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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樱色的唇微启，似是满意她的顺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说别人，你会离开我吗？”
这样几次，许明习有些忍不住，按住人鱼作乱的那只手，眉心微拧：“别闹。”
人鱼大可以重新回到海里，可她是个不能在水下呼吸的普通人，注定要面对这场风波。
人鱼闷闷不乐看她一眼，重新躺回去，下巴搁在人类的肩头，冰凉的发丝拂过后者的皮肤，留下一点冷意。
人鱼离她很近，锁骨被长发压住，时隐时现，皮肤雪白细腻，那双灰蓝色眼睛，在此刻显得格外深邃寂静，让人想到一望无际的海洋。
不知为何, 刚才盯着看时，她竟有几分失神。
人鱼半信半疑：“真的很快？”
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许明习生出点心虚，可余光扫到手机，她又想到了正经事还没办完，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跟人鱼商量：“等我忙完，很快带你去吃早餐。”
虽说做生意的没几个单纯的，但像对方那么笑里藏刀的人，许明习最是敬谢不敏，一个不慎就容易被剥一层皮。
联系昨天的事，大姐六神无主，给丈夫上了药，这才慌慌张张上了楼。
许明习眼皮跳了跳，半晌才想起来安抚大姐时拍了拍对方的肩，没想到人鱼连这种飞醋都吃，小心眼到让人无奈。
从对方的话语中, 许明习拼凑出事情的大概。今天一大早，房东大姐的丈夫如往常一样准备出海打捞，刚要上船时，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人掼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顿，离开前还放了狠话，说他们钱家惹了不该惹的人，最近注意着点。
房东大姐的家人受伤，收入受损，这些都是那群混混们的警告和恐吓，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麻烦，等事态发酵到更加严重的地步，她们极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说完，人鱼重新摊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看她了。
听完大姐的话，许明习默了默。
“这样是不公平的，你是不是故意管我。”
许明习回神, 短暂忪怔几秒。
人鱼或许不会在岸上待太久，了解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处，不如隐瞒些人类社会的阴暗面，让对方记住更多的美好。
这样的人，给不够想要的利益，应该不会出手相助，
男人颤颤巍巍走回来，刚坐下没多久，邻居就跑来告诉大姐，她们家晒的虾米被扫到了沙子里，剩下的几桶水扑过去，最近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许明习思忖片刻，抬手安抚般压在大姐肩上：“我知道了，您放心，明晚之前，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他们公然欺凌无辜。”
而
别的人脉倒是也可以找，只不过隔着几层关系，送出的利益需要翻倍，效率也不一定高，况且，知道的人越多，她就越不安全。
房东大姐站在门外, 面上忧心忡忡，隐约带着点焦急。
人鱼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如两块玉石轻轻碰撞，空灵又清脆，此刻却压低了点，尾音拖长，仿佛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拖拽着人心，往想要的方向努力。
将人送走，许明习关上门，一回头，人鱼已经穿戴整齐，正托腮若有所思看着她。
她好声好气回答：“因为我现在很忙，需要处理一些事情，等过会儿再跟你玩，行吗？”
她的余地不多，不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呢，你在害怕什么？”人鱼又轻声问，“我的人类，你真的会伤害我吗？”
许明习：“真的。”
见许明习开门，她如鞭炮般连声作响：“真, 真的是你们, 你们真的惹上那群混账, 哎哟，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报复了，把我们家也给记恨上了……”
又一会儿，她的手机被人鱼夺走，对方眉心紧皱，在她不满的目光中，更为委屈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要带我去吃早餐？”
像是什么柔弱无骨的无脊椎生物，必须靠在人类身上才能存活，手臂环住后者的肩颈，如攀附的藤蔓般，汲汲吸收着养分。
“要认真回答哦。”
“笃笃笃！”
因为这件事，许明习一上午都在忙碌。
渔村这么小，最晚今天所有本地人都会知道有两个外地人惹上了地头蛇，人鱼的外形这么特殊，不论她们走到哪里，都会被打量和关注，如果有图谋不轨的人趁机趟浑水，那么刚回来没多久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许明习抿了抿唇，无端感到烦躁，不知为何，她们之间似乎出现了某种看不清说不明的隔阂。
手机回到许明习手中，她呼了口气，将心中连成线的几个关键人物记下来，在便签上删删写写，思忖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对方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且尽最大可能获得理想的助力。
希望多年之后，人鱼还会记得，有一个人类曾带她品尝过许多食物，这样就足够了。
第32章 Chapter32
纵横商圈多年，哪怕她厌恶这样的习惯，也还是养成了商人重利的习惯，即使现在有求于人，也还是不想给出太多利益。
许明习感到有些棘手，偏偏她现在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这会儿不论许下什么好处，对方都会多加掂量，怕她空手套白狼，甚至还有可能会狮子大开口。
人鱼撇了撇嘴，仿佛发现了她天大的错处，神色委屈地说：“我为什么不可以碰你的肩膀，你却可以碰别人的？”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许明习才想起来，刚才她是答应过，可她的本意只是希望人鱼老实下来，不再打扰她工作罢了。
过了几秒，人鱼才慢吞吞回答：“没什么。”
许明习不想用冗杂的话语向人鱼讲述，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是不安全的，她抿了抿唇，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吞回去。
许明习偶尔停下来，给一个眼神过去，人鱼神色无辜，却在她重新看向手机时，不轻不重捏一捏人类的肩头，好似某种惩罚。
她没想到，只是好心收留了两个陌生女孩，竟然发展到被那群地痞流氓盯上，简直是飞来横祸。
她拧起眉心，看向无所事事的人鱼，无端冒出几分心累。
一只手轻轻拨弄了下她的睫毛，似乎觉得不满，又点了点她的眼尾，按压打圈转了转。
房门被人敲响。
人类果真是一种复杂矛盾的生物，对所有的事物都抱有截然不同的态度。
许明习很谨慎，或者说，任何经历了那样的谋杀，也会下意识多几个心眼，表现出比平时更强的警惕。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向许明习，仿佛无声询问，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秘书给她传了一份之前交好的官员名单，正好有一位是这个省份的高官，之前谈生意时见过两面，是个笑面虎般的人物。
那样深邃, 如海洋中的漩涡, 轻易就能将人吸入深渊, 陷入万劫不复。
然而，在她刚写完一半，手机再次被夺走。
“你知道的，我讨厌欺骗。”
许明习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怕看到人鱼赤|裸的上半身，无形中占便宜。
许明习踌躇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联系那位高官，然而对方并未接通，大概是有事在忙。
在这样一声声的诘问下，许明习睫毛狠狠颤了颤，这才慢慢抬起。
对方什么都不明白，不懂她们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被地痞混混这件事一打断，刚起床的那段记忆似乎都有点模糊，回忆起来仿佛竖了块毛玻璃，雾蒙蒙的。
她也没想到，只是过去了一晚，那群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朝着无辜的人伸出罪恶之手。
许明习颔首，下意识整理了下衣襟，大踏步朝着门口走去。
人鱼离不开大海，哪怕她们相处的还算愉快，但到底存在着物种相别，各自也藏着许多秘密，不适合再一起去往繁华的大城市。
正焦头烂额，人鱼偏偏不安分，非要凑上来捣乱。
她现在有两张卡，一张用来和秘书沟通，结束后就拔下来，免得被有心人追踪信号，另一张用作平时生活，流量充足，不定时给人鱼进行一场视频教育。
也是因此，这几天才能风平浪静，无人打扰。
“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也要保护好自己？”人鱼微凉的吐息落在许明习的脸颊上，“你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许明习感到莫名：“怎么了？”
因为这一点，她尽可能避开私欲极高的官员，可这样一来，可选空间大大降低，只能忍着割肉般的不爽，逐渐增加砝码。
许明习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专心致志审视屏幕上的名单，盘算着哪一条人脉效率高且付出少。
这样委婉，既希望人鱼听懂，又怕对方明白。
她正思索着，忽然敏锐觉察到什么，身体紧绷了些。
她语气变得有些艰难：“不论是我，还是……别人面前，都要保护好自己。”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灰蓝眼睛，分明是水晶一样干净清透的存在，却莫名生出一股后怕, 像是无形中逃过一劫。
许明习摇头，微喘几下, 平复过快的心跳。
再抬头, 人鱼已经若无其事走到床边, 用毯子将上半身包裹起来, 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虽然许明习对活着没什么期待，但也不想这么憋屈地死去，她只能尽最大努力，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将这件事完美解决。
思路接二连三被打断，饶是脾气再好，也有点招架不住，许明习脸色有些糟糕起来。
许明习是个悲观主义者，她总会选择更阴暗的方式来思考未来，以及她和人鱼的结局。
] 对方樱色的唇微启，似是满意她的顺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说别人，你会离开我吗？”
这样几次，许明习有些忍不住，按住人鱼作乱的那只手，眉心微拧：“别闹。”
人鱼大可以重新回到海里，可她是个不能在水下呼吸的普通人，注定要面对这场风波。
人鱼闷闷不乐看她一眼，重新躺回去，下巴搁在人类的肩头，冰凉的发丝拂过后者的皮肤，留下一点冷意。
人鱼离她很近，锁骨被长发压住，时隐时现，皮肤雪白细腻，那双灰蓝色眼睛，在此刻显得格外深邃寂静，让人想到一望无际的海洋。
不知为何, 刚才盯着看时，她竟有几分失神。
人鱼半信半疑：“真的很快？”
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许明习生出点心虚，可余光扫到手机，她又想到了正经事还没办完，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跟人鱼商量：“等我忙完，很快带你去吃早餐。”
虽说做生意的没几个单纯的，但像对方那么笑里藏刀的人，许明习最是敬谢不敏，一个不慎就容易被剥一层皮。
联系昨天的事，大姐六神无主，给丈夫上了药，这才慌慌张张上了楼。
许明习眼皮跳了跳，半晌才想起来安抚大姐时拍了拍对方的肩，没想到人鱼连这种飞醋都吃，小心眼到让人无奈。
从对方的话语中, 许明习拼凑出事情的大概。今天一大早，房东大姐的丈夫如往常一样准备出海打捞，刚要上船时，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人掼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顿，离开前还放了狠话，说他们钱家惹了不该惹的人，最近注意着点。
房东大姐的家人受伤，收入受损，这些都是那群混混们的警告和恐吓，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麻烦，等事态发酵到更加严重的地步，她们极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说完，人鱼重新摊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看她了。
听完大姐的话，许明习默了默。
“这样是不公平的，你是不是故意管我。”
许明习回神, 短暂忪怔几秒。
人鱼或许不会在岸上待太久，了解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处，不如隐瞒些人类社会的阴暗面，让对方记住更多的美好。
这样的人，给不够想要的利益，应该不会出手相助，
男人颤颤巍巍走回来，刚坐下没多久，邻居就跑来告诉大姐，她们家晒的虾米被扫到了沙子里，剩下的几桶水扑过去，最近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许明习思忖片刻，抬手安抚般压在大姐肩上：“我知道了，您放心，明晚之前，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他们公然欺凌无辜。”
而
别的人脉倒是也可以找，只不过隔着几层关系，送出的利益需要翻倍，效率也不一定高，况且，知道的人越多，她就越不安全。
房东大姐站在门外, 面上忧心忡忡，隐约带着点焦急。
人鱼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如两块玉石轻轻碰撞，空灵又清脆，此刻却压低了点，尾音拖长，仿佛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拖拽着人心，往想要的方向努力。
将人送走，许明习关上门，一回头，人鱼已经穿戴整齐，正托腮若有所思看着她。
她好声好气回答：“因为我现在很忙，需要处理一些事情，等过会儿再跟你玩，行吗？”
她的余地不多，不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呢，你在害怕什么？”人鱼又轻声问，“我的人类，你真的会伤害我吗？”
许明习：“真的。”
见许明习开门，她如鞭炮般连声作响：“真, 真的是你们, 你们真的惹上那群混账, 哎哟，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报复了，把我们家也给记恨上了……”
又一会儿，她的手机被人鱼夺走，对方眉心紧皱，在她不满的目光中，更为委屈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要带我去吃早餐？”
像是什么柔弱无骨的无脊椎生物，必须靠在人类身上才能存活，手臂环住后者的肩颈，如攀附的藤蔓般，汲汲吸收着养分。
“要认真回答哦。”
“笃笃笃！”
因为这件事，许明习一上午都在忙碌。
渔村这么小，最晚今天所有本地人都会知道有两个外地人惹上了地头蛇，人鱼的外形这么特殊，不论她们走到哪里，都会被打量和关注，如果有图谋不轨的人趁机趟浑水，那么刚回来没多久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许明习抿了抿唇，无端感到烦躁，不知为何，她们之间似乎出现了某种看不清说不明的隔阂。
手机回到许明习手中，她呼了口气，将心中连成线的几个关键人物记下来，在便签上删删写写，思忖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对方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且尽最大可能获得理想的助力。
希望多年之后，人鱼还会记得，有一个人类曾带她品尝过许多食物，这样就足够了。
第32章 Chapter32
纵横商圈多年，哪怕她厌恶这样的习惯，也还是养成了商人重利的习惯，即使现在有求于人，也还是不想给出太多利益。
许明习感到有些棘手，偏偏她现在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这会儿不论许下什么好处，对方都会多加掂量，怕她空手套白狼，甚至还有可能会狮子大开口。
人鱼撇了撇嘴，仿佛发现了她天大的错处，神色委屈地说：“我为什么不可以碰你的肩膀，你却可以碰别人的？”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许明习才想起来，刚才她是答应过，可她的本意只是希望人鱼老实下来，不再打扰她工作罢了。
过了几秒，人鱼才慢吞吞回答：“没什么。”
许明习不想用冗杂的话语向人鱼讲述，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是不安全的，她抿了抿唇，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吞回去。
许明习偶尔停下来，给一个眼神过去，人鱼神色无辜，却在她重新看向手机时，不轻不重捏一捏人类的肩头，好似某种惩罚。
她没想到，只是好心收留了两个陌生女孩，竟然发展到被那群地痞流氓盯上，简直是飞来横祸。
她拧起眉心，看向无所事事的人鱼，无端冒出几分心累。
一只手轻轻拨弄了下她的睫毛，似乎觉得不满，又点了点她的眼尾，按压打圈转了转。
房门被人敲响。
人类果真是一种复杂矛盾的生物，对所有的事物都抱有截然不同的态度。
许明习很谨慎，或者说，任何经历了那样的谋杀，也会下意识多几个心眼，表现出比平时更强的警惕。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向许明习，仿佛无声询问，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秘书给她传了一份之前交好的官员名单，正好有一位是这个省份的高官，之前谈生意时见过两面，是个笑面虎般的人物。
那样深邃, 如海洋中的漩涡, 轻易就能将人吸入深渊, 陷入万劫不复。
然而，在她刚写完一半，手机再次被夺走。
“你知道的，我讨厌欺骗。”
许明习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怕看到人鱼赤|裸的上半身，无形中占便宜。
许明习踌躇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联系那位高官，然而对方并未接通，大概是有事在忙。
在这样一声声的诘问下，许明习睫毛狠狠颤了颤，这才慢慢抬起。
对方什么都不明白，不懂她们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被地痞混混这件事一打断，刚起床的那段记忆似乎都有点模糊，回忆起来仿佛竖了块毛玻璃，雾蒙蒙的。
她也没想到，只是过去了一晚，那群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朝着无辜的人伸出罪恶之手。
许明习颔首，下意识整理了下衣襟，大踏步朝着门口走去。
人鱼离不开大海，哪怕她们相处的还算愉快，但到底存在着物种相别，各自也藏着许多秘密，不适合再一起去往繁华的大城市。
正焦头烂额，人鱼偏偏不安分，非要凑上来捣乱。
她现在有两张卡，一张用来和秘书沟通，结束后就拔下来，免得被有心人追踪信号，另一张用作平时生活，流量充足，不定时给人鱼进行一场视频教育。
也是因此，这几天才能风平浪静，无人打扰。
“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也要保护好自己？”人鱼微凉的吐息落在许明习的脸颊上，“你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许明习感到莫名：“怎么了？”
因为这一点，她尽可能避开私欲极高的官员，可这样一来，可选空间大大降低，只能忍着割肉般的不爽，逐渐增加砝码。
许明习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专心致志审视屏幕上的名单，盘算着哪一条人脉效率高且付出少。
这样委婉，既希望人鱼听懂，又怕对方明白。
她正思索着，忽然敏锐觉察到什么，身体紧绷了些。
她语气变得有些艰难：“不论是我，还是……别人面前，都要保护好自己。”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灰蓝眼睛，分明是水晶一样干净清透的存在，却莫名生出一股后怕, 像是无形中逃过一劫。
许明习摇头，微喘几下, 平复过快的心跳。
再抬头, 人鱼已经若无其事走到床边, 用毯子将上半身包裹起来, 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虽然许明习对活着没什么期待，但也不想这么憋屈地死去，她只能尽最大努力，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将这件事完美解决。
思路接二连三被打断，饶是脾气再好，也有点招架不住，许明习脸色有些糟糕起来。
许明习是个悲观主义者，她总会选择更阴暗的方式来思考未来，以及她和人鱼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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