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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松进来时，险些被这股桂香呛到。
沈惊松正斜靠在椅子上，拿着一卷书看。姿态歪歪斜斜的，只差没瘫着了，与白日里那副松柏般挺俊文雅的模样，大相庭径。
几名侍女则坐在不远处，正低头摘桂花的花瓣。
但两人都不屑于去管。
立夏收拾她练字的稿纸时，偷偷拿了几张揣怀里，然后趁着夜色，溜到沈惊松家里，翻墙跳到他院里。
如此一来，她也彻底放心，从东宫离开后，就去武德帝了。
“其实不瞒沈太傅，先前公主原本打算要和张显好好过日子的，屋里的被褥用具都换成双人的。”立夏道，“偏偏那日太傅约张显喝酒，中途被一个卖酒娘给勾走了心魂，要不然现在公主和张显已经是一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了。”
唯有沈惊松依旧波澜不惊，将将个美人带去他院里的藏书阁，郑重其事地道:“家里没有丫鬟，这藏书阁里的一应俗务原本都由身边小厮料理，总会粗心大意磕碰了东西。姑娘家心细，以后麻将两位姑娘代劳了。”
沈惊松深知他性子，因而也不绕弯子，直言道:“你同庄屿关系不错，找个适合的机会，让他去对付张显。反正他近日也蠢蠢欲动，总想做些什么事。”
譬如立夏，她自己就时常担心张显会半夜冲到公主府里，要和公主圆房。
沈惊松躬身道:“父母故去，为人子应当守孝三年，如今不到一年，就纳侍妾享乐，百年后臣如何有脸面见父母？”
邵皇后心疼太子，让沈惊松这两日先将课停了。功课什么时候学都可以，可这人要是身体垮了，那就什么都救不回来了。
听闻有御史参沈惊松年纪太轻，不堪为太子太傅，她关心则乱，心里也不禁跟着怀疑起来，便借着陪太子的由头，想看看沈惊松有多少真才实学，会不会耽误太子。
孝字当先，饶是武德帝也没法再施压，只得惋惜了那两名美人，正当韶华，却要寂寞地守空闺。
总之，都没写好。
是一个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俗人。
沈惊松一顿，立即改口:“不及立夏姑娘十分之一二。”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过来想让我做什么？”辛渐开门见山地问。
这也是庄嫣肚子里的皇嗣没摔掉的原因。
武德帝很快也得知沈惊松糟蹋了美人，把他叫到了御书房，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太傅，那两个美人可是朕亲自挑的，脸蛋身段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你怎么就半点不动心？不会是那方面不行罢？”
至少明面上是没有什么动作了。
太子这两日精神都很不错，他这个东宫太傅也该尽责教授太子知识。
“立夏姑娘深夜到访，只怕公主不知道罢？”
沈惊松自然知道这事。
沈惊松只得抿紧唇，将气憋了回去。尔后转身去了外书房等他。
武德帝赏赐沈惊松一事传开后，群臣们愈发确定沈惊松在帝后跟前的地位是何等稳固。
沈惊松点点头:“立夏姑娘的意思。沈某知道了，一定守身如玉，不会被府里的美人迷得神魂颠倒。”
可以有事的时候见一见，但没有耐性陪着闲谈风月把酒言欢。
辛渐不耐烦与俗人为伍，也懒得迂回曲折的同俗人说话。
沈惊松看她一眼，并未露出惊诧的神色。放下书，将砸在桌上的纸团展开，拿镇纸摊平。
他精神虽不好，但也强撑着上完了课。
他将秋桂捣碎成汁，滤去渣滓，动作轻柔细致，全然没有一点平日接物待人时的不耐。
两名美人:“……”
庄屿捏不准他这是到底将此事揭过去，还是等着秋后算账，一时间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知她和武德帝说了什么，当天傍晚，武德帝的赏赐就流水一般进了沈惊松家里。
翌日，下朝后，沈惊松照例还去东宫。
诸多褶皱的纸上，写着偌大的一个沈字。
就连武德帝也都惊得撇下政务赶来看她，守在她宫里一夜，直至要去早朝时才走。
好在沈惊松打小阅书万卷，学富五车，课上引经据典，又足够风趣幽默，原本枯燥无味的经义课也能讲得妙趣横生，哪怕是邵皇后，旁听了半个时辰的课后，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立夏没见过沈惊松这样，一时看怔了。
那卖酒娘就是他安排的。
她走后，沈惊松将案上稿纸褶皱仔细抚平，收进了一个檀木盒子里。
立夏却不信，但眼下也不是该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双手托着腮，问了沈惊松一句:“沈太傅这么聪明，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公主同张显和离呢？”
辛渐正在研制胭脂。
都随便他去折腾。
眉嫔摔得不轻不重那一跤，足够让庄氏一族夹起尾巴做人了。
立夏被沈惊松糊弄了过去，她拿起赵衡练过字的那些稿纸，往沈惊松桌前一扔，然后脑袋枕在窗台上，没进屋，小声道:“沈太傅，听闻你府里新添了两位美人，公主今日下午练字就心不在焉的。”
世人眼中文雅俊秀的沈惊松，在辛渐眼里，也是俗人中那一类。
生怕自己睡太死了，让公主受委屈。
沈惊松却不理他，径直越过他，往东宫去了。
公主和张显是陛下赐婚，哪怕如今两人成了人尽皆知的怨偶，却还是要顶着夫妻的名头过日子。
至少明面上，是不能让美人委屈的。
有心人但凡往外面说一句他不敬陛下，就够他受的了。
她们目扫四周，眼见藏起数以万计，脸色登时就白了。
偏偏，陛下也不追究。
沈惊松在在书房里等足足半个时辰，辛渐方携着一身清淡桂香徐徐而来。
而庄屿收到她摔跤的消息后，同样惊得一宿没睡，和父亲在书房里商讨到三更，方出来，洗了把脸，换上朝服，父子二人就一道去上朝。
待下了朝，庄屿就找到沈惊松，跟他服了软。
要么是着墨太重，整个字看着头重脚轻，要么笔锋停顿太久，化成圆润一点。
沈惊松得以提前出宫，未急着回府，而是去了辛家，找辛渐。
这对赵衡来说无所谓，但对底下的人却是煎熬。
许是写的时候，人心不在焉，几张纸上的沈字，要么点重了，要么竖弯钩钩太长了。
阖府众人都被武德帝这神来一笔惊得面面相觑。
像沈惊松这样，直接把人打发去做洒扫的粗活，那还真的是史无前例。
“他
倒不是怕别人将他的秘方偷了去，而是嫌别人身上一身浊气，染进他的胭脂里，味太臭。
赐下去的美人，臣子哪怕不收为己用，也万万不敢苛待的，而是要好生供着。
因此每每到了夜里，她都不敢熟睡。
赵衡也听说沈惊松府里新添了两位御赐美人，面上未曾显露一分不快，当天下午练字时却屡次写错字。
原来是坐累了，换个姿势，她就说嘛，沈太傅不可能像纨绔子弟那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松松垮垮的，跟没长骨头一样。
但这日太子精神萎靡，说是昨儿夜里又做了噩梦，没睡好。
整个院里都飘着一股浓郁的桂香。
沈惊松不着痕迹地朝窗边觑了眼，瞥见立夏那个因为跑得急而显得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咳”了一声，佯作舒展身子，将坐姿改了过来，端端正正地坐好，然后道:“立夏姑娘，外边更深露重，有话进屋说罢。”
然后又道:“他不是才被你按得老实了，除了那些小动作，他又做什么惹到你了？”
邵皇后早早就过来陪太子听课。
他实在生得美，哪怕眉间怒气冲冲，也是一颦一蹙恁动人。
庄嫣摔得这一跤并不严重，她肚里的皇嗣无甚大碍，但也把她宫里的人都吓了个呛。
她小产过后，太医诊过脉，委婉地表示她以后再难有孕，便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太子身上。
辛渐研制胭脂的时候，是不许外人进来的。
这要换作旁人，只怕轻则遭骂，重则就要丢掉身上官职了。
“呸，好端端的你为何要侮辱我。”辛渐拧起眉，呸声道:“你才和庄屿关系不错，那等货色，给我提鞋都嫌他臭。”
他刚张了口，辛渐立即就抬起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不准在我院里打喷嚏，唾沫星子乱飞，别熏了我的桂花。”
让他再折腾久一点，庄氏一族的势力再养大一些，才有底气和邵皇后张显抗衡。
沈惊松眉间微柔，染上些许笑意。
庄屿那点企图找沈惊松为祸朝廷意图谋反的心思，沈惊松明白，辛渐也明白。
至于私底下，如今朝堂之上，犹如静水深流，看着无波无澜，可平静之下，谁都有点小动作。
原本是要贴身服侍沈惊松，来当姨太太的，如今成了洒扫的丫鬟，两名美人自是心有不甘，向外递了话。
沈惊松神色淡淡:“小事一桩，庄少卿何必放在心上。”
除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外，还额外赏了两个美人给他。
见他书房亮着烛光，立夏悄悄扒到窗边，往里看了看。
反而还跟着学了不少。
却有几分可爱意趣。
立夏道:“若是让公主知道，只怕奴婢今晚就要挨板子了。”
立夏显然也明白是他从中作梗，所以才会特意提起这事。
立夏听他说“美人”二字，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们有多美？”
早知如此，他就留着给自己了。
] 沈惊松进来时，险些被这股桂香呛到。
沈惊松正斜靠在椅子上，拿着一卷书看。姿态歪歪斜斜的，只差没瘫着了，与白日里那副松柏般挺俊文雅的模样，大相庭径。
几名侍女则坐在不远处，正低头摘桂花的花瓣。
但两人都不屑于去管。
立夏收拾她练字的稿纸时，偷偷拿了几张揣怀里，然后趁着夜色，溜到沈惊松家里，翻墙跳到他院里。
如此一来，她也彻底放心，从东宫离开后，就去武德帝了。
“其实不瞒沈太傅，先前公主原本打算要和张显好好过日子的，屋里的被褥用具都换成双人的。”立夏道，“偏偏那日太傅约张显喝酒，中途被一个卖酒娘给勾走了心魂，要不然现在公主和张显已经是一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了。”
唯有沈惊松依旧波澜不惊，将将个美人带去他院里的藏书阁，郑重其事地道:“家里没有丫鬟，这藏书阁里的一应俗务原本都由身边小厮料理，总会粗心大意磕碰了东西。姑娘家心细，以后麻将两位姑娘代劳了。”
沈惊松深知他性子，因而也不绕弯子，直言道:“你同庄屿关系不错，找个适合的机会，让他去对付张显。反正他近日也蠢蠢欲动，总想做些什么事。”
譬如立夏，她自己就时常担心张显会半夜冲到公主府里，要和公主圆房。
沈惊松躬身道:“父母故去，为人子应当守孝三年，如今不到一年，就纳侍妾享乐，百年后臣如何有脸面见父母？”
邵皇后心疼太子，让沈惊松这两日先将课停了。功课什么时候学都可以，可这人要是身体垮了，那就什么都救不回来了。
听闻有御史参沈惊松年纪太轻，不堪为太子太傅，她关心则乱，心里也不禁跟着怀疑起来，便借着陪太子的由头，想看看沈惊松有多少真才实学，会不会耽误太子。
孝字当先，饶是武德帝也没法再施压，只得惋惜了那两名美人，正当韶华，却要寂寞地守空闺。
总之，都没写好。
是一个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俗人。
沈惊松一顿，立即改口:“不及立夏姑娘十分之一二。”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过来想让我做什么？”辛渐开门见山地问。
这也是庄嫣肚子里的皇嗣没摔掉的原因。
武德帝很快也得知沈惊松糟蹋了美人，把他叫到了御书房，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太傅，那两个美人可是朕亲自挑的，脸蛋身段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你怎么就半点不动心？不会是那方面不行罢？”
至少明面上是没有什么动作了。
太子这两日精神都很不错，他这个东宫太傅也该尽责教授太子知识。
“立夏姑娘深夜到访，只怕公主不知道罢？”
沈惊松自然知道这事。
沈惊松只得抿紧唇，将气憋了回去。尔后转身去了外书房等他。
武德帝赏赐沈惊松一事传开后，群臣们愈发确定沈惊松在帝后跟前的地位是何等稳固。
沈惊松点点头:“立夏姑娘的意思。沈某知道了，一定守身如玉，不会被府里的美人迷得神魂颠倒。”
可以有事的时候见一见，但没有耐性陪着闲谈风月把酒言欢。
辛渐不耐烦与俗人为伍，也懒得迂回曲折的同俗人说话。
沈惊松看她一眼，并未露出惊诧的神色。放下书，将砸在桌上的纸团展开，拿镇纸摊平。
他精神虽不好，但也强撑着上完了课。
他将秋桂捣碎成汁，滤去渣滓，动作轻柔细致，全然没有一点平日接物待人时的不耐。
两名美人:“……”
庄屿捏不准他这是到底将此事揭过去，还是等着秋后算账，一时间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知她和武德帝说了什么，当天傍晚，武德帝的赏赐就流水一般进了沈惊松家里。
翌日，下朝后，沈惊松照例还去东宫。
诸多褶皱的纸上，写着偌大的一个沈字。
就连武德帝也都惊得撇下政务赶来看她，守在她宫里一夜，直至要去早朝时才走。
好在沈惊松打小阅书万卷，学富五车，课上引经据典，又足够风趣幽默，原本枯燥无味的经义课也能讲得妙趣横生，哪怕是邵皇后，旁听了半个时辰的课后，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立夏没见过沈惊松这样，一时看怔了。
那卖酒娘就是他安排的。
她走后，沈惊松将案上稿纸褶皱仔细抚平，收进了一个檀木盒子里。
立夏却不信，但眼下也不是该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双手托着腮，问了沈惊松一句:“沈太傅这么聪明，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公主同张显和离呢？”
辛渐正在研制胭脂。
都随便他去折腾。
眉嫔摔得不轻不重那一跤，足够让庄氏一族夹起尾巴做人了。
立夏被沈惊松糊弄了过去，她拿起赵衡练过字的那些稿纸，往沈惊松桌前一扔，然后脑袋枕在窗台上，没进屋，小声道:“沈太傅，听闻你府里新添了两位美人，公主今日下午练字就心不在焉的。”
世人眼中文雅俊秀的沈惊松，在辛渐眼里，也是俗人中那一类。
生怕自己睡太死了，让公主受委屈。
沈惊松却不理他，径直越过他，往东宫去了。
公主和张显是陛下赐婚，哪怕如今两人成了人尽皆知的怨偶，却还是要顶着夫妻的名头过日子。
至少明面上，是不能让美人委屈的。
有心人但凡往外面说一句他不敬陛下，就够他受的了。
她们目扫四周，眼见藏起数以万计，脸色登时就白了。
偏偏，陛下也不追究。
沈惊松在在书房里等足足半个时辰，辛渐方携着一身清淡桂香徐徐而来。
而庄屿收到她摔跤的消息后，同样惊得一宿没睡，和父亲在书房里商讨到三更，方出来，洗了把脸，换上朝服，父子二人就一道去上朝。
待下了朝，庄屿就找到沈惊松，跟他服了软。
要么是着墨太重，整个字看着头重脚轻，要么笔锋停顿太久，化成圆润一点。
沈惊松得以提前出宫，未急着回府，而是去了辛家，找辛渐。
这对赵衡来说无所谓，但对底下的人却是煎熬。
许是写的时候，人心不在焉，几张纸上的沈字，要么点重了，要么竖弯钩钩太长了。
阖府众人都被武德帝这神来一笔惊得面面相觑。
像沈惊松这样，直接把人打发去做洒扫的粗活，那还真的是史无前例。
“他
倒不是怕别人将他的秘方偷了去，而是嫌别人身上一身浊气，染进他的胭脂里，味太臭。
赐下去的美人，臣子哪怕不收为己用，也万万不敢苛待的，而是要好生供着。
因此每每到了夜里，她都不敢熟睡。
赵衡也听说沈惊松府里新添了两位御赐美人，面上未曾显露一分不快，当天下午练字时却屡次写错字。
原来是坐累了，换个姿势，她就说嘛，沈太傅不可能像纨绔子弟那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松松垮垮的，跟没长骨头一样。
但这日太子精神萎靡，说是昨儿夜里又做了噩梦，没睡好。
整个院里都飘着一股浓郁的桂香。
沈惊松不着痕迹地朝窗边觑了眼，瞥见立夏那个因为跑得急而显得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咳”了一声，佯作舒展身子，将坐姿改了过来，端端正正地坐好，然后道:“立夏姑娘，外边更深露重，有话进屋说罢。”
然后又道:“他不是才被你按得老实了，除了那些小动作，他又做什么惹到你了？”
邵皇后早早就过来陪太子听课。
他实在生得美，哪怕眉间怒气冲冲，也是一颦一蹙恁动人。
庄嫣摔得这一跤并不严重，她肚里的皇嗣无甚大碍，但也把她宫里的人都吓了个呛。
她小产过后，太医诊过脉，委婉地表示她以后再难有孕，便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太子身上。
辛渐研制胭脂的时候，是不许外人进来的。
这要换作旁人，只怕轻则遭骂，重则就要丢掉身上官职了。
“呸，好端端的你为何要侮辱我。”辛渐拧起眉，呸声道:“你才和庄屿关系不错，那等货色，给我提鞋都嫌他臭。”
他刚张了口，辛渐立即就抬起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不准在我院里打喷嚏，唾沫星子乱飞，别熏了我的桂花。”
让他再折腾久一点，庄氏一族的势力再养大一些，才有底气和邵皇后张显抗衡。
沈惊松眉间微柔，染上些许笑意。
庄屿那点企图找沈惊松为祸朝廷意图谋反的心思，沈惊松明白，辛渐也明白。
至于私底下，如今朝堂之上，犹如静水深流，看着无波无澜，可平静之下，谁都有点小动作。
原本是要贴身服侍沈惊松，来当姨太太的，如今成了洒扫的丫鬟，两名美人自是心有不甘，向外递了话。
沈惊松神色淡淡:“小事一桩，庄少卿何必放在心上。”
除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外，还额外赏了两个美人给他。
见他书房亮着烛光，立夏悄悄扒到窗边，往里看了看。
反而还跟着学了不少。
却有几分可爱意趣。
立夏道:“若是让公主知道，只怕奴婢今晚就要挨板子了。”
立夏显然也明白是他从中作梗，所以才会特意提起这事。
立夏听他说“美人”二字，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们有多美？”
早知如此，他就留着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