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负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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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繁翊转头，看到了这位总是午休总是请假来教室学习的卷王。
春困、夏倦、秋乏、冬眠，高中生的四季总是被这四个词环绕，几乎没有人能够躲开。
……她是走读生，没有办法回寝室换一条裤子和一件外套，只能这样尴尬而沉默地，坐在原处。
孟繁翊也逃不过困倦的袭扰，才吃过午饭，坐在课桌前就想要沉沉睡去。
当男生转过头来，沈鸣进无法用言语表达出他见到对方是莫允淮时的心情。
“还有……”孟繁翊的声音骤然小下来，“……能帮我借一片，卫生巾吗。”
在门“嘎吱”一响之后，孟繁翊撕开暖宫贴，小心地贴在了白衬衫的外侧。她做完这些之后，又趴在桌子上，神色有点疲倦地写着地理题。明明不算多难，但她一点都写不进去。
她既觉得失落，毕竟自己不是唯一，又觉得或许这才是莫允淮。
沈鸣进和他走到了小卖部外面，神色顿时微妙：“兄弟，你这是……”他原本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架子面前就觉得不太对劲，看上去虽然背影高高瘦瘦的，想必正面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无端透露着一股变态的气质。
委实支撑不住，她的眼皮一垂，下巴一坠，几乎是下颌刚贴到手腕上就瞬时睡去了。梦里也是不算安心，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搅扰着她的下腹，像是装满了铅块似的坠着疼。
会的。
她在层层叠叠的梦境中筋疲力竭地挣扎，在摆脱噩梦桎梏的那一刻骤然醒来。
短发女生道：“别紧张嘛，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莫允淮脑中警铃大作。
早就把大后天作业提前写完，并且正在写课外题的莫允淮摸摸鼻子：“没事，至少现在我还挺闲的。www.huanying.me”
她把手里的卫生巾攥紧了一点，声如蚊呐：“我不知道。”
如果说，是别的女孩子，他也会这样主动地伸出援手，给她递上暖宫贴和红糖粉，然后贴心地为她出去打水吗？
而且这个货架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女孩子需要卫生用品，几乎大部分都不太好意思。
孟繁翊拜托他去女生寝室附近找一下林可媛，向她借一一条新的裤子或者外套。虽然孟繁翊并不知道林可媛愿不愿意借。
就在孟繁翊不知道如何处理眼下的事情之时，莫允淮心有灵犀一般蓦地抬头。孟繁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迟疑着转过头。
怕沈鸣进等不住一般，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就用这个还了。”
摆在她眼前的是一大袋红糖粉，紫色方块是益母草暖宫贴。
短发女生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是他女朋友管得严吧。”
“我这是江湖救急，是谁你就别管了。”莫允淮来不及跟他解释更多，“我要去女生寝室楼下找林可媛，你去不去？”
莫允淮恍然大悟一般，拍拍沈鸣进的肩膀：“很好，卫生巾你就替我拿着了，站这儿等我，我快去快回。下次请你吃麻辣烫，要多少都行。”
在有些沉的喘气声中，她睁开眼，感受到了额角的一颗汗珠。空调的凉气密密地将她裹挟，下腹一阵阵酸痛。
然后她几乎是有些残忍地、直白地告诉自己。
她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而桌子左上角摞着的几大本作业本提醒着她，她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完成。
她心里觉得实在是万分尴尬。
他眼睛都快看花了也不知道选哪个。
孟繁翊疼的实在是有些严重，她抿着唇，慢慢地道：“阿姨真有远见。”
这一点不光体现在她的做题上，也体现在她对一切感情的知觉上。
而匆匆结账的莫允淮正打算离开小卖部，被沈鸣进一把拽住了。
太尴尬了。
这时候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前来挑卫生巾，莫允淮站在架子面前犯难。
莫允淮只是用“嗯”“好的”来匆匆应答。他顿了顿，从挂在椅子后面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袋棕红色的粉末，犹豫着又拿出了紫色的、膏药一般的四方块。
孟繁翊一直知道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疑惑究竟是什么。
周围马上就有目光锁定了他们两个，女生涨红了脸，立即就想走，莫允淮知道这回是自己的错，连忙上前道：“那个，你知道哪种卫生巾的牌子好用一点吗？”
孟繁翊竭力用最为平常的口吻道：“我很需要你的帮助，但是也许会花掉你大半个中午的时间。”
一个女生有些迟疑地走过来，拿住了一包粉色日用的卫生巾就要离开。
但她总疑心自己想多，毕竟他对其他女生说话时，多少都有些不够自在。
即便孟繁翊从不觉得借这些物品有什么难以启齿，毕竟这些几乎是每个女生都会用到的。但她在面对莫允淮时，总觉得尴尬到脚趾要抠地，足足可以抠出两室一厅的那种。
教室里此刻也没什么人，除了——
“同学，等等！”
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思过分不敏感之人，相反，她很容易想多。
莫允淮知道孟繁翊急着用卫生巾，他刚给对方倒完热水以后，立刻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跨下楼梯，根本不顾太阳的猛烈，一头扎进了密密麻麻的暑意里。
女生：“……？？？”
“需要我的帮助吗？”莫允淮放下笔的声音有点大，他原先只是奇怪为什么今天孟繁翊睡得这么早，现在才知道她是身体不舒服。
“七度空间吧……”高马尾女生尚未说完，对方就急匆匆丢下一句“谢谢”就跑了。
正打算侃侃而谈的高马尾女生愣住了：“我看上去这么吓人吗？”
“莫允淮”三个字在她的舌尖打转，每一个音节都快要被她嚼碎吞吃了，却最终还是不愿意叫出这个名字来。
护舒宝、七度空间、ABC……
在生理期来临时几乎从不发脾气的孟繁翊，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心那种对一切失控的厌烦感。
明明她没有问，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解释：“是这样的，我妈妈她也经常这样，所以是她叫我备一些，如果班上的女生遇到意外的情况，可以帮个忙。”
孟繁翊的下腹其实疼得厉害，她唇色泛白，望着莫允淮的时候，眸子里清晰地浮现了疑惑，但没有多问：“谢谢。”
沈鸣进目瞪口呆地望着莫允淮的背影。
“同学，帮女朋友买卫生巾？”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仰头看他，表情和语气都有些随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裤子早已被染透。
宁中的秋季外套是前面红色，后背红白相间，而孟繁翊的血迹恰好印在了一大片白色的下摆。
另一个女生短发女生勾着高马尾女生的胳膊，也笑嘻嘻地望着他。
他缓缓走到孟繁翊的桌子前，小声地道：“我这里恰好还有多的，你试试……？”
孟繁翊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晕眩。
睡觉乃是人间一大幸事，只可惜高中生总不能有充足的睡眠。www.biyu.me
他毕竟是知道宁中对抓恋爱现象究竟有多严格的，也听过“学生间谍”这种传闻。眼下，他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意图，遽然迅速摇头。
孟繁翊罕见地红着耳朵，声音微弱地比划：“日用的卫生巾，你跟林可媛说清楚，不是……护垫。”
莫允淮伸手捞起她的水杯，在孟繁翊错愕的目光中道：“我去帮你打点热水，你现在这样不方便出门。”
就算他对那些女生并不抱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但在对方只有他一人能够求助时，他也会坦然地帮助，不怀任何私心，帮忙帮到底。
这些天来，她能够感觉到莫允淮对她的好感。从他面对其他人的镇定自信、面对自己却难掩慌乱就足以见得。
莫允淮一时不察，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有男生的目光往他们这边扫，莫允淮无奈地放弃了。他总不可能为难一个并不愿意回答他的女孩子。
她接过他打来的水，镇定地道谢，然后取了一勺的红糖水灌入杯中，看杯内无数粉末落下，很快地被水吞噬，掺和成了另一种颜色的液体。
她起身，被她披在身上的长长秋季校服外套的下摆染上了血迹。米色的椅子上也有淡淡的血痕。
他觉得脊背上有针在刺，毕竟他站在这个架子前就很奇怪。
滚烫的光亲吻着他的胳膊，几乎凝固的热气让他的背瞬间覆上了汗珠。他望着表，知道小卖部快要关门了，立时蹿了进去。
进门不远处是一堆置放着卫生巾的货架，莫允淮对此了解并不是很多，原本打算上前询问售货员阿姨，但是看着依然很长的队伍和忙的头都顾不上抬的售货员阿姨们，他立刻住嘴，自己管自己开始寻找。
沈鸣进僵硬地看着四周来来往往
她特别讨厌喝咖啡，每次见到有人能用咖啡续命总是格外歆羡。而她只能硬生生地撑着，基本上没有别的任何提神物品。
她在那道选择题后面有些心烦地写下一个根本不知道正误的答案之后，又矛盾地划掉。
“……”莫允淮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听到“林可媛”三个字，沈鸣进的神情更加诡异：“不是我说，你去女生寝室楼下找女生？我跟你说，教导主任天天在人多的时候往女生寝室附近走，就是为了抓情侣，你这下不是自投罗网吗？”
因为他是莫允淮。
莫允淮没有完全地放下警惕心，试探道：“哪一种卫生巾最好用？”
停了停，他的语气显得更奇怪：“而且，为什么，你要去找林可媛？拿着，卫、卫生巾去找她？”
] 孟繁翊转头，看到了这位总是午休总是请假来教室学习的卷王。
春困、夏倦、秋乏、冬眠，高中生的四季总是被这四个词环绕，几乎没有人能够躲开。
……她是走读生，没有办法回寝室换一条裤子和一件外套，只能这样尴尬而沉默地，坐在原处。
孟繁翊也逃不过困倦的袭扰，才吃过午饭，坐在课桌前就想要沉沉睡去。
当男生转过头来，沈鸣进无法用言语表达出他见到对方是莫允淮时的心情。
“还有……”孟繁翊的声音骤然小下来，“……能帮我借一片，卫生巾吗。”
在门“嘎吱”一响之后，孟繁翊撕开暖宫贴，小心地贴在了白衬衫的外侧。她做完这些之后，又趴在桌子上，神色有点疲倦地写着地理题。明明不算多难，但她一点都写不进去。
她既觉得失落，毕竟自己不是唯一，又觉得或许这才是莫允淮。
沈鸣进和他走到了小卖部外面，神色顿时微妙：“兄弟，你这是……”他原本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架子面前就觉得不太对劲，看上去虽然背影高高瘦瘦的，想必正面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无端透露着一股变态的气质。
委实支撑不住，她的眼皮一垂，下巴一坠，几乎是下颌刚贴到手腕上就瞬时睡去了。梦里也是不算安心，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搅扰着她的下腹，像是装满了铅块似的坠着疼。
会的。
她在层层叠叠的梦境中筋疲力竭地挣扎，在摆脱噩梦桎梏的那一刻骤然醒来。
短发女生道：“别紧张嘛，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莫允淮脑中警铃大作。
早就把大后天作业提前写完，并且正在写课外题的莫允淮摸摸鼻子：“没事，至少现在我还挺闲的。www.huanying.me”
她把手里的卫生巾攥紧了一点，声如蚊呐：“我不知道。”
如果说，是别的女孩子，他也会这样主动地伸出援手，给她递上暖宫贴和红糖粉，然后贴心地为她出去打水吗？
而且这个货架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女孩子需要卫生用品，几乎大部分都不太好意思。
孟繁翊拜托他去女生寝室附近找一下林可媛，向她借一一条新的裤子或者外套。虽然孟繁翊并不知道林可媛愿不愿意借。
就在孟繁翊不知道如何处理眼下的事情之时，莫允淮心有灵犀一般蓦地抬头。孟繁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迟疑着转过头。
怕沈鸣进等不住一般，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就用这个还了。”
摆在她眼前的是一大袋红糖粉，紫色方块是益母草暖宫贴。
短发女生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是他女朋友管得严吧。”
“我这是江湖救急，是谁你就别管了。”莫允淮来不及跟他解释更多，“我要去女生寝室楼下找林可媛，你去不去？”
莫允淮恍然大悟一般，拍拍沈鸣进的肩膀：“很好，卫生巾你就替我拿着了，站这儿等我，我快去快回。下次请你吃麻辣烫，要多少都行。”
在有些沉的喘气声中，她睁开眼，感受到了额角的一颗汗珠。空调的凉气密密地将她裹挟，下腹一阵阵酸痛。
然后她几乎是有些残忍地、直白地告诉自己。
她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而桌子左上角摞着的几大本作业本提醒着她，她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完成。
她心里觉得实在是万分尴尬。
他眼睛都快看花了也不知道选哪个。
孟繁翊疼的实在是有些严重，她抿着唇，慢慢地道：“阿姨真有远见。”
这一点不光体现在她的做题上，也体现在她对一切感情的知觉上。
而匆匆结账的莫允淮正打算离开小卖部，被沈鸣进一把拽住了。
太尴尬了。
这时候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前来挑卫生巾，莫允淮站在架子面前犯难。
莫允淮只是用“嗯”“好的”来匆匆应答。他顿了顿，从挂在椅子后面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袋棕红色的粉末，犹豫着又拿出了紫色的、膏药一般的四方块。
孟繁翊一直知道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疑惑究竟是什么。
周围马上就有目光锁定了他们两个，女生涨红了脸，立即就想走，莫允淮知道这回是自己的错，连忙上前道：“那个，你知道哪种卫生巾的牌子好用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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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生有些迟疑地走过来，拿住了一包粉色日用的卫生巾就要离开。
但她总疑心自己想多，毕竟他对其他女生说话时，多少都有些不够自在。
即便孟繁翊从不觉得借这些物品有什么难以启齿，毕竟这些几乎是每个女生都会用到的。但她在面对莫允淮时，总觉得尴尬到脚趾要抠地，足足可以抠出两室一厅的那种。
教室里此刻也没什么人，除了——
“同学，等等！”
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思过分不敏感之人，相反，她很容易想多。
莫允淮知道孟繁翊急着用卫生巾，他刚给对方倒完热水以后，立刻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跨下楼梯，根本不顾太阳的猛烈，一头扎进了密密麻麻的暑意里。
女生：“……？？？”
“需要我的帮助吗？”莫允淮放下笔的声音有点大，他原先只是奇怪为什么今天孟繁翊睡得这么早，现在才知道她是身体不舒服。
“七度空间吧……”高马尾女生尚未说完，对方就急匆匆丢下一句“谢谢”就跑了。
正打算侃侃而谈的高马尾女生愣住了：“我看上去这么吓人吗？”
“莫允淮”三个字在她的舌尖打转，每一个音节都快要被她嚼碎吞吃了，却最终还是不愿意叫出这个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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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理期来临时几乎从不发脾气的孟繁翊，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心那种对一切失控的厌烦感。
明明她没有问，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解释：“是这样的，我妈妈她也经常这样，所以是她叫我备一些，如果班上的女生遇到意外的情况，可以帮个忙。”
孟繁翊的下腹其实疼得厉害，她唇色泛白，望着莫允淮的时候，眸子里清晰地浮现了疑惑，但没有多问：“谢谢。”
沈鸣进目瞪口呆地望着莫允淮的背影。
“同学，帮女朋友买卫生巾？”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仰头看他，表情和语气都有些随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裤子早已被染透。
宁中的秋季外套是前面红色，后背红白相间，而孟繁翊的血迹恰好印在了一大片白色的下摆。
另一个女生短发女生勾着高马尾女生的胳膊，也笑嘻嘻地望着他。
他缓缓走到孟繁翊的桌子前，小声地道：“我这里恰好还有多的，你试试……？”
孟繁翊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晕眩。
睡觉乃是人间一大幸事，只可惜高中生总不能有充足的睡眠。www.biyu.me
他毕竟是知道宁中对抓恋爱现象究竟有多严格的，也听过“学生间谍”这种传闻。眼下，他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意图，遽然迅速摇头。
孟繁翊罕见地红着耳朵，声音微弱地比划：“日用的卫生巾，你跟林可媛说清楚，不是……护垫。”
莫允淮伸手捞起她的水杯，在孟繁翊错愕的目光中道：“我去帮你打点热水，你现在这样不方便出门。”
就算他对那些女生并不抱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但在对方只有他一人能够求助时，他也会坦然地帮助，不怀任何私心，帮忙帮到底。
这些天来，她能够感觉到莫允淮对她的好感。从他面对其他人的镇定自信、面对自己却难掩慌乱就足以见得。
莫允淮一时不察，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有男生的目光往他们这边扫，莫允淮无奈地放弃了。他总不可能为难一个并不愿意回答他的女孩子。
她接过他打来的水，镇定地道谢，然后取了一勺的红糖水灌入杯中，看杯内无数粉末落下，很快地被水吞噬，掺和成了另一种颜色的液体。
她起身，被她披在身上的长长秋季校服外套的下摆染上了血迹。米色的椅子上也有淡淡的血痕。
他觉得脊背上有针在刺，毕竟他站在这个架子前就很奇怪。
滚烫的光亲吻着他的胳膊，几乎凝固的热气让他的背瞬间覆上了汗珠。他望着表，知道小卖部快要关门了，立时蹿了进去。
进门不远处是一堆置放着卫生巾的货架，莫允淮对此了解并不是很多，原本打算上前询问售货员阿姨，但是看着依然很长的队伍和忙的头都顾不上抬的售货员阿姨们，他立刻住嘴，自己管自己开始寻找。
沈鸣进僵硬地看着四周来来往往
她特别讨厌喝咖啡，每次见到有人能用咖啡续命总是格外歆羡。而她只能硬生生地撑着，基本上没有别的任何提神物品。
她在那道选择题后面有些心烦地写下一个根本不知道正误的答案之后，又矛盾地划掉。
“……”莫允淮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听到“林可媛”三个字，沈鸣进的神情更加诡异：“不是我说，你去女生寝室楼下找女生？我跟你说，教导主任天天在人多的时候往女生寝室附近走，就是为了抓情侣，你这下不是自投罗网吗？”
因为他是莫允淮。
莫允淮没有完全地放下警惕心，试探道：“哪一种卫生巾最好用？”
停了停，他的语气显得更奇怪：“而且，为什么，你要去找林可媛？拿着，卫、卫生巾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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