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荔枝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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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睛让戚灵玄觉得十分不舒服，那种明亮是以欲望与贪婪为高光，戾气与冷漠为底色铺垫而成。
“有啊，还有两个人，他们已经去登记了。”
他们果然在这。
戚灵玄一边跟着走着，一边打量着那巨大的电子秤，然后她发现在电子秤的另一侧绑着三个人，他们被反手绑在柱子上，面无血色，身上鲜血淋漓，而他们前面，站着一个监管者，那监管者朝戚灵玄看来，撞上视线，戚灵玄立刻将自己的目光收回，眼观鼻，鼻观心地跟着人群往前走着。
“我姓段，是这里的园长。”段园长主动介绍道：“这片荔枝园是我耗尽一生心血建立起来，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加入我们，让我非常开心，我已经期待你很久了。”她笑眯眯的，声音里带着极为真诚的喜悦，就像是看到许久不见的亲人一般。
戚灵玄看见有一个人趴在地上，他一双眼睛满是血丝，睁得圆溜溜的，看着土地上的一条裂缝，然后拿着一根棍子从里面挑出一个虫子来，他变了脸，气愤地将那虫子狠狠碾死。
“大家今天
这十颗树树枝上已经挂着青绿色的小果，根系粗壮健硕，叶子油绿油绿的，看着长势不错。
段园长将她带到登记处之后，便将她交给登记处的男人后抽身离开。
那个男人指着不远处的树，“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那些树，等10天之后收果，咱们园子有个好收益，你就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留了个心眼，戚灵玄没有写上自己的真名，而是写了个戚铃铛。
那人被戚灵玄问到，他慢了半拍，魂不守舍地看了看那电子秤，回答道：“这是拿来称荔枝的。”说完，便又立刻行尸走肉一般地麻木的往饭堂走去。
等到戚灵玄坐在树底下，无聊到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园子里响起了‘致爱丽丝’的音乐，随即是通知吃午餐的声音。
“先去登记。”
就在此时，戚灵玄眼尖地在人流中看见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他走在人群里，英俊精神的模样与那些表情麻木带着浓厚倦色的工人截然不同，他的视线也在人群中不停搜索着，与戚灵玄对上目光时，他眼眸一亮。
而且……
而且这里的果树气味浓厚，跟她现实里闻到过的荔枝树的味道相似，但却又完全不同。
“戚铃铛，这是你的树的编号，自己拿好。”男人丢给她十个牌子，上面写着从10-20的数字。
“工具树那边都有，你自己快去吧。”男人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意。
“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戚灵玄有些懵，这个人是谁？他们可是在高速公路上，一个老人家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
登记处就在园子大门口，很简单的一个登记簿，在最新的一页上已经写了两个名字，戚于景与陶秀香。
什么大家庭？
而下车后，她发现车子已经不在刚才的高速公路上，而是在一条泥泞道路上停着，面前则是一片被铁丝网包围住的林子。
他们果然也在这个幻境里吗？
戚灵玄转过头，看着外面一片浓雾，浓雾深处传来诡异的嚎叫，显然，不管对方是什么用意，都不会让她轻易从这里离开。
难道说这次神眷者的能力是制造幻境？而这里是不是也是假的？
“睡袋？”戚灵玄将它捡起来，“我们就睡在外面吗？”
“加入你们？”戚灵玄顺着对方的话问道：“加入你们是要做什么？”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这个神眷者还真是让她来当打工人赚外快的？
那些工人没有马上拿着饭盘去装饭，而是井然有序地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对着前方。戚灵玄见状，也找着一个位置有模有样地学着站好。等到人都到的差不多，饭堂的大门忽的一关，戚灵玄今天见到的那个段园长站在了前面。
那凹陷的眼眶之中，一双与周围深纹格格不入的明亮眼睛从上而下地盯着卧倒在后排位置上的戚灵玄。
戚灵玄从小习惯了看人冷眼，看着那个监工手里拿着鞭子，她收回视线，继续往自己的树那边走。
戚灵玄的视线落在那穿破玻璃的玫瑰花，如果不是刚才她躲得及时，这玫瑰花就钉在她的脑门上了。
一路上，戚灵玄看见每几棵树下便有负责的人在那里仔细地照顾着荔枝树，他们弯着腰，除着杂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弯着久了，他们的腰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弯曲。
令戚灵玄比较不适的是在饭堂的四周墙壁上都贴着‘人倒树不倒，头掉果不掉’，‘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来到荔枝园，一天一万五’，‘听话照做，服从配合’，‘非常时期，非常办法，艰苦奋斗，发家致富！’。
她们的面前是林子的大门，上面写着‘红山荔枝园’。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走到了饭堂。
“不然呢？”男人反问道，他警告道：“采摘日马上就到了，你不好好守着你的树，到时候出了岔子，可别后悔。”
“怎么了？快下车吧，我带你去见我们的大家庭。”
对了，车上的其他人呢？
戚灵玄转过头，看着那些树。那些树看着好像与普通的荔枝树没什么差别，只是更加粗壮一些。但是它们透着一股浓郁到有些妖异的荔枝味道。她问道：“那如果没有照顾好呢？”
“小姑娘，你都到这了，你还没弄清楚自己是要做什么吗？”段院长眯了眯眼睛，但脸上的笑容未变，“当时面试的时候，不都说清楚了吗，你是来种荔枝的啊。”
是不是戚于景和陶秀香？
戚灵玄撑起身体，往车的前排看去，发现本应该坐在前排的戚于景和陶秀香都消失不见，现在车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到达了她自己的那十棵树，戚灵玄看到一些常见的农耕器具摆在道路的工具箱内，她找了个地方将睡袋一放，然后便绕着自己的那十棵树转了一圈。
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的戚灵玄不敢轻举妄动，她顺着老妇的意思，慢慢撑起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下车。
只有先进去看看情况了，戚灵玄点点头，“那我现在需要先做什么？”
“荔枝树已经挂果，马上就到了收果的时候，我一年的收益就看这个月了，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们在这会儿加入我们，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如果到时候今年的收益好，你们也可以多一些提成。”
道路上有一个好似监工的人，他看见戚灵玄站在那里看，大声呵道：“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找自己的树干活！”
海城一圈盛产荔枝，暑假的时候，戚灵玄还真的去过荔枝园打工，有的时候那些荔枝园还会开放园子给游客，收个门票钱，让游客在里面任吃，这种时候就会需要招一些兼职去招待，给的价格还不错，所以戚灵玄去过几次，一来二去，对荔枝树也有了一些了解。< 荔枝树通常也就6-15米高，但是这里的荔枝树随随便便一棵都是30米高，长得跟擎天柱似的，树冠更是茂密，走在树之间，阳光都洒不下来，简直像是走在热带雨林之中。
但随即，他便立刻收回了视线，像个没事人一样顺着人流往饭堂走。
这个老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眷者？
已经见识过神眷者的能力，戚灵玄不敢掉以轻心，她想到之前戚于景开车闯过车阵如若无物，开始思考起来。
但是那个老人却对着戚灵玄笑了。
戚灵玄在那里晃晃悠悠了半天，倒也没人来管她，似乎只要她不在道路上，在自己的树的领域里，那些监管就不会搭理她，但是戚灵玄试了，只要她走在小道上，那些监工便立刻冲了上来呵斥她。
然后他又用脚勾了一个卷起来的睡袋出来，踢到戚灵玄面前，“你睡觉的东西。”
只是这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戚于景和陶秀香，但树木密集，她也看不真切。
皱着眉，有几丝不详的预感，戚灵玄问道：“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
但是戚灵玄听到一个关键的信息。
她笑得亲切和蔼，“刚才受惊了吧？”
《事故后她成了第一眷属》
车门被‘咔哒’一声打开，那个老妇的全身展露在戚灵玄眼前，大概六十左右，身姿挺拔，不像普通的老人家。
这个园子挺大，为了防止大家迷路，道上都立着路牌，像是宾馆的房号牌一样。
饭堂是个一层楼的铁皮平房，像是临时搭起来的铁棚，而在饭堂的外面则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电子秤，置物台足有几十个平方米，显示屏都有一面墙那么大。
站在下面，戚灵玄几乎觉得自己是来到了巨人国。
这一瞬间，她就像个普通老妇人。
如果这里是幻境，那她该怎么离开呢？
戚灵玄问着旁边的人，“这个是做什么的？”
戚灵玄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跟在人流之中顺着人流的节奏往饭堂走，反正他们都会在饭堂集合，不急在这一会儿。
“死虫子！敢爬我的荔枝树！我弄死你！”
这个神眷者没有那个虫人来得爽快，搞个这个幻境，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闻言，放下手指，他脸上表情略收了一些，“你到时候会知道的。”
走进饭堂，里面倒是挺宽敞的，摆着学校饭堂里的那种不锈钢桌子和凳子，最深处就是取饭的窗口。
戚灵玄看到那些一直呆在自己树底下的工人们此时都从林间走到了小道上，像是蚂蚁一样涌贯而出然后汇聚成列，那些监管者则站在道路的两旁，看着这些人。
] 那双眼睛让戚灵玄觉得十分不舒服，那种明亮是以欲望与贪婪为高光，戾气与冷漠为底色铺垫而成。
“有啊，还有两个人，他们已经去登记了。”
他们果然在这。
戚灵玄一边跟着走着，一边打量着那巨大的电子秤，然后她发现在电子秤的另一侧绑着三个人，他们被反手绑在柱子上，面无血色，身上鲜血淋漓，而他们前面，站着一个监管者，那监管者朝戚灵玄看来，撞上视线，戚灵玄立刻将自己的目光收回，眼观鼻，鼻观心地跟着人群往前走着。
“我姓段，是这里的园长。”段园长主动介绍道：“这片荔枝园是我耗尽一生心血建立起来，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加入我们，让我非常开心，我已经期待你很久了。”她笑眯眯的，声音里带着极为真诚的喜悦，就像是看到许久不见的亲人一般。
戚灵玄看见有一个人趴在地上，他一双眼睛满是血丝，睁得圆溜溜的，看着土地上的一条裂缝，然后拿着一根棍子从里面挑出一个虫子来，他变了脸，气愤地将那虫子狠狠碾死。
“大家今天
这十颗树树枝上已经挂着青绿色的小果，根系粗壮健硕，叶子油绿油绿的，看着长势不错。
段园长将她带到登记处之后，便将她交给登记处的男人后抽身离开。
那个男人指着不远处的树，“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那些树，等10天之后收果，咱们园子有个好收益，你就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留了个心眼，戚灵玄没有写上自己的真名，而是写了个戚铃铛。
那人被戚灵玄问到，他慢了半拍，魂不守舍地看了看那电子秤，回答道：“这是拿来称荔枝的。”说完，便又立刻行尸走肉一般地麻木的往饭堂走去。
等到戚灵玄坐在树底下，无聊到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园子里响起了‘致爱丽丝’的音乐，随即是通知吃午餐的声音。
“先去登记。”
就在此时，戚灵玄眼尖地在人流中看见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他走在人群里，英俊精神的模样与那些表情麻木带着浓厚倦色的工人截然不同，他的视线也在人群中不停搜索着，与戚灵玄对上目光时，他眼眸一亮。
而且……
而且这里的果树气味浓厚，跟她现实里闻到过的荔枝树的味道相似，但却又完全不同。
“戚铃铛，这是你的树的编号，自己拿好。”男人丢给她十个牌子，上面写着从10-20的数字。
“工具树那边都有，你自己快去吧。”男人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意。
“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戚灵玄有些懵，这个人是谁？他们可是在高速公路上，一个老人家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
登记处就在园子大门口，很简单的一个登记簿，在最新的一页上已经写了两个名字，戚于景与陶秀香。
什么大家庭？
而下车后，她发现车子已经不在刚才的高速公路上，而是在一条泥泞道路上停着，面前则是一片被铁丝网包围住的林子。
他们果然也在这个幻境里吗？
戚灵玄转过头，看着外面一片浓雾，浓雾深处传来诡异的嚎叫，显然，不管对方是什么用意，都不会让她轻易从这里离开。
难道说这次神眷者的能力是制造幻境？而这里是不是也是假的？
“睡袋？”戚灵玄将它捡起来，“我们就睡在外面吗？”
“加入你们？”戚灵玄顺着对方的话问道：“加入你们是要做什么？”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这个神眷者还真是让她来当打工人赚外快的？
那些工人没有马上拿着饭盘去装饭，而是井然有序地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对着前方。戚灵玄见状，也找着一个位置有模有样地学着站好。等到人都到的差不多，饭堂的大门忽的一关，戚灵玄今天见到的那个段园长站在了前面。
那凹陷的眼眶之中，一双与周围深纹格格不入的明亮眼睛从上而下地盯着卧倒在后排位置上的戚灵玄。
戚灵玄从小习惯了看人冷眼，看着那个监工手里拿着鞭子，她收回视线，继续往自己的树那边走。
戚灵玄的视线落在那穿破玻璃的玫瑰花，如果不是刚才她躲得及时，这玫瑰花就钉在她的脑门上了。
一路上，戚灵玄看见每几棵树下便有负责的人在那里仔细地照顾着荔枝树，他们弯着腰，除着杂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弯着久了，他们的腰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弯曲。
令戚灵玄比较不适的是在饭堂的四周墙壁上都贴着‘人倒树不倒，头掉果不掉’，‘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来到荔枝园，一天一万五’，‘听话照做，服从配合’，‘非常时期，非常办法，艰苦奋斗，发家致富！’。
她们的面前是林子的大门，上面写着‘红山荔枝园’。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走到了饭堂。
“不然呢？”男人反问道，他警告道：“采摘日马上就到了，你不好好守着你的树，到时候出了岔子，可别后悔。”
“怎么了？快下车吧，我带你去见我们的大家庭。”
对了，车上的其他人呢？
戚灵玄转过头，看着那些树。那些树看着好像与普通的荔枝树没什么差别，只是更加粗壮一些。但是它们透着一股浓郁到有些妖异的荔枝味道。她问道：“那如果没有照顾好呢？”
“小姑娘，你都到这了，你还没弄清楚自己是要做什么吗？”段院长眯了眯眼睛，但脸上的笑容未变，“当时面试的时候，不都说清楚了吗，你是来种荔枝的啊。”
是不是戚于景和陶秀香？
戚灵玄撑起身体，往车的前排看去，发现本应该坐在前排的戚于景和陶秀香都消失不见，现在车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到达了她自己的那十棵树，戚灵玄看到一些常见的农耕器具摆在道路的工具箱内，她找了个地方将睡袋一放，然后便绕着自己的那十棵树转了一圈。
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的戚灵玄不敢轻举妄动，她顺着老妇的意思，慢慢撑起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下车。
只有先进去看看情况了，戚灵玄点点头，“那我现在需要先做什么？”
“荔枝树已经挂果，马上就到了收果的时候，我一年的收益就看这个月了，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们在这会儿加入我们，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如果到时候今年的收益好，你们也可以多一些提成。”
道路上有一个好似监工的人，他看见戚灵玄站在那里看，大声呵道：“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找自己的树干活！”
海城一圈盛产荔枝，暑假的时候，戚灵玄还真的去过荔枝园打工，有的时候那些荔枝园还会开放园子给游客，收个门票钱，让游客在里面任吃，这种时候就会需要招一些兼职去招待，给的价格还不错，所以戚灵玄去过几次，一来二去，对荔枝树也有了一些了解。< 荔枝树通常也就6-15米高，但是这里的荔枝树随随便便一棵都是30米高，长得跟擎天柱似的，树冠更是茂密，走在树之间，阳光都洒不下来，简直像是走在热带雨林之中。
但随即，他便立刻收回了视线，像个没事人一样顺着人流往饭堂走。
这个老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眷者？
已经见识过神眷者的能力，戚灵玄不敢掉以轻心，她想到之前戚于景开车闯过车阵如若无物，开始思考起来。
但是那个老人却对着戚灵玄笑了。
戚灵玄在那里晃晃悠悠了半天，倒也没人来管她，似乎只要她不在道路上，在自己的树的领域里，那些监管就不会搭理她，但是戚灵玄试了，只要她走在小道上，那些监工便立刻冲了上来呵斥她。
然后他又用脚勾了一个卷起来的睡袋出来，踢到戚灵玄面前，“你睡觉的东西。”
只是这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戚于景和陶秀香，但树木密集，她也看不真切。
皱着眉，有几丝不详的预感，戚灵玄问道：“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
但是戚灵玄听到一个关键的信息。
她笑得亲切和蔼，“刚才受惊了吧？”
《事故后她成了第一眷属》
车门被‘咔哒’一声打开，那个老妇的全身展露在戚灵玄眼前，大概六十左右，身姿挺拔，不像普通的老人家。
这个园子挺大，为了防止大家迷路，道上都立着路牌，像是宾馆的房号牌一样。
饭堂是个一层楼的铁皮平房，像是临时搭起来的铁棚，而在饭堂的外面则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电子秤，置物台足有几十个平方米，显示屏都有一面墙那么大。
站在下面，戚灵玄几乎觉得自己是来到了巨人国。
这一瞬间，她就像个普通老妇人。
如果这里是幻境，那她该怎么离开呢？
戚灵玄问着旁边的人，“这个是做什么的？”
戚灵玄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跟在人流之中顺着人流的节奏往饭堂走，反正他们都会在饭堂集合，不急在这一会儿。
“死虫子！敢爬我的荔枝树！我弄死你！”
这个神眷者没有那个虫人来得爽快，搞个这个幻境，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闻言，放下手指，他脸上表情略收了一些，“你到时候会知道的。”
走进饭堂，里面倒是挺宽敞的，摆着学校饭堂里的那种不锈钢桌子和凳子，最深处就是取饭的窗口。
戚灵玄看到那些一直呆在自己树底下的工人们此时都从林间走到了小道上，像是蚂蚁一样涌贯而出然后汇聚成列，那些监管者则站在道路的两旁，看着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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