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思虑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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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想起来了？”陶秀香有些激动。
还有在远处的几处楼顶之上，狙击手
“我也想弄清楚。”平复了一下心情，戚灵玄终于拧开那瓶可乐，气泡声‘嚓’的一下响起，树上的虫鸣叫个不停，但是她却并没有喝，而是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如同入定一般。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戚灵玄终于开口说道：“我要去一趟309路公交出事的地方。”
阿莫斯·格伦维尔……
陶秀香不知道。
而且报道上也没有提到火场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踪迹，那个虫人难道死里逃生，在消防队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但是这件事，很麻烦。
一个神眷者就已经让她差点命丧黄泉，更遑论是一群神眷者。
还是报道里刻意隐藏了这件事？
在她有自保能力之前，她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而如果戚于景背后的势力与她猜测的符合，那戚于景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用。”戚灵玄摇了摇头，她们此时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午后的阳光有些炎热，陶秀香给她买了瓶冰可乐，她拿在手中，没有喝，只是贪图着它的凉意。
是戚于景帮她清理了现场？但是即便是清理了现场，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不该有人来找她了解一下情况吗？
而同样，戚于景也不会拦着她回去事故现场，只要他也想知道那‘海巫圣城’的事。
“309路公交车案，我的案子。”
手里的可乐被她‘啪’的一下放到石桌上，戚灵玄转过头，盯着陶秀香，“陶警官，这个案子，现在转到谁的手上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陶秀香有些着急，如果她能撬开戚灵玄的脑子去看她到底在想什么，那她此刻一定会这么做，“哎呀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她忍不住追问道：“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陶秀香点点头，随即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几张照片摆在石桌上，她一直将这些资料随身携带，就是想着说不定戚灵玄哪天会从这些人中响起什么。
但是很可惜，戚灵玄并没有比她多了解多少，她只是知道，这已经超出常人理解和想象的范畴。
“我觉得是有人盯上你了。”陶秀香对着面前的少女说道：“我还是让人过来守着你吧。”
几个记忆碎片迅速的闪过戚灵玄的脑海，像是闪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你没事不要随便一个人行动，这事我也会跟你哥哥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事故，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陶秀香并不放心，她一大早起来听说医院地下停车场出了火灾，她二话不说便冲来了医院，但还好人没事。
“你可以让我看看那些乘客的照片吗？”戚灵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转而问道。
《事故后她成了第一眷属》
【“戚小姐，人类的无知和渺小从来不是一件坏事。你们中国人有句话，无知者无畏，在我看来，渺小者才安全。”
那个虫人曾经提到过三个‘门内人’，三个……她印象中最后车上留下来的也是三个人。
“当然可以，虽然经过焚烧，大部分的痕迹会被毁坏，但是调查科还是有办法找到事件的真正起因……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凌晨的火灾是人为导致的？”陶秀香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戚灵玄自己一个人的话，医院是不会让她随便乱走的，但是有警察在，那就不一样了，至于戚于景，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陶秀香没有马上回答，但是她也不需要回答，因为戚灵玄从她的脸上已经看到了答案。
现在一定有许多人都在暗中盯着她，她倘若自己行动，只会让自己羊入虎口。
知道戚灵玄一定是在想些什么，陶秀香没有办法，此时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急，没有贸然出口打扰，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又安静地在旁边等待，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只好逼着自己看向旁边。
“对，有什么问题吗？”戚灵玄瞧了瞧时间，不等戚于景回答，“我换个衣服，陶警官就在楼下等着，我们马上出发。”
“如果可以，不要去看这个世界的真相，戚小姐，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也是来自门的另一边的忠告。”】
戚灵玄忽然反应过来。
“什么案子？”
然而戚灵玄现在却无瑕顾及她的怀疑。
“大半夜，你怎么会去停车场？”她问道。
“难道你不去吗？”戚灵玄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她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果然，陶警官所说的没找到信息的另外两个人，就是最后留在车上的那三人的其中两位，而这个外国人，也是那三人中的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来找她？
她比谁都清楚地下停车场的火是怎么发生的，即便那个虫人死里逃生，没被消防队发现，但是按照陶秀香所说，他们会发生真正起火的原因，而且现场的打斗痕迹也不可能躲得过警察的眼睛，还有她的那把水果刀……病房里并没有那把水果刀，它极有可能是被留在了现场。
不对。
“？”戚于景放下手中的书，他看着戚灵玄抱着衣服往浴室跑，他提高声音问道：“你这才刚醒，你不好好休息，折腾什么？”停了停，他又问道：“而且我答应你说要去了吗？”
“大部分已经找到了，但还差两个人没有找到。”
“你要我陪你一块儿去？”戚于景挑眉，眼里的意外不言而喻，一副‘你自己不偷跑就算了，居然还叫上我一块，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戚灵玄从这些人的脸上迅速扫过，然后将视线落到了那唯一的外国人上。
只要抓着一丝机会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更别说万一她回去现场时，说不定就能打开通道这样的大动作。
夏日炎炎，树荫下亦能感觉到几丝从地面上升腾起来的暑意，不算宽敞的石板道路上病人和家属熙熙 攘攘，交谈声犹如浪潮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忽然意识到事情在另一层面上的严重性，戚灵玄觉得胸口又重了几分，她需要更快地掌握更多的信息……信息，她还遗漏了什么吗？
她需要让他们主动向她暴露，向她坦诚，然后让他们去证明自己。
头疼的一瞬间，戚灵玄手中的照片滑落到石桌上，她意识到自己确实见过这个人，在那段消失的记忆里，可回忆中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话？‘门的另一边’，看来他果然就是虫人所说门内人。
“……”
戚于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行动，最起码不会主动这么去做。
或者说，比起摆脱戚于景，她更需要戚于景在她的身边。
忽然想到什么，戚灵玄问道：“陶警官，我想问一下，车辆自燃和人为导致的燃烧，警察能够发现这其中的不同吗？”
戚于景忍不住感慨，这个妹妹可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陶秀香闻言，嗅到一丝端倪，“怎么，报道里说的不对？”她是刑警队的，消防那边的事她插不了手，不过今天在队里她听了一耳朵，因为事发地点是在医院，影响恶劣，所以现在在严查各公共场所的电路设备。
而此时在医院外，随着一条信息的送达，数十人立刻动了起来，这其中有商店老板，有卖水果的小摊贩，有下棋的老大爷，有在直播的博主，有在谈恋爱的小情侣……他们或快或慢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无声息地汇入到人流之中，开始准备转移。
戚于景拿出手机，他略思忖一会，随意的神情中带了几分不可察觉的严肃，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敲打，然后迅速编辑好一条短信发送出去，完成这一切，他才站起身去做准备。
===================
戚灵玄想起陶秀香昨天在聊天的时候不小心透露的一件事，她当时见面后没多久，便跟自己说，其实这个案子已经不是她在负责了。
“里面是不是有个外国人？”
她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她只是个普通人，这不是她能涉及到的级别。
陶秀香觉得戚灵玄真的和她名字一样，多少有点玄乎。
虽然基因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戚灵玄现在基本已经断定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对他背后的势力也大概有了猜测，她现在摆脱不了戚于景，还不如好好利用他。
这样一来，她才有主动权。
“陶警官，车上失踪的乘客，你们都已经核实身份信息了吗？”
她是怎么能够把自己卷进一场又一场的事故之中，都不带停的？
“我不会出什么事的。”她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可乐瓶。
但是她不能这样去寻求他们的保护，那样她太被动。
戚灵玄后来在火场里失去了意识，不清楚是不是消防队的人将自己救出来，但是从腐乳鸡翅的包装上来看，她觉得有可能是戚于景将自己带出来的。
这也是她刚才思考出来的。
“睡不着，出去散散心而已。”戚灵玄敷衍道：“谁知道会这么倒霉就遇到了车子自燃……我看了新闻，新闻里说的是自燃和线路老化，还说我是被消防队救出来的。”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吗？”
拿起他的照片，戚灵玄仔细地看着那张脸，浅金色短发，看着三四十多岁，鹰钩鼻，一双眼睛深幽幽的，但脸上友善温暖的笑冲淡了眼中的冰冷。
戚灵玄想得没有错，他的确不会阻止她。
她要回去事故发生地，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苍蝇，毕竟现在她可是万众瞩目。
] “对，你想起来了？”陶秀香有些激动。
还有在远处的几处楼顶之上，狙击手
“我也想弄清楚。”平复了一下心情，戚灵玄终于拧开那瓶可乐，气泡声‘嚓’的一下响起，树上的虫鸣叫个不停，但是她却并没有喝，而是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如同入定一般。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戚灵玄终于开口说道：“我要去一趟309路公交出事的地方。”
阿莫斯·格伦维尔……
陶秀香不知道。
而且报道上也没有提到火场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踪迹，那个虫人难道死里逃生，在消防队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但是这件事，很麻烦。
一个神眷者就已经让她差点命丧黄泉，更遑论是一群神眷者。
还是报道里刻意隐藏了这件事？
在她有自保能力之前，她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而如果戚于景背后的势力与她猜测的符合，那戚于景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用。”戚灵玄摇了摇头，她们此时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午后的阳光有些炎热，陶秀香给她买了瓶冰可乐，她拿在手中，没有喝，只是贪图着它的凉意。
是戚于景帮她清理了现场？但是即便是清理了现场，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不该有人来找她了解一下情况吗？
而同样，戚于景也不会拦着她回去事故现场，只要他也想知道那‘海巫圣城’的事。
“309路公交车案，我的案子。”
手里的可乐被她‘啪’的一下放到石桌上，戚灵玄转过头，盯着陶秀香，“陶警官，这个案子，现在转到谁的手上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陶秀香有些着急，如果她能撬开戚灵玄的脑子去看她到底在想什么，那她此刻一定会这么做，“哎呀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她忍不住追问道：“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陶秀香点点头，随即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几张照片摆在石桌上，她一直将这些资料随身携带，就是想着说不定戚灵玄哪天会从这些人中响起什么。
但是很可惜，戚灵玄并没有比她多了解多少，她只是知道，这已经超出常人理解和想象的范畴。
“我觉得是有人盯上你了。”陶秀香对着面前的少女说道：“我还是让人过来守着你吧。”
几个记忆碎片迅速的闪过戚灵玄的脑海，像是闪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你没事不要随便一个人行动，这事我也会跟你哥哥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事故，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陶秀香并不放心，她一大早起来听说医院地下停车场出了火灾，她二话不说便冲来了医院，但还好人没事。
“你可以让我看看那些乘客的照片吗？”戚灵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转而问道。
《事故后她成了第一眷属》
【“戚小姐，人类的无知和渺小从来不是一件坏事。你们中国人有句话，无知者无畏，在我看来，渺小者才安全。”
那个虫人曾经提到过三个‘门内人’，三个……她印象中最后车上留下来的也是三个人。
“当然可以，虽然经过焚烧，大部分的痕迹会被毁坏，但是调查科还是有办法找到事件的真正起因……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凌晨的火灾是人为导致的？”陶秀香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戚灵玄自己一个人的话，医院是不会让她随便乱走的，但是有警察在，那就不一样了，至于戚于景，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陶秀香没有马上回答，但是她也不需要回答，因为戚灵玄从她的脸上已经看到了答案。
现在一定有许多人都在暗中盯着她，她倘若自己行动，只会让自己羊入虎口。
知道戚灵玄一定是在想些什么，陶秀香没有办法，此时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急，没有贸然出口打扰，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又安静地在旁边等待，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只好逼着自己看向旁边。
“对，有什么问题吗？”戚灵玄瞧了瞧时间，不等戚于景回答，“我换个衣服，陶警官就在楼下等着，我们马上出发。”
“如果可以，不要去看这个世界的真相，戚小姐，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也是来自门的另一边的忠告。”】
戚灵玄忽然反应过来。
“什么案子？”
然而戚灵玄现在却无瑕顾及她的怀疑。
“大半夜，你怎么会去停车场？”她问道。
“难道你不去吗？”戚灵玄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她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果然，陶警官所说的没找到信息的另外两个人，就是最后留在车上的那三人的其中两位，而这个外国人，也是那三人中的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来找她？
她比谁都清楚地下停车场的火是怎么发生的，即便那个虫人死里逃生，没被消防队发现，但是按照陶秀香所说，他们会发生真正起火的原因，而且现场的打斗痕迹也不可能躲得过警察的眼睛，还有她的那把水果刀……病房里并没有那把水果刀，它极有可能是被留在了现场。
不对。
“？”戚于景放下手中的书，他看着戚灵玄抱着衣服往浴室跑，他提高声音问道：“你这才刚醒，你不好好休息，折腾什么？”停了停，他又问道：“而且我答应你说要去了吗？”
“大部分已经找到了，但还差两个人没有找到。”
“你要我陪你一块儿去？”戚于景挑眉，眼里的意外不言而喻，一副‘你自己不偷跑就算了，居然还叫上我一块，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戚灵玄从这些人的脸上迅速扫过，然后将视线落到了那唯一的外国人上。
只要抓着一丝机会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更别说万一她回去现场时，说不定就能打开通道这样的大动作。
夏日炎炎，树荫下亦能感觉到几丝从地面上升腾起来的暑意，不算宽敞的石板道路上病人和家属熙熙 攘攘，交谈声犹如浪潮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忽然意识到事情在另一层面上的严重性，戚灵玄觉得胸口又重了几分，她需要更快地掌握更多的信息……信息，她还遗漏了什么吗？
她需要让他们主动向她暴露，向她坦诚，然后让他们去证明自己。
头疼的一瞬间，戚灵玄手中的照片滑落到石桌上，她意识到自己确实见过这个人，在那段消失的记忆里，可回忆中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话？‘门的另一边’，看来他果然就是虫人所说门内人。
“……”
戚于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行动，最起码不会主动这么去做。
或者说，比起摆脱戚于景，她更需要戚于景在她的身边。
忽然想到什么，戚灵玄问道：“陶警官，我想问一下，车辆自燃和人为导致的燃烧，警察能够发现这其中的不同吗？”
戚于景忍不住感慨，这个妹妹可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陶秀香闻言，嗅到一丝端倪，“怎么，报道里说的不对？”她是刑警队的，消防那边的事她插不了手，不过今天在队里她听了一耳朵，因为事发地点是在医院，影响恶劣，所以现在在严查各公共场所的电路设备。
而此时在医院外，随着一条信息的送达，数十人立刻动了起来，这其中有商店老板，有卖水果的小摊贩，有下棋的老大爷，有在直播的博主，有在谈恋爱的小情侣……他们或快或慢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无声息地汇入到人流之中，开始准备转移。
戚于景拿出手机，他略思忖一会，随意的神情中带了几分不可察觉的严肃，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敲打，然后迅速编辑好一条短信发送出去，完成这一切，他才站起身去做准备。
===================
戚灵玄想起陶秀香昨天在聊天的时候不小心透露的一件事，她当时见面后没多久，便跟自己说，其实这个案子已经不是她在负责了。
“里面是不是有个外国人？”
她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她只是个普通人，这不是她能涉及到的级别。
陶秀香觉得戚灵玄真的和她名字一样，多少有点玄乎。
虽然基因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戚灵玄现在基本已经断定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对他背后的势力也大概有了猜测，她现在摆脱不了戚于景，还不如好好利用他。
这样一来，她才有主动权。
“陶警官，车上失踪的乘客，你们都已经核实身份信息了吗？”
她是怎么能够把自己卷进一场又一场的事故之中，都不带停的？
“我不会出什么事的。”她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可乐瓶。
但是她不能这样去寻求他们的保护，那样她太被动。
戚灵玄后来在火场里失去了意识，不清楚是不是消防队的人将自己救出来，但是从腐乳鸡翅的包装上来看，她觉得有可能是戚于景将自己带出来的。
这也是她刚才思考出来的。
“睡不着，出去散散心而已。”戚灵玄敷衍道：“谁知道会这么倒霉就遇到了车子自燃……我看了新闻，新闻里说的是自燃和线路老化，还说我是被消防队救出来的。”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吗？”
拿起他的照片，戚灵玄仔细地看着那张脸，浅金色短发，看着三四十多岁，鹰钩鼻，一双眼睛深幽幽的，但脸上友善温暖的笑冲淡了眼中的冰冷。
戚灵玄想得没有错，他的确不会阻止她。
她要回去事故发生地，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苍蝇，毕竟现在她可是万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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