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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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你想，之后要是有机会再捅散兵，一定对准脑袋而不是心脏！

    他眨动着眼睛，星芒在里面闪烁，“骑士团对像这种的意外情况有处理对策，我们将开具一份为期三个月的暂时居住证和通行证，因此，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深吸一口气，你露出了惯有的温和笑容。路过的蒙德修女经常被你这幅表情欺骗，这时用上来，精准地给了欣赏的年长女性一击：“修女姐姐，我只是想看看被救上来的地方，听说那位可敬的哈维先生又回去捕鱼了，我想......”

    “那么，就先告辞了。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这些修女小姐，”青年眨眨眼睛，“当然，也可以来找我，很乐意为您服务。”

    凯亚说话时的腔调有种不引人厌烦的戏剧化，配上妥帖又风趣的内容，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说话的是负责照顾你的年长修女，正拿出一套蒙德风情十足的服饰上下比划，疑惑道：“难道丢掉了贴身的重要东西？唔，很遗憾，骑士团已经搜查过了，除了些许的痕迹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美好的自由。

    “叮叮咚、”

    你在女性灼灼的目光下僵硬地换好衣服。愚人众的制服和军装是你衣柜里长久不变的两样，外加长靴帽子斗篷挂链勋章和袖扣同样一整套配好，也就是说、这种款式.....

    你神色晦暗，原因是想起了某个人，“那个时候，暴风直接吹断了我们的小桅杆，大桅杆上的船员预警着比暴风雨更糟糕的讯息。远方的天际浓黑，船长要求急转向靠岸，可海底的漩涡生成速度还是大大超过我们的预计……”

    “结合了哥特式教堂和德式风情的建筑么......”喃喃地，光线中沐浴的智慧结晶冷峻又壮丽，显出了神明统治之时应当存在的崇高。提瓦特大陆用名为“尘世七执政”的神灵统治国家，蒙德名义上属于风神，可具体的政治形式让人侧目：

    身体的疲软和空虚让你的脸很苍白，外伤在打探到是大教堂的祈礼牧师处理后，已经大概知晓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加上常用的枪不在身边，衣服和邪眼在送到教堂前失踪……

    非常自然地，你在凯亚的逗弄下忍俊不禁。无论这个骑士青年到底抱着什么意图来，又给你埋下多少钉子，他都称得上是风趣体贴，比你的那一堆神经病同事强多了。

    你咬住了下唇，似乎是想起了难忘的一幕，“海的力量……我感觉自己要被撕碎……不知道其他的人……”

    “总会找到的。”你对她灿烂地笑笑：“别看我年纪不大，在外生活的经验很丰富哦。蒙德气候温和，野外应该有很多可食用的东西，总之是饿不到。然后我还喜欢做甜点，城内应该有烘焙坊、”

    “教堂的服务都是义务性的，想要赚钱不太可能。”修女在告别前努力思考：“小拉妮之前的工作是海上吧，蒙德到璃月的海途太近，基本没有报酬丰富的大船、嗯……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方式？”

    “想要找找当时冲上来的海岸？”

    “咳，感谢蒙德城的救助。”你在雪白的病床上勉强支起身体回到。凯亚见状急忙在背后塞了个羽毛枕头，顺带地，他有意无意地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来到蒙德就是我们的好朋友。对朋友提供帮助，应当的。”

    修女不出意料地展示出了“这孩子一定吃过很多苦结果一点也不丧气”的心疼表情，要是她的内心活动被过往死在你手下的人知道，怕不是今晚就会大喊着“骗子！”、“骗子！”地怨气滔天地爬上来。

    修女良善地没有说完，抱着帮助小女孩的宠溺心情整理整个房间。你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蒙德城内不设北国银行，连用从富人那里薅来的通行证（脸）的机会都没有，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友情赠送的衣服，到时候还要还给修女（礼貌）.......

    蒙德城气温常年保持宜人的刻度，因此女性服饰多以春装为宜。不长的裙摆飘逸地荡起柔和的弧度，外面是短款的小外套和领结，点缀着波浪似的褶皱和花朵装饰——

    “首先，为您从海上可怕的风暴中存活下来表示由衷的敬意。”青年说，深色的皮肤和蓝色的明亮眼睛很相配，“这可是个大意外，我们已经好久没有救助过来自海上的遇难者了。按照本地的习俗，您的经历一经发出，吟游诗人的歌曲就要更新换代好几篇......”

    ……

    凯亚认真地听着。他是个敏锐多思且常处理情报的人，非常清楚这份言辞里，有些不太重要的模糊的东西——

    “拉妮。拉妮·安托瓦内契科拉·圣·约瑟。”

    你对神之心，也很感兴趣。

    即便......

    在至冬，你的同事[女士]曾怀疑地刺探过你是否为蒙德人。这个命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算判断失误，毕竟，一个来自和平稳定又科技发达的世界的人，要怎么才能乖乖地相信，这个世界是神的棋盘呢？

    “不瞒您说，我行走在海上的倚仗是这个。”你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冰蓝色东西，造型融合了呆板和流动风格的外壳看得出来是枫丹的样式，“当时我以为可以靠凝冰给大家做漂浮物，于是在船只彻底撕裂前招呼弃船……”

    熟悉的名字被特意点出来，勾动起你漂浮的思绪。

    “啊、”修女捂住嘴，神情惭愧道：“抱歉，我竟忘记了。是该去拜访救命恩人。可望风角那边很危险，去的时候是不是要雇佣个冒险家......”

    来人叫凯亚，此刻正笑意十足地看着你。

    你相当“乐观”地拍手：“总之先逛逛，说不定马上就有工作了！”

    自从在至冬确立了活下去的信念，你从未有这样虚弱过，想要自如挥舞长剑都头疼，更不要说使用元素力——

    假如你没估计错误，她现在也快要抵达了。

    一时间，在场的你和凯亚都没有说话。空气静悄悄的，浮尘的跳跃动作在光线里柔美又神秘。

    你恹恹地说，手指握住冰蓝色的神之眼，“我听其他人都称呼您为凯亚队长，感谢骑士团的帮助，我会在离开教堂后尽快还上这笔钱。”

    自你和散兵搏杀两败俱伤好不容易漂流到陆地却得知这里是蒙德且被送到宗教圣地大教堂（重点）结果发现全身脱力内伤严重然而没有半个摩拉（再次重点）后，代表蒙德武装和行政机构的骑士团来人了。

    “前些日子……抱歉，记不太清是多久了。我所在的商船离开周转的荆夫港，结果在跨越外部海域的时候碰上了糟糕的暴风雨……”

    首先，就从当时救下你的那缕[轻风]开始吧。

    “救助的费用是由教会，商会和骑士团共同分担的。我们不像邻国的璃月，对这种事情是采取心意捐赠的方式。”凯亚说，不着痕迹地投来视线，“先安心地修养好身体吧，剩下的事，等到一切好转再说。”

    悦耳的里拉琴弦奏响，你眨眨干涩的眼睛，用小礼帽的纱网盖住脸上的神情。路过的人们善意地驻足欣赏曲子，没有人在意

    “？”

    璃月。

    专门给病人准备的房间在朝光的位置，窗外的天空没有北方常见的湛澈，然而远处山峦草木绿意勃发，一片生机。

    ☆

    不过假如都很清楚，他倒是要担心了。

    大概逻辑没有什么问题，蒙德东南部海域时常有从璃月出发的航线，三周前荆夫港的外派骑士确认了远方的强大的元素力暴动，还有漂流物的痕迹……

    “接下来是个小小的询问。”凯亚很快收拾好状态，对着你安抚地笑道，“修女小姐在发现您时，身上衣物只保留了最基本的一层，想必也无法拿出身份证明等文件。”

    凯亚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意识到话语下面的含义后不禁失笑地摇摇头，“不，不，一看拉妮小姐就是没有造访过蒙德城的人。”

    那个国家很像你记忆中家乡的古代，只不过它的神明摩拉克斯，一贯让你抱有着复杂矛盾的心理，此时听来便有些抵触。

    ——蒙德。[女士]的目标。

    凯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抹抵触，他将其判断为船员无法向雇主交代的为难。你的身份暂时没有问题，他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观察。

    “叮~”

    你深深地觉得修女是把你当做家里七八岁的小女儿在装扮，天知道，这衣服竟然还在后面挂了串羽毛：难道蒙德的[风之翼]标志已经不满足在神之眼的装扮上了吗！只要一活动，这东西分分钟就会暴露出踪迹！

    他感同身受地垂眼，“愿他们的灵魂安息。”

    还好你从来不会畏惧那种东西。

    ☆

    目送善良可亲的修女挥手远去，你提着一个小小的包（没错，全身家当）迈下教堂侧面的台阶。蒙德主城的中心位置就是这幢看起来气势相当恢宏的建筑，回想起至冬的大祭堂，两相比较，还是至冬的更高高在上。

    由此某张脸更显得可恨了，要不是他找麻烦，何至于.......

    啊呀。说好要协助对方在外的行动，怎么能不做点什么呢。你想到，对着一派烂漫的远山水色微微舒缓神色：

    “雇佣的费用也需要考虑吧。”修女真情实意地在一旁替你苦恼：“现在是冒险家的旺季，协会的订单报酬上涨了不少。小拉妮的话，全身上下——”

    世界上有个神奇的规律，叫做墨菲定律。www.xianya.me

    自由的。

    凯亚想，手指搭在下巴上，“虽说有些冒犯，可是活下来的您真是幸运。www.xianqing.me我们只在附加海域发现了零碎的木板，想必其他人……”

    “要的。”你点点头，为身体里空荡荡的感觉失神。

    你无力地笑道，“我是来自枫丹的流浪者，主要的营生就是在海上随船队远洋，给他们看货，顺便主持下海上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