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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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项明听着沈知墨的话，脸色显而易见的渐渐暗沉了下去，最后还是没等沈知墨说完，就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带着不满喊了一声：“王爷！”
《病美人殿下的养狼手册》
这话说得就像那戏台上的傀儡，还是词儿说不太好的那种，僵硬得生怕别人看不出这是背的。不过他可不在意，说完这句话便像完成了任务一样，松快地一挥缰绳，策马追上了沈知墨的马车。
“扶风侍卫，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郑宽在马车的颠簸下颤抖着声音高声问道。
这一礼，他们行的心甘情愿。
他把缰绳甩给扶风，也不管车马还在极速奔驰，轻轻纵身一跃，脚点着马车的车辕，躬身钻进了车内。
沈知墨拿起资料快速地翻看了下，果然在某一页的角落见到了一行字：“洛河两岸乡绅主动出资，为洛河沿岸修建河堤，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而就在他以为沈知墨与世无争，清净如竹时，他却毅然站了出来，为倒下的南水县民将状纸呈到了御前，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时，独自顶着圣怒，坚定地说出了“臣愿往”。
狄项明和戴鸿都起了身，朝着沈知墨行了个礼。
“这么好的茶啊，那我可要多喝两杯……”萧梁倒好茶刚要把茶壶放下，就注意到了沈知墨微微眯起带着些许杀气的眼神，当即转了个手，“来来来，你也喝你也喝。”
“安王爷。”
这可不像是那些豪绅会做的事情，以那些人的性子，这样的事一定要大肆宣扬，最好是青史留名，这才对得起他们掏出的银子。
萧梁拿起案几上食盒中的茶点，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可那又如何，没有证据，我说的一切就都是污蔑。”
萧梁一边牛嚼牡丹的仰头把茶吞下，一边斜眼看沈知墨，那意思——你说。
“无妨，我明白狄先生的意思，先生大义，知墨钦佩不已，”沈知墨拱手施了一礼，“既然先生愿意，那还请先生回去准备一番，明日辰中，我们便出发。”
不过一路疾驰的沈知墨却在入了兴元府后少见的喊了停，这让郑宽很是欣慰。
郑宽一只脚刚伸了出去想要踏下马车，却见前方的马车又动了起来，不禁遥遥伸了出手。
这是一座生祠，里面没有塑像，而是立着一块碑，碑上刻着上百人的名字，碑前供着香烛明灯。
“十一年前。”
“行。” 萧梁放下茶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让我想想从哪说起……”
“嗯，”沈知墨吩咐道，“请狄先生在马车内稍候片刻，我们进去看看。”
狄项明愣了愣，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扶风利落地调转马头，跟着郑宽的马车一边前行一边俯身道：“王爷让我来问问，您可还坚持的住？”
“哦……不敢不敢，”狄项明连忙欠了欠身，向来不通人情世故，被指莽夫出生的他少见的柔和了语气，有些犹疑道，“王爷，臣并非工部的人，就算有心，恐怕也……”
“这就无需先生担心了，”沈知墨宽慰道，“陛下封我做了钦差，自然有调动人员的权利，只是我也必须和先生说清楚，这事就是个烂摊子，掺和进来也许并不能得到什么升官发财的好处，一个不慎，恐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先生要细细斟酌才……”
“不、不用了，”郑宽挺起胸膛，努力做出一副‘我没事我很好’的样子，“查案要紧，本官还可以坚持。”
狄项明义愤填膺：“狄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侠，却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您这话，未免太看不起狄某了。”
一声响指吸引了沈知墨的注意，他抬起头，就见萧梁朝他扬唇一笑，说：“你说的对，他们确实留了名字。”
郑宽望着近在咫尺的酒楼长叹一声，匆匆收回脚转身钻回了马车：“愣着干嘛快追啊！”
郑宽张了张口，正想喊，却对上了扶风的目光，冰冷的、嘲讽的、显而易见的瞧不起，就差把“我就知道”和“真没用”写在脸上……
此次中秋宴并未大办，只邀请了朝中三品以上的京官，狄项明和戴鸿皆不在此列，如今看到朝他们走来的沈知墨，依旧有些难以想象，这样清瘦的身影是如何果断抗下这样的重责。
这般轻装简行，自然是准备纵马疾驰的，只是这样的赶路方式显然并不好受，没多会儿，郑宽便受不了了，哆嗦着手撩开车帘刚想喊，却迎面撞上了朝他策马奔来的扶风。
沈知墨转头，狠狠瞪了右后方的萧梁一眼。萧梁立刻抬手在嘴前一捏，老老实实闭了嘴，可那双凤眼却依旧满是笑意。
“狄兄，狄兄啊，王爷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曲解人家的好意，”戴鸿安抚下狄项明，又转头对沈知墨道，“他这个人就是不太会说话，王爷见谅啊。”
“就是这了？”沈知墨仰头望向前方的建筑，“洛安堂”三个字高高挂在大门之上。
次日一早，狄项明便背上背包来找了沈知墨，与他一道的，还有大理寺卿郑宽。
一上车，他就自来熟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拿起中间案几凹槽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甭管马车怎么摇摇晃晃却是一滴茶水都没洒：“这马车好呀，软和不颠，这茶也好，香。”
沈知墨看过一些资料，这洛河长久以来一直是到了雨季就容易泛滥成灾，三两年便有一回比较严重的，两岸百姓也是深受其害，直到十一年前，朝廷组织将两岸的堤坝做了次统一的修建，这才明显有了好转。
刚下意识道了歉，紧接着就听身后传来“噗嗤”一声，是萧梁没忍住，笑出了声。
“主子，安分了。”
他又翻了两页，却再没找到其他的记录。
“是，”扶风道，“城中百姓都知道这，问了两三个人，确认无误。”
沈知墨没理会他的调侃，自顾自放下手里的文书，揉了揉眉心：“你进来。”
兴元府位于洛河沿岸，南水县便是其下辖的县郡之一，入了兴元府，离南水县也就不远了，
好在这次没有跑太久，很快，车队再次停了下来，而这回，沈知墨从马车内走了下来。
马车内，沈知墨淡淡“嗯”了一声。
“抱……抱歉……”
“闭嘴，上车！”不等萧梁说完，沈知墨就怒呵一声打断了他的作妖。
沈知墨此人，狄项明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没错，十一年前，那你可知道，这洛河修堤一事虽是朝廷负责建造，却并非朝廷出资。”
沈知墨没打算大张旗鼓摆足了仪仗出行，他只准备了三辆马车和十余名侍卫相随，加上郑宽狄项明并其随侍，一共也没超过二十人。
“关于洛河决堤一案，你知道多少。”沈知墨看向萧梁，目光锐利。
扶风不太熟练地扯开一抹笑：“郑大人心系百姓，实在令人钦佩。”
“那天皇兄和梁大人过来，我见狄先生似乎对水利很是了解，便着人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狄先生家里世代都是水工，”沈知墨低头拱手，“擅自调查了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他赞叹着闻了闻茶香，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声喊的那叫一个震天动地掷地有声，沈知墨没有准备，被惊得身子轻轻一颤，茫然地看向黑沉了脸的狄项明。
“你说你的，相不相信，相信多少，自由我来决定。”
沈知墨会来找狄项明，自然是事先做过调查，也多少了此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说这一番话不过是小小的卖个惨，只是谁也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以至于让萧梁见着了他少有的吃瘪场面。
“大人，那咱们……”赶车的随侍看看自家大人又看看前方渐渐远去的马车，不知如何是好。
最初，他觉得沈知墨是个被皇后娇养的软弱王爷，可崇文馆见面，他见着沈知墨腰背挺直地坐在案几前，安静地做着枯燥乏味的工作，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帝的恶意，可他却不悲不喜不嗔不怒。
萧梁看着紧闭的车帘，笑了笑：“不但霸道，还没什么耐心。”
“连日奔波了这么久，确实可以停下休整一番了，这兴元府也有不少好的酒肆饭馆，正好可以坐下好好吃一顿，养足了精神才好继续赶路……诶？诶！”
“殿下，您还挺霸道的嘛。”萧梁调笑着。
一阵茶香飘来，清亮的茶水再次被倒进了萧梁的杯子里。
沈知墨收回瞪着萧梁的视线，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说正事。”
“那是庐山云雾，香凛持久醇厚味甘，可久泡，最适合这种长途奔波，因其产自高山之巅，终日云雾缭绕而得名，但也因此产粮极低，这五老峰的庐山云雾，每年也就能出个十多……”沈知墨伸出手想要给自己倒杯茶，可伸出去的手还在半空中，茶壶却消失在了手下。
郑宽一听，险些落下泪来，刚要哭诉两声，就听扶风又道：“王爷说了，郑大人心中惦记案情和灾民，竟与我们一同这般奔波，实在是为国为民，但王爷还是担心您的身体，特意让属下来告诉您一声，若是实在撑不住了就喊，王爷听到了，自然会让队伍停下休整片刻。”
他沉思片刻，问：“你可知这洛河堤坝是何时修建的？”
“啪——”
“你们是什么人，我之前从未见过你们，来我们洛安堂做什么？”一个老翁从
“当年那些出资之人，难道没有留下姓名吗？”
沈知墨虚虚抬了下手：“不必多礼，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想必两位先生已经知道陛下命我彻查洛河决堤一案，我需要狄先生的帮助。”
“？”萧梁一只手护住胸前，“殿下，我可是良家……”
] 狄项明听着沈知墨的话，脸色显而易见的渐渐暗沉了下去，最后还是没等沈知墨说完，就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带着不满喊了一声：“王爷！”
《病美人殿下的养狼手册》
这话说得就像那戏台上的傀儡，还是词儿说不太好的那种，僵硬得生怕别人看不出这是背的。不过他可不在意，说完这句话便像完成了任务一样，松快地一挥缰绳，策马追上了沈知墨的马车。
“扶风侍卫，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郑宽在马车的颠簸下颤抖着声音高声问道。
这一礼，他们行的心甘情愿。
他把缰绳甩给扶风，也不管车马还在极速奔驰，轻轻纵身一跃，脚点着马车的车辕，躬身钻进了车内。
沈知墨拿起资料快速地翻看了下，果然在某一页的角落见到了一行字：“洛河两岸乡绅主动出资，为洛河沿岸修建河堤，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而就在他以为沈知墨与世无争，清净如竹时，他却毅然站了出来，为倒下的南水县民将状纸呈到了御前，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时，独自顶着圣怒，坚定地说出了“臣愿往”。
狄项明和戴鸿都起了身，朝着沈知墨行了个礼。
“这么好的茶啊，那我可要多喝两杯……”萧梁倒好茶刚要把茶壶放下，就注意到了沈知墨微微眯起带着些许杀气的眼神，当即转了个手，“来来来，你也喝你也喝。”
“安王爷。”
这可不像是那些豪绅会做的事情，以那些人的性子，这样的事一定要大肆宣扬，最好是青史留名，这才对得起他们掏出的银子。
萧梁拿起案几上食盒中的茶点，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可那又如何，没有证据，我说的一切就都是污蔑。”
萧梁一边牛嚼牡丹的仰头把茶吞下，一边斜眼看沈知墨，那意思——你说。
“无妨，我明白狄先生的意思，先生大义，知墨钦佩不已，”沈知墨拱手施了一礼，“既然先生愿意，那还请先生回去准备一番，明日辰中，我们便出发。”
不过一路疾驰的沈知墨却在入了兴元府后少见的喊了停，这让郑宽很是欣慰。
郑宽一只脚刚伸了出去想要踏下马车，却见前方的马车又动了起来，不禁遥遥伸了出手。
这是一座生祠，里面没有塑像，而是立着一块碑，碑上刻着上百人的名字，碑前供着香烛明灯。
“十一年前。”
“行。” 萧梁放下茶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让我想想从哪说起……”
“嗯，”沈知墨吩咐道，“请狄先生在马车内稍候片刻，我们进去看看。”
狄项明愣了愣，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扶风利落地调转马头，跟着郑宽的马车一边前行一边俯身道：“王爷让我来问问，您可还坚持的住？”
“哦……不敢不敢，”狄项明连忙欠了欠身，向来不通人情世故，被指莽夫出生的他少见的柔和了语气，有些犹疑道，“王爷，臣并非工部的人，就算有心，恐怕也……”
“这就无需先生担心了，”沈知墨宽慰道，“陛下封我做了钦差，自然有调动人员的权利，只是我也必须和先生说清楚，这事就是个烂摊子，掺和进来也许并不能得到什么升官发财的好处，一个不慎，恐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先生要细细斟酌才……”
“不、不用了，”郑宽挺起胸膛，努力做出一副‘我没事我很好’的样子，“查案要紧，本官还可以坚持。”
狄项明义愤填膺：“狄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侠，却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您这话，未免太看不起狄某了。”
一声响指吸引了沈知墨的注意，他抬起头，就见萧梁朝他扬唇一笑，说：“你说的对，他们确实留了名字。”
郑宽望着近在咫尺的酒楼长叹一声，匆匆收回脚转身钻回了马车：“愣着干嘛快追啊！”
郑宽张了张口，正想喊，却对上了扶风的目光，冰冷的、嘲讽的、显而易见的瞧不起，就差把“我就知道”和“真没用”写在脸上……
此次中秋宴并未大办，只邀请了朝中三品以上的京官，狄项明和戴鸿皆不在此列，如今看到朝他们走来的沈知墨，依旧有些难以想象，这样清瘦的身影是如何果断抗下这样的重责。
这般轻装简行，自然是准备纵马疾驰的，只是这样的赶路方式显然并不好受，没多会儿，郑宽便受不了了，哆嗦着手撩开车帘刚想喊，却迎面撞上了朝他策马奔来的扶风。
沈知墨转头，狠狠瞪了右后方的萧梁一眼。萧梁立刻抬手在嘴前一捏，老老实实闭了嘴，可那双凤眼却依旧满是笑意。
“狄兄，狄兄啊，王爷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曲解人家的好意，”戴鸿安抚下狄项明，又转头对沈知墨道，“他这个人就是不太会说话，王爷见谅啊。”
“就是这了？”沈知墨仰头望向前方的建筑，“洛安堂”三个字高高挂在大门之上。
次日一早，狄项明便背上背包来找了沈知墨，与他一道的，还有大理寺卿郑宽。
一上车，他就自来熟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拿起中间案几凹槽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甭管马车怎么摇摇晃晃却是一滴茶水都没洒：“这马车好呀，软和不颠，这茶也好，香。”
沈知墨看过一些资料，这洛河长久以来一直是到了雨季就容易泛滥成灾，三两年便有一回比较严重的，两岸百姓也是深受其害，直到十一年前，朝廷组织将两岸的堤坝做了次统一的修建，这才明显有了好转。
刚下意识道了歉，紧接着就听身后传来“噗嗤”一声，是萧梁没忍住，笑出了声。
“主子，安分了。”
他又翻了两页，却再没找到其他的记录。
“是，”扶风道，“城中百姓都知道这，问了两三个人，确认无误。”
沈知墨没理会他的调侃，自顾自放下手里的文书，揉了揉眉心：“你进来。”
兴元府位于洛河沿岸，南水县便是其下辖的县郡之一，入了兴元府，离南水县也就不远了，
好在这次没有跑太久，很快，车队再次停了下来，而这回，沈知墨从马车内走了下来。
马车内，沈知墨淡淡“嗯”了一声。
“抱……抱歉……”
“闭嘴，上车！”不等萧梁说完，沈知墨就怒呵一声打断了他的作妖。
沈知墨此人，狄项明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没错，十一年前，那你可知道，这洛河修堤一事虽是朝廷负责建造，却并非朝廷出资。”
沈知墨没打算大张旗鼓摆足了仪仗出行，他只准备了三辆马车和十余名侍卫相随，加上郑宽狄项明并其随侍，一共也没超过二十人。
“关于洛河决堤一案，你知道多少。”沈知墨看向萧梁，目光锐利。
扶风不太熟练地扯开一抹笑：“郑大人心系百姓，实在令人钦佩。”
“那天皇兄和梁大人过来，我见狄先生似乎对水利很是了解，便着人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狄先生家里世代都是水工，”沈知墨低头拱手，“擅自调查了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他赞叹着闻了闻茶香，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声喊的那叫一个震天动地掷地有声，沈知墨没有准备，被惊得身子轻轻一颤，茫然地看向黑沉了脸的狄项明。
“你说你的，相不相信，相信多少，自由我来决定。”
沈知墨会来找狄项明，自然是事先做过调查，也多少了此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说这一番话不过是小小的卖个惨，只是谁也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以至于让萧梁见着了他少有的吃瘪场面。
“大人，那咱们……”赶车的随侍看看自家大人又看看前方渐渐远去的马车，不知如何是好。
最初，他觉得沈知墨是个被皇后娇养的软弱王爷，可崇文馆见面，他见着沈知墨腰背挺直地坐在案几前，安静地做着枯燥乏味的工作，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帝的恶意，可他却不悲不喜不嗔不怒。
萧梁看着紧闭的车帘，笑了笑：“不但霸道，还没什么耐心。”
“连日奔波了这么久，确实可以停下休整一番了，这兴元府也有不少好的酒肆饭馆，正好可以坐下好好吃一顿，养足了精神才好继续赶路……诶？诶！”
“殿下，您还挺霸道的嘛。”萧梁调笑着。
一阵茶香飘来，清亮的茶水再次被倒进了萧梁的杯子里。
沈知墨收回瞪着萧梁的视线，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说正事。”
“那是庐山云雾，香凛持久醇厚味甘，可久泡，最适合这种长途奔波，因其产自高山之巅，终日云雾缭绕而得名，但也因此产粮极低，这五老峰的庐山云雾，每年也就能出个十多……”沈知墨伸出手想要给自己倒杯茶，可伸出去的手还在半空中，茶壶却消失在了手下。
郑宽一听，险些落下泪来，刚要哭诉两声，就听扶风又道：“王爷说了，郑大人心中惦记案情和灾民，竟与我们一同这般奔波，实在是为国为民，但王爷还是担心您的身体，特意让属下来告诉您一声，若是实在撑不住了就喊，王爷听到了，自然会让队伍停下休整片刻。”
他沉思片刻，问：“你可知这洛河堤坝是何时修建的？”
“啪——”
“你们是什么人，我之前从未见过你们，来我们洛安堂做什么？”一个老翁从
“当年那些出资之人，难道没有留下姓名吗？”
沈知墨虚虚抬了下手：“不必多礼，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想必两位先生已经知道陛下命我彻查洛河决堤一案，我需要狄先生的帮助。”
“？”萧梁一只手护住胸前，“殿下，我可是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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