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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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太，忧太。”
或许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显得呆呆的，很纯净。
她想了想，干脆把浴衣丢进水里面，努力弄出了一些声响。
乙骨忧太连忙转过身，红着脸结结巴巴，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
“那、那你想做什么？打我骂我也可以，跪下来给你道歉也行……”
雪菜抱着膝盖坐在温泉边上，努力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克服心理障碍。
“前几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抬头看，她有一双春天一样的眼睛，在这间略显阴翳的房间里，漂亮得有些失真。
“如果、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你尽管吩咐我。”
雪菜想起了昨天，他的咒力钻到脑袋里面的感觉。
忧太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感受着上面传来的真实的痛感，感到一阵欣喜，小声说道：“忧太，我叫忧太。”
“那个……有什么我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吗？”过了好久，少年小声问。
说不定还可以和她成为朋友。
看着她困惑的目光，忧太悻悻然住了口，因为他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
这一晚，乙骨忧太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清晨，才勉强眯了一会。
这样子的话，外面那个人类，就会认为她已经完成任务了吧？
“是我吃东西的动静太大了吗？对不起……”
‘如果有需要我来做的事，就喊我的名字。’
……他是怎么发现的？
雪菜有点不敢相信。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她的回应。
……这样就骗到他了吗？
她不会穿。
泡在水里面，毛毛全部都湿掉了，怎么会感觉放松呢……
忧太在梦里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冒犯举动，然后道歉，被她打。
听见自己发抖的声音，他变得更加自卑无措，甚至胡言乱语起来，一下子就把事情上升到了以死赎罪的地步。
他有机会弥补他的错误。
自己灰扑扑的自尊。
“好，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要吃东西吗？”
“我那天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的……我、我，总之对不起！你，你杀了我泄愤也可以！”
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话题只有这个，少年有点失落，但又只能紧紧捉住眼前的绳索，有话讲总比没话找话更强。
五条悟这么坏，如果不穿好校服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
雪菜眨眨眼睛，攥紧手指，有点不安地撒谎：“我泡过了的。”
“没错，忧太，乙骨忧太，我的名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事，就喊我的名字。”
她竟然直呼老师的名字吗？
她害怕极了，抱住自己的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
有的时候呆坐着看她跑走，有的时候，他会用力攥住她的双手。
羂索说过，要收集咒术师的情报，名字也是情报的一种吧。
不是幻境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女孩。
少年的动作很快，洗澡、换校服、吃早餐，做完这一切以后，雪菜还在对着校服发呆。
这发言堪比狼人杀的我是一匹好狼，但是愧疚感点满的少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五条悟说，要泡温泉。”
直到坐上车，雪菜才消化完了五条悟话里的信息，提取出【泡温泉】和【换校服】这两个具体的任务。
雪菜看着面前的水池发呆。
可是等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守在外边的这个家伙还是第一时间就看穿了她。
乙骨忧太看着她身上的裙子，还有干燥的、完全没有任何水汽的头发，有点困惑，但没有反驳她的话。
她果然被这样奇怪发言吓到了，睁圆眼睛，慌张地摇摇脑袋：“我没有杀过人类的，我、我是好人。”
“忧、太？”
雪菜揪紧自己的裙摆，发誓要好好完成五条悟的任务，绝对不要被揪出来。
两张床靠得有一点近。
看着她，心脏就会不自然地发出异样的声响。
“已经都准备好了。”
她好像才发现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被他忽然出声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用不安的眼神看着他。
又是好长好长的一段话。
想象中的完美道歉完全不存在。
乙骨忧太站起来，手脚无措，紧张而又担心地看着她。
“那个……你不要泡太久，会昏倒。我、我就守在外面，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我。”
“怎么了？”
小小声，她喊：
和疯了一样。
“对不起……”
“怎么了……？怎么没有泡？是、是哪里不喜欢吗？”
想到这里，雪菜眨眨眼睛，又确认了一遍：“忧太，你的名字。”
校服和早餐一起被送进来。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想被她记住名字。
她并不需要。
这就是她卧底生涯的第一个考验了。
原来、原来也不是每一个人类都很聪明……
没被理会。
像是黑白默片里忽然出现的浓墨重彩。
因为乙骨忧太还是危险的问题分子，雪菜也是忽然被五条悟捡回来的不明人士，为了方便看管，他们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泡温泉……竟然是泡进水里面吗？
好可怕。
五条悟好坏，为什么要布置这么可怕的任务……
这几天，一连做了好些关于她的梦。
醒来之后，忧太总是怅然若失，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在脑袋里面回想。他贫瘠的精神世界里只有这个。
五条悟……
“对不起……”
“……？”
“还是、还是你在担心别的事情……？”
乙骨忧太很久没有正常和人交流过了，被她看着，头脑变得混乱而又慌张，颠三倒四，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清楚。
见雪菜不说话，乙骨忧太只好旧事重提。
乙骨忧太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立即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表示自己晚上会睡在沙发上。
想到他昨天的话，少女攥紧裙摆，怯怯喊他的名字。
怎么办……
现在又和她相遇了。
很快，他找到房间的私人温泉池，又把浴袍和浴衣仔细叠好，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太好了。
听见这样的话，床上的少女犹豫了一会，抬眸看向他。
比起老师长长的名字，他告诉她的只有两个音节。很好记忆，对吧？
] “忧太，忧太。”
或许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显得呆呆的，很纯净。
她想了想，干脆把浴衣丢进水里面，努力弄出了一些声响。
乙骨忧太连忙转过身，红着脸结结巴巴，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
“那、那你想做什么？打我骂我也可以，跪下来给你道歉也行……”
雪菜抱着膝盖坐在温泉边上，努力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克服心理障碍。
“前几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抬头看，她有一双春天一样的眼睛，在这间略显阴翳的房间里，漂亮得有些失真。
“如果、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你尽管吩咐我。”
雪菜想起了昨天，他的咒力钻到脑袋里面的感觉。
忧太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感受着上面传来的真实的痛感，感到一阵欣喜，小声说道：“忧太，我叫忧太。”
“那个……有什么我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吗？”过了好久，少年小声问。
说不定还可以和她成为朋友。
看着她困惑的目光，忧太悻悻然住了口，因为他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
这一晚，乙骨忧太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清晨，才勉强眯了一会。
这样子的话，外面那个人类，就会认为她已经完成任务了吧？
“是我吃东西的动静太大了吗？对不起……”
‘如果有需要我来做的事，就喊我的名字。’
……他是怎么发现的？
雪菜有点不敢相信。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她的回应。
……这样就骗到他了吗？
她不会穿。
泡在水里面，毛毛全部都湿掉了，怎么会感觉放松呢……
忧太在梦里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冒犯举动，然后道歉，被她打。
听见自己发抖的声音，他变得更加自卑无措，甚至胡言乱语起来，一下子就把事情上升到了以死赎罪的地步。
他有机会弥补他的错误。
自己灰扑扑的自尊。
“好，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要吃东西吗？”
“我那天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的……我、我，总之对不起！你，你杀了我泄愤也可以！”
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话题只有这个，少年有点失落，但又只能紧紧捉住眼前的绳索，有话讲总比没话找话更强。
五条悟这么坏，如果不穿好校服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
雪菜眨眨眼睛，攥紧手指，有点不安地撒谎：“我泡过了的。”
“没错，忧太，乙骨忧太，我的名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事，就喊我的名字。”
她竟然直呼老师的名字吗？
她害怕极了，抱住自己的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
有的时候呆坐着看她跑走，有的时候，他会用力攥住她的双手。
羂索说过，要收集咒术师的情报，名字也是情报的一种吧。
不是幻境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女孩。
少年的动作很快，洗澡、换校服、吃早餐，做完这一切以后，雪菜还在对着校服发呆。
这发言堪比狼人杀的我是一匹好狼，但是愧疚感点满的少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五条悟说，要泡温泉。”
直到坐上车，雪菜才消化完了五条悟话里的信息，提取出【泡温泉】和【换校服】这两个具体的任务。
雪菜看着面前的水池发呆。
可是等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守在外边的这个家伙还是第一时间就看穿了她。
乙骨忧太看着她身上的裙子，还有干燥的、完全没有任何水汽的头发，有点困惑，但没有反驳她的话。
她果然被这样奇怪发言吓到了，睁圆眼睛，慌张地摇摇脑袋：“我没有杀过人类的，我、我是好人。”
“忧、太？”
雪菜揪紧自己的裙摆，发誓要好好完成五条悟的任务，绝对不要被揪出来。
两张床靠得有一点近。
看着她，心脏就会不自然地发出异样的声响。
“已经都准备好了。”
她好像才发现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被他忽然出声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用不安的眼神看着他。
又是好长好长的一段话。
想象中的完美道歉完全不存在。
乙骨忧太站起来，手脚无措，紧张而又担心地看着她。
“那个……你不要泡太久，会昏倒。我、我就守在外面，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我。”
“怎么了？”
小小声，她喊：
和疯了一样。
“对不起……”
“怎么了……？怎么没有泡？是、是哪里不喜欢吗？”
想到这里，雪菜眨眨眼睛，又确认了一遍：“忧太，你的名字。”
校服和早餐一起被送进来。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想被她记住名字。
她并不需要。
这就是她卧底生涯的第一个考验了。
原来、原来也不是每一个人类都很聪明……
没被理会。
像是黑白默片里忽然出现的浓墨重彩。
因为乙骨忧太还是危险的问题分子，雪菜也是忽然被五条悟捡回来的不明人士，为了方便看管，他们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泡温泉……竟然是泡进水里面吗？
好可怕。
五条悟好坏，为什么要布置这么可怕的任务……
这几天，一连做了好些关于她的梦。
醒来之后，忧太总是怅然若失，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在脑袋里面回想。他贫瘠的精神世界里只有这个。
五条悟……
“对不起……”
“……？”
“还是、还是你在担心别的事情……？”
乙骨忧太很久没有正常和人交流过了，被她看着，头脑变得混乱而又慌张，颠三倒四，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清楚。
见雪菜不说话，乙骨忧太只好旧事重提。
乙骨忧太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立即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表示自己晚上会睡在沙发上。
想到他昨天的话，少女攥紧裙摆，怯怯喊他的名字。
怎么办……
现在又和她相遇了。
很快，他找到房间的私人温泉池，又把浴袍和浴衣仔细叠好，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太好了。
听见这样的话，床上的少女犹豫了一会，抬眸看向他。
比起老师长长的名字，他告诉她的只有两个音节。很好记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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