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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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看见雪菜和狗卷棘一起回来，他愣了一下，然后有点担心地看着她：“没事吧？雪菜……我看见碗摔在地上……你有没有被烫到？”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想，
好在这里是咒术师的世界。
为什么狗卷棘不是咒灵呢？
慢吞吞吃了半个饭团，她吃不下了。
一看见他，少女立即缩到了狗卷棘身后，像是做错事怕被责骂的小狗。
所以她不明白少年脸红的理由，也不明白他的指尖为什么发抖，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小声重复着“对不起。”
狗卷棘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她看。
她只知道忧太弄得她好不舒服，她不喜欢被忧太的手指碰到腰。
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试了几次以后，少女垂眸看着不断往下滑的裤子，脸上全是困惑和委屈。
在那之前……如果胸口痛起来的话，要怎么办呢？
被带到了浴室里。
雪菜记不太清楚馅料的名字，只记得狗卷棘的手指长长的，身上带着清爽的皂香，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很温柔，紫色的眼睛很专注。
好想抱抱她。
“陪我……一起？”
脸颊上传来手掌的温度。
明明雪菜已经这么可怜了。遇见咒灵失忆、营养不良，又遭遇了里香的攻击，被他的粥烫到，现在还愿意信任他，让他帮忙做这些事。
“对不起，雪菜，我、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样的话，应该就好了吧？
雪菜低下头，学着去扯运动裤的松紧带，可是忧太的裤子太宽了，就算把绳子抽到最紧，也还是会松松垮垮地往下掉。
一件很简单就能套上去的白色T恤，雪菜捣鼓了一会，成功把脑袋钻了出来。
她没有别的换洗衣服，所以乙骨忧太带了自己的过来。
她会好好卧底的。
[会克服的。]
一边看着自己感兴趣的番剧，她说不定会愿意吃更多东西。
狗卷棘也跟着皱起眉，摸摸她的脑袋。
狗卷棘看了看她剩下来的另一半，没扔掉，而是包起来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她想要一个像是狗卷棘这样的咒灵伙伴，强大、温柔，会给她做鬼脸，逗她笑。
少年给她介绍着各种设备的用法，告诉她哪个是沐浴露，哪个是洗发水，雪菜认真地学着，好一会以后点点脑袋，示意自己记清楚了。
少女满脸不舍，但还是乖乖点了点脑袋。
怎么会这样……
这么想着，少年就真的一动不动地举着手机，让她看完了完整的一集。
接着，他拿出白天那一条从旅馆借的布条，蒙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的呼吸洒在脖子后面，分明烫得吓人。
雪菜不太确定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坏忧太。”
当天晚上，乙骨忧太很晚才回自己的宿舍。
那样的话，人生才是完完全全失去了希望。所以要冷静下来，不可以……
这只暖暖的手现在正搭在她的脸颊上面，没有伤害她，也没有释放咒力攻击她，而是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会站在她这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雪菜感觉更加难过了。
不同于咒灵的冰冷，人类的手掌……是暖的。
完蛋了。
“还有、还有裤子，要拉紧这条绳子，这样的话……就不会往下掉了。”
[我们会做到的。]
洗发水……沐浴露……她变回人类的样子，按照乙骨忧太的说明，认认真真地洗过澡，担心被看出什么问题，她又用咒力把自己清洁了一遍。
在来到东京之前，她一直待在富士山，和咒灵同伴们待在一起，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人类和咒术师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对对对不起、”
雪菜晃晃脑袋，抖落耳朵上的水，适应了一会以后，还是觉得水很讨厌，但没这么害怕了。
他笑了笑。
他的声音听起来慌张极了，带着哭腔，好像很可怜。
讨厌水。
绝对不能变成连自己都唾弃的渣滓。
雪菜没有关注他的动静，她满心都是浴缸里的水。
像是一个小小的糖团子，很轻松就能抱起来。
可只是抬眸看她一眼。
“又往下面跑了。”
乙骨忧太低头看完，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好一会才勉强露出笑容。
她不想用反转术式给他治疗，所以别过脑袋，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少年很快进来。
泡澡，和吃东西一样，是人类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看着穿着他的衣服，满脸困惑地揪着裤子，希望它不要再往下掉的少女。
放假就去买个平板或者投影仪回来吧。
狗卷棘收起手机，送她回去。
有一种如果没有抱稳，不小心把她摔到地上，她就会一整个碎掉的恐慌感。
他难道真的是一个混蛋。
雪菜转过头，迷茫地看着窗外，看着这个大大的、陌生的世界。
坏人。
很奇怪的味道。
乙骨忧太屏住呼吸，用力将她抱得更紧，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叫人想起夏天可口的水果，清清甜甜的。
真的好轻……
雪菜皱起脸，又等了好一会，少年才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往外跑，背影狼狈，险些一头撞到门上。
在她传承的记忆里面，小动物们都不太聪明，不明白人类的科技，有的时候会成群结队地站在电线杆上，然后一起被电死。
［明天再看吧。］
“哦。”
鸟儿们像是能看懂她难过的目光，叽叽喳喳地朝她飞过来想要安慰她，但是一起撞在了玻璃门上。
扑通一声，小橘猫一整只落进水里。
不想变得湿乎乎的。
“雪菜已经吃过东西了吗？太好了……嗯、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雪菜……要泡澡吗？”
从文字里，好像能读到他的情绪。
[感觉怎么样？有好一点吗？]他问。
[你这样……算是进食障碍吗？]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会冒犯到她的吧。
约好了的……
她的视线果然被吸引。
雪菜不是很确定地探出脑袋，看着忧太脸上讨好的笑容，犹豫着点了点头。
雪菜，在咒术师的世界里，她显得过于脆弱了一些。
脑袋又被轻轻摸了摸，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让她有点开心，人类的事情好像也不是这么难。
“雪菜……要把手也一起从旁边的袖子伸出来……”
接着，她又努力套好裤子，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
过了一会，见她困呼呼地打起哈欠，还舍不得把眼睛从屏幕上面移开，狗卷棘笑了笑，把APP关掉。
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散发着朦胧的、白色的光。
往下面掉是不好的事情吗？
他怎么能……
她抿紧唇，看着窗外的小鸟。
“昆布？”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狗卷棘这么说，雪菜忽然感觉有点难过。
[嗯。]
“忧太的裤子好坏，为什么要长这么大。”
[别担心。]
为了羂索口中那一个，它们不再受伤的世界。
她看起来好难过。
吃到了饭团。
好笨。
看见她只露出了脑袋，两次手都还藏在T恤里面，忧太没忍住笑了笑。
好乖。
雪菜看见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宿舍的门是打开的，乙骨忧太正站在那里。
[我会站在你这一边。]
他的心口，就又泛起可耻的热度。
但是这次没有逃避的理由了。
雪菜想到了他们的约定。
心底里浮现这样的念头，少年本能地抬起手，又克制地放了下去。
她鼓起脸颊，又按照忧太的话，拿起浴巾胡乱擦了一通，然后试着自己穿衣服。
她深吸口气，干脆变成猫咪的形态，一头扎了进去。
他流血了。
少年睁大眼睛，脸在一瞬间变得烧红，他呆滞地站了一会，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自己好像……真的有哪里坏掉了。
雪菜低下头，不知道要编造什么理由，所以干脆不讲话。
比起电视剧和各种vlog，她更偏爱动漫，喜欢看里面有很多小动物的番剧，漂亮的眼睛倒映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晶晶的，可爱到不可思议。
[我会陪你一起战胜它。]
雪菜没有人类的观念。
狗卷棘皱起眉，看看满脸害怕的她，又看看乙骨忧太，用手机打了些字，递过去。
少年在上面对她说：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不会欺负你的，雪菜，我们已经约好了的。”
乙骨忧太跑到洗手台上，胡乱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脸，脑袋和心脏一起嗡嗡作响，像是坏掉了一样。
] “不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看见雪菜和狗卷棘一起回来，他愣了一下，然后有点担心地看着她：“没事吧？雪菜……我看见碗摔在地上……你有没有被烫到？”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想，
好在这里是咒术师的世界。
为什么狗卷棘不是咒灵呢？
慢吞吞吃了半个饭团，她吃不下了。
一看见他，少女立即缩到了狗卷棘身后，像是做错事怕被责骂的小狗。
所以她不明白少年脸红的理由，也不明白他的指尖为什么发抖，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小声重复着“对不起。”
狗卷棘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她看。
她只知道忧太弄得她好不舒服，她不喜欢被忧太的手指碰到腰。
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试了几次以后，少女垂眸看着不断往下滑的裤子，脸上全是困惑和委屈。
在那之前……如果胸口痛起来的话，要怎么办呢？
被带到了浴室里。
雪菜记不太清楚馅料的名字，只记得狗卷棘的手指长长的，身上带着清爽的皂香，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很温柔，紫色的眼睛很专注。
好想抱抱她。
“陪我……一起？”
脸颊上传来手掌的温度。
明明雪菜已经这么可怜了。遇见咒灵失忆、营养不良，又遭遇了里香的攻击，被他的粥烫到，现在还愿意信任他，让他帮忙做这些事。
“对不起，雪菜，我、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样的话，应该就好了吧？
雪菜低下头，学着去扯运动裤的松紧带，可是忧太的裤子太宽了，就算把绳子抽到最紧，也还是会松松垮垮地往下掉。
一件很简单就能套上去的白色T恤，雪菜捣鼓了一会，成功把脑袋钻了出来。
她没有别的换洗衣服，所以乙骨忧太带了自己的过来。
她会好好卧底的。
[会克服的。]
一边看着自己感兴趣的番剧，她说不定会愿意吃更多东西。
狗卷棘也跟着皱起眉，摸摸她的脑袋。
狗卷棘看了看她剩下来的另一半，没扔掉，而是包起来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她想要一个像是狗卷棘这样的咒灵伙伴，强大、温柔，会给她做鬼脸，逗她笑。
少年给她介绍着各种设备的用法，告诉她哪个是沐浴露，哪个是洗发水，雪菜认真地学着，好一会以后点点脑袋，示意自己记清楚了。
少女满脸不舍，但还是乖乖点了点脑袋。
怎么会这样……
这么想着，少年就真的一动不动地举着手机，让她看完了完整的一集。
接着，他拿出白天那一条从旅馆借的布条，蒙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的呼吸洒在脖子后面，分明烫得吓人。
雪菜不太确定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坏忧太。”
当天晚上，乙骨忧太很晚才回自己的宿舍。
那样的话，人生才是完完全全失去了希望。所以要冷静下来，不可以……
这只暖暖的手现在正搭在她的脸颊上面，没有伤害她，也没有释放咒力攻击她，而是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会站在她这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雪菜感觉更加难过了。
不同于咒灵的冰冷，人类的手掌……是暖的。
完蛋了。
“还有、还有裤子，要拉紧这条绳子，这样的话……就不会往下掉了。”
[我们会做到的。]
洗发水……沐浴露……她变回人类的样子，按照乙骨忧太的说明，认认真真地洗过澡，担心被看出什么问题，她又用咒力把自己清洁了一遍。
在来到东京之前，她一直待在富士山，和咒灵同伴们待在一起，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人类和咒术师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对对对不起、”
雪菜晃晃脑袋，抖落耳朵上的水，适应了一会以后，还是觉得水很讨厌，但没这么害怕了。
他笑了笑。
他的声音听起来慌张极了，带着哭腔，好像很可怜。
讨厌水。
绝对不能变成连自己都唾弃的渣滓。
雪菜没有关注他的动静，她满心都是浴缸里的水。
像是一个小小的糖团子，很轻松就能抱起来。
可只是抬眸看她一眼。
“又往下面跑了。”
乙骨忧太低头看完，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好一会才勉强露出笑容。
她不想用反转术式给他治疗，所以别过脑袋，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少年很快进来。
泡澡，和吃东西一样，是人类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看着穿着他的衣服，满脸困惑地揪着裤子，希望它不要再往下掉的少女。
放假就去买个平板或者投影仪回来吧。
狗卷棘收起手机，送她回去。
有一种如果没有抱稳，不小心把她摔到地上，她就会一整个碎掉的恐慌感。
他难道真的是一个混蛋。
雪菜转过头，迷茫地看着窗外，看着这个大大的、陌生的世界。
坏人。
很奇怪的味道。
乙骨忧太屏住呼吸，用力将她抱得更紧，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叫人想起夏天可口的水果，清清甜甜的。
真的好轻……
雪菜皱起脸，又等了好一会，少年才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往外跑，背影狼狈，险些一头撞到门上。
在她传承的记忆里面，小动物们都不太聪明，不明白人类的科技，有的时候会成群结队地站在电线杆上，然后一起被电死。
［明天再看吧。］
“哦。”
鸟儿们像是能看懂她难过的目光，叽叽喳喳地朝她飞过来想要安慰她，但是一起撞在了玻璃门上。
扑通一声，小橘猫一整只落进水里。
不想变得湿乎乎的。
“雪菜已经吃过东西了吗？太好了……嗯、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雪菜……要泡澡吗？”
从文字里，好像能读到他的情绪。
[感觉怎么样？有好一点吗？]他问。
[你这样……算是进食障碍吗？]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会冒犯到她的吧。
约好了的……
她的视线果然被吸引。
雪菜不是很确定地探出脑袋，看着忧太脸上讨好的笑容，犹豫着点了点头。
雪菜，在咒术师的世界里，她显得过于脆弱了一些。
脑袋又被轻轻摸了摸，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让她有点开心，人类的事情好像也不是这么难。
“雪菜……要把手也一起从旁边的袖子伸出来……”
接着，她又努力套好裤子，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
过了一会，见她困呼呼地打起哈欠，还舍不得把眼睛从屏幕上面移开，狗卷棘笑了笑，把APP关掉。
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散发着朦胧的、白色的光。
往下面掉是不好的事情吗？
他怎么能……
她抿紧唇，看着窗外的小鸟。
“昆布？”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狗卷棘这么说，雪菜忽然感觉有点难过。
[嗯。]
“忧太的裤子好坏，为什么要长这么大。”
[别担心。]
为了羂索口中那一个，它们不再受伤的世界。
她看起来好难过。
吃到了饭团。
好笨。
看见她只露出了脑袋，两次手都还藏在T恤里面，忧太没忍住笑了笑。
好乖。
雪菜看见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宿舍的门是打开的，乙骨忧太正站在那里。
[我会站在你这一边。]
他的心口，就又泛起可耻的热度。
但是这次没有逃避的理由了。
雪菜想到了他们的约定。
心底里浮现这样的念头，少年本能地抬起手，又克制地放了下去。
她鼓起脸颊，又按照忧太的话，拿起浴巾胡乱擦了一通，然后试着自己穿衣服。
她深吸口气，干脆变成猫咪的形态，一头扎了进去。
他流血了。
少年睁大眼睛，脸在一瞬间变得烧红，他呆滞地站了一会，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自己好像……真的有哪里坏掉了。
雪菜低下头，不知道要编造什么理由，所以干脆不讲话。
比起电视剧和各种vlog，她更偏爱动漫，喜欢看里面有很多小动物的番剧，漂亮的眼睛倒映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晶晶的，可爱到不可思议。
[我会陪你一起战胜它。]
雪菜没有人类的观念。
狗卷棘皱起眉，看看满脸害怕的她，又看看乙骨忧太，用手机打了些字，递过去。
少年在上面对她说：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不会欺负你的，雪菜，我们已经约好了的。”
乙骨忧太跑到洗手台上，胡乱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脸，脑袋和心脏一起嗡嗡作响，像是坏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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