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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冰心叹了口气，“没事，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到医院缝过针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常代远是个模范丈夫，他总是让冰箱里有充足的储备。
常代远说：“说得好听，做饭，你做了么？”
常婷婷点了点头，自顾自吃起饭来。
她只好用一块布胡乱包扎了一下，然后匆匆地赶往不远处的社区医院。
高个警官说：“方达明，我们想问你一件事。你认识王莹么？”
矮个警官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胡冰心说：“打了，放心，我死不了的！你们吃吧，我很累，先进房间躺一会儿。”
常代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今天回来得真早呀！”
方达明的眼中出现了忧郁的色泽。
胡冰心决定和自己的丈夫及女儿吃一顿晚饭。
对方说：“你烦干我鸟事！不过来拉倒！方达明，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女人了？我还不了解你？只要有女人，哪顾得上我们这群哥们儿呀！”
高个警官说：“就吃个消夜那么简单？”
七夕街4号205室是宋文娴租的房子，一室一厅。宋文娴和张
高个警官说：“听说你和阿莹关系不一般，还带她出过台？”
常代远的语气生硬：“婷婷中午在幼儿园吃完饭午睡时，又梦见子楠死了。她醒来后就一直在哭，幼儿园的老师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哄了很长时间也哄不好，只好打电话给我。我就去把她接到了单位，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好在单位这两天没什么事，否则还真不好办。”
方达明呆了一会儿，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说：“你，你——”
方达明坐在了他们面前。
在医院里缝了三针，包扎好伤口回到家时，常代远和常婷婷已经坐在餐桌上吃饭了。
他赶紧换上了一身衣服，开门前，把茶几上的那张旧报纸塞进了一个抽屉。
常代远说：“有没有打破伤风的针？”
方达明想了想说：“好像是阿莹出事前半个月的时候吧，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去凯来唱歌，本来想点她陪我们喝酒的。她酒量好，而且又很豪爽，没想到她已经坐台了。不过，她听说我们来了，又特意点她，就到我们的包房里给我们敬了一杯酒，说了一些赔礼的话就出去了。从那以后，就一直没见过她，后来就听说她出事了。”
婷婷突然拉起了胡冰心的左手，吃惊而关切地说：“妈妈，你的手受伤了？”
常代远冷漠的态度让胡冰心辛酸，他难道没有看到厨房里她切过的菜和她留下的血迹？竟然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
方达明说：“你他妈的别烦，今天不过去了，老子烦着呢！”
方达明突然说：“警官，你是不是怀疑我杀了阿莹。”
两位警官的目光鹰隼一般，在方达明的脸上审视着。
可是，就在她切土豆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个人站着，她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没看到任何人，刀却切在了左手的食指上。
冷笑。
4
胡冰心赶在常代远和常婷婷回家之前回到家里，她想烧好一桌饭菜给他们一个惊喜。
……
“王莹？”方达明一脸迷惘。
他会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的阳台上，看着杨子楠家阳台晾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想象着杨子楠内衣内裤散发出来的味道，浑身烈火般燃烧着。黑暗中的他，有着一双闪烁着欲望之火的眼睛。他的不少诗，就是在那种情境下写出来的。
常代远说：“婷婷，你妈妈疼，快吃饭，吃完饭去陪你妈妈说话，那样你妈妈就不痛了。”
胡冰心打开冰箱看了看有什么存货，考虑了一下，决定烧个糖醋排骨，炒个土豆丝，炖锅鸡汤，再煎个带鱼，这就相当丰盛的了。
矮个子警官的眉头皱了皱：“方先生，你能不能把唱机的声音关小一点儿？”
高个子警官制止了他：“别忙了，我们不喝水，有件事情问完就走。”
婷婷仰起小脸说：“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唉哟——”胡冰心叫了一声，看到那食指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常代远对常婷婷说：“快吃你的饭，别多嘴！”
老光在整理自己诗作时，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邻居，想到了那个美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到她了，她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想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可没有人告诉他，那个经常在她家里出没的医生，还有那个老女人，都没有告诉他关于她的事情。老光无数次想进入她的家，可是……
镜子中的脸突然消失，镜子里什么也没有了，甚至他的脸也没有了。
方达明有些急了：“警官，我说的全是实话，我们就一起出去吃过一次消夜，其他什么事也没做。况且，不是我们俩单独去的，一起去的还有我几个朋友。”
常代远也看到了胡冰心纱布包着的手指，声音柔和了许多：“冰心你怎么搞的？伤得厉害吗？”
胡冰心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了，气得发抖，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转，今天好不容易产生的好心情被无情地破坏掉了。
方达明起身关掉唱机后，重新坐在了他们的面前，他心里十分不安，表面上装得不在乎的样子。
……电话铃声响了，方达明一把抓起了电话听筒：“喂——”
胡冰心委屈地说：“你说话是越来越刻薄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心里没有婷婷，没有你的话，我怎么会早早地回来准备做饭给你们吃？”
方达明把电话撂了，叹了口气，打电话来的是他的赌友。一想到赌，方达明的头就疼痛起来，要爆炸一般。要不是当初迷上赌博，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买不到后悔药，也没有什么假设，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把它抹去重新来过。
方达明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想。”
就在这时，响起了门铃声。
胡冰心的手指疼痛极了，她想朝常代远发火，可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赶紧走了过去，对常婷婷说：“婷婷，你怎么啦？眼睛这样红肿，谁欺负你了？”
常婷婷一声不吭地吃着饭，用红肿的眼睛哀怨地看了胡冰心一眼。
他经常说，写诗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自慰，生活少不了自慰，否则会被欲望之火烧为灰烬。
5
方达明不敢和高个警官对视，他眨巴着眼睛说：“我和她说不上什么关系，也就是一般的关系。就是有一次唱完歌了，我们去吃消夜，她非要跟我们出去，我们就带她出去了。就吃了个消夜，然后她就自己回去了。”
方达明点着头说：“我马上关掉，马上关掉。”
这顿饭对她而言十分重要，也可以视为她对丈夫和女儿的一个回报，她希望自己和丈夫的疙瘩由此解开。
电话里传来一个粗俗的声音：“方达明，你他妈的手机怎么关了？打你手机总是打不通，今天过来玩么？”
常婷婷停住了吃饭的动作，看着胡冰心，轻轻地说：“妈妈，小姨是不是真的死了？”
方达明听到“警察”这两个字，心里颤动了一下，他说：“请稍等。”
小个警官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准备记录什么，他说：“就是凯来娱乐城的小姐阿莹，她死后被分尸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胡冰心走进了卧室，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方达明说：“别他妈的废话！”
方达明穿着睡衣来到门边，问了声：“谁？”
门外传来了浑厚的声音：“警察，请开门，我们有件事找你询问一下。”
有一段日子没在家做晚饭了，走进厨房，胡冰心有些不太自然。
方达明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他故作镇静地说：“哦，你说阿莹呀，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我认识，经常在凯来碰见的。那个女孩子很活泼可爱，我们去唱歌有时会叫她，可叫她并不容易。客人都喜欢她，去得晚了就没戏了。说起来，也就陪过我们两三次。”
胡冰心说：“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常代远冷笑了一声：“你心里还有女儿，还有我么？嘿嘿，和杨子楠相比，我们父女俩算什么？”
进来的是两个警官，一高一矮。方达明赶紧让坐，他们坐下后，方达明要给他们倒水。
老光曾经产生过从阳台上爬进杨子楠家的念头，那是在深夜，他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寂寞难耐的时候。
常婷婷疑惑地看着胡冰心，迷惘的样子。胡冰心很不好受，她问常代远：“代远，婷婷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茶几上的那张登载着赤板市少女分尸案的《赤板晚报》上。
胡冰心看到血就晕了，不知如何止住血。
高个警官说：“你最近一次见到阿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高个警官说：“你最好仔细想想。”
6
常婷婷天真地问常代远：“爸爸，妈妈疼么？”
高个警官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方达明的脸：“阿莹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方达明愣愣地看着空白一片的镜子，他听到了镜子碎裂的声音……他盥洗室里的镜子就那样无端地破碎了，这难道是一种什么预兆？
胡冰心说：“傻孩子，你小姨怎么会死呢？她好好的，过不了多久，妈妈就可以带你去和小姨玩了。”
杨子楠的好转让胡冰心看到了一丝希望的亮光，美好的希望让她的心情稍好了些。胡冰心陪了杨子楠一天，和她说了一天的话，尽管杨子楠没有什么更大的进展，还是不认识她这个姐姐，但胡冰心还是拥有了一份许久以来没有过的喜悦。
] 胡冰心叹了口气，“没事，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到医院缝过针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常代远是个模范丈夫，他总是让冰箱里有充足的储备。
常代远说：“说得好听，做饭，你做了么？”
常婷婷点了点头，自顾自吃起饭来。
她只好用一块布胡乱包扎了一下，然后匆匆地赶往不远处的社区医院。
高个警官说：“方达明，我们想问你一件事。你认识王莹么？”
矮个警官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胡冰心说：“打了，放心，我死不了的！你们吃吧，我很累，先进房间躺一会儿。”
常代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今天回来得真早呀！”
方达明的眼中出现了忧郁的色泽。
胡冰心决定和自己的丈夫及女儿吃一顿晚饭。
对方说：“你烦干我鸟事！不过来拉倒！方达明，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女人了？我还不了解你？只要有女人，哪顾得上我们这群哥们儿呀！”
高个警官说：“就吃个消夜那么简单？”
七夕街4号205室是宋文娴租的房子，一室一厅。宋文娴和张
高个警官说：“听说你和阿莹关系不一般，还带她出过台？”
常代远的语气生硬：“婷婷中午在幼儿园吃完饭午睡时，又梦见子楠死了。她醒来后就一直在哭，幼儿园的老师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哄了很长时间也哄不好，只好打电话给我。我就去把她接到了单位，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好在单位这两天没什么事，否则还真不好办。”
方达明呆了一会儿，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说：“你，你——”
方达明坐在了他们面前。
在医院里缝了三针，包扎好伤口回到家时，常代远和常婷婷已经坐在餐桌上吃饭了。
他赶紧换上了一身衣服，开门前，把茶几上的那张旧报纸塞进了一个抽屉。
常代远说：“有没有打破伤风的针？”
方达明想了想说：“好像是阿莹出事前半个月的时候吧，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去凯来唱歌，本来想点她陪我们喝酒的。她酒量好，而且又很豪爽，没想到她已经坐台了。不过，她听说我们来了，又特意点她，就到我们的包房里给我们敬了一杯酒，说了一些赔礼的话就出去了。从那以后，就一直没见过她，后来就听说她出事了。”
婷婷突然拉起了胡冰心的左手，吃惊而关切地说：“妈妈，你的手受伤了？”
常代远冷漠的态度让胡冰心辛酸，他难道没有看到厨房里她切过的菜和她留下的血迹？竟然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
方达明说：“你他妈的别烦，今天不过去了，老子烦着呢！”
方达明突然说：“警官，你是不是怀疑我杀了阿莹。”
两位警官的目光鹰隼一般，在方达明的脸上审视着。
可是，就在她切土豆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个人站着，她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没看到任何人，刀却切在了左手的食指上。
冷笑。
4
胡冰心赶在常代远和常婷婷回家之前回到家里，她想烧好一桌饭菜给他们一个惊喜。
……
“王莹？”方达明一脸迷惘。
他会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的阳台上，看着杨子楠家阳台晾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想象着杨子楠内衣内裤散发出来的味道，浑身烈火般燃烧着。黑暗中的他，有着一双闪烁着欲望之火的眼睛。他的不少诗，就是在那种情境下写出来的。
常代远说：“婷婷，你妈妈疼，快吃饭，吃完饭去陪你妈妈说话，那样你妈妈就不痛了。”
胡冰心打开冰箱看了看有什么存货，考虑了一下，决定烧个糖醋排骨，炒个土豆丝，炖锅鸡汤，再煎个带鱼，这就相当丰盛的了。
矮个子警官的眉头皱了皱：“方先生，你能不能把唱机的声音关小一点儿？”
高个子警官制止了他：“别忙了，我们不喝水，有件事情问完就走。”
婷婷仰起小脸说：“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唉哟——”胡冰心叫了一声，看到那食指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常代远对常婷婷说：“快吃你的饭，别多嘴！”
老光在整理自己诗作时，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邻居，想到了那个美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到她了，她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想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可没有人告诉他，那个经常在她家里出没的医生，还有那个老女人，都没有告诉他关于她的事情。老光无数次想进入她的家，可是……
镜子中的脸突然消失，镜子里什么也没有了，甚至他的脸也没有了。
方达明有些急了：“警官，我说的全是实话，我们就一起出去吃过一次消夜，其他什么事也没做。况且，不是我们俩单独去的，一起去的还有我几个朋友。”
常代远也看到了胡冰心纱布包着的手指，声音柔和了许多：“冰心你怎么搞的？伤得厉害吗？”
胡冰心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了，气得发抖，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转，今天好不容易产生的好心情被无情地破坏掉了。
方达明起身关掉唱机后，重新坐在了他们的面前，他心里十分不安，表面上装得不在乎的样子。
……电话铃声响了，方达明一把抓起了电话听筒：“喂——”
胡冰心委屈地说：“你说话是越来越刻薄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心里没有婷婷，没有你的话，我怎么会早早地回来准备做饭给你们吃？”
方达明把电话撂了，叹了口气，打电话来的是他的赌友。一想到赌，方达明的头就疼痛起来，要爆炸一般。要不是当初迷上赌博，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买不到后悔药，也没有什么假设，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把它抹去重新来过。
方达明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想。”
就在这时，响起了门铃声。
胡冰心的手指疼痛极了，她想朝常代远发火，可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赶紧走了过去，对常婷婷说：“婷婷，你怎么啦？眼睛这样红肿，谁欺负你了？”
常婷婷一声不吭地吃着饭，用红肿的眼睛哀怨地看了胡冰心一眼。
他经常说，写诗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自慰，生活少不了自慰，否则会被欲望之火烧为灰烬。
5
方达明不敢和高个警官对视，他眨巴着眼睛说：“我和她说不上什么关系，也就是一般的关系。就是有一次唱完歌了，我们去吃消夜，她非要跟我们出去，我们就带她出去了。就吃了个消夜，然后她就自己回去了。”
方达明点着头说：“我马上关掉，马上关掉。”
这顿饭对她而言十分重要，也可以视为她对丈夫和女儿的一个回报，她希望自己和丈夫的疙瘩由此解开。
电话里传来一个粗俗的声音：“方达明，你他妈的手机怎么关了？打你手机总是打不通，今天过来玩么？”
常婷婷停住了吃饭的动作，看着胡冰心，轻轻地说：“妈妈，小姨是不是真的死了？”
方达明听到“警察”这两个字，心里颤动了一下，他说：“请稍等。”
小个警官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准备记录什么，他说：“就是凯来娱乐城的小姐阿莹，她死后被分尸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胡冰心走进了卧室，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方达明说：“别他妈的废话！”
方达明穿着睡衣来到门边，问了声：“谁？”
门外传来了浑厚的声音：“警察，请开门，我们有件事找你询问一下。”
有一段日子没在家做晚饭了，走进厨房，胡冰心有些不太自然。
方达明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他故作镇静地说：“哦，你说阿莹呀，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我认识，经常在凯来碰见的。那个女孩子很活泼可爱，我们去唱歌有时会叫她，可叫她并不容易。客人都喜欢她，去得晚了就没戏了。说起来，也就陪过我们两三次。”
胡冰心说：“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常代远冷笑了一声：“你心里还有女儿，还有我么？嘿嘿，和杨子楠相比，我们父女俩算什么？”
进来的是两个警官，一高一矮。方达明赶紧让坐，他们坐下后，方达明要给他们倒水。
老光曾经产生过从阳台上爬进杨子楠家的念头，那是在深夜，他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寂寞难耐的时候。
常婷婷疑惑地看着胡冰心，迷惘的样子。胡冰心很不好受，她问常代远：“代远，婷婷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茶几上的那张登载着赤板市少女分尸案的《赤板晚报》上。
胡冰心看到血就晕了，不知如何止住血。
高个警官说：“你最近一次见到阿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高个警官说：“你最好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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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婷婷天真地问常代远：“爸爸，妈妈疼么？”
高个警官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方达明的脸：“阿莹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方达明愣愣地看着空白一片的镜子，他听到了镜子碎裂的声音……他盥洗室里的镜子就那样无端地破碎了，这难道是一种什么预兆？
胡冰心说：“傻孩子，你小姨怎么会死呢？她好好的，过不了多久，妈妈就可以带你去和小姨玩了。”
杨子楠的好转让胡冰心看到了一丝希望的亮光，美好的希望让她的心情稍好了些。胡冰心陪了杨子楠一天，和她说了一天的话，尽管杨子楠没有什么更大的进展，还是不认识她这个姐姐，但胡冰心还是拥有了一份许久以来没有过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