拿真的出来试一试！”
“还能有如何态度……”郝思澜跌坐在椅子上，瞬间衰败的面容让一身正红的衣裳都黯然不少。“若摔的是真的也罢了，偏偏是假的。”
祁钰忽然心念一动。
人家不痛。
不知怎的，祁衡一下子语滞了。他分明是不信的，可眼前的少女单纯而柔美的目光太过无辜，那一声大哥又太过妩媚，竟让他一时不忍心反驳了。
瞧着众人呆住，祁衡犹自骄傲着，满脸不屑看向祁渊道：“五弟，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祁衡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坏了她的前程，心里不由得稍稍愧疚，对她的语气也温柔下来道：“五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连累你的。”
郝思澜亦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知意，呆呆摇摇头。www.yimei.me难道，这世上真有凤命的说法吗？那自己嫁给大皇子，岂不是永远也登不上皇后之位了？
“那凰玉怎么了？”郝思澜却立刻在旁抓住话茬问道。“五弟妹，是不是凰玉无用啊？”
那正好，今日正好也叫这蠢弟弟开开眼。祁衡愈发得意。
可这样一低头的模样却更娇艳，像是殿内开出的一朵春海棠，独占所有华丽与明媚。郝思澜坐在那看得明明白白，殿内一共五位皇子，除了祁渊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带着些灼热的。
说着话，他重重将那凰玉掷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地上。
祁衡的拳头轻轻颤动，脸上勉强挤出个笑意道：“看来凰玉果真有避毒之能，实在是稀罕。”
祁衡长吸了一口气，目光看似精明，大脑却一片空白。他压根没想过眼前这场景，那凰玉怎么可能有避毒之能呢，世间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为防万一，那药丸他已经给十数人都试过，人人吃过都会腹痛，而且是根本忍不了也掩饰不得的那一种。李知意自然也不会是例外。只是他有些不解，为何祁渊对此事毫无抗拒，甚至十分支持呢？或许他真是如在父皇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笃信这些道术迷奇吧。
李知意肌肤最娇嫩，一受力自然吃痛，只是此刻她更在意他目光中的暗示，故而生生忍了没吭声。半晌，才眼底带了些倔强轻声道：“你既坚持如此，我吃便是了。”
“我自然相信。”祁渊滴水不漏笑道。
皇子妃郝思澜的脸惨白如纸。
两颗药丸入腹，李知意淡然地坐在玫瑰椅上，如一幅柔婉美好的画卷。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她索性不抬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瞧着膝上的花纹。
] “就是啊。凰玉从来都不是假的。”祁渊拉长声音，不知是有意无意挡住了祁衡看向李知意的视线，淡淡笑道。说着，他又扭过头来，随手从李知意的腰间轻轻扯下那枚凰玉，双手托举道：“大哥，您冒犯凰玉，是要遭上天惩罚的。”
既然是假的，自然无法戳破李元节的谎言，反而还会引火烧身，被指责不敬道术命理。
凰玉碎成两半。
李知意的心里稍有歉疚。
他呆在原地，望着对面颇为得意的祁渊，茅塞顿开。原来自己是中了祁渊的圈套了。
这两句话说出来，祁钰的脸色微变。果然，五弟从前是隐藏了锋芒的，如今看来，他确有一番头脑。
“山崩海哭？若是山不崩，海也不哭呢？”祁衡一脸不屑，高高举起那凰玉道：“今日兄长就让你清醒清醒，什么凰玉，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二人正争论着，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柔软而坚定的声音。“凰玉的事不是假的，大哥。”
“真的要吃吗？”李知意不甘心，望着褐红色的药丸摆在眼前，轻轻蹙了蹙秀眉。她蹙眉的样子也极美，祁钰坐在一旁望着，心里十分懊悔当初没能对李元节再尊崇一些。否则，这门亲事或许就是自己的了。哪怕当不上皇帝，娶到天下第一的美人也是好的。
确实不痛。李知意也有些意外，今日自己所戴的凰玉分明是假的，怎么会不痛呢？她想到刚才祁渊的暗示，方才心里的埋怨不由得散去不少。看来，他是早有准备的，到底是自己不够信任他。
“这怎么能说是算计呢？我哪里想到大哥会直接摔了这凰玉呢？幸好是假的，若是真的，只怕还要闹出国祸来呢。”祁渊转动手中玉扳指，笑吟吟道：“不过皇兄心存歹念，蓄意破坏凰玉。自然，做弟弟的不敢怪罪兄长，只好请父皇做主，看父皇是如何态度吧。”
嫡皇子祁钰掩笑，暗自摇头。果然书读得多了，并非什么好事。连最寻常的激将法也能上当。
“可是那凰玉……”李知意话说了一半，又看向祁渊。
李知意的犹豫让祁衡觉得自己的胜算多了一些，他撂下扇子笑了笑，看似是要饮茶，实际却将李知意吃那药丸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是假的。”祁衡爽朗道。“也就你年纪小，会信李元节的浑话。”
不等想明白，眼前已经有人给了自己解释。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郝思澜面色如土，轻轻扯着祁衡的袖子道。
“我命人把那药丸拿来。www.jinghua.me”郝思澜温和笑着，冲着身后摆摆手。祁衡还做出犹豫的样子，祁渊在旁却一脸浑然不在意。
无论凤命真真假假，可那张脸的倾国倾城却是真的。郝思澜捏紧手中锦帕，默默看着那张脸，殷切期待着她一会儿会腹痛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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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大约是不解与委屈多一些，唯余一小部分，才是这半年来与他相处所积累下的信任。
“大哥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那你想怎么办？”他问。
“大哥，知意有凰玉护体，看来是安然无恙。现在，你怎么说？”祁渊面容淡笑，那双墨瞳不知从何时开始隐隐有了些威势。
祁渊摇摇头，不急，不怒，反笑道：“大哥，这块凰玉本来就是假的。”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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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衡读书最好，也最早入仕，身边自有不少支持立长的官员簇拥。这些官员大多是文官，皆不语怪力乱神，因此对李元节这种玩弄道术的人十分看不上眼。故而，若是祁衡真的答应祁渊在朝会上承认凰玉避毒之能，那必然会失去部分文官的支持。
“你……你竟然算计我？！”祁衡忽然心底有些发慌。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也是你同意让五弟妹服用药丸的。”郝思澜一挥正红水袖，目光含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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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哥，你手上可要小心些。这凰玉若是碎了，可是要山崩海哭的。”祁渊一脸紧张提醒道。
“那凰玉之事分明是编的，怎么可能有人生来就握玉，又怎么可能那么巧，握玉的手七年不得展开，一见了父皇和母后就展开了。这样的无稽之谈，你敢说你信？”祁衡已然有了几分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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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说哪里话，凰玉怎会无用呢？”说着话，祁渊握着李知意的手暗暗发了力，又递过去一道喜怒未明的目光。
“怎么可能呢？”祁衡的脸色阴沉无比，扭头看着郝思澜低低问道：“药丸没拿错？”
祁衡略显不耐，正要反驳，忽然也觉察过来事情哪里不对。若自己真的摔碎了凰玉，那李知意怎么可能还这么稳当的坐着，而祁渊也如此不紧不慢……
“相信我，没事的。”祁渊望着她一笑，又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有凰玉护身，不怕的。”
“唔，大哥承认就好。”祁渊轻轻挑眉，忽而目光阴鸷道：“那么大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这般为难知意，难道就不给我们夫妻二人一个说法么？”
“不许说我父亲。”李知意娇嫩却笃定的嗓音响在殿内，目光炯亮如星。
不光外面没有动静，连殿内此刻也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大皇子祁衡竟一时冲动，摔碎了凰玉。
“我不信上苍会为了一块破玉佩而惩罚我。”祁衡一把抓过那凰玉，蹙眉打量道：“若真是仙品，又怎么会如此平平无奇。不过是一块玉质温厚的精致玩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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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凰玉珍贵，知意一向贴身而戴，从不轻易示人。至于坠在腰间的这一块嘛，原本就是假的，用以防备阴险小人的恶毒心思。所以，自然不会有山崩海哭。”祁渊如同满载而归的猎手，一脸笑意。
祁衡得意洋洋，指着外面风和日丽的天气道：“五弟，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皇子府对面便能瞧见山，祁京城西侧便有海。若真有山崩海哭，即刻便能传来动静。可你看，此刻有动静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凰玉分明就是假的。明日，明日我就要去跟父皇揭露你们的谎言。”
另一边，随着时间的流逝，祁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反倒是祁钰一脸淡定的模样，这个不成器的大哥做事，他从一开始就没报太大希望。
祁衡虽然愚钝，却也渐渐也寻思过味来，冷哼一声道：“本皇子从不相信什么凰玉之事。祁渊，你也不过是装相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看着妻子失魂落魄地坐下，祁衡渐渐意识到事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你，你把真的拿出来！祁渊，你敢不敢拿真的出来试一试！”
“还能有如何态度……”郝思澜跌坐在椅子上，瞬间衰败的面容让一身正红的衣裳都黯然不少。“若摔的是真的也罢了，偏偏是假的。”
祁钰忽然心念一动。
人家不痛。
不知怎的，祁衡一下子语滞了。他分明是不信的，可眼前的少女单纯而柔美的目光太过无辜，那一声大哥又太过妩媚，竟让他一时不忍心反驳了。
瞧着众人呆住，祁衡犹自骄傲着，满脸不屑看向祁渊道：“五弟，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祁衡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坏了她的前程，心里不由得稍稍愧疚，对她的语气也温柔下来道：“五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连累你的。”
郝思澜亦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知意，呆呆摇摇头。www.yimei.me难道，这世上真有凤命的说法吗？那自己嫁给大皇子，岂不是永远也登不上皇后之位了？
“那凰玉怎么了？”郝思澜却立刻在旁抓住话茬问道。“五弟妹，是不是凰玉无用啊？”
那正好，今日正好也叫这蠢弟弟开开眼。祁衡愈发得意。
可这样一低头的模样却更娇艳，像是殿内开出的一朵春海棠，独占所有华丽与明媚。郝思澜坐在那看得明明白白，殿内一共五位皇子，除了祁渊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带着些灼热的。
说着话，他重重将那凰玉掷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地上。
祁衡的拳头轻轻颤动，脸上勉强挤出个笑意道：“看来凰玉果真有避毒之能，实在是稀罕。”
祁衡长吸了一口气，目光看似精明，大脑却一片空白。他压根没想过眼前这场景，那凰玉怎么可能有避毒之能呢，世间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为防万一，那药丸他已经给十数人都试过，人人吃过都会腹痛，而且是根本忍不了也掩饰不得的那一种。李知意自然也不会是例外。只是他有些不解，为何祁渊对此事毫无抗拒，甚至十分支持呢？或许他真是如在父皇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笃信这些道术迷奇吧。
李知意肌肤最娇嫩，一受力自然吃痛，只是此刻她更在意他目光中的暗示，故而生生忍了没吭声。半晌，才眼底带了些倔强轻声道：“你既坚持如此，我吃便是了。”
“我自然相信。”祁渊滴水不漏笑道。
皇子妃郝思澜的脸惨白如纸。
两颗药丸入腹，李知意淡然地坐在玫瑰椅上，如一幅柔婉美好的画卷。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她索性不抬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瞧着膝上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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