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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嫣眼底黯淡，只觉一股失落涌上来，压得她喉咙有些哽痛。
但效果甚微。
“太傅。”
一阵风吹来，枝上一瓣梅花被刮下来，沈惊松伸出手，让花瓣飘落在他掌心上，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他道:“庄妃娘娘怀着皇裔，要见家人，要求也不算过分。”
沈惊松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树上白梅上，淡声道:“庄妃娘娘快生了，这个时候想必很思念家里人。”
沈惊松也不是不好，只是太子太依靠他太信赖他，日后太子登基了，就会只听太傅的话，而忘了她这个母后。
“家里为你寻的稳婆。”庄屿扫了一眼庄嫣的肚子，“你站起来，让林婆婆替你瞧瞧。”
庄嫣倏然冷了脸色，“啪”地一声打掉林婆婆手里的那条粗布帕子，迁怒道:“什么脏东西，也敢往我脸上抹。”
邵皇后含笑地看着太子，以前母子俩相处，太子从不会这般规规矩矩地喊她母后，如今是真的跟她见外了。
自打她进了宫，家里人便满心满眼的算计，每每见面，只会让她忍耐让她争宠让她想方设法地哄武德帝开心好为族人谋利，却从未问过一句她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吃得可好睡得可香，有没有受委屈。
沈惊松转头，“丽嫔娘娘。”
“娘娘客气了，这是臣之本分。”
因此邵皇后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来东宫陪伴太子，想要修复和太子的关系。
沈惊松拢起掌心，侧过脸朝丁燕一笑:“有劳丽嫔娘娘了。”
庄嫣将眼泪憋回去，含在嘴边的委屈也吞咽回肚里，问庄屿:“哥，这是？”
得知他为庄嫣找了个稳婆，想要一起带进宫，武德帝也允了。
两人隔着半丈的距离，说话的内容语气客套生疏，远远看着就像是偶然遇到了，就停下礼貌地寒暄几句。
沈惊松见她来了，便识趣地停下功课，给太子一刻钟的时间歇息，离开了书堂。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待林婆婆扶着庄嫣从里屋走出来，庄屿方转身进屋，神色仍有些许的不自然，干巴巴地问道:“如何？”
“此事多亏丽嫔娘娘在陛下面前替臣美言。”沈惊松道，“近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臣听说了，娘娘脸上伤可严重？臣在宫外认识一名大夫，不仅擅治外伤，还有祖传秘方除疤美颜。”
“瞧什么？”庄嫣一脸莫名，但还是依言起身。她已怀了六个多月，肚子圆鼓鼓的，但整个人却依然纤细，并未因为有孕而多长一两肉。
“好好好。”庄屿抚掌一笑，转头对庄嫣道:“我这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祖父，你仔细养好身子，千万别出了差错。”又对林婆婆说:“林婆婆，娘娘就拜托您费心照顾了。”
“是，我明白了。”丁燕勉强一笑。
思及此，他的眼里有了一起波动。“儿臣让母后操心了，是儿臣的不是。”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看邵皇后，想起自己围猎遭刺杀后，整日梦魇惊魂不定，是母后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两人进了里屋，庄屿在外间等着，隐约听见林婆婆的说话声:“娘娘先把衣服脱了……平日膳食口味偏酸还是辣？胸口可涨得厉害？”
丁燕点点头，“听陛下说前几日庄侍讲想进宫探望庄妃，不过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拒绝了。庄妃娘娘也一直在试图买通宫中内侍，想向陛下求情见见家人，但都被皇后娘娘暗中拦下来了。”
林婆婆满面笑容地答:“是个小皇子。”
从她进公主府那一日起，她就是赵衡的人，再不是沈惊松安排的棋子了。
说罢，就转身大步离去。
沈惊松肃容，亦放轻了声量:“丽嫔娘娘，您要记得，您是由公主送进宫里的。有什么事情，您应该告知公主，而不是跟我说。”
林婆婆围着庄嫣转了一圈，打眼瞧着她的肚子，心中有了六七分把握，但为求保险，却还是说了句:“须得再仔细瞧瞧，庄妃娘娘咱们到里屋去吧。”
她本以物色好人，正差临门一脚就能推上位，却被武德帝先一步下旨起复了沈惊松。
庄屿带着稳婆进宫，兄妹俩见了面，庄嫣挥退宫女，未语泪先流，喊了一声哥，眼中便含满了泪。
聪明人一旦得了势，想要对付就难了。
“多谢太傅。”丁燕抚着脸，微微一笑，“不过我这伤并不深，宫中有太医，脸上不会留疤。”
“好。”太子低下头，乖乖喝汤。
太子接过来，“多谢母后。”
丁燕见状，便悄悄退了出去，没打扰母子俩温情的场面。
沈惊松听后并未太意外，只问了句:“这些事，你有和公主说过吗？”
丁燕见他态度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便笑着搭了两句话:“殿下，这鸡汤可是娘娘亲自下厨替你煲的。从早晨到现在，守了整整两个时辰。”
这时，太子身边的内侍走过来，道了句:“太傅，时辰到了。”
林婆婆愣了下，笑容淡了下来，弯身捡起地上的帕子收进袖袋里，垂首道:“是民妇逾距了。”
邵皇后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太子的头，“你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后不操心还能操心谁。鸡汤快趁热喝了，喝完再吃点糕点。母后还做了你以前最爱吃的枣糕。”
她走至檐下，抬眼便见到沈惊松负手站在院里那株白梅下，身形挺拔，背影清隽。
丁燕顿了顿，瞥着四下没人，便走了过去。
庄屿面露喜意，庄嫣却怀疑道:“真的？”她不相信光凭看两眼摸两下，林婆婆就能隔着一层肚皮，看到肚子里头怀的是男是女。
太子已经吃完糕点和鸡汤，邵皇后正拿帕子轻柔擦去他唇角周围沾上的点心屑。
她咽下心里的酸涩，打开食盒，端出一碗仍冒着腾腾热气的鸡汤，递到太子面前，语气温柔地道:“天这般冷，你功课又重，喝碗鸡汤补补。”
庄嫣愈想心中愈酸涩，眼泪再度涌上来，轻轻一眨眼就滚了下来。
“好了，你接着上课罢，母后不打扰你了。”沈惊松进来，邵皇后也收起了帕子，站起身，朝沈惊松笑道:“我儿愚钝，就有劳沈太傅耐心教导了。”
更何况，沈惊松还是个聪明人。
而邵皇后来东宫，其实并无什么重要的事。庄嫣如今被禁了足，又有张显暗中授权部下，秘密安排了一支禁卫军归她调遣，后宫皆在掌握之中，可谓是一切如意。
沈惊松应声，从丁燕身旁走过，走进书堂。
丁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公主是指赵衡。她摇了摇头，“没有。”
丁燕脸色刹那一白，听懂了沈惊松的意思。
太子放下书，恭恭敬敬地朝邵皇后行礼:“见过母后。”
送走邵皇后，沈惊松打开合拢的掌心，将那瓣梅花夹进了书里。
自幼便娇生惯养的庄嫣，何曾受过被人软禁的委屈。她满腹牢骚，正要倾吐出来，可话到嘴边，庄屿却示意稳婆走上前，先一步打断了她:“妹妹，这位是林婆婆。”
庄嫣刹那间明白过来是看什么了，脸色一变。庄屿点点头，“去吧。”
两天后，庄屿就找到了那个稳婆，正愁怎么向武德帝开口求见妹妹时，武德帝先一步松口，让他去见庄嫣了。
“哥——”庄嫣刚出声，他人就已经走远了。
稳婆六十余岁的年纪，生得慈眉善目，进了宫，也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福身行礼:“民妇见过庄妃娘娘。”
丁燕站在几步开外处停下，将有伤的那一边脸藏起来，侧着面朝沈惊松一笑，“恭喜太傅官复原职。”
丁燕脸上被划伤的地方还没好，出来见人似乎很不好意思，一直都低着头。
邵皇后不免有些着急，嘴上因此起了个燎泡。丁燕得知后，劝了她几句，这事急不来，须得徐徐图之，最好是还要有旁人帮忙说几句好话。
是以今日邵皇后过来，就把丁燕带过来了。
庄屿还未娶妻，听见这等私密的话，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尴尬的晕红。他索性背身，越过门槛，站到门外了。
丁燕明白了，“回头我便劝一劝皇后娘娘。”
林婆婆见了，“哎呀”一声，忙抽出一张帕子，替她擦泪，嘴里安慰道:“娘娘，这时候可不兴哭啊，您肚里的小皇子能感受您的情绪，若是哭多了，小皇子还以为您不喜欢呢。”
“错不了。”林婆婆笑道，“民妇看过的肚子数以万计，从没看走眼过。”
若说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是太子太傅这件事。
“太傅。”丁燕目光凝着他，忍不住走近了一步，轻声道:“皇后手里有一支禁卫军可用，如今整个后宫都已在她的把控之下。赵璇近日与皇后走动太频繁，我怀疑她已经和皇后达成了某种交易。”
] 庄嫣眼底黯淡，只觉一股失落涌上来，压得她喉咙有些哽痛。
但效果甚微。
“太傅。”
一阵风吹来，枝上一瓣梅花被刮下来，沈惊松伸出手，让花瓣飘落在他掌心上，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他道:“庄妃娘娘怀着皇裔，要见家人，要求也不算过分。”
沈惊松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树上白梅上，淡声道:“庄妃娘娘快生了，这个时候想必很思念家里人。”
沈惊松也不是不好，只是太子太依靠他太信赖他，日后太子登基了，就会只听太傅的话，而忘了她这个母后。
“家里为你寻的稳婆。”庄屿扫了一眼庄嫣的肚子，“你站起来，让林婆婆替你瞧瞧。”
庄嫣倏然冷了脸色，“啪”地一声打掉林婆婆手里的那条粗布帕子，迁怒道:“什么脏东西，也敢往我脸上抹。”
邵皇后含笑地看着太子，以前母子俩相处，太子从不会这般规规矩矩地喊她母后，如今是真的跟她见外了。
自打她进了宫，家里人便满心满眼的算计，每每见面，只会让她忍耐让她争宠让她想方设法地哄武德帝开心好为族人谋利，却从未问过一句她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吃得可好睡得可香，有没有受委屈。
沈惊松转头，“丽嫔娘娘。”
“娘娘客气了，这是臣之本分。”
因此邵皇后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来东宫陪伴太子，想要修复和太子的关系。
沈惊松拢起掌心，侧过脸朝丁燕一笑:“有劳丽嫔娘娘了。”
庄嫣将眼泪憋回去，含在嘴边的委屈也吞咽回肚里，问庄屿:“哥，这是？”
得知他为庄嫣找了个稳婆，想要一起带进宫，武德帝也允了。
两人隔着半丈的距离，说话的内容语气客套生疏，远远看着就像是偶然遇到了，就停下礼貌地寒暄几句。
沈惊松见她来了，便识趣地停下功课，给太子一刻钟的时间歇息，离开了书堂。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待林婆婆扶着庄嫣从里屋走出来，庄屿方转身进屋，神色仍有些许的不自然，干巴巴地问道:“如何？”
“此事多亏丽嫔娘娘在陛下面前替臣美言。”沈惊松道，“近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臣听说了，娘娘脸上伤可严重？臣在宫外认识一名大夫，不仅擅治外伤，还有祖传秘方除疤美颜。”
“瞧什么？”庄嫣一脸莫名，但还是依言起身。她已怀了六个多月，肚子圆鼓鼓的，但整个人却依然纤细，并未因为有孕而多长一两肉。
“好好好。”庄屿抚掌一笑，转头对庄嫣道:“我这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祖父，你仔细养好身子，千万别出了差错。”又对林婆婆说:“林婆婆，娘娘就拜托您费心照顾了。”
“是，我明白了。”丁燕勉强一笑。
思及此，他的眼里有了一起波动。“儿臣让母后操心了，是儿臣的不是。”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看邵皇后，想起自己围猎遭刺杀后，整日梦魇惊魂不定，是母后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两人进了里屋，庄屿在外间等着，隐约听见林婆婆的说话声:“娘娘先把衣服脱了……平日膳食口味偏酸还是辣？胸口可涨得厉害？”
丁燕点点头，“听陛下说前几日庄侍讲想进宫探望庄妃，不过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拒绝了。庄妃娘娘也一直在试图买通宫中内侍，想向陛下求情见见家人，但都被皇后娘娘暗中拦下来了。”
林婆婆满面笑容地答:“是个小皇子。”
从她进公主府那一日起，她就是赵衡的人，再不是沈惊松安排的棋子了。
说罢，就转身大步离去。
沈惊松肃容，亦放轻了声量:“丽嫔娘娘，您要记得，您是由公主送进宫里的。有什么事情，您应该告知公主，而不是跟我说。”
林婆婆围着庄嫣转了一圈，打眼瞧着她的肚子，心中有了六七分把握，但为求保险，却还是说了句:“须得再仔细瞧瞧，庄妃娘娘咱们到里屋去吧。”
她本以物色好人，正差临门一脚就能推上位，却被武德帝先一步下旨起复了沈惊松。
庄屿带着稳婆进宫，兄妹俩见了面，庄嫣挥退宫女，未语泪先流，喊了一声哥，眼中便含满了泪。
聪明人一旦得了势，想要对付就难了。
“多谢太傅。”丁燕抚着脸，微微一笑，“不过我这伤并不深，宫中有太医，脸上不会留疤。”
“好。”太子低下头，乖乖喝汤。
太子接过来，“多谢母后。”
丁燕见状，便悄悄退了出去，没打扰母子俩温情的场面。
沈惊松听后并未太意外，只问了句:“这些事，你有和公主说过吗？”
丁燕见他态度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便笑着搭了两句话:“殿下，这鸡汤可是娘娘亲自下厨替你煲的。从早晨到现在，守了整整两个时辰。”
这时，太子身边的内侍走过来，道了句:“太傅，时辰到了。”
林婆婆愣了下，笑容淡了下来，弯身捡起地上的帕子收进袖袋里，垂首道:“是民妇逾距了。”
邵皇后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太子的头，“你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后不操心还能操心谁。鸡汤快趁热喝了，喝完再吃点糕点。母后还做了你以前最爱吃的枣糕。”
她走至檐下，抬眼便见到沈惊松负手站在院里那株白梅下，身形挺拔，背影清隽。
丁燕顿了顿，瞥着四下没人，便走了过去。
庄屿面露喜意，庄嫣却怀疑道:“真的？”她不相信光凭看两眼摸两下，林婆婆就能隔着一层肚皮，看到肚子里头怀的是男是女。
太子已经吃完糕点和鸡汤，邵皇后正拿帕子轻柔擦去他唇角周围沾上的点心屑。
她咽下心里的酸涩，打开食盒，端出一碗仍冒着腾腾热气的鸡汤，递到太子面前，语气温柔地道:“天这般冷，你功课又重，喝碗鸡汤补补。”
庄嫣愈想心中愈酸涩，眼泪再度涌上来，轻轻一眨眼就滚了下来。
“好了，你接着上课罢，母后不打扰你了。”沈惊松进来，邵皇后也收起了帕子，站起身，朝沈惊松笑道:“我儿愚钝，就有劳沈太傅耐心教导了。”
更何况，沈惊松还是个聪明人。
而邵皇后来东宫，其实并无什么重要的事。庄嫣如今被禁了足，又有张显暗中授权部下，秘密安排了一支禁卫军归她调遣，后宫皆在掌握之中，可谓是一切如意。
沈惊松应声，从丁燕身旁走过，走进书堂。
丁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公主是指赵衡。她摇了摇头，“没有。”
丁燕脸色刹那一白，听懂了沈惊松的意思。
太子放下书，恭恭敬敬地朝邵皇后行礼:“见过母后。”
送走邵皇后，沈惊松打开合拢的掌心，将那瓣梅花夹进了书里。
自幼便娇生惯养的庄嫣，何曾受过被人软禁的委屈。她满腹牢骚，正要倾吐出来，可话到嘴边，庄屿却示意稳婆走上前，先一步打断了她:“妹妹，这位是林婆婆。”
庄嫣刹那间明白过来是看什么了，脸色一变。庄屿点点头，“去吧。”
两天后，庄屿就找到了那个稳婆，正愁怎么向武德帝开口求见妹妹时，武德帝先一步松口，让他去见庄嫣了。
“哥——”庄嫣刚出声，他人就已经走远了。
稳婆六十余岁的年纪，生得慈眉善目，进了宫，也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福身行礼:“民妇见过庄妃娘娘。”
丁燕站在几步开外处停下，将有伤的那一边脸藏起来，侧着面朝沈惊松一笑，“恭喜太傅官复原职。”
丁燕脸上被划伤的地方还没好，出来见人似乎很不好意思，一直都低着头。
邵皇后不免有些着急，嘴上因此起了个燎泡。丁燕得知后，劝了她几句，这事急不来，须得徐徐图之，最好是还要有旁人帮忙说几句好话。
是以今日邵皇后过来，就把丁燕带过来了。
庄屿还未娶妻，听见这等私密的话，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尴尬的晕红。他索性背身，越过门槛，站到门外了。
丁燕明白了，“回头我便劝一劝皇后娘娘。”
林婆婆见了，“哎呀”一声，忙抽出一张帕子，替她擦泪，嘴里安慰道:“娘娘，这时候可不兴哭啊，您肚里的小皇子能感受您的情绪，若是哭多了，小皇子还以为您不喜欢呢。”
“错不了。”林婆婆笑道，“民妇看过的肚子数以万计，从没看走眼过。”
若说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是太子太傅这件事。
“太傅。”丁燕目光凝着他，忍不住走近了一步，轻声道:“皇后手里有一支禁卫军可用，如今整个后宫都已在她的把控之下。赵璇近日与皇后走动太频繁，我怀疑她已经和皇后达成了某种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