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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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封住了她所有能够逃脱的路线，将手搭在三浦加奈的肩膀上，用这种相当引人注目的姿势和她并排走在街上。
萩原研二悲伤又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发小。他对因为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无形的重压，无能为力而感到悲伤。
“小阵平！”
萩原研二爽朗地笑道:“不会啊，今天的天气挺凉快的。”松田阵平也道:“特别是在河里游了一圈之后，反而感觉还有点冷呢。”
“……”
虽然看不清脸，但想来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三浦加奈抬起手臂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轻声道:“什么啊，原来是阵平和研二啊……干嘛摆出这幅表情，我还没死呢。”
“对不起……”萩原研二抬手捂住了自己微红的额头，抱怨道:“不过小加奈确实是在欺负我吧？刚刚那一下超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作为第一届鬼冢班的刺头五人组，班长伊达航去和女朋友约会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幼驯染一起去逛乐器店。
站在最左边的三浦加奈伸手往两人的头比着剪刀
三浦加奈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双眼疲惫地对着两位竹马道:“那你们不觉得别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吗？”
三浦加奈左看了看阴沉着脸的松田阵平，右看了看不愿再笑的萩原研二，笑着道:“若是以闭上眼睛，在一个充满安全感的地方放松身体，然后陷入黑暗失去自我意识的话，那就是刚刚。睡了大概三分钟左右。”
萩原研二将手按在她的头上，怜爱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医生，你看我家这孩子她还有救吗？”主治医生却只能面带愧疚却真诚道:“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带她去精神科挂个号吧。”松田阵平拍着她的肩膀似宽慰道:“放心好了，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的。”
“等救护车过来之后让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松田阵平对着她严肃道:“重点检查一下，你的脑子是不是被河里的水给泡坏了！”
“不是噢，我是自己跳下去的。”三浦加奈坐起身，对着两人无辜道:“没办法啊，谁让今天天气那么好，而那条河又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就想，若是在如此漂亮的河里望向天空的话，绝对能看到更加美丽的景色吧。”
“？？？”
“反正丢脸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松田阵平态度坚定道:“而且为了防止你突然又看到一条河跳下去，给别人添麻烦，丢点脸只是小事而已。”
这个动作像是一下子就把两人带回了学生时代，喜欢恶作剧的女孩总是会在他们满身狼狈的时候，故意拉着他们自拍留念。
可萩原研二明明没有下水，却感觉自己浑身冰冷，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只能声音颤抖，不敢置信道:“小、小加奈……？”
然后把照片洗出来再次肆意嘲笑。
他们有过无数的猜想，唯有现在以这种奄奄一息的被救者的姿态出现，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
脸上湿漉漉的睫毛一抖，那双闭合的眼睛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欣喜地注视下缓缓睁开，失焦的深紫色眼眸对着两人的脸逐渐凝聚焦点。
“我朋友落水了，呼吸很弱，我们现在的地址是……”
“今天天气那么好，难得休假就不要再待在宿舍里面了啦，去外面散散步也好啊。”
“咔嚓。”
而本质上是个宅男的松田阵平一大早，就被自己外表现充内心纯情的发小萩原研二，从宿舍的床上拽起来拉着出门买东西。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翻领连衣裙外面套着米色风衣，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骨架很小，身型偏瘦，胸口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起伏，黑色的长发飘荡在河中像水藻一样遮挡住了她的相貌，只露出精致的下颌。
睡眼惺忪的松田阵平偏头打了个哈欠，“我手机的电池坏了，一直修到凌晨四点才睡的啊。”萩原研二奇怪道:“怎么那么快就坏了？不是新买的手机吗？”
如果笑容有味道的话，这个长相姣美的纤细女子现在所露出的笑容一定很苦很苦。
三浦加奈举起双手对两人投降道:“嗨嗨～我答应你们今天绝对不会再去自杀了，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吗？”萩原研二对着她认真道:“不只是今天。明天、后天、未来你都不可以去自杀！小加奈，你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行啊。”
主治医生:……
在意识到这点后，两人立即变了脸色大步跑下河坝，刚刚还无精打采的松田阵平将身上的外套一脱蹬掉脚上的鞋子，跃身跳入水中。
两人看着她失语片刻后，纷纷站起身大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像是害怕她会再次逃跑一样。
在强烈拒绝留院观察，只能接受打了几瓶吊针并且被开了一些维生素和预防感冒的药后便离开了医院的三浦加奈，默默道:“那个……你们不觉得有点热吗？”
“那你早说嘛。昨天早上我在喝醉之后，不小心把前租客留下的安眠药当做头孢吃了下去，睡了整整四个小时，醒来之后精神抖擞。”
清楚地了解她是为什么被送来医院的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淡然道:“我是指普世价值观下，在床上盖着被子，意识能够自主清醒，并且醒来感觉精神抖擞，以放松休息为目的的睡眠。”
溅起大片水花。
“三浦加奈！？”
松田阵平:……
又或者是在某个平淡无奇的午后，毫无预兆却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出现在两人面前，抱怨着他们怎么来得那么慢。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用无辜的眼神应付两人的怒火，企图蒙混过关。
萩原研二也板着脸，气愤她话语之中那种对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双眼含怒道:“小加奈，你只是不小心掉到河里的对吧？”
三浦加奈顿时哭笑不得起来:“别哭啊笨蛋研二，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那只柔软还透着凉意的手被抬起，扣指在他的额头上一弹，“明明被欺负的人是我吧？”
“扑通——”
“！！！”
萩原研二也就地取材，将自己身上的体恤衫和外套脱下，顾不上会被别人看到自己在公众场合光着上半身的羞耻，将两件衣物绑在一起充当绳索扔给河里的松田阵平。
他们两个试想过无数次和她再次见面的场景。自己或许会再次被她骗得团团转，然后被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放声大笑，数落他们两个是个笨蛋。
“长期营养不良，低血糖，贫血，饮食不规律，熬夜，酗酒……”拿着检查报告的主治医生一条条地念着，两只按在三浦加奈肩膀上的手也越来越重，“说实话，我从医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你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三浦加奈笑着拿出手机，一把拉过松田阵平道:“哎，那必须得自拍一张好好留念一下才行呢，阵平来举着手机！”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要是再迟一点被救上来的话，你可就真的死了啊！”松田阵平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你知道每年因为溺水身亡的人有多少吗？！”
“小加奈！”/“加奈！”
松田阵平让她躺自己的膝盖上，抬高头颅保证她的呼吸顺畅，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别在拍照的时候在别人头上作怪啊，你是什么小鬼头吗？！”而不喜欢拍照的松田阵平也一如既往地一边向她抱怨，一边稳稳当当地举着手机，用灵活的手指按下快门，“要拍了，一～二～三。”
“吵死了……”
松田阵平猛然低头将那些贴在她脸上的湿发全部拨开，这个浑身湿透皮肤冰凉的女人，露出了那张比起八年前虽然有些出入，但却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比起年幼时只是稍微成熟一些的脸。
上了岸后，松田阵平把自己留在岸上还带着点温度的外套盖在女人身上，对着萩原研二大声道:“她在水里时还有呼吸，萩，快叫救护车！”
“即便是我也很难答应你啊。”
“不知道，感觉耗电率好高，我明明也没怎么用，所以把电池拆下来看了一下。”
短短一句话里面所蕴含的要素过多，三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春意盎然的河道边上人烟稀少，笔直的人行道上不时有飞舞的粉色花瓣在空中飘飘起舞，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路闲聊着，直到远远就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似乎在飘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
萩原研二:……
“小加奈，我不想你死……你不要死好不好？”
三浦加奈将身上半湿的外套递回给松田阵平，裹着身上湿透的风衣笑着道:“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触不到岸边，身上也没有力气了。反正挣扎也没用，不如听天由命吧，若是能够就这样死掉的话，似乎也很不错呢。我是这样想的。”
三浦加奈:……
声音颤抖的萩原研二一只手拿着手机叫救护车，一只手按在三浦加奈的侧颈感受着手下正在虚弱跳动的脉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保持基本的思考。
“喂！三浦加奈，你听得见的吧？给我坚持住，不许死，听到没有！？给我醒醒啊！”
“你这个要求未免也太贪心了吧，研二。”
又愧疚于自己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却还是自私地提出要求，只希望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好友能够在这个世上继续挣扎下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易压制住了三浦加奈软绵绵的挣扎，直接把她架上了救护车。感觉若不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身为警察预备役的职业道德不允许，他们两个绝对会把她拷到病床上。
萩原研二也点头道:“小加奈还是顺便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魔法少女退役之后确实会留下很多心理疾病呢。”
]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封住了她所有能够逃脱的路线，将手搭在三浦加奈的肩膀上，用这种相当引人注目的姿势和她并排走在街上。
萩原研二悲伤又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发小。他对因为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无形的重压，无能为力而感到悲伤。
“小阵平！”
萩原研二爽朗地笑道:“不会啊，今天的天气挺凉快的。”松田阵平也道:“特别是在河里游了一圈之后，反而感觉还有点冷呢。”
“……”
虽然看不清脸，但想来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三浦加奈抬起手臂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轻声道:“什么啊，原来是阵平和研二啊……干嘛摆出这幅表情，我还没死呢。”
“对不起……”萩原研二抬手捂住了自己微红的额头，抱怨道:“不过小加奈确实是在欺负我吧？刚刚那一下超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作为第一届鬼冢班的刺头五人组，班长伊达航去和女朋友约会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幼驯染一起去逛乐器店。
站在最左边的三浦加奈伸手往两人的头比着剪刀
三浦加奈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双眼疲惫地对着两位竹马道:“那你们不觉得别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吗？”
三浦加奈左看了看阴沉着脸的松田阵平，右看了看不愿再笑的萩原研二，笑着道:“若是以闭上眼睛，在一个充满安全感的地方放松身体，然后陷入黑暗失去自我意识的话，那就是刚刚。睡了大概三分钟左右。”
萩原研二将手按在她的头上，怜爱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医生，你看我家这孩子她还有救吗？”主治医生却只能面带愧疚却真诚道:“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带她去精神科挂个号吧。”松田阵平拍着她的肩膀似宽慰道:“放心好了，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的。”
“等救护车过来之后让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松田阵平对着她严肃道:“重点检查一下，你的脑子是不是被河里的水给泡坏了！”
“不是噢，我是自己跳下去的。”三浦加奈坐起身，对着两人无辜道:“没办法啊，谁让今天天气那么好，而那条河又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就想，若是在如此漂亮的河里望向天空的话，绝对能看到更加美丽的景色吧。”
“？？？”
“反正丢脸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松田阵平态度坚定道:“而且为了防止你突然又看到一条河跳下去，给别人添麻烦，丢点脸只是小事而已。”
这个动作像是一下子就把两人带回了学生时代，喜欢恶作剧的女孩总是会在他们满身狼狈的时候，故意拉着他们自拍留念。
可萩原研二明明没有下水，却感觉自己浑身冰冷，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只能声音颤抖，不敢置信道:“小、小加奈……？”
然后把照片洗出来再次肆意嘲笑。
他们有过无数的猜想，唯有现在以这种奄奄一息的被救者的姿态出现，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
脸上湿漉漉的睫毛一抖，那双闭合的眼睛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欣喜地注视下缓缓睁开，失焦的深紫色眼眸对着两人的脸逐渐凝聚焦点。
“我朋友落水了，呼吸很弱，我们现在的地址是……”
“今天天气那么好，难得休假就不要再待在宿舍里面了啦，去外面散散步也好啊。”
“咔嚓。”
而本质上是个宅男的松田阵平一大早，就被自己外表现充内心纯情的发小萩原研二，从宿舍的床上拽起来拉着出门买东西。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翻领连衣裙外面套着米色风衣，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骨架很小，身型偏瘦，胸口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起伏，黑色的长发飘荡在河中像水藻一样遮挡住了她的相貌，只露出精致的下颌。
睡眼惺忪的松田阵平偏头打了个哈欠，“我手机的电池坏了，一直修到凌晨四点才睡的啊。”萩原研二奇怪道:“怎么那么快就坏了？不是新买的手机吗？”
如果笑容有味道的话，这个长相姣美的纤细女子现在所露出的笑容一定很苦很苦。
三浦加奈举起双手对两人投降道:“嗨嗨～我答应你们今天绝对不会再去自杀了，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吗？”萩原研二对着她认真道:“不只是今天。明天、后天、未来你都不可以去自杀！小加奈，你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行啊。”
主治医生:……
在意识到这点后，两人立即变了脸色大步跑下河坝，刚刚还无精打采的松田阵平将身上的外套一脱蹬掉脚上的鞋子，跃身跳入水中。
两人看着她失语片刻后，纷纷站起身大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像是害怕她会再次逃跑一样。
在强烈拒绝留院观察，只能接受打了几瓶吊针并且被开了一些维生素和预防感冒的药后便离开了医院的三浦加奈，默默道:“那个……你们不觉得有点热吗？”
“那你早说嘛。昨天早上我在喝醉之后，不小心把前租客留下的安眠药当做头孢吃了下去，睡了整整四个小时，醒来之后精神抖擞。”
清楚地了解她是为什么被送来医院的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淡然道:“我是指普世价值观下，在床上盖着被子，意识能够自主清醒，并且醒来感觉精神抖擞，以放松休息为目的的睡眠。”
溅起大片水花。
“三浦加奈！？”
松田阵平:……
又或者是在某个平淡无奇的午后，毫无预兆却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出现在两人面前，抱怨着他们怎么来得那么慢。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用无辜的眼神应付两人的怒火，企图蒙混过关。
萩原研二也板着脸，气愤她话语之中那种对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双眼含怒道:“小加奈，你只是不小心掉到河里的对吧？”
三浦加奈顿时哭笑不得起来:“别哭啊笨蛋研二，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那只柔软还透着凉意的手被抬起，扣指在他的额头上一弹，“明明被欺负的人是我吧？”
“扑通——”
“！！！”
萩原研二也就地取材，将自己身上的体恤衫和外套脱下，顾不上会被别人看到自己在公众场合光着上半身的羞耻，将两件衣物绑在一起充当绳索扔给河里的松田阵平。
他们两个试想过无数次和她再次见面的场景。自己或许会再次被她骗得团团转，然后被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放声大笑，数落他们两个是个笨蛋。
“长期营养不良，低血糖，贫血，饮食不规律，熬夜，酗酒……”拿着检查报告的主治医生一条条地念着，两只按在三浦加奈肩膀上的手也越来越重，“说实话，我从医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你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三浦加奈笑着拿出手机，一把拉过松田阵平道:“哎，那必须得自拍一张好好留念一下才行呢，阵平来举着手机！”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要是再迟一点被救上来的话，你可就真的死了啊！”松田阵平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你知道每年因为溺水身亡的人有多少吗？！”
“小加奈！”/“加奈！”
松田阵平让她躺自己的膝盖上，抬高头颅保证她的呼吸顺畅，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别在拍照的时候在别人头上作怪啊，你是什么小鬼头吗？！”而不喜欢拍照的松田阵平也一如既往地一边向她抱怨，一边稳稳当当地举着手机，用灵活的手指按下快门，“要拍了，一～二～三。”
“吵死了……”
松田阵平猛然低头将那些贴在她脸上的湿发全部拨开，这个浑身湿透皮肤冰凉的女人，露出了那张比起八年前虽然有些出入，但却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比起年幼时只是稍微成熟一些的脸。
上了岸后，松田阵平把自己留在岸上还带着点温度的外套盖在女人身上，对着萩原研二大声道:“她在水里时还有呼吸，萩，快叫救护车！”
“即便是我也很难答应你啊。”
“不知道，感觉耗电率好高，我明明也没怎么用，所以把电池拆下来看了一下。”
短短一句话里面所蕴含的要素过多，三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春意盎然的河道边上人烟稀少，笔直的人行道上不时有飞舞的粉色花瓣在空中飘飘起舞，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路闲聊着，直到远远就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似乎在飘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
萩原研二:……
“小加奈，我不想你死……你不要死好不好？”
三浦加奈将身上半湿的外套递回给松田阵平，裹着身上湿透的风衣笑着道:“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触不到岸边，身上也没有力气了。反正挣扎也没用，不如听天由命吧，若是能够就这样死掉的话，似乎也很不错呢。我是这样想的。”
三浦加奈:……
声音颤抖的萩原研二一只手拿着手机叫救护车，一只手按在三浦加奈的侧颈感受着手下正在虚弱跳动的脉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保持基本的思考。
“喂！三浦加奈，你听得见的吧？给我坚持住，不许死，听到没有！？给我醒醒啊！”
“你这个要求未免也太贪心了吧，研二。”
又愧疚于自己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却还是自私地提出要求，只希望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好友能够在这个世上继续挣扎下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易压制住了三浦加奈软绵绵的挣扎，直接把她架上了救护车。感觉若不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身为警察预备役的职业道德不允许，他们两个绝对会把她拷到病床上。
萩原研二也点头道:“小加奈还是顺便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魔法少女退役之后确实会留下很多心理疾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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