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凌琴师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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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几步上前扶住凌琴师，十分欢喜道，“好巧啊。”

    徐山长咳了一声，“早先他来书院，请我教他学问。”

    “那种地方，虽说没人是自愿留下的。但时日久了便会习惯沉溺，久而久之便也不想出来了，可那孩子始终是清醒的。我只恨自己只是个教书的——”徐山长说着突然停下了，目光转向丹颜，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声。

    “凌先生许是有急事找你，我此行已经劳累山长，若因为我耽搁了正事，倒叫我不安了。”

    “扰了夫子和客人——”凌琴师正要向丹颜行礼，在看到丹颜时，突然怔住了。

    “他当真是莫家的孩子？”谷雨忍不住问道。

    “凌先生来访。”

    难得在这持重的弟子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情绪，徐山长只道他从未见过身份如此贵重之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寒，莫要在殿下面前失了礼数。”

    他声音温润，不过寻常礼节，在他做来，却格外让人觉得雅正端方，赏心悦目。

    听到“凌先生”三个字，一直安静跪坐在丹颜身后的谷雨猛然抬起头来，“可是夜笙歌的凌先生？”

    说话间，凌琴师已跟着徐通来到正堂，进门便行了弟子礼，“凌寒见过夫子。”

    凌琴师甚少登门，徐山长也很想知道他究竟因为什么事而来，见丹颜不介意，便让徐通去请人过来。

    “不知山长和凌先生因何相识？”丹颜看着徐山长那张极为端肃的脸，笑道。

    徐山长听闻凌琴师来，显然很是高兴，却碍于丹颜在此，只得吩咐了一句，“你去好好和小寒说，我今日有客。”

    徐山长起身，向丹颜郑重行了一礼，“事关小寒**，恕草民不能擅自做主，草民定会向他说明，介时，还望殿下施以援手。”

    丹颜本不想探究，看到山长如此神情，便开口多问了一句，“不知凌先生因何困在夜笙歌，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凌寒怔怔看向好意提醒他的夫子，眼底的难以置信如此清晰，让一向迟钝的谷雨都察觉到异样了。

    丹颜不禁想到早晨在豆花摊上听到的传言。

    “山长。”

    不得已的原因。

    他不介绍还好，听闻丹颜竟是公主，凌寒眼底的震惊更明显了。

    看谷雨的反应就知道丹颜早已晓得凌琴师的存在，他一个书院的山长，与夜笙歌的人相识，的确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丹颜点头，“山长品行，担得起夫子二字。”

    “草民愧不敢当。”

    丹颜与徐安容正在商讨入学的安排，听到书院管家徐通进来禀报，才抬起头来。

    徐通却似没有察觉到谷雨的逾矩，拱手道，“正是。”

    丹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徐山长慈爱地笑道，“小寒，快来见过公主殿下。殿下，这便是我的学生凌寒。”

    “他是个品行端正的孩子，若非有不得已的原因，定然是栋梁之材，不会在、嗯、那种地方蹉跎。”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莽撞，赶忙捂住了嘴。

    徐山长和谷雨的眼睛同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