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您是来给儿子买衣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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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儿压低了声音，面色纠结，又有铜板向他砸来，他一一捡起放入打了许多补丁的面口袋。

    林长序蹲下身子，平视这个瘦小却又能干的小男孩。

    “小小年纪，人还挺精。”

    已经把脸洗干净的小孩笑着抬起头，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当天我睡不着，在柜台坐着，无聊得擦簪子时也听到东西落在瓦上的声音。”

    阿三：“……”

    小孩儿言止于此，不再多说，护着自己的面口袋就飞跑到别处去了，只剩群众仍在议论纷纷。

    “啊？摄政王！怎么会！？”

    确认这一切属实后，京城快把这件事传遍了，虽没明确指黑衣男子是摄政王，但路边随意问一个老百姓也会得到同一个答案。

    “啊……不是啊？是小的眼拙，这是您弟弟吗？”

    “而且，故事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林长序语气有几分敷衍，这小子得换身衣服，免得被当时围观群众识破身份。

    “别叫我小朋友，我有名字，我叫阿三！”

    “我爷爷看到那男子长得很像摄政王！”

    “其实这几日都有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深夜偷偷进东清阁，今天才被大家发现。”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居然真的是贼人，好可怕……”

    “我爷爷也不确定今天的男子和之前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首饰铺的看店伙计表示胭脂铺主人的话句句属实。

    这可是毒誓，大家不得不相信他所言，一个小孩子敢这样说想必也是真的了，只是这事太过令人震惊了。

    胭脂铺子就在东清阁隔壁，铺子的主人是个半老徐娘，她捂着胸口，面色苍白，话中满是后怕。

    林长序也围观了小男孩的“揭秘”现场，他拿一个不存在了的亲人发毒誓，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

    “但能肯定的是，两次夜闯东清阁的男子都会武功。”

    “嗯，是是是你不小，那现在这个不小的小朋友，我们先去买衣服吧。”

    “这位爷，您是来给儿子买衣服的吧？”

    寻到一家顺眼的成衣坊，林长序带着阿三进门后，立即有热情的伙计过来了。

    

    “属实，绝对属实，如果我撒谎我唯一的亲人就暴毙！”

    “哼，我不小了欸，我十三岁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小朋友做得不错，大哥哥请你吃顿饭好不好？”

    小孩儿这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打破所有平静，大家纷纷表示不可置信，并反复询问小孩儿他说得是否属实。

    阿三明显对“小朋友”这个称呼不喜欢。

    ……

    关键时刻，小孩儿忽然闭上了嘴，神色有几分怯懦，咬着唇不敢说话。

    “大哥哥，以后还有这种生意记得找我，我业务很熟练的。”

    谁都不喜欢讲到关键就断掉的故事，有人掏了铜板给小孩儿，让他把那男子身份说出来。

    阿三表情有点裂了：“……伙计，我看起来这么像儿子吗？”

    小孩儿颤抖了一下身子，抬眼环视了一圈，又有几块铜板砸来，他这才敢继续说。

    “那个黑衣男子，应该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