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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起隆没了疑惑，但却烦闷起来，“我们的商船原本就没多少艘，现在贸易量剧增，本就不堪重负了，还要加上铜矿一物，连夜造船都来不及。”
邦卓朝宋奾说，“看不出来宋姑娘年纪轻轻竟自己当了老板，我看正是印证了你们东夏那句‘巾帼不让须眉’。”
这六七人都是混迹官场、商场的老手，说起恭维话来毫不含糊，自邦卓开口，后面几人跟着接连夸赞。
卫凌看见她小耳朵变了颜色，却又一副强自镇定的模样，笑意更甚，“嗯，是我想多了。”
饭桌上重新热闹起来，在场除了户部两个官员都不怎么拘束，各自聊着天。
几人都没了先前轻松姿态，各有各的忧愁。
乌起隆问一句，“蒋大人，你们东夏律法对我们可适用？”
她以前只会刺绣，绣品让挽翠放在别的布坊中卖，一条帕子十几文，最多一二两，后来她自己开了铺子，慢慢开始接触各种商铺各种客人，一条帕子六七两。
你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见识过什么。
蒋侍郎端着酒杯尴尬僵在原地，不知这杯酒该喝还是不喝。
“哈哈，那等会儿就去。”
随后又是一阵你来我往。
说实话他当时是想要拒绝的，可卫凌没让他有说不的机会。
众人哈哈笑起来，蒋侍郎知他在开玩笑，道:“乌起大人还是莫要以身试险，不然到时卫大人都保不住您。”
“邦大人谦虚了, 还有在座几位大人，特别是乌起大人、蒋侍郎，两朝交好多亏了诸位付出，小女应替老百姓们道声谢才对。”
他们和离前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长公主府可是把酒当作水来喝的，后来亦是借着酒劲才签下那张和离书，怎么到乌起隆那里就成了滴酒不沾了？
“不错。”
“确实，不过南洋不若东夏地广，又并无外忧，我们的产量足够使用，是以未曾想过从东夏采进。”
她也不是没有顾虑，她明白，进了商会，那她就不是一个小小老板，如若将来两朝交恶、商贸中断，那她定然会受牵连。
他靠过去，压低了声音，“看不出阿奾还挺会给人带高帽。”
没人注意到这一角落里的小小动作。
宋奾腹诽, 他是瘸了腿又不是断了手, 吃饭还要人伺候？
蒋侍郎哈哈笑，“乌起大人若是能说服他们，我们自然无意见。”
有些称赞听听就成, 不必当真。
“不说公事了，吃饭吃饭。”乌起隆吃了口菜，“可不能浪费了醉仙楼的饭菜。”
开席已有一会，可大家好似都只顾着吃饭，南洋这边的商人官员都没有什么声响。
“哈哈哈，那便算了，我不给卫大人添麻烦。”
邦卓又问:“蒋侍郎可否代表卫大人，代表东夏？”
乌起隆无奈叹一声，“没想到一切顺利，现在反倒为了一艘船而着急。”
过了会，乌起隆开口，“卫大人，我有个疑惑。”
“不错，若是那厨子不肯跟乌起大人回去，那这饭便是吃一顿少一顿了。”蒋侍郎附和道。
邦卓第一回听这事，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意见，笑道:“如此就有劳宋姑娘了。”
宋奾摇头，“他以前不这样的。”
再后来，她去了一趟扬州，开始见识到这世上各种买卖，各种优秀的人，她越来越明白眼界的重要。
宋奾虽不想再去看他，可仍是偷偷瞥了眼，只见卫凌淡定坐着轮椅车上，对乌起隆的话丝毫没有辩驳之意。
宋奾略微有些不自然, 收回视线，语气不解，“你笑什么。”
“邦大人飘洋过海远离家乡，一心为了南洋子民, 实为可敬。”
宋奾端庄微笑, 道:“邦大人之后是要留在盛京吧？”
宋奾转头, 对上他带笑的双眸, 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
菜肴陆续上齐，乌起隆招呼着用饭。
乌起隆见她疑惑，他也茫然了，悄声问她:“宋姑娘不知道？你们之前不是夫妻吗？”
“原是这样，那卫大人随意。”说罢俩人直接喝了那酒。
“现在没有外忧不代表以后没有，南洋王历经多年才将许多小国合并在一起，未雨绸缪总没有错。”
可她不要。
就算一辈子都瘸了也有人抢着要。
“商船是南清城商户所有，我没有调用之权。”卫凌答，“造船是时势所趋，早些造好则早些获利。”
她脑子快速转了几圈，其实今日浅浅听他们说了这几句，她心中十分震撼，有些事情是她做一辈子小生意都碰不到的。
宋奾又惊了惊，还来不及问就被身边一阵咳嗽阻止，卫凌越过宋奾给了乌起隆一个告诫眼神，乌起隆瞬间闭紧嘴巴。
卫凌道:“邦大人与蒋侍郎商议便可。”
但是，如今一切都是刚起步，谁又能预料未来如何，就算有万一，又是多少年后？
“这是蒋大人应得的。”卫凌只是点了点头，手中并没有动作。
不过宋奾却迷惑了，卫凌从不沾酒？乌起隆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自然。”
她不必瞻前顾后。
她做得很好，没怯场，灵活应对，不用他帮忙。
乌起隆解围一事已做得极其熟练，“卫大人从不沾酒的，蒋侍郎心意到了便可。”
身侧忽然传来一阵低笑，像闷着却又不忍发出来。
可若是进了商会，那这些并不遥远了。
“说。”
“发生了什么事”宋奾喃喃自语。
宋奾想这些人怕是都不知道她做的什么生意，只是听了乌起隆一句话就侃侃而谈, 死的都能被说活。
“乌起大人何意？”
“刚来盛京便有人给我推荐了醉仙楼，自第一回吃过我就恨不得住在这里头，蒋侍郎，你说我能不能把这儿的厨子也带回去？”
她没理会，端坐一旁。
卫凌看向他，“我若没记错，南洋并不盛产矿石。”
宋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都没答应呢，这个乌起隆怎么还做这些先斩后奏的事情。
少时是清风俊逸，淡雅如雾，如今长了年岁又是大权在握，那脸添了风霜，却更显凌厉与矜贵，乌黑深邃的眼眸下是睥睨一切的傲气。
乌起隆以为在问他，热情答，“卫大人在南洋时险些没命，大夫说酒会刺激脏腑，最好不碰，卫大人大概是惜命。”
乌起隆觉着在场都是一个阵营的人，没什么顾忌，“为何太子说要将铜矿纳为贸易商品时您同意了？”
她想起在绣坊时那些贵妇人与贵家小姐对他的议论，这天下谁不想嫁他啊，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再找不出一个来。
宋奾恢复神色，往凳子另一边挪了挪，离他远些。
邦卓道，“卫大人，我记着东夏是有几艘大船的，我们能否先借用？”
南洋与东夏的商贸是卫凌一手促成的，来之前王上便说了一切唯卫凌是从，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饭桌上开始讨论起正事，宋奾第一回接触这些，便放下筷子认真去听。
卫凌望一眼侧耳听的蒋侍郎，“太子是我朝储君，他如此行事是为国考虑，而此事对南洋并无坏处，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邦卓问:“卫大人，如今虽说合约已经拟下，可其中许多细节未定，我们何时再一起商议？”
当然，还有许多事不便道出。
宋奾听了几句，默默在一边饮茶，这些已不是她能涉及的范围。
“噢，那许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气氛松快下来，乌起隆将宋奾介绍给邦卓，“邦卓，之后宋姑娘会在商会中帮你，商会里只有你们几个大男人我不放心。”
什么铜矿什么造船，离她都十万八千里。
很久以前卫小郎君便为世人称颂，不止是因他出众才华，更因他那绝世容颜。
商贸大体合约是卫凌、太子、乌起隆与户部尚书一起拟定的，细节上确未完善。
比如以前他从未想到铜矿上去，现在太子主动露出这一手，让他很是意外，顺着查下去，说不定还能发现许多这样的意外。
真是奇怪
宋奾听出他的戏谑之意，一时恼怒，又转过头去，这回直接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宋奾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宋奾前面放着盘红焖羊肉，卫凌蹙了蹙眉，顺手将它移了个位置。
乌起隆将人推到宋奾身旁, 还对宋奾说了一句，“卫大人身子不便，有劳宋姑娘照顾一二。www.xiluoxuan.com”
第75章
她清了清嗓子:“卫大人不要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些想法从绣坊离开时就盘旋在她脑海中，眼下想通了，宋奾就没拒绝乌起隆，朝邦卓道:“还望邦大人
邦卓相当受用, “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
邦卓放下心，朝蒋侍郎道:“那便有劳蒋侍郎了。”
蒋侍郎踌躇一会，趁着热闹，给自己斟满了酒，又推了推旁边的小官，俩人站起来，朝卫凌举杯:“此次下官能全权负责两朝商贸，全靠卫大人支持，下官敬卫大人一杯。”
“宋姑娘言重。”
“不敢，此乃蒋某荣幸。”
“我想着，他若不同意，那我就强行绑走，我一个外人你们应当处置不了吧？”
而且矿石之物不似布匹茶叶轻盈，一艘船能装满满当当的茶叶，却装不了多少沉甸甸的矿石。
] 乌起隆没了疑惑，但却烦闷起来，“我们的商船原本就没多少艘，现在贸易量剧增，本就不堪重负了，还要加上铜矿一物，连夜造船都来不及。”
邦卓朝宋奾说，“看不出来宋姑娘年纪轻轻竟自己当了老板，我看正是印证了你们东夏那句‘巾帼不让须眉’。”
这六七人都是混迹官场、商场的老手，说起恭维话来毫不含糊，自邦卓开口，后面几人跟着接连夸赞。
卫凌看见她小耳朵变了颜色，却又一副强自镇定的模样，笑意更甚，“嗯，是我想多了。”
饭桌上重新热闹起来，在场除了户部两个官员都不怎么拘束，各自聊着天。
几人都没了先前轻松姿态，各有各的忧愁。
乌起隆问一句，“蒋大人，你们东夏律法对我们可适用？”
她以前只会刺绣，绣品让挽翠放在别的布坊中卖，一条帕子十几文，最多一二两，后来她自己开了铺子，慢慢开始接触各种商铺各种客人，一条帕子六七两。
你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见识过什么。
蒋侍郎端着酒杯尴尬僵在原地，不知这杯酒该喝还是不喝。
“哈哈，那等会儿就去。”
随后又是一阵你来我往。
说实话他当时是想要拒绝的，可卫凌没让他有说不的机会。
众人哈哈笑起来，蒋侍郎知他在开玩笑，道:“乌起大人还是莫要以身试险，不然到时卫大人都保不住您。”
“邦大人谦虚了, 还有在座几位大人，特别是乌起大人、蒋侍郎，两朝交好多亏了诸位付出，小女应替老百姓们道声谢才对。”
他们和离前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长公主府可是把酒当作水来喝的，后来亦是借着酒劲才签下那张和离书，怎么到乌起隆那里就成了滴酒不沾了？
“不错。”
“确实，不过南洋不若东夏地广，又并无外忧，我们的产量足够使用，是以未曾想过从东夏采进。”
她也不是没有顾虑，她明白，进了商会，那她就不是一个小小老板，如若将来两朝交恶、商贸中断，那她定然会受牵连。
他靠过去，压低了声音，“看不出阿奾还挺会给人带高帽。”
没人注意到这一角落里的小小动作。
宋奾腹诽, 他是瘸了腿又不是断了手, 吃饭还要人伺候？
蒋侍郎哈哈笑，“乌起大人若是能说服他们，我们自然无意见。”
有些称赞听听就成, 不必当真。
“不说公事了，吃饭吃饭。”乌起隆吃了口菜，“可不能浪费了醉仙楼的饭菜。”
开席已有一会，可大家好似都只顾着吃饭，南洋这边的商人官员都没有什么声响。
“哈哈哈，那便算了，我不给卫大人添麻烦。”
邦卓又问:“蒋侍郎可否代表卫大人，代表东夏？”
乌起隆无奈叹一声，“没想到一切顺利，现在反倒为了一艘船而着急。”
过了会，乌起隆开口，“卫大人，我有个疑惑。”
“不错，若是那厨子不肯跟乌起大人回去，那这饭便是吃一顿少一顿了。”蒋侍郎附和道。
邦卓第一回听这事，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意见，笑道:“如此就有劳宋姑娘了。”
宋奾摇头，“他以前不这样的。”
再后来，她去了一趟扬州，开始见识到这世上各种买卖，各种优秀的人，她越来越明白眼界的重要。
宋奾虽不想再去看他，可仍是偷偷瞥了眼，只见卫凌淡定坐着轮椅车上，对乌起隆的话丝毫没有辩驳之意。
宋奾略微有些不自然, 收回视线，语气不解，“你笑什么。”
“邦大人飘洋过海远离家乡，一心为了南洋子民, 实为可敬。”
宋奾端庄微笑, 道:“邦大人之后是要留在盛京吧？”
宋奾转头, 对上他带笑的双眸, 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
菜肴陆续上齐，乌起隆招呼着用饭。
乌起隆见她疑惑，他也茫然了，悄声问她:“宋姑娘不知道？你们之前不是夫妻吗？”
“原是这样，那卫大人随意。”说罢俩人直接喝了那酒。
“现在没有外忧不代表以后没有，南洋王历经多年才将许多小国合并在一起，未雨绸缪总没有错。”
可她不要。
就算一辈子都瘸了也有人抢着要。
“商船是南清城商户所有，我没有调用之权。”卫凌答，“造船是时势所趋，早些造好则早些获利。”
她脑子快速转了几圈，其实今日浅浅听他们说了这几句，她心中十分震撼，有些事情是她做一辈子小生意都碰不到的。
宋奾又惊了惊，还来不及问就被身边一阵咳嗽阻止，卫凌越过宋奾给了乌起隆一个告诫眼神，乌起隆瞬间闭紧嘴巴。
卫凌道:“邦大人与蒋侍郎商议便可。”
但是，如今一切都是刚起步，谁又能预料未来如何，就算有万一，又是多少年后？
“这是蒋大人应得的。”卫凌只是点了点头，手中并没有动作。
不过宋奾却迷惑了，卫凌从不沾酒？乌起隆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自然。”
她不必瞻前顾后。
她做得很好，没怯场，灵活应对，不用他帮忙。
乌起隆解围一事已做得极其熟练，“卫大人从不沾酒的，蒋侍郎心意到了便可。”
身侧忽然传来一阵低笑，像闷着却又不忍发出来。
可若是进了商会，那这些并不遥远了。
“说。”
“发生了什么事”宋奾喃喃自语。
宋奾想这些人怕是都不知道她做的什么生意，只是听了乌起隆一句话就侃侃而谈, 死的都能被说活。
“乌起大人何意？”
“刚来盛京便有人给我推荐了醉仙楼，自第一回吃过我就恨不得住在这里头，蒋侍郎，你说我能不能把这儿的厨子也带回去？”
她没理会，端坐一旁。
卫凌看向他，“我若没记错，南洋并不盛产矿石。”
宋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都没答应呢，这个乌起隆怎么还做这些先斩后奏的事情。
少时是清风俊逸，淡雅如雾，如今长了年岁又是大权在握，那脸添了风霜，却更显凌厉与矜贵，乌黑深邃的眼眸下是睥睨一切的傲气。
乌起隆以为在问他，热情答，“卫大人在南洋时险些没命，大夫说酒会刺激脏腑，最好不碰，卫大人大概是惜命。”
乌起隆觉着在场都是一个阵营的人，没什么顾忌，“为何太子说要将铜矿纳为贸易商品时您同意了？”
她想起在绣坊时那些贵妇人与贵家小姐对他的议论，这天下谁不想嫁他啊，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再找不出一个来。
宋奾恢复神色，往凳子另一边挪了挪，离他远些。
邦卓道，“卫大人，我记着东夏是有几艘大船的，我们能否先借用？”
南洋与东夏的商贸是卫凌一手促成的，来之前王上便说了一切唯卫凌是从，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饭桌上开始讨论起正事，宋奾第一回接触这些，便放下筷子认真去听。
卫凌望一眼侧耳听的蒋侍郎，“太子是我朝储君，他如此行事是为国考虑，而此事对南洋并无坏处，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邦卓问:“卫大人，如今虽说合约已经拟下，可其中许多细节未定，我们何时再一起商议？”
当然，还有许多事不便道出。
宋奾听了几句，默默在一边饮茶，这些已不是她能涉及的范围。
“噢，那许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气氛松快下来，乌起隆将宋奾介绍给邦卓，“邦卓，之后宋姑娘会在商会中帮你，商会里只有你们几个大男人我不放心。”
什么铜矿什么造船，离她都十万八千里。
很久以前卫小郎君便为世人称颂，不止是因他出众才华，更因他那绝世容颜。
商贸大体合约是卫凌、太子、乌起隆与户部尚书一起拟定的，细节上确未完善。
比如以前他从未想到铜矿上去，现在太子主动露出这一手，让他很是意外，顺着查下去，说不定还能发现许多这样的意外。
真是奇怪
宋奾听出他的戏谑之意，一时恼怒，又转过头去，这回直接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宋奾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宋奾前面放着盘红焖羊肉，卫凌蹙了蹙眉，顺手将它移了个位置。
乌起隆将人推到宋奾身旁, 还对宋奾说了一句，“卫大人身子不便，有劳宋姑娘照顾一二。www.xiluoxuan.com”
第75章
她清了清嗓子:“卫大人不要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些想法从绣坊离开时就盘旋在她脑海中，眼下想通了，宋奾就没拒绝乌起隆，朝邦卓道:“还望邦大人
邦卓相当受用, “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
邦卓放下心，朝蒋侍郎道:“那便有劳蒋侍郎了。”
蒋侍郎踌躇一会，趁着热闹，给自己斟满了酒，又推了推旁边的小官，俩人站起来，朝卫凌举杯:“此次下官能全权负责两朝商贸，全靠卫大人支持，下官敬卫大人一杯。”
“宋姑娘言重。”
“不敢，此乃蒋某荣幸。”
“我想着，他若不同意，那我就强行绑走，我一个外人你们应当处置不了吧？”
而且矿石之物不似布匹茶叶轻盈，一艘船能装满满当当的茶叶，却装不了多少沉甸甸的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