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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忱朝他拱手，“多谢这位道友为我指路。”
“所以才说你还是草木之心，不通七情六欲。”沈潮生胸有成竹，“总不好叫她一个人背负太多。”
就在一人一萝卜还在逞口舌之争的时候，头顶的天穹荡开了一圈波纹，仿佛石子掷入了水面带起无数涟漪。
“因为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填补不了了。”这是乌芝芝在第七次轮回中发现的真相。
谢忱此时已经狼狈不堪，虽有化神期巅峰的修为，但很显然，能生活在【天光隙】附近的大妖们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一路上也算是经历了多番艰难险阻。
瓷姑忽而点了点水面，“就像它一样。”
哦，不对，还有他怀中抱的那颗白萝卜。
*
谢忱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什么叫你不会存在的因果线？”
剩下的话沈潮生并没有再说，但谢忱也猜到了，他们的结局并不好，否则芝芝就不会断了九尾。
而对于这种场面，乌芝芝一脸冷漠，显然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萝卜了。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没比魔尊厉害多少。”
“我乃水灵之源的化身，在你们的第一世，我就已经被拿去填补【天光隙】了。”沈潮生的话宛如平地惊雷。
谢忱从回忆中脱离，将当初的话再一次重复，他淡笑，少年时的锋芒和意气仿佛在这时回到了他身上，“顺我者是天意又何妨，不顺者我自当捅破了这片天！”
瓷姑嘴角抽动，在正邪两道中，魔尊已经是顶级吓人的存在了！
瓷姑吃惊地看着乌芝芝手指的方向，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你是指人间？”
“是谁？”
“他们……”乌芝芝盯着水面，转手投下一个火球，“他们出不去了。”
忽而，水面翻涌起来，乌芝芝没有任何犹豫，拉起瓷姑，在瓷姑的尖叫声中和她一起坠入其中。耳旁还有着乌芝芝的大笑，“这才是只有五行之源能办到的事，坠入黑海而不被吞噬，这才是我需要你办的事，来吧，用你的毕生所学，尽可能地杀光他们！”
话虽如此，他可没有掐灭手上灵光的打算，“我只是觉得，她会希望谢忱来到这里。”
“略有猜测。”
*
白萝卜忽然说话了，“没听见她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吗，你怎么还不走？”
“嗯？”沈潮生忽然被唤过神来。
“天意？”谢忱笑，“曾经也有一人问过我这个问题，窥测天机一事，究竟是逆天而行，还是算冥冥中自有天意？”
另一边，经过多番的指引，沈潮生终于见到了谢忱。
《成了师门小作精》
“这是活祭！”谢忱猛地攥紧了沧灵剑。
谢忱垂眸，无悲无喜：“在下早有预料，我绝不可能让她去活祭。”
瓷姑没有回答，但她的默不作声就是最好的答案。
“果然荷风道人将你保护得太好了。”乌芝芝歪头，“你知道【天光隙】里的恶魂是从哪里来的吗？”
“心魔？”
“怎么会是浪费力气？它们都保留着些许意志，能够沟通。”瓷姑反而不赞同乌芝芝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所有恶魂都杀死的做法，“像你那样做，杀孽未免太重。”
沈潮生宽慰他，“天命难违，你修行天机之术，更清楚不过。所谓的改命换运，也说不定是天意之一。”
乌芝芝找到了瓷姑。
“她不希望。”白萝卜反驳，“她一直在保护谢忱，更希望他安全。”
“你第一世也是这么同我说的。只可惜你根本没法和整个修界抗衡。”沈潮生并不惊讶于谢忱的选择，“那一世，她火灵之源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你意识到了若她被带走，也会同样被拿去活祭，因此你们东躲西藏了许久。”
虽然自己之前说得云淡风轻，如今谢忱真的进来了，沈潮生才后怕起来。
沈潮生：“正确的方法你们在某一次轮回中已经找到了，那就是集齐五行
但有很多事，并不是愿意牺牲，就一定有收获。
“更准确的说，是修界。”乌芝芝似笑非笑地看着它，“它有一个你们更加熟悉的名字，叫做心魔。”
说着，乌芝芝就用灵力幻化出长绳将它捕获，那只恶魂以为鱼儿上钩了，猛地爆发出一阵力气想把乌芝芝拉入水域中。瓷姑被真相震惊到了，然后唇角拉平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情绪低落。
乌芝芝头也不回地离开，渔民们也各自散开，只有沈潮生依旧站在原地。
“多管闲事？”沈潮生大呼冤枉，“我哪里有？”
“浪费力气。”乌芝芝点评。
“你们已经无法集齐五行之源去填补天光隙了。”沈潮生盯着谢忱，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那时他言，自己的徒弟没有一人可以给他满意的答复。
“心魔非生非死，非人非魂，无肉身可容载，也无灵魂可依附，不被天道所容。最后，它们找到了一处蛮荒时代留下来的秘境，躲藏其中，而后来被称为【天光隙】。经过漫长岁月的累积，它们终于壮大到了一个可怕的数量，这个秘境再也无法容纳它们。所以，它们需要一个更大的容身之所。”
瓷姑觉得，乌芝芝一定是疯了。
“这就是岛上渔民的由来吗？”瓷姑忽然问道。
沈潮生走着神，因此忽略了谢忱略带审视意味的视线。
不对！瓷姑瞳孔骤缩，那不是什么小虫，那一双手短足明明是无数‘人’的手。简直像是……把无数尸身缝合到了一起！
瓷姑此时正在西南一角，将手伸入了海面，嘴里念诵起不知名的经文，一圈圈波纹随着她的吟诵荡开，所到之处怨念都被净化。
来了。
‘若是连自己修习的道都不能坚定，如何有所成？’广蓼道长大叹。
“你们长得很像。”谢忱说，“因为芝芝的原因，我先前帮宋云香推演过血缘亲属，这回，我在你身上察觉到了共鸣。”
等他思考完谢忱的话，眸子里才沁出了些许的柔情和爱意，“你看出来了？我……算是那孩子的生身父亲。”
乌芝芝：“它们不会有变好的一天，因为它们的光明面在上头。”
“广蓼道长。”忽然，谢忱有些发愣，其实这句话并不算问自己。只是当时偶然问起广蓼道长为何不早日定下掌门之位的继任者时，他回复了这样一个问题。
瓷姑整理好了心情，终于问出那个想问很久的问题，“你打算如何用五行之源填补上【天光隙】。”
“怎么填补？”乌芝芝眉毛飞扬，似乎有些惊讶，“放心，我说过不杀你，就不杀你。”
乌芝芝也没瞒着，“是。”
瓷姑并没有被说服，“若是……我说……我说如果它们之中也有不想伤人的呢？生为恶魂，它们无法选择。”
沈潮生露出怀念的神情，“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正巧是你们的第一世，那时候我已经重伤几欲消亡，拼劲了最后的修为将云香送往了其它的因果线……一个，我不会存在的因果线。那样，秀秀就不会因我身亡，云香也不会被追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这是乌芝芝在第五次轮回中找到的真相，“人分阴阳，却不分善恶，智者掌握它，压抑它，或是与它和解，而更多的修者心性普通，他们选择了投机取巧的办法，用丹药或是法器咒语符箓将自己的心魔分离出来，然后……抛弃它。”
“哦。”白萝卜语气不冷不热，“那你的左手在干什么？给谢忱指路？”
“小事一桩，在下沈潮生。”沈潮生谦虚之中有些心虚，应该不会被那位发现吧？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把她保护了那么久的师傅还是带进来了，一定会把自己扔去填海吧？
还不等瓷姑再问，本来还算平静的海域骤然升起一道巨大的水龙卷，不过眨眼睛，一条高达千米的巨型鱼怪出现在漩涡中央。
乌芝芝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潮生指的“消灭”是怎么一回事。
一定会的吧？
“你终于进来了。”
瓷姑思考了一会儿，“你不打算放它们出去投胎吗？就让人一辈子给你干苦力？”
忽然冷不丁问道，“你和宋云香是什么关系？”
乌芝芝拍了拍她的头，“这是由修士带来的浩劫，与凡人无关，但总有更多的人因它们而死。与其可怜这些恶魂，不如可怜被【天光隙】所吞噬的城镇，无数凡人被卷入其中，不得好死。”
白萝卜还是不服气，“就算你给他指路，他也不一定会来，要知道没有哪个傻子会主动跳入天光隙。”
主打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还是没变啊。”
“它？”乌芝芝看过去，马上了然，“它是想引诱你进入水域，然后吃掉你呢。就像人间的引路鱼一样。”
沈潮生也没捏着藏着，“你既然能追来这里，应当也察觉到了她的能力是什么吧？”
“我已经给过它们机会了，岛上的渔民就是我给它们最后的机会，若它们肯被渔民们乖乖超度，自然也不会落在我的手上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沈潮生故作惊讶，“嗯，被你发现了。”
其容貌狰狞如同恶鬼，身体蜿蜒修长，瓷姑远远看见了其身体两侧无数的短足，脱口而出，“蚰蜒？！”
“他会来的。”沈潮生轻描淡写的语气是笃定。
沈潮生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位会一次次牺牲自己的尾巴去救谢忱了，这般坚定的人，在每一次选择她的时候，也会一样坚定吧。
] 谢忱朝他拱手，“多谢这位道友为我指路。”
“所以才说你还是草木之心，不通七情六欲。”沈潮生胸有成竹，“总不好叫她一个人背负太多。”
就在一人一萝卜还在逞口舌之争的时候，头顶的天穹荡开了一圈波纹，仿佛石子掷入了水面带起无数涟漪。
“因为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填补不了了。”这是乌芝芝在第七次轮回中发现的真相。
谢忱此时已经狼狈不堪，虽有化神期巅峰的修为，但很显然，能生活在【天光隙】附近的大妖们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一路上也算是经历了多番艰难险阻。
瓷姑忽而点了点水面，“就像它一样。”
哦，不对，还有他怀中抱的那颗白萝卜。
*
谢忱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什么叫你不会存在的因果线？”
剩下的话沈潮生并没有再说，但谢忱也猜到了，他们的结局并不好，否则芝芝就不会断了九尾。
而对于这种场面，乌芝芝一脸冷漠，显然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萝卜了。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没比魔尊厉害多少。”
“我乃水灵之源的化身，在你们的第一世，我就已经被拿去填补【天光隙】了。”沈潮生的话宛如平地惊雷。
谢忱从回忆中脱离，将当初的话再一次重复，他淡笑，少年时的锋芒和意气仿佛在这时回到了他身上，“顺我者是天意又何妨，不顺者我自当捅破了这片天！”
瓷姑嘴角抽动，在正邪两道中，魔尊已经是顶级吓人的存在了！
瓷姑吃惊地看着乌芝芝手指的方向，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你是指人间？”
“是谁？”
“他们……”乌芝芝盯着水面，转手投下一个火球，“他们出不去了。”
忽而，水面翻涌起来，乌芝芝没有任何犹豫，拉起瓷姑，在瓷姑的尖叫声中和她一起坠入其中。耳旁还有着乌芝芝的大笑，“这才是只有五行之源能办到的事，坠入黑海而不被吞噬，这才是我需要你办的事，来吧，用你的毕生所学，尽可能地杀光他们！”
话虽如此，他可没有掐灭手上灵光的打算，“我只是觉得，她会希望谢忱来到这里。”
“略有猜测。”
*
白萝卜忽然说话了，“没听见她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吗，你怎么还不走？”
“嗯？”沈潮生忽然被唤过神来。
“天意？”谢忱笑，“曾经也有一人问过我这个问题，窥测天机一事，究竟是逆天而行，还是算冥冥中自有天意？”
另一边，经过多番的指引，沈潮生终于见到了谢忱。
《成了师门小作精》
“这是活祭！”谢忱猛地攥紧了沧灵剑。
谢忱垂眸，无悲无喜：“在下早有预料，我绝不可能让她去活祭。”
瓷姑没有回答，但她的默不作声就是最好的答案。
“果然荷风道人将你保护得太好了。”乌芝芝歪头，“你知道【天光隙】里的恶魂是从哪里来的吗？”
“心魔？”
“怎么会是浪费力气？它们都保留着些许意志，能够沟通。”瓷姑反而不赞同乌芝芝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所有恶魂都杀死的做法，“像你那样做，杀孽未免太重。”
沈潮生宽慰他，“天命难违，你修行天机之术，更清楚不过。所谓的改命换运，也说不定是天意之一。”
乌芝芝找到了瓷姑。
“她不希望。”白萝卜反驳，“她一直在保护谢忱，更希望他安全。”
“你第一世也是这么同我说的。只可惜你根本没法和整个修界抗衡。”沈潮生并不惊讶于谢忱的选择，“那一世，她火灵之源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你意识到了若她被带走，也会同样被拿去活祭，因此你们东躲西藏了许久。”
虽然自己之前说得云淡风轻，如今谢忱真的进来了，沈潮生才后怕起来。
沈潮生：“正确的方法你们在某一次轮回中已经找到了，那就是集齐五行
但有很多事，并不是愿意牺牲，就一定有收获。
“更准确的说，是修界。”乌芝芝似笑非笑地看着它，“它有一个你们更加熟悉的名字，叫做心魔。”
说着，乌芝芝就用灵力幻化出长绳将它捕获，那只恶魂以为鱼儿上钩了，猛地爆发出一阵力气想把乌芝芝拉入水域中。瓷姑被真相震惊到了，然后唇角拉平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情绪低落。
乌芝芝头也不回地离开，渔民们也各自散开，只有沈潮生依旧站在原地。
“多管闲事？”沈潮生大呼冤枉，“我哪里有？”
“浪费力气。”乌芝芝点评。
“你们已经无法集齐五行之源去填补天光隙了。”沈潮生盯着谢忱，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那时他言，自己的徒弟没有一人可以给他满意的答复。
“心魔非生非死，非人非魂，无肉身可容载，也无灵魂可依附，不被天道所容。最后，它们找到了一处蛮荒时代留下来的秘境，躲藏其中，而后来被称为【天光隙】。经过漫长岁月的累积，它们终于壮大到了一个可怕的数量，这个秘境再也无法容纳它们。所以，它们需要一个更大的容身之所。”
瓷姑觉得，乌芝芝一定是疯了。
“这就是岛上渔民的由来吗？”瓷姑忽然问道。
沈潮生走着神，因此忽略了谢忱略带审视意味的视线。
不对！瓷姑瞳孔骤缩，那不是什么小虫，那一双手短足明明是无数‘人’的手。简直像是……把无数尸身缝合到了一起！
瓷姑此时正在西南一角，将手伸入了海面，嘴里念诵起不知名的经文，一圈圈波纹随着她的吟诵荡开，所到之处怨念都被净化。
来了。
‘若是连自己修习的道都不能坚定，如何有所成？’广蓼道长大叹。
“你们长得很像。”谢忱说，“因为芝芝的原因，我先前帮宋云香推演过血缘亲属，这回，我在你身上察觉到了共鸣。”
等他思考完谢忱的话，眸子里才沁出了些许的柔情和爱意，“你看出来了？我……算是那孩子的生身父亲。”
乌芝芝：“它们不会有变好的一天，因为它们的光明面在上头。”
“广蓼道长。”忽然，谢忱有些发愣，其实这句话并不算问自己。只是当时偶然问起广蓼道长为何不早日定下掌门之位的继任者时，他回复了这样一个问题。
瓷姑整理好了心情，终于问出那个想问很久的问题，“你打算如何用五行之源填补上【天光隙】。”
“怎么填补？”乌芝芝眉毛飞扬，似乎有些惊讶，“放心，我说过不杀你，就不杀你。”
乌芝芝也没瞒着，“是。”
瓷姑并没有被说服，“若是……我说……我说如果它们之中也有不想伤人的呢？生为恶魂，它们无法选择。”
沈潮生露出怀念的神情，“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正巧是你们的第一世，那时候我已经重伤几欲消亡，拼劲了最后的修为将云香送往了其它的因果线……一个，我不会存在的因果线。那样，秀秀就不会因我身亡，云香也不会被追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这是乌芝芝在第五次轮回中找到的真相，“人分阴阳，却不分善恶，智者掌握它，压抑它，或是与它和解，而更多的修者心性普通，他们选择了投机取巧的办法，用丹药或是法器咒语符箓将自己的心魔分离出来，然后……抛弃它。”
“哦。”白萝卜语气不冷不热，“那你的左手在干什么？给谢忱指路？”
“小事一桩，在下沈潮生。”沈潮生谦虚之中有些心虚，应该不会被那位发现吧？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把她保护了那么久的师傅还是带进来了，一定会把自己扔去填海吧？
还不等瓷姑再问，本来还算平静的海域骤然升起一道巨大的水龙卷，不过眨眼睛，一条高达千米的巨型鱼怪出现在漩涡中央。
乌芝芝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潮生指的“消灭”是怎么一回事。
一定会的吧？
“你终于进来了。”
瓷姑思考了一会儿，“你不打算放它们出去投胎吗？就让人一辈子给你干苦力？”
忽然冷不丁问道，“你和宋云香是什么关系？”
乌芝芝拍了拍她的头，“这是由修士带来的浩劫，与凡人无关，但总有更多的人因它们而死。与其可怜这些恶魂，不如可怜被【天光隙】所吞噬的城镇，无数凡人被卷入其中，不得好死。”
白萝卜还是不服气，“就算你给他指路，他也不一定会来，要知道没有哪个傻子会主动跳入天光隙。”
主打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还是没变啊。”
“它？”乌芝芝看过去，马上了然，“它是想引诱你进入水域，然后吃掉你呢。就像人间的引路鱼一样。”
沈潮生也没捏着藏着，“你既然能追来这里，应当也察觉到了她的能力是什么吧？”
“我已经给过它们机会了，岛上的渔民就是我给它们最后的机会，若它们肯被渔民们乖乖超度，自然也不会落在我的手上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沈潮生故作惊讶，“嗯，被你发现了。”
其容貌狰狞如同恶鬼，身体蜿蜒修长，瓷姑远远看见了其身体两侧无数的短足，脱口而出，“蚰蜒？！”
“他会来的。”沈潮生轻描淡写的语气是笃定。
沈潮生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位会一次次牺牲自己的尾巴去救谢忱了，这般坚定的人，在每一次选择她的时候，也会一样坚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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