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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对象换成了王尚书。
张显低头一看。
张显沉下脸，他本不是擅长辩驳的
众人看的是您的态度啊。
近一段时间，皇后有喜，后宫又多添了新人，太子病情稳定没再惊悸夜半噩梦，武德帝觉得诸事皆顺，日子过得舒服，脸上腰上都堆了不少肉。
“好。”他应允道。
是啊，怎么会什么都审不出来。
坐下不足一刻钟，就已经哈欠连连，眯着眼睛听各部官员陈奏，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那文书上字迹看着确实是他所写。
“何止两日，那是连着五日歇那了。”有人低声附和:“说是夜里要叫好几回水。”
王尚书捻捻下巴的胡茬，一脸了然的促狭道:“沈太傅年轻体壮，也不要太过放纵才是。误了早朝事小，亏空了身子事大。”
群臣一惊。
那近侍转头将原话复述给武德帝，文书也呈了上去。
王尚书木着脸，被折子砸了个正着。
武德帝睁了睁眼:“是庄卿啊。”神色不如前些日庄嫣盛宠时的热烈，“何事？”
“你！”王尚书欲辩无词，只好朝武德帝叫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冤枉啊，还望陛下明察！”
王尚书续道:“沈太傅年轻有为，仕途如锦，既要忙公务，又要应付家中人情往来，未免辛劳。你也该考虑娶个贤妻主持家里中馈了。我有个侄女，年方十六，生得花容月貌，品性纯良，素有贤淑之誉，改日我在家中设宴，让你们相看？”
庄屿闻言，眉头顿松，心道沈惊松眼光真是毒，平常武德帝对王尚书可是和颜悦色让三分的，可他才参一句王尚书的罪，武德帝按捺不住，追着他要证据了。
天漏曦光，洒在宫墙檐角上。金銮殿大门迎着朝阳缓缓打开，宫门外官员们三三两两凑一起，或是哈欠连连，或是小声议政，踏着满地金辉，徐徐入殿。
这若在前朝，武德帝殿上打哈欠，定要被御史大夫斥责失仪不端。
陛下为什么笑？
再晚上一刻钟，就赶不上早朝了。
沈惊松在宫门前下马车时，宫门外仅剩二三官员匆匆忙忙的身影。
武德帝翻看一眼文书，便猛地朝张显掷去:“你写的提审文书，还盖了你的私章。人呢，你接去哪了？”
“庄屿你血口喷人！本官何时与前朝余孽勾结？”王尚书忙跳出列，啐了一口，便转头朝武德帝大喊冤枉:“陛下，臣冤枉！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只是师出无名。
“陛下——”张显出列，朝武德帝叩头认罪:“是臣无能，严刑拷问依旧无所获，臣愿将三名前朝余孽移交庄少卿提审……”
被接走了？
站在沈惊松后方的官员，小声地嘀咕了句:“据说陛下前些日又新封了个周美人，这两日都宿在那位周美人的宫里。”
看看，都被人告到御前了，这王尚书却连跪下求饶都不肯。
他若没看错的话，方才陛下是在笑吧？
但他很确定，这文书不是他所写。
天下已定，他并不担心这些前朝余孽还会翻出什么动荡来。
沈惊松不解释，只放缓了脚步和王尚书一道朝殿前而去。
武德帝锐利的目光看向张显。
瞬间清醒过来的不止哈欠连天的武德帝，还有看似笑眯眯实在则走神的王尚书。
王尚书心中三连问，却只能愤怒地指着庄屿破骂:“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何故陷害本官？与前朝余孽勾结，于本官有什么好处？”
王尚书却像是找到了救命绳索一般，大声道:“本官知道了，本官知道了。这是一个局，为的是想救人，然后栽赃到本官头上来。”
庄屿稳了稳心神，自袖中取出一折奏文，递交内侍交由武德帝:“王氏族人所犯罪行，相关证词在此，人证已被臣妥善安置。至于王尚书勾结前朝余孽意图不轨一事。”
王尚书候在这里，自然是有话要和他说的。先是笑呵呵地道了句:“本官前日新得书法大家谢相的孤本字帖，今日下衙，沈太傅若无事，到我府上赏鉴赏鉴。”
武德帝已经翻完庄屿递上来的证词。
他口中的这位书法大家谢相，说的正是前朝女皇在位时，那位权倾一时的谢丞相。
王尚书不敢置信地望着武德帝，脸上横肉抖动。
武德帝神情渐渐下沉，忽的一拍桌:“三名前朝余孽已经被人接走了！”
张显顿时一凛。
待各部官员奏完要事，武德帝掩着口鼻，带着几分困意地问了句张显:“那三名前朝余孽可审问出来什么了？”
沈惊松轻声道:“亲事未定，不敢多言，免得害了姑娘清名。还望王大人谅解。”
庄屿高声道:“臣要参户部尚书王清勾结前朝余孽意图不轨，纵容王氏族人欺民霸地谋财害命。”
武德帝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王尚书待朕自然是忠心不二的。”他安抚了一句王尚书，随即肃容看着庄屿:“庄卿所言，可有实据？若是口说无凭，朕要追你责的！”
张显出列，答道:“回禀陛下，尚未。”
只是如今在位的几位御史，都爱惜性命珍惜官位，对武德帝不当的言行只当看不见，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沈惊松入了殿站定，武德帝也徐徐而到。
进了宫门，拢着袖口打哈欠的王尚书瞥见他，颠着小步快跑走近沈惊松:“沈太傅，今日怎的这么晚？你再晚一刻，这宫门就关了。”
可见武德帝早有想治王尚书罪的意思。
“哦？”王尚书被拒了也不恼怒，撇开自家侄女不再提，好奇追问道:“是哪家千金竟能入沈太傅的眼。”
他指着张显:“定是你被你身为那前朝公主的妻子迷惑，想把那三个前朝余孽救出来。所以诬陷本官与他们有勾结，待你把人提走后，就顺理成章地推到本官身上，让本官来担这个罪名。好啊你张显，我同你交情不错，你却想害我性命！”
满意交代啊，武德帝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
只可惜死后，其书法作品大多随葬，埋进了暗无天日的墓中。剩下寥寥无几的书法作品，有市无价，被人珍藏，不会流于市面。
王尚书弯下腰，将掉到地上的折子捡起来，还想再为自己辩解，哀道:“陛下啊，臣若真的与前朝余孽有勾结，宣威将军审了两日，怎么会什么都审不出来呢。”
武德帝叹口气，将手中折子朝王尚书的脸上丢去:“你自己看看吧。”
这也多亏皇后有孕，各家借着送新人进宫的机会，往里面送了不知多少眼线。
“什么？”
陛下为什么会答应庄屿？
他今日来得很迟。
“王大人美意，我心领了。”沈惊松抬脚步上台阶，唇边似衔着淡淡笑意:“我已有意中人，只待来日时机一到，便结良缘。”
王尚书这厮，知道纵容族人作恶不会有太大牵连，与前朝余孽勾结却能要命，就咬死不承认，还想把他拉下水。
庄屿一脸正直:“我没与前朝余孽勾结，怎么知道会有什么好处？兴许是前朝余孽藏了巨额财富，王大人被钱迷了眼呢？”
“王大人，你若清正廉洁，你府上的孤本书画从何而来？”庄屿笑了笑，“难不成别人白送你？”
无非是几桩霸占田地惹出人命官司的小事。
王尚书啊，他的族人太多了，朝廷喂不饱他们了。
时至晌午，有那等精力，不如想想下朝后他的爱妃会给他备什么好吃的。
张显道了声是，刚回列站定，就听庄屿忽然出列，扬声道:“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那位谢相，书法造诣在当时无人能及。
谁接的？
只是今日，武德帝的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济。
这放在其他人，比如张显身上，武德帝理都不会理。
帝王无家事，哪怕是恩宠妃嫔这等私密事，也照旧会被拿来前朝说道。但能知道这么细，连夜里叫水这等细节都没放过，可见后宫快漏成了筛子。
折子有什么可看的呢？
他顿了顿:“臣垦请，那三名前朝余孽交由臣来审问，不出三日，必给陛下一个满意交代。”
“哦。”武德帝并不在意，挥手随口道了句:“再审。”
其心可诛。
这些人跟着他打天下，劳苦功高，要些田产美人算什么。
张显跪在地上，背脊发凉:“陛下，这文书不是臣写的。”
话才说完，一名内侍拿着本文书匆匆进来，走到武德帝近侍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王尚书一怔，伸手拍了拍沈惊松，笑眯眯地道:“好好好。”脚步一块，待越过沈惊松后，脸上笑容顿消，先一步入殿了。
沈惊松朝王尚书一揖，道:“早上起得晚了。”
接去哪儿了？
您现在这态度，就算折子上写的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眼下王尚书能得谢相的书法，可见他如今权势是真的煊赫。
陛下不是该护着他，斥责庄屿出言无状吗？
王尚书怒瞪:“本官岂是那等为了钱财背恩忘义的小人！”
印章也确实是他的印章。
沈惊松垂着眼，仿若未闻身后几人窃窃私议，伸出手压了压袖口。
人坐在宽敞的龙椅上，已经能占去一大半位置。
沈惊松垂眸，道了一声好。
但哪怕时间紧促，他快步前行，衣摆却依旧齐整，身姿挺拔，不见半点急促仓惶。
] 但如今对象换成了王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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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沉下脸，他本不是擅长辩驳的
众人看的是您的态度啊。
近一段时间，皇后有喜，后宫又多添了新人，太子病情稳定没再惊悸夜半噩梦，武德帝觉得诸事皆顺，日子过得舒服，脸上腰上都堆了不少肉。
“好。”他应允道。
是啊，怎么会什么都审不出来。
坐下不足一刻钟，就已经哈欠连连，眯着眼睛听各部官员陈奏，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那文书上字迹看着确实是他所写。
“何止两日，那是连着五日歇那了。”有人低声附和:“说是夜里要叫好几回水。”
王尚书捻捻下巴的胡茬，一脸了然的促狭道:“沈太傅年轻体壮，也不要太过放纵才是。误了早朝事小，亏空了身子事大。”
群臣一惊。
那近侍转头将原话复述给武德帝，文书也呈了上去。
王尚书木着脸，被折子砸了个正着。
武德帝睁了睁眼:“是庄卿啊。”神色不如前些日庄嫣盛宠时的热烈，“何事？”
“你！”王尚书欲辩无词，只好朝武德帝叫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冤枉啊，还望陛下明察！”
王尚书续道:“沈太傅年轻有为，仕途如锦，既要忙公务，又要应付家中人情往来，未免辛劳。你也该考虑娶个贤妻主持家里中馈了。我有个侄女，年方十六，生得花容月貌，品性纯良，素有贤淑之誉，改日我在家中设宴，让你们相看？”
庄屿闻言，眉头顿松，心道沈惊松眼光真是毒，平常武德帝对王尚书可是和颜悦色让三分的，可他才参一句王尚书的罪，武德帝按捺不住，追着他要证据了。
天漏曦光，洒在宫墙檐角上。金銮殿大门迎着朝阳缓缓打开，宫门外官员们三三两两凑一起，或是哈欠连连，或是小声议政，踏着满地金辉，徐徐入殿。
这若在前朝，武德帝殿上打哈欠，定要被御史大夫斥责失仪不端。
陛下为什么笑？
再晚上一刻钟，就赶不上早朝了。
沈惊松在宫门前下马车时，宫门外仅剩二三官员匆匆忙忙的身影。
武德帝翻看一眼文书，便猛地朝张显掷去:“你写的提审文书，还盖了你的私章。人呢，你接去哪了？”
“庄屿你血口喷人！本官何时与前朝余孽勾结？”王尚书忙跳出列，啐了一口，便转头朝武德帝大喊冤枉:“陛下，臣冤枉！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只是师出无名。
“陛下——”张显出列，朝武德帝叩头认罪:“是臣无能，严刑拷问依旧无所获，臣愿将三名前朝余孽移交庄少卿提审……”
被接走了？
站在沈惊松后方的官员，小声地嘀咕了句:“据说陛下前些日又新封了个周美人，这两日都宿在那位周美人的宫里。”
看看，都被人告到御前了，这王尚书却连跪下求饶都不肯。
他若没看错的话，方才陛下是在笑吧？
但他很确定，这文书不是他所写。
天下已定，他并不担心这些前朝余孽还会翻出什么动荡来。
沈惊松不解释，只放缓了脚步和王尚书一道朝殿前而去。
武德帝锐利的目光看向张显。
瞬间清醒过来的不止哈欠连天的武德帝，还有看似笑眯眯实在则走神的王尚书。
王尚书心中三连问，却只能愤怒地指着庄屿破骂:“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何故陷害本官？与前朝余孽勾结，于本官有什么好处？”
王尚书却像是找到了救命绳索一般，大声道:“本官知道了，本官知道了。这是一个局，为的是想救人，然后栽赃到本官头上来。”
庄屿稳了稳心神，自袖中取出一折奏文，递交内侍交由武德帝:“王氏族人所犯罪行，相关证词在此，人证已被臣妥善安置。至于王尚书勾结前朝余孽意图不轨一事。”
王尚书候在这里，自然是有话要和他说的。先是笑呵呵地道了句:“本官前日新得书法大家谢相的孤本字帖，今日下衙，沈太傅若无事，到我府上赏鉴赏鉴。”
武德帝已经翻完庄屿递上来的证词。
他口中的这位书法大家谢相，说的正是前朝女皇在位时，那位权倾一时的谢丞相。
王尚书不敢置信地望着武德帝，脸上横肉抖动。
武德帝神情渐渐下沉，忽的一拍桌:“三名前朝余孽已经被人接走了！”
张显顿时一凛。
待各部官员奏完要事，武德帝掩着口鼻，带着几分困意地问了句张显:“那三名前朝余孽可审问出来什么了？”
沈惊松轻声道:“亲事未定，不敢多言，免得害了姑娘清名。还望王大人谅解。”
庄屿高声道:“臣要参户部尚书王清勾结前朝余孽意图不轨，纵容王氏族人欺民霸地谋财害命。”
武德帝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王尚书待朕自然是忠心不二的。”他安抚了一句王尚书，随即肃容看着庄屿:“庄卿所言，可有实据？若是口说无凭，朕要追你责的！”
张显出列，答道:“回禀陛下，尚未。”
只是如今在位的几位御史，都爱惜性命珍惜官位，对武德帝不当的言行只当看不见，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沈惊松入了殿站定，武德帝也徐徐而到。
进了宫门，拢着袖口打哈欠的王尚书瞥见他，颠着小步快跑走近沈惊松:“沈太傅，今日怎的这么晚？你再晚一刻，这宫门就关了。”
可见武德帝早有想治王尚书罪的意思。
“哦？”王尚书被拒了也不恼怒，撇开自家侄女不再提，好奇追问道:“是哪家千金竟能入沈太傅的眼。”
他指着张显:“定是你被你身为那前朝公主的妻子迷惑，想把那三个前朝余孽救出来。所以诬陷本官与他们有勾结，待你把人提走后，就顺理成章地推到本官身上，让本官来担这个罪名。好啊你张显，我同你交情不错，你却想害我性命！”
满意交代啊，武德帝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
只可惜死后，其书法作品大多随葬，埋进了暗无天日的墓中。剩下寥寥无几的书法作品，有市无价，被人珍藏，不会流于市面。
王尚书弯下腰，将掉到地上的折子捡起来，还想再为自己辩解，哀道:“陛下啊，臣若真的与前朝余孽有勾结，宣威将军审了两日，怎么会什么都审不出来呢。”
武德帝叹口气，将手中折子朝王尚书的脸上丢去:“你自己看看吧。”
这也多亏皇后有孕，各家借着送新人进宫的机会，往里面送了不知多少眼线。
“什么？”
陛下为什么会答应庄屿？
他今日来得很迟。
“王大人美意，我心领了。”沈惊松抬脚步上台阶，唇边似衔着淡淡笑意:“我已有意中人，只待来日时机一到，便结良缘。”
王尚书这厮，知道纵容族人作恶不会有太大牵连，与前朝余孽勾结却能要命，就咬死不承认，还想把他拉下水。
庄屿一脸正直:“我没与前朝余孽勾结，怎么知道会有什么好处？兴许是前朝余孽藏了巨额财富，王大人被钱迷了眼呢？”
“王大人，你若清正廉洁，你府上的孤本书画从何而来？”庄屿笑了笑，“难不成别人白送你？”
无非是几桩霸占田地惹出人命官司的小事。
王尚书啊，他的族人太多了，朝廷喂不饱他们了。
时至晌午，有那等精力，不如想想下朝后他的爱妃会给他备什么好吃的。
张显道了声是，刚回列站定，就听庄屿忽然出列，扬声道:“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那位谢相，书法造诣在当时无人能及。
谁接的？
只是今日，武德帝的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济。
这放在其他人，比如张显身上，武德帝理都不会理。
帝王无家事，哪怕是恩宠妃嫔这等私密事，也照旧会被拿来前朝说道。但能知道这么细，连夜里叫水这等细节都没放过，可见后宫快漏成了筛子。
折子有什么可看的呢？
他顿了顿:“臣垦请，那三名前朝余孽交由臣来审问，不出三日，必给陛下一个满意交代。”
“哦。”武德帝并不在意，挥手随口道了句:“再审。”
其心可诛。
这些人跟着他打天下，劳苦功高，要些田产美人算什么。
张显跪在地上，背脊发凉:“陛下，这文书不是臣写的。”
话才说完，一名内侍拿着本文书匆匆进来，走到武德帝近侍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王尚书一怔，伸手拍了拍沈惊松，笑眯眯地道:“好好好。”脚步一块，待越过沈惊松后，脸上笑容顿消，先一步入殿了。
沈惊松朝王尚书一揖，道:“早上起得晚了。”
接去哪儿了？
您现在这态度，就算折子上写的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眼下王尚书能得谢相的书法，可见他如今权势是真的煊赫。
陛下不是该护着他，斥责庄屿出言无状吗？
王尚书怒瞪:“本官岂是那等为了钱财背恩忘义的小人！”
印章也确实是他的印章。
沈惊松垂着眼，仿若未闻身后几人窃窃私议，伸出手压了压袖口。
人坐在宽敞的龙椅上，已经能占去一大半位置。
沈惊松垂眸，道了一声好。
但哪怕时间紧促，他快步前行，衣摆却依旧齐整，身姿挺拔，不见半点急促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