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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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风及以及师兄师姐们准备去往校医院，他们几人对药物熟悉，了解到达校医院时，当下急缺的药物器械有哪些。

    “不可能大家都出去吧？”

    就是与体院男生情况基本吻合，被变异猫伤到的那一位同学，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状况。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在告知人类一个讯息：世界变得与从前完全不同。

    窦清侧过脸，问方央央：“你要出去吗？”

    还有几位，受伤的原因与变异生物无关，有的是慌张无助下摔了一跤，有的是被玻璃给划了几口——末世第六天新来的五位同伴中的矮小女生就是其一，她是爬窗时不小心被玻璃伤到的。

    食堂总人数：七十九人加前几日新到的五位同伴，总计八十四人。

    燕风及与他的师兄师姐们低声说了几句话，很快，当天晚上，吃过饭后，大家准备休息的间隙，他正式地开了个会。

    窦清点了下头，“音悦台。”他说了自己打算去的地点，“我需要在路上观测一下变异生物的具体情况，为之后分析数据做基础。”

    孟子昭把窦清当做“搞科研的”，也知道他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采集信息，便安排他和方央央在队伍中间，不需要忧虑变异动物可能存在的突袭行为。

    出发前，留在食堂内的有五十六人。

    这几位同伴受伤的原因和体院男生的不太不同。

    方央央从玻璃墙往外看去。

    体院男生闻言，果然是松了口气，他喝了热水，裹了条毯子，困意蒙眬地躺在凉席上沉沉睡了过去。

    众人对变异生物还是不寒而栗，有胆小点的男女生，甚至在这几天都不太愿意转头看玻璃墙外的世界——虎视眈眈的变异生物、血腥无比的作呕进食场面，只消想想那些血肉有可能来自同胞，谁都要面无人色、魂不附体。

    “我也是……浑身都臭了，衣服好几天没换。”男生女生都有低声抱怨着的。

    她说话有条不紊，目光掠过闻言后沉思、紧张的众人，瞥见了乖乖坐在窦清身边的方央央，那个漂亮小姑娘特别安静地托着脸颊看她说话。

    同行的几位女生和方央央都被男生们照顾着安排在队伍中，为首、为末都是力气更壮、更足的男性。一路顺遂到达，期间，窦清拿手机拍下了他所需要的各类信息，另一只手不忘握住方央央的，全程都将她护在身旁。

    “不能肯定，”文清凝重地皱着眉，她的声音压低，尽量不让周围忧心忡忡的人们感知到她的焦虑情绪，“人体觉醒异能后，所有的病症表现都不一定与从前的相同。”

    燕风及和师姐文清戴了一次性手套，上前观察男生的具体情况。

    孟子昭观察了一番，与末世来临第一天相比，视野范围内所有的变异植物都变得更为壮大、膨胀，像是吸取了足够的养分，在短短几日内，野蛮生长。

    “好。”他用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妥帖舒适，让人安心。

    方央央目不转睛地看着透明玻璃墙外，几只毛发污脏的大狗，它们正埋头啃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血肉。吃得满嘴鲜红，抬起长脸时，能看到炯炯有神的赤色双瞳，场面很是骇人。

    一位说，自己是来食堂前半路被一只变异猫拦下，他拿了东西挡，可还是没来得及，小腿被划拉了一口子。

    一路上，他们人数多，身带利器，又觉醒了异能，在威慑变异动物上卓有成效——包藏祸心、觊觎血肉的变异动物远远观望着人类，像是察觉到不妙的气息，到底没敢妄自上前。

    时间走到下午三点。

    有人询问分拨前往的目的。

    体院男生还有清晰神志，他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比前几天异能觉醒的那晚还要难熬。”

    “像是狂犬吗？”

    身上带电的雷电系青年在出食堂门时，还不忘记告诫同伴：“少碰我哈，我现在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万一把你们电了，那可不好玩。”

    末世来临后的第八天。

    文清敛住微小的笑意，“接下来的天气，很有可能会让大家突发季节性流感……”

    二队，孟子昭人缘好，隐隐约约也就成了这队的“队长”。他在看到方央央紧随着窦清之后要一同前往时，还愣了一愣，想说什么，又不好多说，只能皱着眉，轻叹一声。

    文清温声说：“现在是九月。”顿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下还有电量的手机日历，抬起脸，平心静气道，“九月十一日。”

    “你要去吗？”方央央反问。

    她亦清楚音悦台内广播设施的具体方位，全程做“人形地图导航”，顺顺利利地到达了广播室，经过一番测试后，摇头苦笑：“没有电，不能用。”

    带上可供防身的锐器，收拾好可供食用的饮用水、面包。方央央的粉蓝色书包被窦清接了过去，他老老实实地给背在身上，在感觉到书包重量时，神情淡定自如，半点没有好奇的意思。

    女生对“养猫”的事很肯定，对“流浪动物”就没那么自信了。她摇了摇头，“只能我们慢慢搜着看。”

    校医院、音悦台的方位正好相反，从江浦食堂出发，原来的水泥地面被道路周围的树木树根拱起，难以行走。

    电工相关专业的两

    她决心跟着窦清的意见走，原因也很简单：在末世来临前，她将窦清留在了江浦食堂，将末世文原文中窦清原本属于另一个食堂的所有剧情线打乱……为了保证自己能够顺顺利利地苟活下去，在窦清身边才是最重要、正确的事。

    道路崎岖难以行走，原定的路线足足多耗了一小时，才到达音悦台。

    紧接着，他问起此前也受过伤的几位同伴。

    “明天，我们需要分两拨人出去，”燕风及很冷静，他说话时，语气里带了点不容置疑的沉着稳定，“一拨人去校医院，一拨人去音悦台。”

    愿意在今天出来探索，到达音悦台的，都是勇气可嘉、无私无畏的人。

    一女生：“没有。”

    他的发烧，也给大家带来了警醒——万一之后还有人突然发烧呢？又或者，在这种人员密集的食堂内，一人患病，极有可能传染到其他人。

    直到到达音悦台，他们简短地做了交流：“音悦台里头有人养猫吗？”

    女生了解音悦台广播的具体使用方法，便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那个曾被英短划过手臂，留下伤口的体院男生，在末世来临的第八天发了烧。

    食堂便利店并非万能，能找到一次性手套已经是万幸，燕风及拿凉水浸湿后的布压在男生的额前，低声与师姐交流：

    “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燕风及沉默下来，他起身摘了手套，去水龙头下清洗了双手。

    末世来临，天上的太阳反反复复被阴云笼罩，本该属于九月的灿烂天气稀疏难得。早上八点醒来，本该是艳阳高照，外头却总是蒙眬黯淡。

    去往音悦台的队伍里，除了孟子昭、窦清外，还有两个正好是与电工类专业相关的学生，外加一个前几天登记异能时说自己身上带电的青年。

    二队去往音悦台，十三人。

    音悦台。

    末世文中，西池大学校内的师生们最终能够聚集在一起，是在找到与电工相关专业学生们一同前往音悦台，利用与“雷电”相关异能者的特殊能力，即时通电，修复故障，将可供幸存者聚集的地点以广播形式一一告知。

    “按照往年的气候来看，气温转凉也就在这一两个月。”

    文清以“极不严谨”的两个样本做了排除法，她对体院男生说：“也许就是单纯的着凉发烧，不用担心，体内免疫系统会帮你熬过去。”

    变异的生物，觉醒的异能……

    他说得极坦然。

    学生们在校区内遭遇变故，也许就只有这点好处：运气好能顺利回到宿舍里，拿到自己放置在宿舍内的日用品、衣物。

    “至于音悦台，”燕风及在师姐说完后，从容地进行补充：“我觉得是时候看看能不能和幸存的师生们联系上。”

    一队去往校医院，十五人。

    她这话安慰的意思居多，在现下这个情况，没有药物、没有化验仪器，谁也不知道他发烧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作为医学博士生，能提供的帮助就是给病人稳稳心，不让情绪低落影响到身体自发的痊愈过程。

    “当然不是，依照自愿优先原则，”孟子昭支着长腿，慢腾腾地说话，“我是要去的，去音悦台的路上正好能路过我住的宿舍楼，要是有空的话我要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那就好，”有男生舒了口气，“但还是不能排除流浪猫狗吧？”

    一位说，自己是被变异出尖锐刺芒枝叶的树木给蹭了半手掌心的血，现在伤口已经好全了。

    “我要在你身边。”方央央说，她眼瞳明亮清澈，说话声音优柔和婉，窦清本想让她留在食堂里，但一看她的态度，便也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他心道，不管怎样，他总能保护好她。

    理解了分拨两队的意图，又有人发问：“怎么安排？”

    方央央也没有说过她的书包里装了些什么——除了此前从书包里抽出来的女式外套，手机充电宝外，窦清极尊重她的个人**，从来不会在她开书包时探身来瞧。

    以上几人，都没有出现任何发烧的症状。

    她很肯定地说，“我之前是播音部的，部里头除了日常播音、联谊开会，部里不允许养宠物。”

    此时此刻，举手愿意参与分拨两派出去的人也就十多位。

    翌日，清点人数。

    一队燕风及为首，带了便利店里能装的下的编织袋、背包等，分了部分此前男生们用蛮力打造出来可做武器的锐器。目标是去往校医院，将可以用到的药物装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