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贫穷很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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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雪：[白占你是疯了吗！]

    ——你爹的！

    小鸟根本没有要吃的意思，反而是冲着林风雪不断“饿饿饿”的叫，像是在打招呼。而且从见面开始，它确实没“叽叽”叫过，也没“啾啾”叫过。

    白占一指头戳正毛脑袋，卖萌可耻。她不再犹豫地签了字，接着将笼子打开，抓着脚链的一端放出了小鸟。

    消耗完手环里的所有积分。只剩下9.8积分，百分之99商店里正常的食物都买不起。

    以需要时间适应刚觉醒的卡牌为借口，开始刻意疏远唯一的挚友林风雪。

    白占边喂小鸟，边询问店员怎么离开竞技场。

    她逛了没一会儿，就被明码标价的积分数目死死拿捏。不光没看到10积分以下的食物，胃里的空虚感还上来了。

    [姓名：白占

    她想，原身明显是孤注一掷。也许她依旧渴望生，但也确实做足了死的准备。

    白占：“...”

    小鸟无辜歪歪头。

    就这一下，招惹了小鸟回头。但白占已经收手，还刚巧完全看向了林风雪：“有一件事..”

    结果，原定的25岁退休计划，在她22岁奇葩地以穿越告终。

    照片下排列着信息：

    白占被镇住：“...”

    踌躇间，店员建议她可以看看营养条专区，不光人和宠物都可以吃，量大还便宜，买过的顾客都说好。

    “饿？”

    这时林风雪稍微冷静下来，

    白占：“.........草。”

    林风雪：[你怎么提早出发了，不是说好我送的？我追来了！]

    来吧，就签这里，再按个手印。”

    一包一共二十条，分量很足，目测可以供它吃五天左右。

    光屏上只有三个功能，一个是[公民信息]，一个是[积分]，一个是[消息]。

    白占刚出竞技大楼，林风雪迎面而来。

    球籍：E 星

    林风雪僵硬抬头：“...................”

    白占扫过文件内容，可以总结为：白占输，白占尸体归属泉胜。泉胜输，小鸟白白归属白占。

    白白大声叫到。

    白占：“.”

    她又问到，怎么让专属通道出现。

    小白鸟炸毛扑腾：“饿！肚子饿！饿！”

    林风雪：[...那个人的背影我怎么越看越像你？你在哪儿呢？？]

    没等白占自欺欺人，光屏界面跳出两条新消息：

    今日， 6:50

    小白鸟：“！”

    可以通过选手初次进入竞技场比赛时，绑定的个人专属通道，去到在竞技大楼内，选手有权限的任何位置。至于竞技大楼一楼，只有被通缉选手没有权限。

    或许，这看起来像是一场不自量力、愚蠢又疯狂的自我毁灭，但，确实是她自己也干得出来的事。

    温暖又热烈的小小心跳，从手心一路蔓延到她的心脏。

    工作人员看白占愣着还不走，他一拍脑门，手指翻飞，从手环里调出一份文件：

    9.8积分..是个什么购买力？

    林风雪：[我在广场看比赛，你慢慢来。差不多好了就发消息给我，我来接你。]

    手环卡了会儿，显出小小的光屏。

    林风雪靠近观察到白占身体真的没事后，也就开始乐呵呵逗着毛孩子，头也没抬地随口问：“什么事？”

    犯罪记录：无

    十四岁，她靠着塔罗牌经济独立。钱生钱，十年间，直到穿越前，她都不清楚她究竟为自己和付白女士攒下了多少家产。

    白占：“......？”

    白占道谢。

    这下，白占大致拼凑出了事情始末

    卡牌：未登记觉醒（预觉醒日期星历20220315）]

    林风雪：[[转账：3000积分]]

    这就和工作人员手上的那个手环，明显存在着大哥大和智能机的之间区别。

    白占来到了食物商店。

    白占果断带着小白鸟，跟着店员的指引来到一个角落。

    个人征信：75/100

    林风雪：[胜了胜了！真有你的！居然真的是算作弃权！担心死我了，你现在还好吧？！]

    ——泉胜为了让白占成为他的标本藏品，抢走了她所珍视的小鸟，用它的命威胁她，签署了生死对赌协议。卡牌都还没觉醒的白占，就这样，真的选择了和泉胜拼命。

    店员告诉她。

    林风雪快准狠，一把揪住白占两只耳朵，狠拧，咆哮：“白！占！你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是不是？！！！”

    白占不吱声。

    [通讯局温馨提示您：下月1号将自动扣款手环通讯费用18积分，逾期未完成缴费将无法使用信息功能，并影响个人征信。]

    大部分是添加她为好友的申请，剩下的源于她列表上唯一的联络人[林风雪]。

    ——贼老天！

    白占果断向店员问清直梯位置，带着鸟离开商店。忽略各种跟随着她的视线，手环在大直梯的双开门上划了0.5积分，搭上直梯，离开竞技大楼。

    名下居住权：E星六号银色竞技场小镇188号；E星第六区山可街1-8027号

    她斟酌了一下，往上简单翻找到消息记录，学着“白占”遣词造句的格式回复。

    现在的她是异世界18岁的“白占”，才刚刚面对了生死威胁，又发现她一穷二白、一无所有，而且仍然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

    这个照片，不得不说有点冥了。

    林风雪：[算了。]

    林风雪：[草，要疯一起疯。]

    对面秒回：[好！]

    白：[风雪，我伤已好，不用积分，让你担心了[抱.jpg]。另，已接回白白，20分钟后门口见。]

    林风雪：[大街上有人突然觉醒了顶级金卡！速来吃瓜！[惊得我瓜都掉了.jpg][图片][图片]]

    白占尽力保持冷静，点进了[消息]项，未读的99+小红点蹦出。

    林风雪：[你卡呢？！接下生死赛那天，你跟我说你觉醒了一张限制半月具现一次的强力攻击型银金卡，要和泉胜拼死一战夺回白白。事实上你是不是只觉醒了刚刚那一张金卡，还是没攻击力的类型？！]

    年龄：18

    8:35

    信息对上，白占知道林风雪就是带她来赛场的水蓝色女孩。

    白占点进了[公民信息]。

    首先入眼的，是一张她身穿黑色短袖、黑发披散、脸上毫无血色、丧丧地耷拉着眼皮的白底半身照片。

    白占轻戳了下尾羽，真是只奇怪的鸟，不愧是异世界的生物。

    林风雪：[走哪儿了，怎么不回消息？]

    “饿！”

    见对方没有乱跑的意思，白占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解开、彻底丢掉了小鸟的脚链，带着它赶向大厅另一头的食物商店。

    然而它不闹腾，也不企图飞走。舒展舒展翅膀，自觉窝进了白占手心。

    [居住管理局温馨提示您：由于您未按期缴纳今日的20积分，您对于E星第六区山可街1-8027号房屋的居住权会在星历2022年3月15日12：00准时被管理局收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件发生，请您自觉提前搬走您的所有行李物品。]

    职业：拾荒者

    白占抿了抿嘴。

    ...

    林风雪：[医疗室的费用不要担心，把积分拿去用。]

    白占无奈跟着小鸟，抓起了一包让它直流口水的、名叫“山岭大红花”的营养条，光速结账。

    白占松了口气，好歹没有什么奇怪的负债需要她要背锅的。她记下信息，退回首页，点进[积分]项，里面 [生活缴费]功能和[余额：9.8积分]两项并排。

    身份编号：E60000200403150012

    就这一点来看，她和“白占”还真是相像...

    近半个月，原身不再为了自己的未来，留下任何余地：

    白占划拉消息。

    就好像它鸟语欠缺、人类的词汇也框死在“肚”“子”“饿”三个字？

    性别：女

    “不好意思，太久没办理过这项业务，忘了确认领取后得签字。

    租的房子，也卡着时间不要了。

    咚咚...咚咚...奇妙的感觉。

    白占：“.”一般人/宠可不兴吃这些。

    路上，她试着双击手腕上的手环。

    或者，可以选择支付0.5积分，搭乘各个楼层专设的通用直梯，去向一楼。

    白占下意识拿出营养条，才发觉不对。

    白占虚握着小鸟。

    心里顿时明白，小电梯就是所谓的“个人专属通道”。

    8:40

    “喔，这个啊，选手念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编号就行。至于唤不唤得出来，没竞技场紧急指令的情况下得看它心情。”

    营养条包装袋上的图案五花八门，有以像刺猬的大肉虫子为原料的，有把尖牙怪花榨汁的，有机油味的，有纯天然泥土味的，有脑花味....

    一看。

    挺好的，只是[余额：0.8积分]就很不美妙。赚积分、找新的容身之所，迫在眉睫。

    白占终于绷不住了。

    “我没交积分，居住权3小时后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