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苹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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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所有人都只看到了组织突破瓶颈，蒸蒸日上的表面，却意识不到繁花的下面却是烈火熊熊。

    为了不放过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琴酒只能选择最笨的方法，一个个排查过去。

    “他妈的！”

    组织扩张速度太快，短短几年乌鸦的翅膀所能触及的地方大到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在从审讯室出来后，托卡伊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便直接向琴酒申请加入他的行动组，参与这次的追杀。

    他并非不能接受被樱桃白兰地骑在头上指挥，而是她实在太危险了，危险到琴酒都开始怀疑组织的黑暗真的能够震慑住她吗？

    而在行动组和情报员都忙得脚踢后脑勺的时候，作为樱桃白兰地的副手和学生，托卡伊被第一时间被丢进了审讯室。

    不等莫兰把话说完，她就把组织内部使用的折叠手机掰成两半，直接扔到了海里。

    “呜呜呜——”

    不过即便如此，琴酒还是一有时间就去追查樱桃白兰地的下落。

    他们已经无暇在意樱桃白兰地叛逃的理由了，先不说她的能力，光是她过去仅次于乌丸莲耶的权限和脑子里的情报，这个女人落到任何势力手里对黑衣组织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

    不少成员都在私底下嘀咕，不愧是那个人一手带出来的学生。

    妈的，也不知道那家伙图啥，既然要叛逃至少将工作交代好再走啊，加了两年班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发际线都后移了不少。

    在莫兰立即带队前去支援的时候，消息自然瞒不住了。

    而好不容易能够按时下班的莫兰，则终于有时间去附近的酒吧里喝上一杯了。

    莫兰神情冷漠地对着她扣下扳机，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很快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女子展开双臂往身后的河流坠下，似乎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脸上带着人类发自内心感到开心的时候才能露出

    “那个小姐往哪个方向走的！？”酒保呆滞地给他指了个方向后，莫兰便一把捞起自己藏了枪的外套，放下几张纸币火速追了出去。

    在外患来临之际，内部也因为这则消息发生了不小的震荡，组织里出现了不少浑水摸鱼，想要卷走组织的钱跑路的人。

    大大的烟囱里冒着漆黑的油烟，樱桃白兰地双手一撑就坐到了只有两指宽的铁围栏上，迎着呼啸的海风，第一次对“明天”这件事，产生了期待的感觉。

    “这幅景色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漂亮。”

    “砰！”

    黑衣组织发生了巨大的震荡，它们重要的大脑樱桃白兰地，在外出执行任务的途中甩掉部下后失踪了！

    虽然樱桃白兰地一天不死，乌丸莲耶等人就一天睡不着觉，但是实在没办法，家都快没了，根本顾不上她了。

    “神原桑的智慧非常人能及，既然她早有叛逃打算，能提前安排几千个假地址也是理所当然。”吹完了一波彩虹屁后，托卡伊又继续道:“所以我更要成为第一个追到她的面前的人，然后杀了她。这样，神原桑一定会认可我的能力。”

    “这位先生，这是刚刚吧台一位小姐给你点的苹果酒，她还给您留了张纸条。”

    而不出意料，乌丸莲耶知道樱桃白兰地确认叛逃后便直接下了最高优先级的追杀令。

    外来的老鼠趁机浑水摸鱼，捣毁了组织好几个仓库和据点。以往发生这种事先生必定过问，可跟现在每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入账相比，那点损失简直乏善可陈。

    “摩西摩西～哎，今天值班的行动组跟丢我了？这种事情随它去吧。”莫兰对着电话恨铁不成钢地大吼道:“八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黑市上的悬赏金有多高？既然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脑力派，就别擅自一个人行动啊！你现在在哪里，我让离你最近的成员去接你。”

    莫兰一听酒保这形容就顿感不妙，tmd，樱桃白兰地你又搞我！

    科恩:“……”

    朗姆接手了原先属于樱桃白兰地的情报网，可他和樱桃白兰地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光是需要重新整改加密的地方，那工作量就多得堪比重新搭建起一个全新的情报网络。

    “樱桃白兰地！她居然真的敢！”

    小范围的试探很快发展成大规模的围攻，而重新回到指挥位置的琴酒当机立断，率领行动组收缩战线，以保护核心资产为主进行转移。

    琴酒开枪解决一个卷了组织财物想要跑路的成员。樱桃白兰地拍拍屁股叛逃得倒是潇洒，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他们处理。

    在一副要全员加班到死的氛围下，连追查樱桃白兰地下落的人员都必须排班。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而组织第一肝王托卡伊更是夸张，琴酒就任务结束后，有时间就去查。而他是迅速结束任务，就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追查樱桃白兰地的下落。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追杀起樱桃白兰地追得最卖力的，既不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琴酒，也不是曾经的搭档苹果酒，而是过去最仰慕推崇她的托卡伊。

    组织上下将她捧得太高，几乎将她的命令当做圣旨一样执行，甚至说出“比绝望更绝望的是跟樱桃白兰地为敌”这种话。

    还是她一个人在震慑整个组织。

    在这内忧外患之际，组织的经济也出现了连锁反应。本来这部分一直都是樱桃白兰地在打理，没有她发号施令，原先庞大的金融架构几乎处于半瘫痪的状态。

    他从来不妨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樱桃白兰地的想法，在多次向先生汇报樱桃白兰地不能留的时候，都只能收到安抚和激励的话语。

    那个樱桃白兰地失踪叛逃了！？

    一坐回车上，基安蒂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长相憨厚长脸的科恩轻咳几声，示意基安蒂不要在托卡伊这只疯犬面前提起樱桃白兰地，他发起疯来他们两个狙击手可打不过他这个排名no3的武斗派。

    未来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天堂，或许是比地狱还要黑暗的地方。

    这场慌乱整整持续了两年才逐渐平复下来。经此一事，黑衣组织可以说元气大伤，必须蛰伏一段时间修生养息。等待重新展翅的一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琴酒直觉般认定，樱桃白兰地正在裹挟着整个组织往未知的方向狂奔。

    樱桃白兰地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嫌弃脸道:“虽然我也不愿意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这只大猩猩，但是与其死在琴酒手里，还不如死在莫兰的手里呢。我就先走一步啦，莫兰你也快点去死吧。”

    是的，现在还只确定是失踪，不过在琴酒亲自审问了每一个当天值班的行动组成员后，便认定她是叛逃了。

    而自樱桃白兰地叛逃后，便显得越发沉默托卡伊，充分利用在车上移动的碎片时间进食跟休息。

    琴酒甚至不能将她叛逃这件事说出去，先不说内部成员知道后会产生怎样的动荡，光是被外部那些慑于女子的手段而不敢轻举妄动的势力，一旦知道她叛逃，怕是会海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一拥而上，吞噬如今臃肿美味的乌鸦。

    樱桃白兰地看了眼日历，在组织的追杀中逃亡个六年应该就差不多了。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机会去一趟东京，在他们两个从警校毕业之前见上一面。

    跟着那道化成灰他都能认得的身影，一路追到了荒芜人烟的断桥边上。莫兰停下了脚步，拔枪指着她，咬牙切齿道:“樱桃白兰地，你这个混蛋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站在断桥边上的樱桃白兰地微笑着转过身道:“莫兰，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叛逃吗？”

    而且樱桃白兰地是个电脑高手，光是攻克她留下来的程序就拖住了朗姆整整三个情报组。

    琴酒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莫兰:“没兴趣，反正你很快就会死在这里了。”樱桃白兰地吃吃地笑了起来，“莫兰你为什么会留在组织里呢？是因为除了组织没有其他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吧。”

    组织的势力看似扩大了，但是代号干部的权限却被稀释了，看似成员结构更加牢固，但是能钻空子的地方也不少。

    樱桃白兰地必须死！

    樱桃白兰地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上了走私船，笑着道:“不用啦，找不到我的。对了，笨蛋山地大猩猩，你接下来的几年就给我加班加到死吧！”

    就像樱桃白兰地所说，现在的莫兰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好在托卡伊已经能独当一面，他能力出众，对待叛逃毫不留情，那手段狠厉的模样还带着樱桃白兰地的几分影子。

    黑衣组织所有行动组几乎倾巢而出，如此大规模的搜查自然瞒不了多久。很快，组织的一个仓库就迎来了一次试探性的袭击。

    “咳咳、下一个地点。”脸上纹着一只蝴蝶的基安蒂看着眼神执拗而疯狂的托卡伊，心中一时都有些发怵。但是该休息的时候，就算怵也得说啊，“托卡伊，你不需要休息，你好歹也让我们休息一下吧？还真有她的，居然弄了上千个假地址，这得查到什么时候？”

    庞大的利益总是能够动摇人心，新老干部互相争权夺利，内斗不休，而樱桃白兰地却默许这些事情发生，只在闹到乌丸莲耶那里之前插手制止。

    可以开始了，毁灭前最后的狂欢。

    所以你到底是她的唯粉还是黑粉？感觉你像是毒唯。

    越是调查樱桃白兰地那毫无破绽的背景，琴酒就越不能安心。在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大脑给组织和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时，只有琴酒越是怀疑。

    一起扔到海里的，还有她今天早上穿着从组织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的白色大衣，换上了早早在走私船上准备好的沙色长款风套。

    “哈？喂、”

    但是这次叛逃显然不是她心血来潮的决定。组织情报网所收集到光是樱桃白兰地出没过的地方，就有上千个地点，即便筛掉那些假得不能再假的情报，也是以千为单位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