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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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夏幕姑娘的侍女都如此优雅迷人有气度。”崔若愚扑闪扑闪着大眼睛，低声问：“钟鹤哥哥，今晚要留门吗？大门是梁骥看着，房门是我。你什么时辰回？我们俩都听你的。”

    侍女眼中亮了起来，缓缓地解开卷轴的绳子。展开一看。众人都停下了笑声。只有崔若愚雀跃地拍掌叫好：“我家公子赢了！我家公子赢了！”

    崔若愚喜滋滋地。钟鹤含笑冲她招手。崔若愚一路小跑来到钟鹤身边。“公子。”崔若愚嘴角忍不住地翘起来，毫不掩饰的骄傲。

    钟鹤看着她开心的笑脸，心里琢磨着，这小丫头到底明不明白，今夜特意献曲的背后含义？

    几个公子都像蔫了一般。崔进嘀咕着：“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沙上月？”

我……”他本想说，我没有想法。瞥见若愚兴奋紧张的脸蛋，改口说：“我想，这舞曲大可起名为月华逐流沙。”

    钟鹤知道梁骥挨罚的原因。他语气有些生硬，低声说：“我自有办法回太学。”

    沙如海，月如人。

    “你们俩？”钟鹤皱起眉头：“你和梁骥怎么成了你们俩？”

    侍女摇摇头，行礼离开了。众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她。难道夏幕小姐比这个侍女更美更有风情？

    钟鹤无可奈何地举起纸折扇，敲了敲崔若愚的发髻：“胡说八道。”

    钟鹤闻言，原来这小丫头也知道夏幕的约定意味着良辰一刻呀？他故意板起脸，生气地说：“若愚小丫头，圣人曰非礼勿视。你圣贤书都读哪里去？”

    她倒把钟鹤说成了少艾。

    钟鹤笑着点点头，示意崔若愚收下纸条。崔若愚像个狗腿子一样接过纸条，还掏出一个小礼包递给侍女。

    崔进几人惋惜地砸砸嘴。可惜了，没捞到和夏幕共度良宵的机会。他们又羡又恨，但对方是钟鹤。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崔进和几位公子都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笑声。这个闲适的时刻，也没人担心得罪钟公子。崔进努力控制着笑意，说：“白日水上，如何是月华流沙？”

    “最近他老守夜。怪惨的。”崔若愚小声地说。

    意味着夏幕今夜邀请他共度良宵。献唱之后。

    崔若愚憋着笑说：“另一个圣人也曰，知好色则慕少艾。我看夏幕姑娘是懂圣人的话的。”

    钟鹤附耳说：“若愚，你开心什么呢？”

    她得意洋洋地睥睨着那几个书童。都是公子，你们家的差远了。

    崔若愚也转过去，踮起脚尖，附着钟鹤的耳边说：“全天下的女子都该看上钟鹤哥哥。算她有眼光。嘻嘻，她今晚艳福不浅呐。”

    侍女捧着的卷轴上，漂亮的隶书写着：沙上月。

    何况，这众目睽睽，钟鹤和夏幕也没作弊。侍女惊喜地转回画舫，跟夏幕姑娘贺喜。众人见识了一场才子佳人的和鸣，羡慕万分。

    他少年时曾跟父亲去过西域增长见识，也是联络西域都护府。见过月光照在流沙之上的场景，以及胡人隐约从风中飘来的奏乐。

    侍女又回来了。递给钟鹤一张粉红色的纸笺。众人又发出惊羡的声音。这是约定钟鹤今夜共度良宵。纸上应该是写着时间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