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是最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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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夜班的士兵并不算特别多，但粗略估计的话，也有二十多个。要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了吧？能不引起注意是最好的，如果被发现的话，就是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把机关打开，攘夷军还在城门外等我们。www.mingri.me”

    四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眼，点了点头。多年认识的默契让他们不必要再多说些什么，都能领悟互相的意思。

    经过两天的观察，高杉对机关所在的地方也有一个比较确切的把握了。像这种最重要的地方，即使那些守卫都很散漫，也不免要多花点心思，因此，交接速度最快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目标房间。攘夷军那边，高杉已经提前一天给宫本先生写了信，向他阐明了作战计划和实行时间，只要没出什么大错，现在的攘夷军也正在沼城不远处待机中。

    宫本读着桂小太郎交付与他的信，面上是毫不掩饰的赞许之色：

    “上一次这么痛快的胜利是什么时候了？嘛，真是让人怀念啊。”

    事发突然，也没有上级通知，士兵们一时间面面相觑。没人指挥，队伍就混乱了很多，有人着急询问旁人直属长官踪迹的，还有推卸责任不想去的，总之不过片刻功夫，城门口就嘈杂了起来。

    在外头待机许久的攘夷军立即冲了进来，没有多久，刀剑交鸣之声就在沼城四处出现。刚刚完成一个任务，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花崎遥又要打起精神，投入到占领沼城的战斗中。

    “哎，怪我怪我，一时间太开心了，话匣子就没收住。”

    生怕守城的士兵听得不清楚似的，声音还越来越靠近城门，甚至有一个穿着士兵衣服的人急匆匆地举着火把，跑到这里喊：

    “等一下。”

    坂田银时看着他，却是略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磁场不合，反正他看这位军师先生莫名的不顺眼。可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坂田银时也不想放太多的关注在上面，只等着他们赶紧说完，放自己回去休息。

    视觉效果上，也比那个晚上看的清楚多了。

    “出事了！城主被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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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霞光出现的那一刹那，沼城的军队宣布了投降。攘夷军成功进入了原先属于藤原彻的幕府官邸，夺取了整座沼城的控制权。

    坂田银时吹了个口哨，走到机关前面拉下拉杆。随着外头骤然响起的轰鸣声，沼城的城门，开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为止是螺旋式楼梯的下方，目标房间处于上层，还要再经过一条通道，朝北边的方向去。花崎遥刚想动身，就被坂田银时拉住手，按在了原地。

    高杉默然，觉得自己不该跟坂田银时说话，转而看向了相对靠谱的桂。虽然随着年龄增加，桂不知怎么天然的程度愈发深了，现在更是朝着电波系的方向狂奔不回头，但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一直都是不马虎的。不过硬要说的话，最让高杉放心的反而是花崎，她的天然主要表现在了莫名的直球这一方面。

    脚步声顿住了，随后向着反方向跑了过去。花崎遥松了口气，却又紧张起来，毕竟巡逻士兵口中的“那两个家伙”很大概率是高杉和桂，正在为了帮助他们引开尽可能多的守卫而行动。

    他压低声音，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拉的更近了些。下一刻，头顶传开急匆匆的脚步声，听上去大约有四五个人的样子。两人躲在死角，看着他们下来，离开了角楼，确定再无动静后才重新方才的潜入。

    在花崎遥和桂接受训练的两天时间里，高杉并没有闲着。他负责与攘夷军的另一支潜入小队联系，几人在两天里摸透了城墙守卫的换班时间，还定下了初步的作战计划。

    “总算来了。”

    黑暗中响起经过训练而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两道身影窜到了他的背后，与那人耳语了几句，便又迅速离开。

    伊井大踏步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花崎遥很是眼生的男人。他的长相颇为秀气，单论外表，不像是武士，反倒更像文人。听到伊井苗叶的话后，那人也不由得笑起来：

    高杉晋助抱着胳膊，轻轻地笑哼了一声。那仨人想必现在正在赶往自己这里，就等着会和后结束掉这次的潜入任务了。

    还没等二人决定好，另一边通道响起的脚步声就中断了这项议程。坂田银时和花崎遥在通道的末端，余下就是这个房间，剩下的地方一览无余，完全没有可供他们躲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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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本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向四人介绍道：

    “宫本，你放过他们吧，赶紧让四个孩子去好好休息一下，人家可不想听你扯什么有的没的。”

    “没想到一回来就有了这么大的好消息。”

    和潜入时不同，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可没人会留手。外面的天仍然是黑的，只是火把与城里接连亮起来的光让这个夜晚不再那样黑暗。长时间的战斗免不了让人疲倦，花崎遥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打到最后手都有些酸软地举不起来。

    “看见那个房间了吗？据我推测，开启城门的机关大概率就在那里，一会儿我们的目标就是那里。”

    “伊井说的是啊，宫本，可别让我们的四个大功臣陪你站在这里聊天了。”

    花崎遥的心脏越跳越快，在那脚步快到拐角处时到达了顶峰。再来几秒钟，只要那个人转过来，就可以发现她和坂田银时，那样的话就只能强行闯入了……

    3，2，1——坂田银时无声地倒计时，然后两人同时窜进了屋中。花崎遥一刀背砍在了右侧守卫的后颈将人打晕了过去，坂田银时就更简单粗暴了些，直接用刀鞘给人抽昏了过去。

    “成功了啊。”

    接收到了高杉晋助的目光，桂开口向他说明花街那边的情况：

    “等时间再过一会儿，另一队的人会在城里大肆宣扬藤原彻的死讯，与此同时还会给守城的士兵添上些混乱，方便我们潜入进去。”

    除去花街那边，沼城的普通居民区其实相当安静，大家都处在睡眠时间里。尖锐的喊声就是这时响起来的，

    “藤原彻已然身死，秘密刺杀很成功，在神宫妈妈的帮助下，先暂时地藏起了他的尸体，等需要的时候也会帮我们把消息扩散出去。另外，还发现了一封藤原彻与天人勾结交易的信件。”

    四人排成一排站在宫本的面前，安静听着他说的话。男人显然喜悦于此次获得的胜利，拉着面前的四个小辈说个没完。在坂田银时都有些困了时候，一阵豪爽的笑声由远及近，随后那人走了进来：

    漆黑的夜里，只有城门处士兵手里拿着的火把较为显眼。www.sufen.me临近的废弃宅院里，能见到一人正悄无声息地站在杂草中，面向着城门的方向。

    房间的门半掩着，可以从里边看到两个坐在椅子上守着机关的士兵。花崎遥和坂田银时互相看了看，目光落到对方腰间的刀上。坂田银时对她做了个口型，示意由他先进去吸引注意，但花崎遥摇了摇头，觉得有些风险。

    踏上楼梯时，木头发出的响声让花崎遥心里一惊，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尤其明显。好在方才走掉的一波人大概率是原先巡逻的，就算他们弄出的响声不算小，也没人出现质问他们在干什么。

    “说得轻巧，我们可是很努力地在赶路了。每当这种时候就恨不得自己能长个翅膀什么的，别的不提，视觉观赏效果也挺酷的吧……嘶，话说应该有这种类型的天人吧？可恶啊，真是方便啊那群家伙。”

    石井笑道：

    “又扯远了，你们快去休息吧。通宵了一夜，想必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了，去补个觉，晚上起来参加庆功宴吧。

    坂田银时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花崎遥和坂田银时趁着一堆人争论的时候迅速地从他们身旁闪进了角楼里，开始摸索着正确的方向。如果能不杀人引起骚动的话，自然是最好的，也因此，两人脚步都放的极轻，也以最谨慎的态度进行潜入。

    他顿了下，示意三人围过来看自己手指的地方：

    “这封信上是藤原彻与天人之间肮脏交易的重要证据，有了它和藤原彻的人头，在和其余中立的城池谈判时会成为相当不得了的筹码，应该也会让他们更加倾向我们一点。”

    “喂！东边发现两个可疑的家伙，快去！”

    高杉了然地点头，也跟刚来的三人阐述起之后的计划：

    高杉抱着胳膊，在脑海里预演不久后的各种可能性。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但早就有所准备的高杉也没被吓到，而是微微侧过头：

    “你们的任务完成的相当出色。”

    能迅速通过还是迅速一点，免得节外生枝。两人上了二楼，确认过通道没人，便直直地往那个房间去。

    “完事。”

    没时间再犹豫了，花崎遥示意坂田银时两人一起冲进去。他思考了几秒，没再坚持之前的决断，轻轻点了点头。花崎遥把千流握在手里，却是稍微改变了一下握着刀柄的地方，使刀背对着人。

    四个人分成两队，分别从两个方向同时接近高杉指出的那个房间。

    和不久前突袭战争的那个夜晚比起来，今天的天气绝对称得上一句良好。月亮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毫不吝啬地向着大地反馈着自太阳那得到的光。

    “藤原大人出事了！快来一批人跟我走，搜查可疑人士！”

    “这是一直以来为我们攘夷军出谋划策的石井先生，完全可以看作是我们的军师。不过突袭战争的之前，他就外出和一些富商谈合作去了，今天才赶回来。”

    守卫的士兵是三班制，分别会在早中午三个时间点换班，更为精确的话则是六点、十四点和晚上十点，目前刚刚换了夜班不久。他们的计划是，到凌晨三点的时候由另一支小队在城内引发混乱，宣扬藤原彻已死的消息，四人趁这个时候潜入，将城门的机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