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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姨摇了摇头：“没有，我知道，只要他一出现，我一定会马上通知你的。这些天晚上也很正常，子楠房间的窗门和窗帘都没有再被打开过。”
张小龙说：“没有那回事，我向你借钱是给我爸买药。”
袁明说：“你还是从实招来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理发师对他说：“这么好的头发刮掉，你不觉得可惜？”
陈姨点了点头。
张小龙听出了袁明话中的含意：“你听说什么了？谁又看到什么了？”
他有一个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泡一个热水澡，还喜欢在洗澡水里加入各种干花的花瓣。他的一个死对头不知从哪里得知他这个习惯后，曾在撒娇诗歌论坛上撰文骂他是个娘儿们。他看了那篇文章后，非但没恼，反而说自己这样做是一种撒娇的行为，说凭什么非要女人才可以这样洗澡，男人就不行？谁都有芬芳的权利！弄得他的死对头无话可说。
陈姨说：“没什么，只是我上午出门买菜时碰见过他，他和我搭讪，还问我子楠的情况。我没怎么理会他，也没告诉他任何事情，我怕会有什么麻烦。”
袁明冷笑着说：“嘿嘿，给你爸买药？好个大孝子呀！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提醒你一句，小心点，宋文娴不是什么好鸟！”
老光泡完澡，擦干身体，把手臂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闻到的是一股香味，那是干花的香味，他不知道这香味还能保持多久。
其实，为什么他要用干花泡水洗澡，这是另有原因的，并不是突发奇想。这和一个女人有关。
老理发师拉下了脸，不再言语，他还老是把锋利无比的剃刀在老光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在警告老光不要张狂。那剃刀的确也让老光胆寒。剃完头，老光还去了百货商场，买了许多泡澡用的干花。回家后，老光就用干花浸泡的洗澡水把自己被徐晚秋指为散发出臭味的身体狠狠地泡了两个小时，直至虚脱。
陈姨告诉胡冰心，杨子楠今天一天都很稳定，没有发狂，也没有大喊大叫。
胡冰心说：“那个自称杨子楠男朋友的人没有再来过么？”
胡冰心眨了眨眼说：“他认识子楠么？”
目睹徐晚秋的绝情离去，老光充满激情的身体迅速冷却，变成了一坨冰。他的精神也快崩溃了。老光在家里苦闷地待了三天三夜，然后走出家门在一家理发店，让一个老理发师刮光了他的头。那时，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阴毛也全部剃掉。
胡冰心听了陈姨的话，放心了些。胡冰心把一束红玫瑰插在杨子楠房间的花瓶里。李天珍大夫说了，杨子楠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红玫瑰，有过激的反应，证明玫瑰花刺激了她的神经，或许可以由此唤醒她的某种记忆，从而打开她的记忆之门。
陈姨想了想说：“听他的口气，好像他们没有来往。不过，也说不清楚，看起来他还挺想知道子楠的情况。反正，这个人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胡冰心沉吟了一会儿说：“陈姨，无论这个人和子楠有没有关系，你一定要留心一点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呀！”陈姨点了点头：“胡小姐，你放心，我会多一个心眼的。”
袁明说：“小龙，你别装了，你那点事谁不知道呀！我们还是好朋友呢，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言，可你还是把我当外人，根本就不信任我。其实，我早就听说了，你和美术系的宋文娴好上了。那天下午，你急匆匆地向我借钱，然后整个晚上都没回宿舍，是不是和宋文娴在一起了？”
反正没有人会看到！”
老光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无法想象，**前的徐晚秋和**后的她怎么会判若两人，爱情在她的表情中消失殆尽。
胡冰心没有见过对门住的人，那扇门在她来的时候从没有打开过，胡冰心充满了狐疑：“他怎么啦？”
老光愣在那里，看着徐晚秋穿上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门。
5
盥洗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还有一种香味在飘忽。
胡冰心离开杨子楠家前，和陈姨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
徐晚秋在打开门离去前，扭过头对他惨淡一笑：“老光，你和我想象中的差远了，而且，你的头发好像有一年没洗了吧？和你的身体一样，散发出一种臭味！”
6
诗人的浪漫永远是在诗歌之中的，现实却是那么残酷。徐晚秋和老光上了床，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老光当然不愿意回忆那次上床的情景，但那情景却是一个烙印，在他心里无法抹去。
胡冰心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找到那个人就好了，他究竟是谁？如果他真的是杨子楠的男朋友，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张小龙说：“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呀，难道要让我瞎编？”
从前的老光留一头长发，显得风流倜傥，得到不少女孩子的欢心。当许多女孩子对他暗送秋波或者公然示爱时，老光却摆起了谱，一般的女孩子还入不了他的法眼。这些喜欢老光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些文学青年，而且长相大都一般，老光自然在她们面前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当然老光还是被一个女诗人征服了，那个女诗人叫徐晚秋。徐晚秋出现在他面前时，老光的小眼珠子焕发出了奇异的光彩。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徐晚秋和老光握手的那一刹那，老光的心陷落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爱情来得那么快，虽说徐晚秋不是那种绝色美女，可在一群相貌平平的文学女青年中，她可谓鹤立鸡群。
门外空无一人，老光轻微地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来到阳台上，每次来到阳台上，他都小心翼翼，像做贼一样。他往杨子楠家的阳台望去，杨子楠家的阳台上空空荡荡的，老光有时会看到杨子楠家阳台衣架上晾晒的衣
徐晚秋是老光钟情的女子，也是老光的毒药。经过老光的死缠烂打，徐晚秋终于上了老光的床。老光在追逐徐晚秋的初期，就天真烂漫地萌发过和徐晚秋结婚的念头，想象着徐晚秋和自己花前月下、诗意盎然地白头偕老，度过浪漫的一生，老光会为这些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光穿上睡袍，来到客厅里。他习惯性地来到门边，用左眼凑近猫眼，往门外窥视。
老光闭着双眼，悠然的样子。浴缸的水有些浑浊，上面漂浮着片片干花的花瓣。老光的头上冒出热气腾腾的汗珠。
徐晚秋是老光的一个深深的伤口，从那以后，他不敢轻易地接触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尽管他体内经常会涌起本能的性冲动。
袁明站起来，面对着张小龙：“你和谁恋爱，那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宋文娴不是什么好鸟，你完全可以去美术系打听打听，你根本就不了解宋文娴，她和多少人拍拖过，你知道吗？那是个厉害的角色，你对付不了她的。我可以现在就下个结论，你和她长久不了！不过，话说回来，长久不长久倒没什么，只要你们快乐就可以了。关键的问题是，你千万不要陷得太深，否则，你不好收场的，我不希望你受伤！”
胡冰心喂杨子楠吃完晚饭后，照例坐在杨子楠的床前，拉着杨子楠的手，给她讲过去发生的事情：“子楠，你还记得我们相认的那一天吗？你一定记得的，那样的日子怎么能忘记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改名成杨子楠了。无论你改成什么样的名字，我坚信，只要我见到你，就一定能认出你来，不管我们分别多年后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地铁上碰见你，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父亲在冥冥中把你领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见你走进地铁车厢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断定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因为地铁上人很多，你没有看见我，我也无法在地铁上和你相认。你下了地铁后，我跟了出去。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子楠，我那时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我真想冲破人群，扑上去紧紧抱着你，我生怕你突然消失就永远也找不到了。到了地铁站外面，我冲了过去，抓住了你的胳膊，你惊异地转过身，呆呆地望着我。也许突然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以为是自己的灵魂出了窍。你喃喃地说：‘你是谁？’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叫了声你的小名：‘兰妮——’你说：‘姐姐？’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兰妮，我就是你姐姐呀！’你心里充满了疑问和惊喜：‘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姐姐——’说着，我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喜悦，我想没有人能把我们再分开。子楠，你记得吗？你一定不会忘记的，你怎么可能忘记呢？”
胡冰心说：“对门的光头？”
胡冰心特地把玫瑰花瓶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样，杨子楠就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到玫瑰花。可杨子楠还是一脸的茫然。
陈姨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胡小姐，你放心。对了，对门住的那个光头你认识吗？”
老光烦燥地说：“让你刮你就刮，啰嗦什么！”
诗人老光没有趴在门上窥视门外的情景，所以没有看到离开杨子楠家的胡冰心，此时，他正躺在浴缸里泡着澡。
张小龙瞪起眼睛：“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那个晚上，在单身诗人老光家的那张大床上，老光和美女诗人徐晚秋完成了一次短暂的肉搏。完事后，老光被高潮的火焰继续燃烧着，他说要为这次有纪念意义的**写一首赞美诗。没想到做完爱后，徐晚秋边套上那条粉色的蕾丝内裤，边冷冷地对老光说：“老光，别写什么诗了，你的诗不行，和你的**技术一样，很臭！”
胡冰心离开杨子楠家时，又是深夜了。出了杨子楠家的门，胡冰心觉得有点寒意，她有意无意地往杨子楠家对面的那扇门看了看，感觉陈姨说的那个光头就躲在门后面，正用一种古怪莫测的目光窥视着门外的胡冰心。胡冰心的心颤抖了一下，犹如针扎一般。这奇怪的感觉又使她多了一份担心，她想，在此之前，怎么没注意这扇门以及门里的人呢？此时，楼道里出奇地安静，可以听得见自己扑腾扑腾的心跳。
] 陈姨摇了摇头：“没有，我知道，只要他一出现，我一定会马上通知你的。这些天晚上也很正常，子楠房间的窗门和窗帘都没有再被打开过。”
张小龙说：“没有那回事，我向你借钱是给我爸买药。”
袁明说：“你还是从实招来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理发师对他说：“这么好的头发刮掉，你不觉得可惜？”
陈姨点了点头。
张小龙听出了袁明话中的含意：“你听说什么了？谁又看到什么了？”
他有一个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泡一个热水澡，还喜欢在洗澡水里加入各种干花的花瓣。他的一个死对头不知从哪里得知他这个习惯后，曾在撒娇诗歌论坛上撰文骂他是个娘儿们。他看了那篇文章后，非但没恼，反而说自己这样做是一种撒娇的行为，说凭什么非要女人才可以这样洗澡，男人就不行？谁都有芬芳的权利！弄得他的死对头无话可说。
陈姨说：“没什么，只是我上午出门买菜时碰见过他，他和我搭讪，还问我子楠的情况。我没怎么理会他，也没告诉他任何事情，我怕会有什么麻烦。”
袁明冷笑着说：“嘿嘿，给你爸买药？好个大孝子呀！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提醒你一句，小心点，宋文娴不是什么好鸟！”
老光泡完澡，擦干身体，把手臂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闻到的是一股香味，那是干花的香味，他不知道这香味还能保持多久。
其实，为什么他要用干花泡水洗澡，这是另有原因的，并不是突发奇想。这和一个女人有关。
老理发师拉下了脸，不再言语，他还老是把锋利无比的剃刀在老光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在警告老光不要张狂。那剃刀的确也让老光胆寒。剃完头，老光还去了百货商场，买了许多泡澡用的干花。回家后，老光就用干花浸泡的洗澡水把自己被徐晚秋指为散发出臭味的身体狠狠地泡了两个小时，直至虚脱。
陈姨告诉胡冰心，杨子楠今天一天都很稳定，没有发狂，也没有大喊大叫。
胡冰心说：“那个自称杨子楠男朋友的人没有再来过么？”
胡冰心眨了眨眼说：“他认识子楠么？”
目睹徐晚秋的绝情离去，老光充满激情的身体迅速冷却，变成了一坨冰。他的精神也快崩溃了。老光在家里苦闷地待了三天三夜，然后走出家门在一家理发店，让一个老理发师刮光了他的头。那时，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阴毛也全部剃掉。
胡冰心听了陈姨的话，放心了些。胡冰心把一束红玫瑰插在杨子楠房间的花瓶里。李天珍大夫说了，杨子楠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红玫瑰，有过激的反应，证明玫瑰花刺激了她的神经，或许可以由此唤醒她的某种记忆，从而打开她的记忆之门。
陈姨想了想说：“听他的口气，好像他们没有来往。不过，也说不清楚，看起来他还挺想知道子楠的情况。反正，这个人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胡冰心沉吟了一会儿说：“陈姨，无论这个人和子楠有没有关系，你一定要留心一点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呀！”陈姨点了点头：“胡小姐，你放心，我会多一个心眼的。”
袁明说：“小龙，你别装了，你那点事谁不知道呀！我们还是好朋友呢，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言，可你还是把我当外人，根本就不信任我。其实，我早就听说了，你和美术系的宋文娴好上了。那天下午，你急匆匆地向我借钱，然后整个晚上都没回宿舍，是不是和宋文娴在一起了？”
反正没有人会看到！”
老光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无法想象，**前的徐晚秋和**后的她怎么会判若两人，爱情在她的表情中消失殆尽。
胡冰心没有见过对门住的人，那扇门在她来的时候从没有打开过，胡冰心充满了狐疑：“他怎么啦？”
老光愣在那里，看着徐晚秋穿上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门。
5
盥洗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还有一种香味在飘忽。
胡冰心离开杨子楠家前，和陈姨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
徐晚秋在打开门离去前，扭过头对他惨淡一笑：“老光，你和我想象中的差远了，而且，你的头发好像有一年没洗了吧？和你的身体一样，散发出一种臭味！”
6
诗人的浪漫永远是在诗歌之中的，现实却是那么残酷。徐晚秋和老光上了床，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老光当然不愿意回忆那次上床的情景，但那情景却是一个烙印，在他心里无法抹去。
胡冰心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找到那个人就好了，他究竟是谁？如果他真的是杨子楠的男朋友，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张小龙说：“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呀，难道要让我瞎编？”
从前的老光留一头长发，显得风流倜傥，得到不少女孩子的欢心。当许多女孩子对他暗送秋波或者公然示爱时，老光却摆起了谱，一般的女孩子还入不了他的法眼。这些喜欢老光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些文学青年，而且长相大都一般，老光自然在她们面前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当然老光还是被一个女诗人征服了，那个女诗人叫徐晚秋。徐晚秋出现在他面前时，老光的小眼珠子焕发出了奇异的光彩。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徐晚秋和老光握手的那一刹那，老光的心陷落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爱情来得那么快，虽说徐晚秋不是那种绝色美女，可在一群相貌平平的文学女青年中，她可谓鹤立鸡群。
门外空无一人，老光轻微地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来到阳台上，每次来到阳台上，他都小心翼翼，像做贼一样。他往杨子楠家的阳台望去，杨子楠家的阳台上空空荡荡的，老光有时会看到杨子楠家阳台衣架上晾晒的衣
徐晚秋是老光钟情的女子，也是老光的毒药。经过老光的死缠烂打，徐晚秋终于上了老光的床。老光在追逐徐晚秋的初期，就天真烂漫地萌发过和徐晚秋结婚的念头，想象着徐晚秋和自己花前月下、诗意盎然地白头偕老，度过浪漫的一生，老光会为这些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光穿上睡袍，来到客厅里。他习惯性地来到门边，用左眼凑近猫眼，往门外窥视。
老光闭着双眼，悠然的样子。浴缸的水有些浑浊，上面漂浮着片片干花的花瓣。老光的头上冒出热气腾腾的汗珠。
徐晚秋是老光的一个深深的伤口，从那以后，他不敢轻易地接触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尽管他体内经常会涌起本能的性冲动。
袁明站起来，面对着张小龙：“你和谁恋爱，那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宋文娴不是什么好鸟，你完全可以去美术系打听打听，你根本就不了解宋文娴，她和多少人拍拖过，你知道吗？那是个厉害的角色，你对付不了她的。我可以现在就下个结论，你和她长久不了！不过，话说回来，长久不长久倒没什么，只要你们快乐就可以了。关键的问题是，你千万不要陷得太深，否则，你不好收场的，我不希望你受伤！”
胡冰心喂杨子楠吃完晚饭后，照例坐在杨子楠的床前，拉着杨子楠的手，给她讲过去发生的事情：“子楠，你还记得我们相认的那一天吗？你一定记得的，那样的日子怎么能忘记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改名成杨子楠了。无论你改成什么样的名字，我坚信，只要我见到你，就一定能认出你来，不管我们分别多年后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地铁上碰见你，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父亲在冥冥中把你领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见你走进地铁车厢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断定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因为地铁上人很多，你没有看见我，我也无法在地铁上和你相认。你下了地铁后，我跟了出去。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子楠，我那时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我真想冲破人群，扑上去紧紧抱着你，我生怕你突然消失就永远也找不到了。到了地铁站外面，我冲了过去，抓住了你的胳膊，你惊异地转过身，呆呆地望着我。也许突然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以为是自己的灵魂出了窍。你喃喃地说：‘你是谁？’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叫了声你的小名：‘兰妮——’你说：‘姐姐？’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兰妮，我就是你姐姐呀！’你心里充满了疑问和惊喜：‘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姐姐——’说着，我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喜悦，我想没有人能把我们再分开。子楠，你记得吗？你一定不会忘记的，你怎么可能忘记呢？”
胡冰心说：“对门的光头？”
胡冰心特地把玫瑰花瓶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样，杨子楠就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到玫瑰花。可杨子楠还是一脸的茫然。
陈姨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胡小姐，你放心。对了，对门住的那个光头你认识吗？”
老光烦燥地说：“让你刮你就刮，啰嗦什么！”
诗人老光没有趴在门上窥视门外的情景，所以没有看到离开杨子楠家的胡冰心，此时，他正躺在浴缸里泡着澡。
张小龙瞪起眼睛：“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那个晚上，在单身诗人老光家的那张大床上，老光和美女诗人徐晚秋完成了一次短暂的肉搏。完事后，老光被高潮的火焰继续燃烧着，他说要为这次有纪念意义的**写一首赞美诗。没想到做完爱后，徐晚秋边套上那条粉色的蕾丝内裤，边冷冷地对老光说：“老光，别写什么诗了，你的诗不行，和你的**技术一样，很臭！”
胡冰心离开杨子楠家时，又是深夜了。出了杨子楠家的门，胡冰心觉得有点寒意，她有意无意地往杨子楠家对面的那扇门看了看，感觉陈姨说的那个光头就躲在门后面，正用一种古怪莫测的目光窥视着门外的胡冰心。胡冰心的心颤抖了一下，犹如针扎一般。这奇怪的感觉又使她多了一份担心，她想，在此之前，怎么没注意这扇门以及门里的人呢？此时，楼道里出奇地安静，可以听得见自己扑腾扑腾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