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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老兵那么痛快地交代，也不是因为怕了，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他老了，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何必硬吃大理寺的苦头？
难道穷人挣扎一辈子的痛苦不值得成为警世名言，富人随便出行一趟就值得编成寓言流芳百世？
人老了，就容易偏执，他听着礼部侍郎的场面话觉得虚伪，既然实在对恩人无以为报，那他完全可以帮一把啊，这有什么问题？
就连他自己，估计也是觉得，活着才痛苦，死了刚刚好，没有挣扎就认下罪名，还把作案过程都说清楚了。
乐九说完后长叹了口气：“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个案子的背后并不光彩，还牵扯到军队的脸面，陛下的意思是，掩盖下去。”
说难听点，连环杀人案没给太子足够的助力，难道另外一个案子就可以？
案子查探花了这么长时间，最后知晓真相还不到一天，不知道该说办案的人无能，还是这个案子的动机、凶手、死者、案情本就低贱得上不得台面。
前面死的五个人，都很痛苦，身上还带着老兵妻子儿女的影子，所以他在私学里听见到他们家人的贬低埋怨，就抽空去看过他们，没有一个人想继续痛苦地活下去，老兵便选择帮他们结束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太子下令彻查了私学还找不到人，老兵并不是经常在，他接单时间不定，行踪诡秘，却对私学了如指掌。
等乐九离开，这院子一下变得更荒凉了，羊轩色检查了一下自己得到的奖赏跟随身的物品，没有问题，他走到院子里，看着这空旷的院子，深觉伴君如伴虎，奖赏也拿到了，不如找个机会，跑路得了。
“明白了……我还有个问题，当时救我的狱卒大哥家在哪里？我想去探望他，顺便感谢一下。”羊轩色只有这一个要求。
什么坐大船回老家穿回现代，都是领导画的大饼，牛马是要吃草的，饼吃多了容易噎死。
尽管只是偶尔在私学里当看守，他依旧看到了很多不公，他说，他是听见了那些人说想死，才帮忙的。
不然太子总会想起自己轻易相信羊轩色分析选的案子，废了那么多力气最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会越想越气。
关于终止自己的生命以及死亡方式，那些死者自己，都是同意了的。
官府看在他是老兵的份上，都秉公处理了，没有徇私枉法。
后来他就自己苟活着，凭借武艺零散接一点看守的活，因为年纪大，没人愿意长期给他工作，他的身份又不好去给大户人家当长工护卫或者家奴，所以就是谁家临时需要护卫，他就去接单。
乐九顿了顿，叹气：“也没有错不错的，只是现在这个局面，没有赢，就等于殿下输了，关于这一案，奖赏都在这里了，后面你想出府，只要随便找个丫鬟侍卫说一声就行，货郎案，你就不好往殿下面前凑了。”
乐九不好久待，就给了羊轩色地址，至于狱卒大哥的近况没有说。
两个案子，一个是不好往外说的老兵连环杀人案，一个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集团，难道后者破案了，就一定是光彩的、可以昭告天下的事情吗？
羊轩色略一思索，迟疑道：“所以，这个案子，就算破了，也等于没有任何用处？殿下觉得，我选的案子，选错了？”
最后一案的兵部尚书，则是老兵自己的怨恨。
所谓连环杀人案，发生得随意，杀人者做的准备不为防止被人发现，而是死亡的仪式感，所以乐九才能这么轻易找到钉子并且凶手也痛快认罪。
救命之恩就应该用生命来报答。
这不公平。
兵部尚书走之前跟礼部尚书讨论的事，被侍郎记录了下来，拿到私学里说，他听见了，觉得不公平，那么多人都活得不好，包括他自己，那为什么兵部尚书只是去看一眼那个偏心的大将军就要写故事记录下来？
] 而老兵那么痛快地交代，也不是因为怕了，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他老了，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何必硬吃大理寺的苦头？
难道穷人挣扎一辈子的痛苦不值得成为警世名言，富人随便出行一趟就值得编成寓言流芳百世？
人老了，就容易偏执，他听着礼部侍郎的场面话觉得虚伪，既然实在对恩人无以为报，那他完全可以帮一把啊，这有什么问题？
就连他自己，估计也是觉得，活着才痛苦，死了刚刚好，没有挣扎就认下罪名，还把作案过程都说清楚了。
乐九说完后长叹了口气：“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个案子的背后并不光彩，还牵扯到军队的脸面，陛下的意思是，掩盖下去。”
说难听点，连环杀人案没给太子足够的助力，难道另外一个案子就可以？
案子查探花了这么长时间，最后知晓真相还不到一天，不知道该说办案的人无能，还是这个案子的动机、凶手、死者、案情本就低贱得上不得台面。
前面死的五个人，都很痛苦，身上还带着老兵妻子儿女的影子，所以他在私学里听见到他们家人的贬低埋怨，就抽空去看过他们，没有一个人想继续痛苦地活下去，老兵便选择帮他们结束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太子下令彻查了私学还找不到人，老兵并不是经常在，他接单时间不定，行踪诡秘，却对私学了如指掌。
等乐九离开，这院子一下变得更荒凉了，羊轩色检查了一下自己得到的奖赏跟随身的物品，没有问题，他走到院子里，看着这空旷的院子，深觉伴君如伴虎，奖赏也拿到了，不如找个机会，跑路得了。
“明白了……我还有个问题，当时救我的狱卒大哥家在哪里？我想去探望他，顺便感谢一下。”羊轩色只有这一个要求。
什么坐大船回老家穿回现代，都是领导画的大饼，牛马是要吃草的，饼吃多了容易噎死。
尽管只是偶尔在私学里当看守，他依旧看到了很多不公，他说，他是听见了那些人说想死，才帮忙的。
不然太子总会想起自己轻易相信羊轩色分析选的案子，废了那么多力气最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会越想越气。
关于终止自己的生命以及死亡方式，那些死者自己，都是同意了的。
官府看在他是老兵的份上，都秉公处理了，没有徇私枉法。
后来他就自己苟活着，凭借武艺零散接一点看守的活，因为年纪大，没人愿意长期给他工作，他的身份又不好去给大户人家当长工护卫或者家奴，所以就是谁家临时需要护卫，他就去接单。
乐九顿了顿，叹气：“也没有错不错的，只是现在这个局面，没有赢，就等于殿下输了，关于这一案，奖赏都在这里了，后面你想出府，只要随便找个丫鬟侍卫说一声就行，货郎案，你就不好往殿下面前凑了。”
乐九不好久待，就给了羊轩色地址，至于狱卒大哥的近况没有说。
两个案子，一个是不好往外说的老兵连环杀人案，一个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集团，难道后者破案了，就一定是光彩的、可以昭告天下的事情吗？
羊轩色略一思索，迟疑道：“所以，这个案子，就算破了，也等于没有任何用处？殿下觉得，我选的案子，选错了？”
最后一案的兵部尚书，则是老兵自己的怨恨。
所谓连环杀人案，发生得随意，杀人者做的准备不为防止被人发现，而是死亡的仪式感，所以乐九才能这么轻易找到钉子并且凶手也痛快认罪。
救命之恩就应该用生命来报答。
这不公平。
兵部尚书走之前跟礼部尚书讨论的事，被侍郎记录了下来，拿到私学里说，他听见了，觉得不公平，那么多人都活得不好，包括他自己，那为什么兵部尚书只是去看一眼那个偏心的大将军就要写故事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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