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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重重点头，“正在院子里安排今日如何施药。”
陆柔嘉看向秦缨，秦缨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你与郑炜可相熟？”
陆柔嘉也听出古怪来，一双眸子也定定望着杜子勤，杜子勤看看她，再看看秦缨，纳闷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但县主适才说的情形，让我想到近日我与兄长身上的不适……”
谢坚看着秦缨，欲言又止道：“公子……公子一是想办好差事，二来，也是想着，您牵挂此事，若早日查出奸细是谁，您一定会十分高兴，这才愈发拼命。”
说至此，他又问：“你们在说什么失心疯？”
这百草街多医馆药商，陆柔嘉令熟脸人去问，自是便宜，秦缨忙应下，陆柔嘉便叫了个机灵的伙计进来，一番吩咐，伙计转身而去。
秦缨径直入门往后院去，待走到中庭，便见四个年轻学徒搬了大包的药材出来，陆柔嘉一眼看见她，也忙迎过来，“县主怎么这么早过来，今日要一同出城施药？”
谢坚苦笑起来，“公子去段家，段柘根本不在，只有段宓在府中，公子问起段柘近日异状，段宓大抵有些意外，还以为公子有心与段氏交好，看近来公子颇得盛宠，便硬要留下公子用膳，公子想打探细节，硬是留下用了一顿饭，但段宓根本不知段柘怎么了，只说他近日的确不似往常，末了委婉地说段柘到了年岁，也该娶亲了，否则容易被外头的狐媚勾了魂儿，那意思，是说他多半是有了外室——”
杜子勤意外道：“县主也知？”
陆柔嘉有些惊讶，“倒没听说过，县主为何有此问？”
她喝问：“你莫不是说产自西南之地的百花百草膏？！”
秦缨面色古怪起来，“那你家公子呢？”
心窍——”
秦缨摇头：“我有个方子你帮忙看看。”
顿了顿，她又道：“但除非想自杀，没有人明知道是毒还要继续服用，你说的成瘾，难道明知损伤身体，也仍要服用？”
陆柔嘉又问：“到底是何种毒物？可会致死？”
陆柔嘉似懂非懂，“成瘾之毒？”
白鸳也不觉意外，又自顾自道：“虽说您与芳蕤姑娘和陆姑娘交好，但除了侯爷和府里人，奴婢还未见过旁人似谢大人这般待县主好，真是难得，今日像您说的，谢大人可是有闯宫之嫌，但他去得快，显然并未犹豫。”
杜子勤眼底波光明灭，又不知想到何处，疑惑难解地捏紧了拳头，片刻，他再次问道：“这真是毒物？有没有可能此物有益，却只是因效果太好，令人依赖？”
“谁患了失心疯？”
秦缨哪里懂医道，立刻道：“拿纸笔来。”
秦缨蹙眉：“他怎如此不顾惜自己，他是大罗神仙不成？”
索性是在等伙计回禀，秦缨便解释道：“好比一种药物，第一次服用能提振精神，使人欣快兴奋，甚至给人一种能提神醒脑之感，第二次第三次，都有此种妙觉，但几次之后，一旦不再用药，人便会无精打采，焦躁易怒，心中好似百蚁抓挠，只有再用此药，这一切不适才会消失，如此日复一日，毒瘾甚深，犯瘾之难受，也要百倍有余，人便会似行尸走肉一般，脑中只有毒物二字……”
见屋内只秦缨与白鸳主仆二人，谢坚又低声道：“还有您挂心的义川公主殿下的旧事，他也没有忘记。”
秦缨道：“他中了一种成瘾之毒，甚至不止他一人中毒，只是眼下郑氏瞒得紧，我还无法确定他怎么染上的——”
秦缨一听他所言，立刻警惕地眯起了眼睛，“一切令人产生依赖的药物，都要极其慎用，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药，也绝不能日复一日用。”
陆柔嘉面色微白，“这……这当真是与患失心疯无异了……”
白鸳应声而去，秦缨又问，“你家公子去段氏可有收获？”
谢坚赔笑道：“您可千万当做不知，公子不许小人们多说，只是小人看我家公子就是个锯嘴的葫芦，他不说您也不知，小人也不愿看您与公子闹得不快，这才多嘴了……那小人这就走了，时辰晚了，您早些歇下。”
她上前半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缨点头，“对，这便是对此毒物上瘾的过程。”
秦缨语气迫人，杜子勤与陆柔嘉都知不妙，他不敢大意，立刻道：“月前开始用的，第一次点了
秦缨沉沉点头，“这便是此毒物最可怖之处！再自律的端方君子，也控制不住上瘾时的难受。”
陆柔嘉虽未十分明白，却也听出事情不简单，立刻道：“我先派人出去在这街上问一圈，看看有无人用这由头请医问药。”
谢坚摇头，“还没回衙门复命，应是没查到。”
白鸳一愕，“啊？奴婢与您说谢大人呢。”
……
秦缨眼瞳动了动，“他——”
“药草膏？！”秦缨语声激扬起来，她想到了郑钦与段柘在八月替贞元帝南巡之事，紧接着，她脑海中更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杜子勤惊疑道：“何谓成瘾之毒？”
秦缨肃容道：“我昨日遇见了郑氏二公子，他突发怪病，他母亲说他患了癔症，可我看像是中了一种令人成瘾之毒，偏生他们有意瞒着，根本不道明事情。”
秦缨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色，蹙眉道：“时辰太晚了，夜里寒冻，不必急这一夜的。”顿了顿又问：“冯萧那边呢？”
翌日清晨起个大早，巳时刚过，秦缨便乘着马车出了府门，她一路直奔百草街，到陆氏医馆之时，天穹才刚刚大亮，天边一抹朝霞明灿，倒似个晴日。
秦缨似笑非笑道：“杜公子从前是大忙人，近来倒是空闲。”
秦缨迟疑道：“我也不知如今叫什么，会致死，此物犹如砒、霜，倘若沾上星末服下，不至于立刻身死，但也会损伤人之脏腑，而连着几日服用，则会上瘾，你想想，若是日日用上那星末砒、霜，此人该是何下场？”
秦缨闻言一愣，谢坚怕她不信，继续道：“在外跑着还不够，卷宗证供全部拿回将军府，为了神识清明不犯困，饮浓茶点醒神香烛，都是常有的事，时常通宵达旦，还有……”
杜子勤点头，“自然，不过我与他也月余没见过面了。”
报信之人是三皇子李琰，按照一来一去的脚程推算，秦缨也知道谢星阑来得多快，而推开门之后，谢星阑眼底尚有未来得及散去的慌乱，她还从未见过他那般神情。
陆柔嘉听得好奇，待秦缨掏出方子，二人边看边进了正房，很快陆柔嘉道：“这方子可安神除烦、清热解毒、扶正祛邪、补益脾胃，目的是为了调和阴阳，理通心窍，看功效，似是治疯症心疾的——”
陆柔嘉紧声道：“早晚一死！”
这也在秦缨意料之中，待抄好方子后，她又道：“京城这么大，的确不可能短短三四个时辰便有消息，但此毒令人成瘾，不易掩藏，只要找对地方，很快便能查个明白，马上三更天了，你快回府去，也让你家公子好生歇下，明日再查。”
秦缨回过神来，又回清梧院去，“想那毒物到底因何而来。”
秦缨兀自往净房走去，“知道了知道了。”
陆柔嘉话音刚落，一道明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秦缨目光一转，便见又是杜子勤从甬道走了进来，她有些诧异，“你怎么这样早来了？”
杜子勤快速地眨了眨眼，“我——”
“县主来了——”
杜子勤听出秦缨话中有话，但他素来脸皮颇厚，也笑着道：“我要来看病，但陆大夫不看啊，我来做善事，县主和陆大夫总不能拦着我吧。”
白鸳应声，将谢坚送出了前院，等再回来时，便见秦缨还站在堂中出神，她小跑过去，“县主，谢坚走啦，您想什么呢？”
杜子勤越听眼瞳越是瞪大，“你说……初次十分受用，但几次之后，便会精神不振，焦躁不宁，只有用了此物，才会消除不适？”
谢坚肃容道：“公子觉得段宓所言不假，适才亲自带人去查访段柘名下产业，想将人找出来，眼下多半还在外头——”
秦缨如遭雷击般僵愣住，她心跳若擂鼓，急促地喘了口气又问他：“你仔细说说，用那百花百草膏之后有各种不适？你用了几次？”
杜子勤看向陆柔嘉，“我与大家一起出城施药啊，好歹出了银钱，也不叫我监工？”
秦缨拢了拢身上斗篷，加快步伐进了清梧院院门，“明日一早去找柔嘉，让她看看这方子！”
刚下马车，便见红玉站在医馆门口，秦缨弯了弯唇，“你家小姐可在？”
杜子勤苦哈哈道：“我与兄长近日帮父亲统总些北府军军备之事，兄长还好，但我……你们是知道的，根本不喜文字明算上的事，几日下来，我疲惫不堪，精神也不济，什么药膳食补自然少不了的，这时，我听说京中出现了一种极稀贵的药草膏，只需将此物点燃，闻着草木香气便可提——”
秦缨应是，面色亦沉重起来，眼下时辰尚早，昨夜都无消息，今日这样早，去衙门多半也难有所获，她肃然道：“更要紧的是，我怀疑京中已不止他一人接触此毒，此毒危害甚大，务必快速查明源头才好，他十日前请过大夫，是以癔症之名，这方子也刚好对上，我猜不止他一个会用这般由头请大夫——”
秦缨略作沉吟，又问：“这几日你们医馆，可曾开出相似的方子？又或者，是否见过与癔症失心疯十分相似，却还对某种药物上瘾的病人？”
秦缨目光复杂道：“白鸳，送送。”
公事说完了，见秦缨对谢星阑颇为关切，谢坚抓了抓脑袋笑起来，“小人说话，公子不一定会听，这些日子公子连轴转，一直在查内奸的消息，每日能歇两个时辰便是好的，不过进展实在缓慢——”
秦缨不敢置信，“你与你哥哥？”
] 红玉重重点头，“正在院子里安排今日如何施药。”
陆柔嘉看向秦缨，秦缨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你与郑炜可相熟？”
陆柔嘉也听出古怪来，一双眸子也定定望着杜子勤，杜子勤看看她，再看看秦缨，纳闷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但县主适才说的情形，让我想到近日我与兄长身上的不适……”
谢坚看着秦缨，欲言又止道：“公子……公子一是想办好差事，二来，也是想着，您牵挂此事，若早日查出奸细是谁，您一定会十分高兴，这才愈发拼命。”
说至此，他又问：“你们在说什么失心疯？”
这百草街多医馆药商，陆柔嘉令熟脸人去问，自是便宜，秦缨忙应下，陆柔嘉便叫了个机灵的伙计进来，一番吩咐，伙计转身而去。
秦缨径直入门往后院去，待走到中庭，便见四个年轻学徒搬了大包的药材出来，陆柔嘉一眼看见她，也忙迎过来，“县主怎么这么早过来，今日要一同出城施药？”
谢坚苦笑起来，“公子去段家，段柘根本不在，只有段宓在府中，公子问起段柘近日异状，段宓大抵有些意外，还以为公子有心与段氏交好，看近来公子颇得盛宠，便硬要留下公子用膳，公子想打探细节，硬是留下用了一顿饭，但段宓根本不知段柘怎么了，只说他近日的确不似往常，末了委婉地说段柘到了年岁，也该娶亲了，否则容易被外头的狐媚勾了魂儿，那意思，是说他多半是有了外室——”
杜子勤意外道：“县主也知？”
陆柔嘉有些惊讶，“倒没听说过，县主为何有此问？”
她喝问：“你莫不是说产自西南之地的百花百草膏？！”
秦缨面色古怪起来，“那你家公子呢？”
心窍——”
秦缨摇头：“我有个方子你帮忙看看。”
顿了顿，她又道：“但除非想自杀，没有人明知道是毒还要继续服用，你说的成瘾，难道明知损伤身体，也仍要服用？”
陆柔嘉又问：“到底是何种毒物？可会致死？”
陆柔嘉似懂非懂，“成瘾之毒？”
白鸳也不觉意外，又自顾自道：“虽说您与芳蕤姑娘和陆姑娘交好，但除了侯爷和府里人，奴婢还未见过旁人似谢大人这般待县主好，真是难得，今日像您说的，谢大人可是有闯宫之嫌，但他去得快，显然并未犹豫。”
杜子勤眼底波光明灭，又不知想到何处，疑惑难解地捏紧了拳头，片刻，他再次问道：“这真是毒物？有没有可能此物有益，却只是因效果太好，令人依赖？”
“谁患了失心疯？”
秦缨哪里懂医道，立刻道：“拿纸笔来。”
秦缨蹙眉：“他怎如此不顾惜自己，他是大罗神仙不成？”
索性是在等伙计回禀，秦缨便解释道：“好比一种药物，第一次服用能提振精神，使人欣快兴奋，甚至给人一种能提神醒脑之感，第二次第三次，都有此种妙觉，但几次之后，一旦不再用药，人便会无精打采，焦躁易怒，心中好似百蚁抓挠，只有再用此药，这一切不适才会消失，如此日复一日，毒瘾甚深，犯瘾之难受，也要百倍有余，人便会似行尸走肉一般，脑中只有毒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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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道：“他中了一种成瘾之毒，甚至不止他一人中毒，只是眼下郑氏瞒得紧，我还无法确定他怎么染上的——”
秦缨一听他所言，立刻警惕地眯起了眼睛，“一切令人产生依赖的药物，都要极其慎用，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药，也绝不能日复一日用。”
陆柔嘉面色微白，“这……这当真是与患失心疯无异了……”
白鸳应声而去，秦缨又问，“你家公子去段氏可有收获？”
谢坚赔笑道：“您可千万当做不知，公子不许小人们多说，只是小人看我家公子就是个锯嘴的葫芦，他不说您也不知，小人也不愿看您与公子闹得不快，这才多嘴了……那小人这就走了，时辰晚了，您早些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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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点头，“对，这便是对此毒物上瘾的过程。”
秦缨语气迫人，杜子勤与陆柔嘉都知不妙，他不敢大意，立刻道：“月前开始用的，第一次点了
秦缨沉沉点头，“这便是此毒物最可怖之处！再自律的端方君子，也控制不住上瘾时的难受。”
陆柔嘉虽未十分明白，却也听出事情不简单，立刻道：“我先派人出去在这街上问一圈，看看有无人用这由头请医问药。”
谢坚摇头，“还没回衙门复命，应是没查到。”
白鸳一愕，“啊？奴婢与您说谢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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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眼瞳动了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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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勤惊疑道：“何谓成瘾之毒？”
秦缨肃容道：“我昨日遇见了郑氏二公子，他突发怪病，他母亲说他患了癔症，可我看像是中了一种令人成瘾之毒，偏生他们有意瞒着，根本不道明事情。”
秦缨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色，蹙眉道：“时辰太晚了，夜里寒冻，不必急这一夜的。”顿了顿又问：“冯萧那边呢？”
翌日清晨起个大早，巳时刚过，秦缨便乘着马车出了府门，她一路直奔百草街，到陆氏医馆之时，天穹才刚刚大亮，天边一抹朝霞明灿，倒似个晴日。
秦缨似笑非笑道：“杜公子从前是大忙人，近来倒是空闲。”
秦缨迟疑道：“我也不知如今叫什么，会致死，此物犹如砒、霜，倘若沾上星末服下，不至于立刻身死，但也会损伤人之脏腑，而连着几日服用，则会上瘾，你想想，若是日日用上那星末砒、霜，此人该是何下场？”
秦缨闻言一愣，谢坚怕她不信，继续道：“在外跑着还不够，卷宗证供全部拿回将军府，为了神识清明不犯困，饮浓茶点醒神香烛，都是常有的事，时常通宵达旦，还有……”
杜子勤点头，“自然，不过我与他也月余没见过面了。”
报信之人是三皇子李琰，按照一来一去的脚程推算，秦缨也知道谢星阑来得多快，而推开门之后，谢星阑眼底尚有未来得及散去的慌乱，她还从未见过他那般神情。
陆柔嘉听得好奇，待秦缨掏出方子，二人边看边进了正房，很快陆柔嘉道：“这方子可安神除烦、清热解毒、扶正祛邪、补益脾胃，目的是为了调和阴阳，理通心窍，看功效，似是治疯症心疾的——”
陆柔嘉紧声道：“早晚一死！”
这也在秦缨意料之中，待抄好方子后，她又道：“京城这么大，的确不可能短短三四个时辰便有消息，但此毒令人成瘾，不易掩藏，只要找对地方，很快便能查个明白，马上三更天了，你快回府去，也让你家公子好生歇下，明日再查。”
秦缨回过神来，又回清梧院去，“想那毒物到底因何而来。”
秦缨兀自往净房走去，“知道了知道了。”
陆柔嘉话音刚落，一道明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秦缨目光一转，便见又是杜子勤从甬道走了进来，她有些诧异，“你怎么这样早来了？”
杜子勤快速地眨了眨眼，“我——”
“县主来了——”
杜子勤听出秦缨话中有话，但他素来脸皮颇厚，也笑着道：“我要来看病，但陆大夫不看啊，我来做善事，县主和陆大夫总不能拦着我吧。”
白鸳应声，将谢坚送出了前院，等再回来时，便见秦缨还站在堂中出神，她小跑过去，“县主，谢坚走啦，您想什么呢？”
杜子勤越听眼瞳越是瞪大，“你说……初次十分受用，但几次之后，便会精神不振，焦躁不宁，只有用了此物，才会消除不适？”
谢坚肃容道：“公子觉得段宓所言不假，适才亲自带人去查访段柘名下产业，想将人找出来，眼下多半还在外头——”
秦缨如遭雷击般僵愣住，她心跳若擂鼓，急促地喘了口气又问他：“你仔细说说，用那百花百草膏之后有各种不适？你用了几次？”
杜子勤看向陆柔嘉，“我与大家一起出城施药啊，好歹出了银钱，也不叫我监工？”
秦缨拢了拢身上斗篷，加快步伐进了清梧院院门，“明日一早去找柔嘉，让她看看这方子！”
刚下马车，便见红玉站在医馆门口，秦缨弯了弯唇，“你家小姐可在？”
杜子勤苦哈哈道：“我与兄长近日帮父亲统总些北府军军备之事，兄长还好，但我……你们是知道的，根本不喜文字明算上的事，几日下来，我疲惫不堪，精神也不济，什么药膳食补自然少不了的，这时，我听说京中出现了一种极稀贵的药草膏，只需将此物点燃，闻着草木香气便可提——”
秦缨应是，面色亦沉重起来，眼下时辰尚早，昨夜都无消息，今日这样早，去衙门多半也难有所获，她肃然道：“更要紧的是，我怀疑京中已不止他一人接触此毒，此毒危害甚大，务必快速查明源头才好，他十日前请过大夫，是以癔症之名，这方子也刚好对上，我猜不止他一个会用这般由头请大夫——”
秦缨略作沉吟，又问：“这几日你们医馆，可曾开出相似的方子？又或者，是否见过与癔症失心疯十分相似，却还对某种药物上瘾的病人？”
秦缨目光复杂道：“白鸳，送送。”
公事说完了，见秦缨对谢星阑颇为关切，谢坚抓了抓脑袋笑起来，“小人说话，公子不一定会听，这些日子公子连轴转，一直在查内奸的消息，每日能歇两个时辰便是好的，不过进展实在缓慢——”
秦缨不敢置信，“你与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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