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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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无一例外，全部失望的离开。

    林河没急着走，把该收拾的工具收拾好，锁好门最后一个走。

    等到一曲结束，就连忙放开林河，逃也似的下了舞台。

    张雅洁撇撇嘴，真会臭屁。

    见他过来，就连忙闭嘴，眼神飘向了别处。

    郭鹏一脸鬼才信的表情，说了几句就匆匆陪他的女伴去了。

    刚到台上，一曲正好结束。

    林河精神一振：“师傅有门路？”

    林河挥了挥手，远远打声招呼。

    忽然感觉被推了下，对面的人贴了过来。

    苏小美眨眨眼：“好啊！”

    旋律优美轻快，节奏感强。

    “哼，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林河想起当年的一些事，就不急走了。

    林河精神大振：“修一次能给多少？”

    朱平抽着烟道：“有，我平时也接点私活，给那些私人小厂修个设备什么的，赚点外块补贴家用，你小子有技术，还懂数控，你要接我给你留意留意。www.banweishuwu.com”

    低头打量，俏脸还带着红晕。

    林河连连点头，问：“外面修设备给多少钱？”

    朱平点头：“行，我给你留意一下，有活了再说。”

    林河就道：“我教你们。”

    出车间大门时，苏小美从小窗子里探出脑袋正四下张望。

    被踩的有点疼，忽然就不紧张了，抬起头：“你不是会跳吗？”

    苏小美一只手搭在他肩头，紧张的汗都出来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生跳舞，第一次被男生搂腰，惶恐紧张而又刺激，特别腰上那只手仿佛会放电一样，电的她浑身发软。

    这人怎么这样……

    工人们丢下工具出车间。

    郭鹏这家伙总算开窍了，总算没白费他的良苦用心。

    转悠半天，也没姑娘来请他跳舞。

    特别那种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娇羞神态更让人心动。

    两姑娘一扭头，看到了林河。

    想起青春往事，真不堪回首。

    至于原因……

    “干。”

    不少人在看她，压力太大了。

    苏小美差点没窘死，俏脸彻底红成了苹果。

    林河啧啧两声，无话可说。

    苏小美道：“瞅我妹啊！”

    音乐很快响起，韩宝仪的粉红色的回忆。

    张雅洁梳着马尾辫，穿着蓝衬衫，腿上是黑色直筒裤，同样很傻。

    看到林河和苏小美，纷纷目露惊奇。

    林河问苏小美：“喂，第一次跳舞的感觉咋样？”

    苏小美瞅了瞅他的背影，又瞅了瞅右边大路，心里念叨：咋还不来！

    朱平慢条斯理地道：“得看怎么修，国产的机器修起来便宜，如果只挣辛苦钱的话几十块钱撑死，进口的贼贵，那些洋鬼子心黑，没个万把块的都不干，还要报销机票吃喝，但国内会修的人少，特别那些数控的，会修那玩意的人太少了，给的钱多。”

    等了一会，又一支舞曲响起之后，就搂着心爱姑娘的腰上了舞台摇啊摇！

    苏小美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更不敢抬头了。

    林河瞅了一阵，不得不感慨。

    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舞男舞女们纷纷走到舞台中间，结对摇了起来。

    性格虽然是天生的，但后天并非不能改变。

    “不去，还得去俱乐部。”

    郭鹏自然也看到了，惊讶的不要不要的。

    林河面无得色：“你别多想，我就教她跳舞！”

    林河开始期待，期待数钱数到手抽筋。

    林河回到宿舍不久，郭鹏就来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两朵金花来俱乐部。

    林河眼睛都快冒光，他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多块。

    张雅洁哼了声，仰了仰脑袋，目光也望向别处。

    “先走了！”

    虽说有个师徒名分，可现在不是旧社会。

    林河走了过去，招呼了一声：“两位美女好。”

    回身却看到两朵金花站在身后不远处。

    俱乐部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张雅洁很怀疑：“你会跳交谊舞？”

    林河有点没劲，就准备走人。

    苏小美忍不住抱怨了下：“你把我脚踩的好疼。”

    张雅洁哼了声，很不喜他的这种出场方式。

    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看这样子，应该是林河要请苏小美跳舞，真牛批啊！

    于是两人走向舞台，张雅洁在后面瞪大了眼睛。

    厂里的好些女孩子，似乎结局都不是太好。

    慌忙扭过头去，再不敢和他对视。

    林河哑然，再正常不过的问候语，竟被说成流里流气。

    林河上前半步，右手从腋下穿过去揽住小蛮腰，左手托起她右手。

    工会的广播员似乎很喜欢这首歌，每天必放。

    敢请厂长千金跳舞。

    林河信心满满：“小菜一碟。”

    林河左右看看，先看向苏小美：“跳一支？”

    又忙前走，结果一抬脚就踩到了一只脚。

    等了一阵，陈公子带着小弟离开了。

    林河就是觉的，两朵金花有点可惜。

    林河到了台下，苏小美正跟张雅洁分享第一次跳舞的心得。

    二十年后的姑娘们身上，哪里还能看到这些东西。

    苏小美说：“不会跳啊！”

    郭鹏跑了过来，冲林河竖了下大拇指：“你牛批！”

    林河面不改色：“时间长了不跳有点生了。”

    再过一会，又往这边看了看。

    林河好多年没跳了，也有点生，一边跟着节奏找感觉，一边细心的指导苏小美：“交谊舞其实很简单，先前进四步，再退后四步，你看别人咋跳的，一学就会了。”

    两人身边的小伙子不少，换了一个又一个。

    就慌忙往后退，退了没几步又感觉被拽了一下。

    盯着两朵金花的人不少，有勇气追求厂长千金的同样不少，暂时还没一个成功的。记的当年厂子改制，张振国离开厂子，这两姑娘也走了，多年后才听人说起，苏小美好像命不是太好，嫁了个渣男，经常被家暴，后来离掉了，张雅洁的结局似乎也不是太好。

    林河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姑娘的腰很细也很软，但很有弹性，小手柔若无骨，手指白嫩细长，看上去十分秀气，也很有美感，不是那种胡萝卜型的短粗手指。

    台上的男男女女们跳出一身汗，有的下台休息。

    郭鹏进去就没空理他了，巅巅的腻在了杨小红身边。

    下班时间到了，车间门口的大喇叭又唱起了花心。

    吃过晚饭，左右没地方可去，又不想看书。

    只好陪着郭鹏去俱乐部。

    张雅洁瞪圆了杏眼

    当年跟个傻子一样，厂里都没谈过恋爱。

    林河问道：“你俩不跳舞吗？”

    留给大家分析。

    接一单私活就能有至少大几百收入，哪有不干的道理。

    过了一会，又往这边看了看。

    尽管已经适应了这个年代的生活，但有些习惯还是改不过来。

    厂公子陈刚站在姐妹俩身边，正在说着话。身边跟着几个奇装异服的厂二代，一个个虎视眈眈的，让其他年轻小伙不敢靠近，排场不比张厂长小多少。

    苏小美和他眼神对了下，心里就一跳。

    没跳两下，又被林河踩到脚。

    没有让人家免费帮忙的道理，资源共享一起发财才是王道。

    这姑娘长了一张苹果脸，脸蛋圆润五官立体，下巴圆润平缓，鼻子秀气小巧，她不像张雅洁，美的很有距离感，苏小美的美没有距离感，笑起来很甜美，温婉端庄，给人一种很舒服干净的感觉，仿佛邻家妹妹温柔可爱，让人很难产生距离。

    这哥们为了不让喜欢的姑娘被别的男人搂着跳舞，每天晚上都守在俱乐部，成了杨小红的专属舞伴，据说进展挺不错，已经互换了生辰八字。

    林河不傻，他没有渠道，光有技术没用。

    朱平说道：“少的几百，多的好几千都有，得看那些洋鬼子要价。”

    林河转身，面对着苏小美：“来吧！”

    林河问她：“你瞅谁呢？”

    苏小美低着头，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和人对视。

    林河挥了挥手，走远了。

    苏小美扭头瞅了瞅，就连忙收回了目光。

    苏小美抬起头瞅了他一眼，接着把头扭到一边，微微抬了下胳膊。

    林河左右一瞅，指了指旁边：“那你坐那我帮你揉揉。”

    这天朱平问他：“小子，想不想接私活赚点外块？”

    “慢点，你别紧张啊！”

    “切！”

    有的站在台上等待下一曲，顺便寻找新的舞伴。

    “师傅帮我联系下，完了咱们一人一半。”

    似是在两朵金花这里吃了瘪，直接带着小弟离开了俱乐部。

    “今天不去食堂了，咱去下馆子改善下生活？”

    苏小美扎了两条大辫子，上身是条白短袖，腿上一条宽松的灰色裤子，短袖的下摆塞进裤腰，纤细的腰肢上系了条皮带，脚上是一双黑色一字扣礼仪舞蹈鞋，又土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