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獾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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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在心虚？
看他神色，蓝青瓷有种乌云压顶、大军压境的压抑感。
蓝青瓷摸着洗理台的边缘，扭头看了看餐厅里的黎正阳，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啊？”
她没记错物价的。
“油？”
蓝青瓷只感觉强大的压迫感逼视着她，心虚得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哼。”黎正姿翘着嘴巴一转身，跟到蓝青瓷身后，“青瓷姐，你傻啊，怎么不知道叫我哥开车带你去。”
“多少钱？”
她心虚的说:“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那个老乡的嘛。”
“是啊。”黎奶奶解释说，“獾油是非常好的用来治疗烫伤和烧伤的药，甚至可以救活大面积烧伤的病人，两年前，正阳的医院救治过一名这样的病人，但可惜没有找到獾油，整个德州的大小医院、诊所甚至老中医那里都没有。那个病人没过多久就继发感染，不幸离世了。而当时，正阳就是那名病人的主管医师。”
造孽啊。
他回来后，就找蓝青瓷逼问道:“你真的是在农贸市场买的獾子肉吗？”
黎正阳的脸色，青成了锅底。
三点，蓝青瓷准时来黎家做晚饭。
“啊？”蓝青瓷更心虚了，“兴许，他卖完了，就回家了呢。而且你也不认识那个老乡，说不定看漏也说不准。”
“多嘴。”
蓝青瓷心虚的眨了眨眼，小声的嗫嚅道:“还能是哪里，农贸市场买的。”
黎正阳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有些错失了什么的坐下。
啊啊啊。她是不是闯祸了。可她记得，这个时候狗獾还没被列为濒危保护动物啊。难道这时已经是一级保护动物了？那她买了獾子肉，岂不是成了帮凶，搞不好要被捉去坐牢？
黎奶奶也早早的回家来帮忙打下手。黎爷爷从外面提了好几瓶好酒回来。看起来，黎家二老似乎很高兴黎正阳请客。
黎正姿挤眉弄眼的凑到黎正阳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瞧见没，青瓷姐对你多好。这天去一趟农贸市场，该受罪啊。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也就是说，虽然当时还不是主治医师的黎正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眼前治疗无效而去世。
黎奶奶给她解惑的说:“正阳是想去买獾子的肥油吧。”
这是她欠黎正阳的吗？
蓝青瓷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激动，傻站在原地摸着刚被他抓疼的手腕，直到锅里传来烧焦的味道，她才哎呀一声忙去翻炒锅底。
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在这么远的农贸市场买的。骑自行车来回得四十分钟，这么热的天气，还不得晒出她一身油来。可她又不敢随便应付，连农贸市场都不去一趟。黎正阳那么聪明，万一发现了什么，她可解释不清楚的。
想想也是。
蓝青瓷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朝厨房走去。
“那个……我就先回家，等晚点我会过来做菜的。如果三点还没过来，就打电话去我家。”
吃完饭后，蓝青瓷骑着自行车顶着头上的烈阳走了一趟农贸市场。
她知道，帮他找到獾子，她该兴高采烈的提着七八斤重的肥肉去找他邀功，可她实在是被热过头，完全笑不出来，耷拉着肩膀进的屋。
看她不敢说话，他懊恼的舔了舔唇，再次强调道:“獾子肉。”
凝望着蓝青瓷心虚的背影，黎正阳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动。
她当然不敢说是空间里的小机器人帮她打猎到的。
解释完后，蓝青瓷搁下水杯，拉着黎正姿就溜走了。
不管是野参，还是獾子肉和獾子肥油，都处处透露着奇怪。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秘密？
意念抽回。
“啊？”蓝青瓷立刻挺直了背，扭头看向提着獾子肥肉进厨房的黎正阳，“那个……老乡说这东西没什么人要，就一共十块钱卖给我了。”
“是啊。”
“獾肥油。”蓝青瓷虚弱的笑了笑，“我找到那个老乡了，獾肥油没人愿意吃，他不知道销售门路，正在农贸市场附近找人询问，被我找到了。”
所以，这件事就成了黎正阳的心结。
她小声的嗫嚅道:“嗯。”
“那我怎么没找到他？”
等她做好饭菜，黎正姿放学回来的时候，黎正阳也回来了。
黎正阳情绪低归低，奶奶叫他别再想这件事，过来先吃饭，他就过来吃饭。
蓝青瓷又折回厨房，拎起那块獾肉看了看，都是瘦肉，没一块肥的，也难怪黎正阳那么激动和痛心。
“十块？”黎正阳拧着眉，注视着她。
蓝青瓷朝黎奶奶投去求救的眼神。
黎正阳甩开她的手，快速离开厨房，没过多久，就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黎正阳没说话，把肥油放在案板上，看样子是准备炼油了。
黎正姿正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看到黎正姿提着一堆肥油回来，立刻后退三步。
还是在欲擒故纵？
黎正阳很快就下了楼来，拿过蓝青瓷手里的那袋子的肥油，闻了闻，确定是獾油，他紧凝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猪肥肉才一块二一斤。这里有六斤左右的獾肥油肉，十块钱堪堪合适吧。
“青瓷姐，你拿的什么啊？脏死了！”
再以抬头，就看到她满头是汗，肉嘟嘟的脸红彤彤的，纯色却有些苍白，他的心口好像被什么轻轻的抽了下。
蓝青瓷倒了一杯水，如牛般一饮而尽，清凉的水穿肠过肚，缓解了酷暑给她带来的闷热感。
——
这两年，他一直有在高价收购野生的獾油，光是没处理过的生肥油就出过一百块钱一斤的高价，至今都没收到一两獾油。她这里少说有六斤肥油，六百块块钱。她昨天才看着钱咽口水，今天居然不趁机管他要钱。
她用意念探入空间，好在系统处理獾子的时候，皮毛、骨，肉和内脏都处理完后，新鲜完整的放置的。
在农贸市场绕了一圈，买了个装东西的布袋，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蓝青瓷把空间里的獾子肥肉给拿了出来装进布袋里，放在自行车前的篮筐中，然后骑着自行车回家。
黎正阳抓得蓝青瓷很用力，吓得她脸色一白，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哥——哥——你快下来呀。青瓷姐帮你买到獾肥肉了！”
] 难道是在心虚？
看他神色，蓝青瓷有种乌云压顶、大军压境的压抑感。
蓝青瓷摸着洗理台的边缘，扭头看了看餐厅里的黎正阳，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啊？”
她没记错物价的。
“油？”
蓝青瓷只感觉强大的压迫感逼视着她，心虚得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哼。”黎正姿翘着嘴巴一转身，跟到蓝青瓷身后，“青瓷姐，你傻啊，怎么不知道叫我哥开车带你去。”
“多少钱？”
她心虚的说:“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那个老乡的嘛。”
“是啊。”黎奶奶解释说，“獾油是非常好的用来治疗烫伤和烧伤的药，甚至可以救活大面积烧伤的病人，两年前，正阳的医院救治过一名这样的病人，但可惜没有找到獾油，整个德州的大小医院、诊所甚至老中医那里都没有。那个病人没过多久就继发感染，不幸离世了。而当时，正阳就是那名病人的主管医师。”
造孽啊。
他回来后，就找蓝青瓷逼问道:“你真的是在农贸市场买的獾子肉吗？”
黎正阳的脸色，青成了锅底。
三点，蓝青瓷准时来黎家做晚饭。
“啊？”蓝青瓷更心虚了，“兴许，他卖完了，就回家了呢。而且你也不认识那个老乡，说不定看漏也说不准。”
“多嘴。”
蓝青瓷心虚的眨了眨眼，小声的嗫嚅道:“还能是哪里，农贸市场买的。”
黎正阳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有些错失了什么的坐下。
啊啊啊。她是不是闯祸了。可她记得，这个时候狗獾还没被列为濒危保护动物啊。难道这时已经是一级保护动物了？那她买了獾子肉，岂不是成了帮凶，搞不好要被捉去坐牢？
黎奶奶也早早的回家来帮忙打下手。黎爷爷从外面提了好几瓶好酒回来。看起来，黎家二老似乎很高兴黎正阳请客。
黎正姿挤眉弄眼的凑到黎正阳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瞧见没，青瓷姐对你多好。这天去一趟农贸市场，该受罪啊。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也就是说，虽然当时还不是主治医师的黎正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眼前治疗无效而去世。
黎奶奶给她解惑的说:“正阳是想去买獾子的肥油吧。”
这是她欠黎正阳的吗？
蓝青瓷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激动，傻站在原地摸着刚被他抓疼的手腕，直到锅里传来烧焦的味道，她才哎呀一声忙去翻炒锅底。
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在这么远的农贸市场买的。骑自行车来回得四十分钟，这么热的天气，还不得晒出她一身油来。可她又不敢随便应付，连农贸市场都不去一趟。黎正阳那么聪明，万一发现了什么，她可解释不清楚的。
想想也是。
蓝青瓷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朝厨房走去。
“那个……我就先回家，等晚点我会过来做菜的。如果三点还没过来，就打电话去我家。”
吃完饭后，蓝青瓷骑着自行车顶着头上的烈阳走了一趟农贸市场。
她知道，帮他找到獾子，她该兴高采烈的提着七八斤重的肥肉去找他邀功，可她实在是被热过头，完全笑不出来，耷拉着肩膀进的屋。
看她不敢说话，他懊恼的舔了舔唇，再次强调道:“獾子肉。”
凝望着蓝青瓷心虚的背影，黎正阳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动。
她当然不敢说是空间里的小机器人帮她打猎到的。
解释完后，蓝青瓷搁下水杯，拉着黎正姿就溜走了。
不管是野参，还是獾子肉和獾子肥油，都处处透露着奇怪。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秘密？
意念抽回。
“啊？”蓝青瓷立刻挺直了背，扭头看向提着獾子肥肉进厨房的黎正阳，“那个……老乡说这东西没什么人要，就一共十块钱卖给我了。”
“是啊。”
“獾肥油。”蓝青瓷虚弱的笑了笑，“我找到那个老乡了，獾肥油没人愿意吃，他不知道销售门路，正在农贸市场附近找人询问，被我找到了。”
所以，这件事就成了黎正阳的心结。
她小声的嗫嚅道:“嗯。”
“那我怎么没找到他？”
等她做好饭菜，黎正姿放学回来的时候，黎正阳也回来了。
黎正阳情绪低归低，奶奶叫他别再想这件事，过来先吃饭，他就过来吃饭。
蓝青瓷又折回厨房，拎起那块獾肉看了看，都是瘦肉，没一块肥的，也难怪黎正阳那么激动和痛心。
“十块？”黎正阳拧着眉，注视着她。
蓝青瓷朝黎奶奶投去求救的眼神。
黎正阳甩开她的手，快速离开厨房，没过多久，就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黎正阳没说话，把肥油放在案板上，看样子是准备炼油了。
黎正姿正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看到黎正姿提着一堆肥油回来，立刻后退三步。
还是在欲擒故纵？
黎正阳很快就下了楼来，拿过蓝青瓷手里的那袋子的肥油，闻了闻，确定是獾油，他紧凝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猪肥肉才一块二一斤。这里有六斤左右的獾肥油肉，十块钱堪堪合适吧。
“青瓷姐，你拿的什么啊？脏死了！”
再以抬头，就看到她满头是汗，肉嘟嘟的脸红彤彤的，纯色却有些苍白，他的心口好像被什么轻轻的抽了下。
蓝青瓷倒了一杯水，如牛般一饮而尽，清凉的水穿肠过肚，缓解了酷暑给她带来的闷热感。
——
这两年，他一直有在高价收购野生的獾油，光是没处理过的生肥油就出过一百块钱一斤的高价，至今都没收到一两獾油。她这里少说有六斤肥油，六百块块钱。她昨天才看着钱咽口水，今天居然不趁机管他要钱。
她用意念探入空间，好在系统处理獾子的时候，皮毛、骨，肉和内脏都处理完后，新鲜完整的放置的。
在农贸市场绕了一圈，买了个装东西的布袋，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蓝青瓷把空间里的獾子肥肉给拿了出来装进布袋里，放在自行车前的篮筐中，然后骑着自行车回家。
黎正阳抓得蓝青瓷很用力，吓得她脸色一白，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哥——哥——你快下来呀。青瓷姐帮你买到獾肥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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