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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桑稚嘀咕着，“我听妈妈说，最近陈奶奶想给她小女儿相个亲。如果你没有的话，不就刚好能去一趟。”
桑延闲闲道：“没事儿，倒霉踩到屎了。”
晚饭时间，桑延吃着饭，突然提起个事情：“对了，爸。我考完试要搬校区了，搬回主校区，你到时候把车借我一下？”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估计有女朋友了。
“对啊。”
桑稚知道南芜大学的主校区在那，回家的时候经常会路过。而且，因为旭日中学的面积太小，之前他们学校校运会都是在他们的操场上举办的。
桑稚侧头看他一眼，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桑延低哼一声，接起电话：“干嘛。”
桑延正打算吃掉第五个草莓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瞅了桑稚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拿着草莓的手降低了些，腾出另一只手去翻手机。
是单纯地在想念一个人；
越想，桑稚越觉得心里堵得慌，突然把手里的塑料碗扔到桌上。
桑延搬宿舍的那天是周三。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
“最好是。”桑延轻嗤一声，又看向桑荣，说，“应该是下个月月初，你把丰田的那辆借给我，大一点。我顺带把我一个舍友的东西也一块弄过去。”
他撇头嗤笑：“谁稀罕。”
有就有。
有一种很怪异的紧张浮上心头。觉得胸口有些闷，脑袋有些空白，也觉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她的注意力不受控地放在桑延的身上。
放学铃一响，桑稚立刻背上书包往外跑，连招呼也没打，惹得殷真如一头雾水。
“……”
桑稚眨了下眼：“这怎么了，你这条件也不能那么挑。”
桑稚又点点头。
所以旭日中学被人戏称是“南芜大学附属中学”。
“我现在没时间出去接你。你进来右转，然后一直直走，能看到个楼梯，上来就是了。九栋五层525。”桑延补充了句，“如果觉得不确定，你就问问路，问男生宿舍九栋在哪。听到没？”
桑延轻松把手举高：“那也是冰箱的。”
“因为他们都在排着队泡我。”桑延说，“我因为避难才回家的，懂不？”
“……”桑延吃饭的动作停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开始怀疑自我，“你要帮我搬宿舍？”
很多迹象都在表明一件事情。
明摆的拒绝。
桑稚没吭声。
“我回家了啊，宿舍不是查到违规电器停电一天吗？回家避难。”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意味深长道，“还别说，我还挺后悔。”
“……”桑延说，“你是不是在正门。”
“你都忘带钥匙几次了？”桑延落井下石道，“阿姨肯定不会给你，不过你想去讨骂也可以。”
桑稚：“对啊。”
桑荣：“那你就让你妹看着你收拾。”
“哥哥。”桑稚忽地喊他。
“……”
-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情。
学校有什么文艺汇演，也都是借南芜大学的场地。
桑荣点头：“东西多不？要不要找搬家公司？”
桑稚无辜道：“我都到门口了。”
桑延也不感兴趣，把最后一口水灌下，提醒道：“如果你还要看，电视给我关小声点，我要去睡个觉。”
桑稚面不改色道：“我想帮你一起搬。”
桑延把内胆放进电饭煲里，眼也不抬：“门在那。”
去见个老师都能弄得像联谊一样，肯定有了。
“？”
桑稚有些心虚了：“我就问问。”
桑稚挂了电话，顺着桑延说的路线走。
又怕这小鬼学上了，以后用来对付他。
她看着桑延不爽地把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很快又回了头，补充道：“因为老子是直的。”
桑荣：“那你有空的时候还能去接你妹放学。”
桑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提醒道：“你要上课。”
“……”桑延想骂脏话。
桑稚跟着说：“别欺负我就什么都行。”
他吐了口气，看向桑稚，缓缓道：“行，随便你。”
桑稚伸手去够：“我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嗯。”
可桑稚不太愿意承认。
“怎么就你的了？”桑延拿起一颗，咬了口，“你挣钱买的？”
亦或者，是在情窦初开的年龄，不受控制地从内心深处滋生起了一种从未感受过，却又格外强烈的情绪。
南芜大学有很多本地学生。
趁着这个空隙，桑稚连忙跳起来，把碗抢了回来。
桑延：“……”
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黎萍问：“主校区？那不就是在只只学校附近吗？”
桑延无奈：“不是，东西沉得要死，她怎么搬啊？我还得防着她磕着碰着，我都忙着收拾东西了，哪有那精力去管她。”
——端午没回家，不一定在学校。
说完，桑延用力掐了掐她的脸，把她手里那碗草莓抢到手里，走出厨房。
桑稚走到南芜大学的门口，停下，给桑延打了个电话。
桑延：“就是那么巧，四点二十之前我一定搬完。”
可其他的话，她都没再听进去。
“不用你关心。”桑延窝火地走过去，用空瓶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知道我舍友为什么都没对象不？”
听到那许久没听过的名字，桑稚的目光下意识看过去。她用手指抠了抠遥控器，很担心被发现蛛丝马迹，又飞快地低下头。
桑稚抓了抓脑袋，迟疑着冒出了一句：“你们宿舍是不是就只有你没有女朋友。”
她费劲地踮起脚，一蹦一跳的：“但我拿出来了就是我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桑稚立刻高兴起来，圆眼弯成月牙儿，笑眯眯道：“好，我到时候会好好看着哥哥收拾的。”
“……”桑延忍了忍，“知道了。”
想着刚刚桑延的话，桑稚突然有种不好的联想。
不过这个年龄也该有了。
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也许是因为搬校区，沿途的人流量比平时多了不少。
坐在餐椅上的桑延恰好挂了电话。注意到她莫名撒起了火，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看个动画片都能那么愤慨？”
桑延完全不受影响，懒洋洋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钱飞也回家了。你问问段嘉许，他不回去。不过他不一定在学校。”
沉默着把音量调小了些。
拿着遥控，桑稚调高了电视的音量。
想让这样的情绪释放。
“你干嘛生气。”桑稚抹掉脸上的水，皱眉，“被骂的是我，又不是你。”
桑稚乖乖道：“听到了。”
“……”桑延嘴角抽了一下，“我上个大学还得带孩子？”
桑稚没动，很严肃地说：“反正你不要跟别人说，我跟你长得像。”
“爸妈让你问的？”
其实就连桑稚自己，也是不太理解她这一系列的做法的。
桑延忍了忍，猛地关掉水龙头，转身把手上残留的水弄到桑稚的脸上：“我给你两个选项。回去继续看你的白痴动画片，或者是留在这给我打一顿。”
桑稚下意识揉了揉脸。注意到手里空了，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相信地问：“你怎么抢我东西？”
桑稚看着他，这次没跟他争，默默地点头。
“那个不是四十了？”
桑稚把电视关掉。
“不是有周末吗？而且，我四点二十就放学了。”桑稚说，“我放学之后过去帮你也行呀，反正你应该也没那么早。”
桑荣：“别欺负你妹就什么都行。”
桑延：“不用，我就是懒得挤校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试探着得知段嘉许是不是有女朋友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出去帮桑延搬宿舍。
“按你这个道理，现在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了。”
桑延嗯了一声。
之后也没再提及段嘉许。
-
桑延叹息道：“喜羊羊又被灰太狼抓走了吗？”
桑稚也不情愿：“我不用他接。”
-
“……”桑延顿了下，“陈奶奶的小女儿？”
却也只敢，偷偷摸摸地压在心底。
发出啪的一声响。
——都没对象。
桑荣突然发声：“你妹想帮帮你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坏事，也不影响你。”
“……”桑延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笑了，“小鬼，你最近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桑稚终于反驳：“我看的不是那个。”
桑稚回到电视前看动画片，不想理他。
桑延眼皮也没动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可桑延完全忘了她要过来帮忙的事情，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愣了下：“不是，你真要来？”
想起他嘴里的“舍友”两字，桑稚心里有些期待，犹豫着问：“哥哥，你要帮你哪个舍友一起搬东西？”
只清晰地，听清了在那之前的四个字。
]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桑稚嘀咕着，“我听妈妈说，最近陈奶奶想给她小女儿相个亲。如果你没有的话，不就刚好能去一趟。”
桑延闲闲道：“没事儿，倒霉踩到屎了。”
晚饭时间，桑延吃着饭，突然提起个事情：“对了，爸。我考完试要搬校区了，搬回主校区，你到时候把车借我一下？”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估计有女朋友了。
“对啊。”
桑稚知道南芜大学的主校区在那，回家的时候经常会路过。而且，因为旭日中学的面积太小，之前他们学校校运会都是在他们的操场上举办的。
桑稚侧头看他一眼，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桑延低哼一声，接起电话：“干嘛。”
桑延正打算吃掉第五个草莓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瞅了桑稚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拿着草莓的手降低了些，腾出另一只手去翻手机。
是单纯地在想念一个人；
越想，桑稚越觉得心里堵得慌，突然把手里的塑料碗扔到桌上。
桑延搬宿舍的那天是周三。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
“最好是。”桑延轻嗤一声，又看向桑荣，说，“应该是下个月月初，你把丰田的那辆借给我，大一点。我顺带把我一个舍友的东西也一块弄过去。”
他撇头嗤笑：“谁稀罕。”
有就有。
有一种很怪异的紧张浮上心头。觉得胸口有些闷，脑袋有些空白，也觉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她的注意力不受控地放在桑延的身上。
放学铃一响，桑稚立刻背上书包往外跑，连招呼也没打，惹得殷真如一头雾水。
“……”
桑稚眨了下眼：“这怎么了，你这条件也不能那么挑。”
桑稚又点点头。
所以旭日中学被人戏称是“南芜大学附属中学”。
“我现在没时间出去接你。你进来右转，然后一直直走，能看到个楼梯，上来就是了。九栋五层525。”桑延补充了句，“如果觉得不确定，你就问问路，问男生宿舍九栋在哪。听到没？”
桑延轻松把手举高：“那也是冰箱的。”
“因为他们都在排着队泡我。”桑延说，“我因为避难才回家的，懂不？”
“……”桑延吃饭的动作停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开始怀疑自我，“你要帮我搬宿舍？”
很多迹象都在表明一件事情。
明摆的拒绝。
桑稚没吭声。
“我回家了啊，宿舍不是查到违规电器停电一天吗？回家避难。”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意味深长道，“还别说，我还挺后悔。”
“……”桑延说，“你是不是在正门。”
“你都忘带钥匙几次了？”桑延落井下石道，“阿姨肯定不会给你，不过你想去讨骂也可以。”
桑稚：“对啊。”
桑荣：“那你就让你妹看着你收拾。”
“哥哥。”桑稚忽地喊他。
“……”
-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情。
学校有什么文艺汇演，也都是借南芜大学的场地。
桑荣点头：“东西多不？要不要找搬家公司？”
桑稚无辜道：“我都到门口了。”
桑延也不感兴趣，把最后一口水灌下，提醒道：“如果你还要看，电视给我关小声点，我要去睡个觉。”
桑稚面不改色道：“我想帮你一起搬。”
桑延把内胆放进电饭煲里，眼也不抬：“门在那。”
去见个老师都能弄得像联谊一样，肯定有了。
“？”
桑稚有些心虚了：“我就问问。”
桑稚挂了电话，顺着桑延说的路线走。
又怕这小鬼学上了，以后用来对付他。
她看着桑延不爽地把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很快又回了头，补充道：“因为老子是直的。”
桑荣：“那你有空的时候还能去接你妹放学。”
桑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提醒道：“你要上课。”
“……”桑延想骂脏话。
桑稚跟着说：“别欺负我就什么都行。”
他吐了口气，看向桑稚，缓缓道：“行，随便你。”
桑稚伸手去够：“我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嗯。”
可桑稚不太愿意承认。
“怎么就你的了？”桑延拿起一颗，咬了口，“你挣钱买的？”
亦或者，是在情窦初开的年龄，不受控制地从内心深处滋生起了一种从未感受过，却又格外强烈的情绪。
南芜大学有很多本地学生。
趁着这个空隙，桑稚连忙跳起来，把碗抢了回来。
桑延：“……”
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黎萍问：“主校区？那不就是在只只学校附近吗？”
桑延无奈：“不是，东西沉得要死，她怎么搬啊？我还得防着她磕着碰着，我都忙着收拾东西了，哪有那精力去管她。”
——端午没回家，不一定在学校。
说完，桑延用力掐了掐她的脸，把她手里那碗草莓抢到手里，走出厨房。
桑稚走到南芜大学的门口，停下，给桑延打了个电话。
桑延：“就是那么巧，四点二十之前我一定搬完。”
可其他的话，她都没再听进去。
“不用你关心。”桑延窝火地走过去，用空瓶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知道我舍友为什么都没对象不？”
听到那许久没听过的名字，桑稚的目光下意识看过去。她用手指抠了抠遥控器，很担心被发现蛛丝马迹，又飞快地低下头。
桑稚抓了抓脑袋，迟疑着冒出了一句：“你们宿舍是不是就只有你没有女朋友。”
她费劲地踮起脚，一蹦一跳的：“但我拿出来了就是我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桑稚立刻高兴起来，圆眼弯成月牙儿，笑眯眯道：“好，我到时候会好好看着哥哥收拾的。”
“……”桑延忍了忍，“知道了。”
想着刚刚桑延的话，桑稚突然有种不好的联想。
不过这个年龄也该有了。
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也许是因为搬校区，沿途的人流量比平时多了不少。
坐在餐椅上的桑延恰好挂了电话。注意到她莫名撒起了火，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看个动画片都能那么愤慨？”
桑延完全不受影响，懒洋洋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钱飞也回家了。你问问段嘉许，他不回去。不过他不一定在学校。”
沉默着把音量调小了些。
拿着遥控，桑稚调高了电视的音量。
想让这样的情绪释放。
“你干嘛生气。”桑稚抹掉脸上的水，皱眉，“被骂的是我，又不是你。”
桑稚乖乖道：“听到了。”
“……”桑延嘴角抽了一下，“我上个大学还得带孩子？”
桑稚没动，很严肃地说：“反正你不要跟别人说，我跟你长得像。”
“爸妈让你问的？”
其实就连桑稚自己，也是不太理解她这一系列的做法的。
桑延忍了忍，猛地关掉水龙头，转身把手上残留的水弄到桑稚的脸上：“我给你两个选项。回去继续看你的白痴动画片，或者是留在这给我打一顿。”
桑稚下意识揉了揉脸。注意到手里空了，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相信地问：“你怎么抢我东西？”
桑稚看着他，这次没跟他争，默默地点头。
“那个不是四十了？”
桑稚把电视关掉。
“不是有周末吗？而且，我四点二十就放学了。”桑稚说，“我放学之后过去帮你也行呀，反正你应该也没那么早。”
桑荣：“别欺负你妹就什么都行。”
桑延：“不用，我就是懒得挤校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试探着得知段嘉许是不是有女朋友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出去帮桑延搬宿舍。
“按你这个道理，现在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了。”
桑延嗯了一声。
之后也没再提及段嘉许。
-
桑延叹息道：“喜羊羊又被灰太狼抓走了吗？”
桑稚也不情愿：“我不用他接。”
-
“……”桑延顿了下，“陈奶奶的小女儿？”
却也只敢，偷偷摸摸地压在心底。
发出啪的一声响。
——都没对象。
桑荣突然发声：“你妹想帮帮你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坏事，也不影响你。”
“……”桑延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笑了，“小鬼，你最近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桑稚终于反驳：“我看的不是那个。”
桑稚回到电视前看动画片，不想理他。
桑延眼皮也没动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可桑延完全忘了她要过来帮忙的事情，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愣了下：“不是，你真要来？”
想起他嘴里的“舍友”两字，桑稚心里有些期待，犹豫着问：“哥哥，你要帮你哪个舍友一起搬东西？”
只清晰地，听清了在那之前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