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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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她觉得海棠学琴只是为了学一门谋生的手艺，可是后来见到海棠上课时眼神中放出的光，以及每日课结束以后她独自留在琴馆练琴的模样，她相信海棠是发自内心喜欢弹琴的。
姚知雪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最后“顾楼主”三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妇人闻声，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男子和一女子。妇人心中快速掂量了一下，这二人从穿着打扮来看不像是寻常人家，于是谄媚一笑：“不知这位公子和小姐有何事？里面请。”
与此同时，二人还听见茅草屋内传来嘈杂声。
妇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对邱小黎说：“原来是廷北乐馆来的呀，我家海棠说不想继续学琴了，所以从今日开始就不去了。劳烦公子和小姐挂心。”
一时间，她心中生出了许多感慨。她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海棠重新回到乐馆。
下一秒，她又转了回来，“哦对了，今日本小姐来找你还有一事。”
念儿说着，给邱小黎端来一壶醒神的茶。邱小黎接过茶杯，一连灌了三口，然后才点点头说道：“嗯，我一直在思考一些关于乐馆的事情。”
“小黎姐姐，这还是我第一次坐上马车呢。”
“不过，”姚知雪顿了顿，问道：“你们廷北楼都是些姑娘，为何还要用锁防着，难不成这个别有用心之人是……顾楼主？”
顾北尘此刻正背靠着马车一侧，闭着双目，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而这句话，恰是邱小黎心中所想的最后一种猜测。
女子乐馆一事，当真是道阻且长啊。
“海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回去学琴的。”
“谢谢顾楼主，谢谢小黎姐姐。”海棠恭恭敬敬地朝二人鞠了一躬。
一路上邱小黎心中冒出各种猜测：会不会是海棠来琴馆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会不会是海棠不想学琴了？会不会是……
“爹，娘，我想去学琴……”
《我在古代成了金牌经纪人》
“可是谈妥了？”
邱小黎将海棠护在身后，好声好气地通妇人耐心解释道：“海棠娘，学琴这事不能急的，需要先将基本功打扎实了才行。而且我看海棠学得很认真，若是继续练下去，之后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乐手。”
邱小黎扶着顾北尘的手肘跳下马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土墙茅草屋，看上去风力稍大一些就会被刮倒。
见念儿的小嘴说个不停，话语中满是对自己的关心，邱小黎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邱小黎在海棠的脸上捏了一下，问道：“海棠，你现在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很想去学琴呀？”
二人正在说着，马车的帘子却被掀开一角。紧接着，一抹素青色的身影出现。
邱小黎顿了顿，还想争辩些什么时，却被顾北尘一把拉住。
“真的！”
她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一否决掉，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不过，这件事倒也引起了邱小黎一些思考。她发现女子乐馆一事，最大的阻力不是租铺子，不是找老师或者招学生，而是要彻底打破人们的思想偏见。
“不急？可是她大哥明年就要娶媳妇了。”妇人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海棠生来就是为这个家赚钱的工具。
听到这话，马车内的两人一阵惊喜。
到了中午时分，邱小黎小憩片刻后又坐回书桌前，继续思索着二次遴选的事情。
“好好好。”
这两个月来，邱小黎一直在思考此事，但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姚知雪撇撇嘴，似是在责怪邱小黎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不来乐馆了。
海棠垂下头，小声道：“是的。”
话音未落，姚知雪便推门而入，“邱小黎，你这两日不去乐馆，本小姐都快无聊死了，害得我只能千里迢迢来廷北楼找你了！”
邱小黎在姚知雪脑门上弹了一下：“我看是姚大小姐话本子看多了。”
马车外的顾北尘回答道：“嗯，明日海棠可以继续去上课了。”
姚知雪眼睛一横，“本小姐不信。”
“想必是海棠的爹娘不准她再来学琴了。”
妇人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廷北楼来的人是她惹不起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与刚刚教训海棠时判若两人。
一句“我喜欢弹琴”，给邱小黎的心狠狠一击。
说话的是海棠，只是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往日要沙哑许多，还伴随着抽噎，像是刚刚才哭过。
妇人见伪装不下去，索性摊牌说：“实话和二位说吧，我们穷苦人家比不上你们这种公子小姐，我们学琴只是想多个谋生手艺。但是我瞧海棠她学了也有近十日的琴了吧，到现在只会一两首曲子，你说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钱？”
怎么可能。
邱小黎领着海棠去了马车。
见邱小黎急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姚知雪才就此打住：“好了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们顾楼主好像喜欢你哎。”
那日在一次遴选时，她看到文南楼的表演，才发觉廷北楼的表演有一处不足，便是不能很好地带动观者的情绪。
“小黎姐姐，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哦，那好吧。”姚知雪点点头，“这个说辞还可以接受，我以为你是嫌我每日来烦你才不去了呢。”
长风赶紧驾马，带着邱小黎和顾北尘一路疾驰到海棠家。
末了，她还补充道：“我喜欢弹琴。”
正当邱小黎苦恼之时，念儿却敲了敲她的房门，“小黎姐姐，姚大小姐来找你了。”
说罢，还不等邱小黎回话，姚知雪又指着门上的锁问道：“这个是什么，本小姐居然没有见过.”
“真的吗？”方才听到全部对话的邱小黎转过头问海棠：“海棠，你说实话，你真的不想去学琴了吗？”
邱小黎给姚知雪解释了一番，说自己是在忙二次遴选的事情。怕姚知雪不信，她还拿起刚刚正写着的册子，在姚知雪面前挥了挥：“喏。”
顾北尘喜欢自己？
罢了罢了，顾北尘他爱说不说，反正小海棠能回来上课就行。
一旁的男人也劈头盖脸地指责海棠：“学了几日琴，就真以为自己是官老爷家的小姐了？你趁早醒醒吧！”
邱小黎不是一个轻易给予承诺的人，但她只要承诺了，便会拼尽全力做到。
海棠走后，顾北尘坐上马车，邱小黎好奇他是如何做到一刻钟功夫就将海棠爹娘说服的，于是问道：“顾大楼主用了什么法子？”
“小黎姐姐，这段时日为了乐馆一事，你都瘦了整整一圈。”念儿伸出手，圈住邱小黎的手 腕处，而后举起给邱小黎看，“小黎姐姐你瞧瞧，你的胳膊就只有这点粗了。”
海棠的脸上还有两行未擦干的泪痕，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瞟了几眼邱小黎，又瞟了几眼妇人，而后低下头不语。
“啪！”
邱小黎起身，将门锁打开，“让她进……”
就这么想着，邱小黎一夜都没有合上眼，以至于她第二日起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把念儿吓了一跳。
“哼，不信拉倒。”姚知雪双手抱臂，转过身去。
思索间，马车停了下来，长风朝里面的二人说道：“楼主，小黎姑娘，海棠家到了。”
海棠用力点点头，咧嘴笑道：“好。我前日还答应小满，要和她比比谁第三首曲子学得又快又好呢！”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当初我就和你说了，你学琴就是为了赚钱给你大哥娶媳妇！可是你看看，学了有十天琴了吧，来来去去只会那两首曲子，等你能够赚钱要等到猴年马月？”
她原本也打算今日不去乐馆的。两日前，宫里传来消息，通知众乐楼关于来年三月十五举办二次遴选的相关事宜。因此从昨天开始，她就将乐馆的事情交给叶漪处理，自己则是和顾北尘开始筹备二次遴选，只是不曾想昨日出了些小插曲。
“这个嘛……叫密码锁，是防止别有用心之人进我房里的。”邱小黎说着，给姚知雪示范了一遍怎么使用密码锁，后者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邱小黎快步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海棠扶起，对妇人说道：“我们是廷北乐馆来的，今日见海棠没有来上课，一时担心就找到这儿来了。”
邱小黎再也忍不住了，拍了拍木门：“有人吗？”
邱小黎朝顾北尘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哼，那算了。”
那日邱小黎问各位姑娘们为何想要学琴时，她听到海棠的答案是“我娘说学会弹琴就可以挣钱了”。
姚知雪怎么来了？
曲和舞她昨日已经和顾北尘商榷好了，但是她心里仍然有一件顾虑的事。
他附身，对邱小黎轻声说了句：“你先带海棠去外面马车里坐会儿，我来和她说几句。”
顾北尘却是故意卖关子，他满眼笑意地看身侧的姑娘，“这个……保密。”
“小黎姐姐，你今日就在楼里歇一歇吧，我去找王婶多炒两个你爱吃的菜。”念儿拉着邱小黎的衣袖道。
海棠话音刚落，邱小黎就听见巴掌拍上脸的清脆响声。
邱小黎一惊，赶忙把姚知雪的嘴捂住：“嘘，小声点，才不是呢！”
邱小黎走近一步，这才听清了屋内的对话。
] 一开始她觉得海棠学琴只是为了学一门谋生的手艺，可是后来见到海棠上课时眼神中放出的光，以及每日课结束以后她独自留在琴馆练琴的模样，她相信海棠是发自内心喜欢弹琴的。
姚知雪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最后“顾楼主”三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妇人闻声，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男子和一女子。妇人心中快速掂量了一下，这二人从穿着打扮来看不像是寻常人家，于是谄媚一笑：“不知这位公子和小姐有何事？里面请。”
与此同时，二人还听见茅草屋内传来嘈杂声。
妇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对邱小黎说：“原来是廷北乐馆来的呀，我家海棠说不想继续学琴了，所以从今日开始就不去了。劳烦公子和小姐挂心。”
一时间，她心中生出了许多感慨。她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海棠重新回到乐馆。
下一秒，她又转了回来，“哦对了，今日本小姐来找你还有一事。”
念儿说着，给邱小黎端来一壶醒神的茶。邱小黎接过茶杯，一连灌了三口，然后才点点头说道：“嗯，我一直在思考一些关于乐馆的事情。”
“小黎姐姐，这还是我第一次坐上马车呢。”
“不过，”姚知雪顿了顿，问道：“你们廷北楼都是些姑娘，为何还要用锁防着，难不成这个别有用心之人是……顾楼主？”
顾北尘此刻正背靠着马车一侧，闭着双目，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而这句话，恰是邱小黎心中所想的最后一种猜测。
女子乐馆一事，当真是道阻且长啊。
“海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回去学琴的。”
“谢谢顾楼主，谢谢小黎姐姐。”海棠恭恭敬敬地朝二人鞠了一躬。
一路上邱小黎心中冒出各种猜测：会不会是海棠来琴馆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会不会是海棠不想学琴了？会不会是……
“爹，娘，我想去学琴……”
《我在古代成了金牌经纪人》
“可是谈妥了？”
邱小黎将海棠护在身后，好声好气地通妇人耐心解释道：“海棠娘，学琴这事不能急的，需要先将基本功打扎实了才行。而且我看海棠学得很认真，若是继续练下去，之后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乐手。”
邱小黎扶着顾北尘的手肘跳下马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土墙茅草屋，看上去风力稍大一些就会被刮倒。
见念儿的小嘴说个不停，话语中满是对自己的关心，邱小黎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邱小黎在海棠的脸上捏了一下，问道：“海棠，你现在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很想去学琴呀？”
二人正在说着，马车的帘子却被掀开一角。紧接着，一抹素青色的身影出现。
邱小黎顿了顿，还想争辩些什么时，却被顾北尘一把拉住。
“真的！”
她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一否决掉，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不过，这件事倒也引起了邱小黎一些思考。她发现女子乐馆一事，最大的阻力不是租铺子，不是找老师或者招学生，而是要彻底打破人们的思想偏见。
“不急？可是她大哥明年就要娶媳妇了。”妇人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海棠生来就是为这个家赚钱的工具。
听到这话，马车内的两人一阵惊喜。
到了中午时分，邱小黎小憩片刻后又坐回书桌前，继续思索着二次遴选的事情。
“好好好。”
这两个月来，邱小黎一直在思考此事，但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姚知雪撇撇嘴，似是在责怪邱小黎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不来乐馆了。
海棠垂下头，小声道：“是的。”
话音未落，姚知雪便推门而入，“邱小黎，你这两日不去乐馆，本小姐都快无聊死了，害得我只能千里迢迢来廷北楼找你了！”
邱小黎在姚知雪脑门上弹了一下：“我看是姚大小姐话本子看多了。”
马车外的顾北尘回答道：“嗯，明日海棠可以继续去上课了。”
姚知雪眼睛一横，“本小姐不信。”
“想必是海棠的爹娘不准她再来学琴了。”
妇人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廷北楼来的人是她惹不起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与刚刚教训海棠时判若两人。
一句“我喜欢弹琴”，给邱小黎的心狠狠一击。
说话的是海棠，只是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往日要沙哑许多，还伴随着抽噎，像是刚刚才哭过。
妇人见伪装不下去，索性摊牌说：“实话和二位说吧，我们穷苦人家比不上你们这种公子小姐，我们学琴只是想多个谋生手艺。但是我瞧海棠她学了也有近十日的琴了吧，到现在只会一两首曲子，你说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钱？”
怎么可能。
邱小黎领着海棠去了马车。
见邱小黎急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姚知雪才就此打住：“好了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们顾楼主好像喜欢你哎。”
那日在一次遴选时，她看到文南楼的表演，才发觉廷北楼的表演有一处不足，便是不能很好地带动观者的情绪。
“小黎姐姐，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哦，那好吧。”姚知雪点点头，“这个说辞还可以接受，我以为你是嫌我每日来烦你才不去了呢。”
长风赶紧驾马，带着邱小黎和顾北尘一路疾驰到海棠家。
末了，她还补充道：“我喜欢弹琴。”
正当邱小黎苦恼之时，念儿却敲了敲她的房门，“小黎姐姐，姚大小姐来找你了。”
说罢，还不等邱小黎回话，姚知雪又指着门上的锁问道：“这个是什么，本小姐居然没有见过.”
“真的吗？”方才听到全部对话的邱小黎转过头问海棠：“海棠，你说实话，你真的不想去学琴了吗？”
邱小黎给姚知雪解释了一番，说自己是在忙二次遴选的事情。怕姚知雪不信，她还拿起刚刚正写着的册子，在姚知雪面前挥了挥：“喏。”
顾北尘喜欢自己？
罢了罢了，顾北尘他爱说不说，反正小海棠能回来上课就行。
一旁的男人也劈头盖脸地指责海棠：“学了几日琴，就真以为自己是官老爷家的小姐了？你趁早醒醒吧！”
邱小黎不是一个轻易给予承诺的人，但她只要承诺了，便会拼尽全力做到。
海棠走后，顾北尘坐上马车，邱小黎好奇他是如何做到一刻钟功夫就将海棠爹娘说服的，于是问道：“顾大楼主用了什么法子？”
“小黎姐姐，这段时日为了乐馆一事，你都瘦了整整一圈。”念儿伸出手，圈住邱小黎的手 腕处，而后举起给邱小黎看，“小黎姐姐你瞧瞧，你的胳膊就只有这点粗了。”
海棠的脸上还有两行未擦干的泪痕，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瞟了几眼邱小黎，又瞟了几眼妇人，而后低下头不语。
“啪！”
邱小黎起身，将门锁打开，“让她进……”
就这么想着，邱小黎一夜都没有合上眼，以至于她第二日起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把念儿吓了一跳。
“哼，不信拉倒。”姚知雪双手抱臂，转过身去。
思索间，马车停了下来，长风朝里面的二人说道：“楼主，小黎姑娘，海棠家到了。”
海棠用力点点头，咧嘴笑道：“好。我前日还答应小满，要和她比比谁第三首曲子学得又快又好呢！”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当初我就和你说了，你学琴就是为了赚钱给你大哥娶媳妇！可是你看看，学了有十天琴了吧，来来去去只会那两首曲子，等你能够赚钱要等到猴年马月？”
她原本也打算今日不去乐馆的。两日前，宫里传来消息，通知众乐楼关于来年三月十五举办二次遴选的相关事宜。因此从昨天开始，她就将乐馆的事情交给叶漪处理，自己则是和顾北尘开始筹备二次遴选，只是不曾想昨日出了些小插曲。
“这个嘛……叫密码锁，是防止别有用心之人进我房里的。”邱小黎说着，给姚知雪示范了一遍怎么使用密码锁，后者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邱小黎快步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海棠扶起，对妇人说道：“我们是廷北乐馆来的，今日见海棠没有来上课，一时担心就找到这儿来了。”
邱小黎再也忍不住了，拍了拍木门：“有人吗？”
邱小黎朝顾北尘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哼，那算了。”
那日邱小黎问各位姑娘们为何想要学琴时，她听到海棠的答案是“我娘说学会弹琴就可以挣钱了”。
姚知雪怎么来了？
曲和舞她昨日已经和顾北尘商榷好了，但是她心里仍然有一件顾虑的事。
他附身，对邱小黎轻声说了句：“你先带海棠去外面马车里坐会儿，我来和她说几句。”
顾北尘却是故意卖关子，他满眼笑意地看身侧的姑娘，“这个……保密。”
“小黎姐姐，你今日就在楼里歇一歇吧，我去找王婶多炒两个你爱吃的菜。”念儿拉着邱小黎的衣袖道。
海棠话音刚落，邱小黎就听见巴掌拍上脸的清脆响声。
邱小黎一惊，赶忙把姚知雪的嘴捂住：“嘘，小声点，才不是呢！”
邱小黎走近一步，这才听清了屋内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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