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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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自打来到京都，铺子生意兴隆，方姑姑哪来的时间观察别人，说的我也是好奇。

    有一次方姑姑受不了，以没有了为借口打发她，可谁知她不吃这一套，硬是等了起来，不仅占着座位，流水一样茶点在蒋希儿这里流失。

    这天蒋希儿又带着她的狐朋狗友来果芳斋吃茶，“希儿姐姐每次都这么大气，又能吃到好吃的点心了。”

    “几次的相遇，说明不了什么。”我将刚泡好的茶推给姑姑，“香。”方姑姑猛地闻了闻，真是不错。

    “可惜了，若是当时定了亲，这事情可好办多了。”方姑姑叹息道：“我瞧着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与你也相配，也只是相配。”

    “哦，妹妹想吃新鲜果子呀。”“你可算明白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谢谢岚儿姐姐，你接着休息吧，希儿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说完蒋希儿带着人离开浩浩荡荡的离开。

    见我不搭话，蒋希儿有些急了，“姐姐，那我从自家的铺子拿些吃食不算过分吧。”怎么不算呢？不劳而获得来的东西果然是最香的。

    “宝儿不可无礼。”蓝衣女子抚摸着叫宝儿的姑娘，示意她不要着急。“知道了，子晴姐姐。”苏子晴满意的点点头。

    ——

    后来他去科考，我回京都。

    院子里的秋千重新做好了，我试了试，很是稳固。

    “这是姐姐的，妹妹怎么能抢姐姐的点心吃呢。”蒋希儿真诚的回答。哈？给你又不要，整什么幺蛾子呢，该不会？我假装不解的望着她。

    那名叫百合的婢女看了看蒋希儿，见蒋希儿点点头，挺直摇杆去找掌柜。

    “对对，百合我们还要那间哦。”粉衣女子接到。

    这日我依旧在二楼的拐角处独自坐着，方姑姑做的鲜花果子很是香，我细细的品味着，丝毫没注意对面多了一个人，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m.wannengwu.com

    “那就好，要是这些下人伺候的不好，你就告诉我娘。”说着环顾四周看了看我院子里的奴仆，下人们都被吓到了，连忙跪下请罪。这没罪也给整出了罪过，好像我是的一个苛刻的客人一般。“谅你们也不敢。“

    “咦，姑娘，你这点心好似没见过！”我的碟子里装着方姑姑新做的的点心，也不是什么新品，在原有的果子上加工了一下，姑姑知晓今儿我来，特意做给我吃的。

    “叨扰姑娘了，多谢姑娘。”书生礼一行，随后坐下，自打遇见他，这儿的桌子加长了，上方一道帘子可以隔开，虽然僻静，没人打扰，该避则避。我们一如既往的各自吃着自己的点心。

    “岚姐姐，岚姐姐……”门外清脆的声音叫着我，我迎上去，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蒋希儿。

    离开铺子，回到蒋府，一连几日窝在房里，铺子里有方姑姑照看，倒也让我省心。

    “蒋小姐，包间都有客人，你看这二楼还有空位，你……”方姑姑还没说完，宝儿再一次打断：“什么，你让我们坐在大厅，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起？”宝儿的这话声音更响，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受了委屈。苏子晴感受到周围的变化，拉下宝儿的袖子。

    “还是岚儿点的茶美味。”方姑姑的声音不适宜的传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姑姑多吃点。”说着我拿起捻子开始捻茶叶。

    “我明白。”虽说方姑姑这话说的苛刻了些，但不失道理，那样的少年，不说家世，日后定是不凡，这样也好，佛说：缘起缘灭，一切皆有因果。

    蒋希儿自信一笑：“不答应也得答应，母亲明月可有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这一个月来也就那样，不是去铺子，便是坐在秋千上，无聊的紧。”张氏回想着明月说的话，“说起来她那头脑，也算是继承了老太太。”

    后来小姑子夫妇死于流寇，婆家挥霍儿媳的嫁妆，被老太太告上衙门，婆家砸锅卖铁贴补上儿媳的嫁妆。父亲进京任职，老太太将小姑的嫁妆变卖成金银细软留给父亲，除了几间铺子。这也就是张氏纠结铺子，想将铺子拿在自己手中的缘故。

    远处方姑姑藏在角落，时不时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嘴角上扬一直没有下来过，我汗颜，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百合气冲冲的回来，蒋希儿看着百合难看的脸色，意识到不丝不妙，还是轻声询问，“事情可办好了？”

    “你傻呀，那老太太多精明的人，这么些年就只有那一间铺子？我是不信！”一说到老太太，便想到小姑子出嫁时的嫁妆，奢侈至极，陪嫁单子她也有幸看到过，地段好的铺子好几间，几个别庄，田契，让人看了眼红至极。

    自打那日之后，蒋希儿日日去果芳斋拿果子，起初一份一份的拿，每次去都是报蒋岚的名字，事先蒋岚将这件事告诉过方姑姑，早先拿就拿了，也无伤大雅，之后蒋希儿变本加厉，不仅自己拿，还带着别人一起来。

    我点点头，”你这丫头真不谦虚。”方姑姑嗤笑到，“对了，说起来有一人到是挺适合咱岚儿的。”

    我曾见过那少年，温文尔雅，明亮的眼睛有一种力量能将人吸引进去。那日我们相约游湖，他单薄的身影站在柳树下，看着他的背影，当时就在想到一句话“翩翩浊世佳公子”。

    方姑姑眨眨眼，我装作看不到，方姑姑见我不理她，自顾自的说：“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曾有媒人上门，但她们之间的聊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这你也是知道的。”我回想着，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后来那人去科考，说考取功名便来提亲，祖母也没说什么。

    “母亲，你为何让我去求她，您是没看见，她那嘴脸……”蒋希儿的母亲张氏看向蒋希儿，“娘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

    刚刚还在吃点心的书生，猛地一下站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就连帽檐微微偏移，“吓到姑娘了，下次再给姑娘赔不是。”书生看向外面，慌而不是文雅的对我说到，随后便离开了。我扶好帽子，身子微微椅在窗户边向下看去。

    “姑娘又见面了。”我看着对面的人，可是奇了怪了，怎么每次都能遇到他？“是呀，又见面了。”

    “既

    “可母亲，不就是点心铺子吗，有那么重要吗？”蒋希儿对于自家母亲监视蒋岚的行为表示不解。

    “希儿妹妹。”“岚姐姐，近来可好，可还住的习惯。”蒋希儿单纯的小脸盯着看，“我很好。”

    “岚儿姐姐，我听母亲说，你那铺子生意很是红火，上次你带家里的点心很是好吃。”蒋希儿圆鼓鼓的大眼睛渴望着，“妹妹若是喜欢吃，我这里还有。”明月将我没吃完的点心端了上来，蒋希儿面上有些难看，不过很快便没了。

    “你每次来那个书生也回来。”方姑姑不经意的说着，“哦，是吗？”“嗯，说来也是巧了。”

    “是是，母亲，她无依无靠，那铺子迟早是我们的。”张氏一掌拍在蒋希儿的额头。“哎呦，母亲。”蒋希儿轻轻抚摸着额头。

    “小，小姐。”“哎呦，百合你快些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站着这里本来就不妥，路过的人都能看到她们，粉衣女子觉得太丢脸了，开始烦躁了起来。

    楼下几个小斯打扮的人与那书生交流着神秘，书生交代了什么，只见一个小斯回到楼里，不一会儿端着点心快步走了出来，书生那着点心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

    身边的蓝衣女子微微一笑，“别担心，希儿妹妹有办法的是吧！”听到这话蒋希儿面露难色，看着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答：“百合，你去问问，给我们找一间雅座。”

    蒋希儿一群人来到雅座一看，座无空席，“呀，我们来的不巧了，怎么办呢希儿姐姐？”粉衣女子委屈的叹息到。

    “这是新品，方掌柜人好，加上我嘴甜，方掌柜便给我品尝。”书生瞪大了双眼，这几次的相处，我是个话不多的人，没想到会听到我的玩笑话，“哦，哦，这样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想给我赔罪，我连忙摆摆手。

    思绪不自觉的漂远了，方姑姑在我眼前挥挥手，我回过神来，“姑姑。”看着方姑姑不还好意的笑容，我小脸蛋儿红了起来。

    “在下……”“坐吧。”还没有说完，我便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蒋希儿跺跺脚，牙一咬：“姐姐，你那店铺的点心母亲也说好吃呢，可，可……”蒋希儿支支吾吾的说。她想说什么我也都明白了，但我偏不说出来，想从我身上讨便宜。“哎呀，姐姐，母亲喜欢，家里的弟弟妹妹也喜欢，再说了，姐姐你姓蒋，你那铺子也姓蒋，那自然是我蒋家的。”我看着蒋希儿，她那点小算盘还太小。

    “我瞧着那少年不是一般人，不单是穿着，光看他那谈吐气质，注定不凡。”我撩起帽檐的帘子，吃着茶，想到那个书生的确不是普通人。“看看我家岚儿多美，谁能这么有福气，啧啧。”方姑姑打趣到。

    “听说出了一种造型独特的糕点，很是不错，这可托了希儿的福。”蒋希儿的小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把蒋希儿捧的高高的，蒋希儿的小脸如三月春风，嘴角都不带下来的。

    “没事吧！母亲不是有意的。”说着用手帮蒋希儿揉一揉。“她答应了？”

    “小……”百合还没说完，方姑姑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蒋小姐安好。”“方掌柜。”蒋希儿还没说完，站在蒋希儿旁边的粉衣女子打断她，：“你就是掌柜的？还不快点将雅间空出来，本小姐和你们家小姐要进去。”

    回京之前我写过一封信给他，大意是你我有缘无分吧。据说他收到我信之后从书院回来找过我一次，但没见到我的面，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来找我。父亲回绝了并羞辱了他，我闻之很是恼怒，写了一封信给他道歉，并托方姑姑带给他。之后后来没送出去。

    “也许吧！”一盏茶的功夫，“岚儿……”“姑姑，岚儿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方姑姑看着我不说话，等着我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