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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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可以告诉您的是，我不会让这私心干扰到契约的合理。”他含糊地抹去重点，但已然足够，“女皇陛下在上，愚人众在此，您……”

    标价的本能。

    一切的本能。

    你歪了下脑袋，“嗯，我看到了您的答案。作为合作伙伴，请允许我稍微回击下您之前挑剔我们枫丹贵族的小攻击——”

    “我想，我们大概率不再有机会这样说话了。”结束谈话的余兴时间里，你喝起那杯温度还保持得不错的茶，迟到的，“为了这笔大订单，我将会贡献[亡灵]的所有。”

    “这个东西……”他对着眼镜打量道，“大概只值两万摩拉。”

    商人的本能。

    买卖的本能。

    “很合理的买卖不是吗？作为商人，您该知道什么标价更赚吧。”

    “我收到了您的肯定。”

    “伟大的银行家先生。”

    富人想了想，“白露宫精巧的玩意如何?”

    “只是?”

    “从至冬到稻妻，从蒙德到纳塔，从雪山上的冒险家到深渊的探险队，潘塔罗涅老爷的银行开到哪，[亡灵]的人手就会奉陪到哪。”

    “哈……”他低沉地在喉咙里发出声轻笑，眼睫缓缓压下，流畅的眼尾线条也在皮肤上深刻地勾画，“您这样……好像有点吃亏。”

    寂静的空气，神抱人子的光源推移，男人的神情定格在了笑容消失的刹那。

    “啊，珍贵的双赢。”

    四目相对，瞳孔重叠，你举起手指按在唇间，张合道，“嘘，我喜欢您摘下眼镜的样子。

    来自两个不同国家的人在至冬这个背离家乡的土地上对峙，从第三者的视角看，大概会有点无法言喻的可笑。

    你笑道，让桌子上无声无息蔓延开的冰收回，“这可比和人打架要爽快得多。那么，就预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

    “那您说该用什么？”

    “呼……”

    富人对自己说，这只是一种本能。

    “无关那厌恶的神造之物的神情，才是我想取兴的东西。”

    一贯保持着笑意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你。他有些庆幸双方一个本能依靠着契约，一个天然信奉着法律。

间。”

    潘塔罗涅说，声线轻缓，“人之心乃是神造之物也无可取代的珍贵。情绪价值的意义换算成实物（摩拉），大概会装满这座枫红砖楼。”

    ☆

    “……”

    低缓的两道呼吸声里，你细细地，眨也不眨地看着男子，直到那笑容慢慢地从商人本能的脸上消失。

    什么都可以交易的本能。

    沉默，短暂又突兀的沉默。

    “……”

    “只是……”

    你将双手按在桌面上，微一俯身，“我不明白您对那个地方为何如此执著。”

    “当然，如您所愿。”

    “它是金融与契约的国度，来到至冬的您也在行动中保留着它的印记（影响）。我听说一个人的行动方式，最根本的构成是来源于生养他的故国，这样想来，您到底是恨着它，还是如同每个在外的游子……”

    “我很高兴沃蕾小姐可以在这个会议结束前的时刻说话，”他舌尖轻抵住上颚，发出个模糊的音节，“不如说假使这是场交易……唔，战斗……我们打出了不可能的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