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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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斯塔克的案子可不是什么小案子。他们有自己的律师团，而不让那些高薪供养的精英们帮忙处理的，肯定不简单。”马修按着自己的导盲棍，简单的点明了这份邀约里的问题。

    大厅里一起狂欢的其他人见状也很自觉到地离开，赫卡蒂则是去敲福克斯的门喊他出来交流情况。

    原本答应这个邀约只是因为发出邀请的人是托尼·斯塔克，那个近来声名远扬、风光无比、各种让人不解的操作的托尼·斯塔克aka钢铁侠。

    “您好，默多克先生。想来您应该看到司机了，请不用担心，那是我们斯塔克工业派去的专车，他会安全的把您送到斯塔克大厦。关于您的事务所周边的盯梢人员，斯塔克已经联系了警方进行了处理。外出的这段时间，您的事务所不会受到任何的打扰，这点您可以放心。”

    成为盲人后他的其他感官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尤其是听觉上，就跟蝙蝠接收超声波似的。他甚至能够根据听觉反馈在脑海中构建现场的3d模型，包括隔着墙壁就能发现对方的具体位置，实现穿墙打击(bushi)。

    “这样吗？那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知道的，我前不久在法庭上得罪了一个可怕的家伙，所以最近谨慎些总没错，不是吗？”马修状似轻松地说。

    不过，这样的工作氛围，确实不赖就是了。局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调整状态。

    “是吗？那太好了。感谢斯塔克所做的一切。”马修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哪怕有墨镜遮挡，来接人的司机也能看出，这通电话应该打消了对方的疑虑。不管怎样，只要不影响自己完成工作就好。

    很快，福克斯就被赫卡蒂喊来了。

    没有过多犹豫的，带好东西，马修就出门了。刚出律师事务所门口，他就感知到有人下车向自己走来。神情没有一丝破绽，动作也很自然，实际上他浑身的肌肉都已经紧绷了起来。

    马修·迈克尔·默多克，一个平平无奇的律师。www.xianqing.me除了对所谓的正义有些固执以外，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是一个盲人。

    “没有了，谢谢，辛苦你了。”马修点点头，按着导盲棍，神情里带着点轻松。

    “当然，您随时可以来斯塔克大厦，当事人在这里。你们可以好好沟通一下具体案情。”对方回答的很干脆。

    很快，在专车的接送下，马修来到了斯塔克大厦，又被门口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引到电梯，送了进去。对方没有进来。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马修掏出自己的按键手机，拨通了才挂断不久的电话，那边也是秒接通。

    还没有说话，对方就好似已经知道了这通电话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同时也提及了对事务所的保护，这点着实合他的心意。

    门内此刻霓虹灯闪烁，所有的玻璃都被黑色的幕布遮挡，整个大厅被营造成了酒吧的氛围，放着劲爆的音乐，几个人在狂欢，就连小笨手的机械臂上都被套上了一件酒吧侍从会带的蝴蝶结，随着它的来回旋转而不停地摇晃。

    局长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神情有点呆滞。就如上章说的那样，可怜的局长哪怕来到异世界也逃不过加班，好不容易开庭前最后一天她处理完工作想要放松一下，又想起了律师的资格问题。

    “是的，我是马修·迈克尔·默多克。关于今早贵司委托的案件，我想要深入了解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马修的声音没有明显的情感倾向。

    “默多克先生，欢迎您的到来。”熟悉的伦敦腔响起，是那个接电话的男人。

    “抱歉，很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是马修·默多克。受邀来担任辩护律师。请问托尼·斯塔克先生在吗？”

    当然，这只是众人所知的他。

    “好了。那就简

    “啊！原来如此。好的，老贾。”马修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的神情，完美的表现出一个没有接触过类似高科技的盲人的形象。

    美国队长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控制台手动关闭了音响和灯光，又打开了遮挡住玻璃的黑幕。几个扫地机器人很快出现，十分迅速地打扫干净现场。

    没想到托尼的速度这么快，她还没有养足精神，就又被托尼拉着一起开了一个莫名的派对。好吧，不能算莫名其妙，因为托尼说了这是为了提前庆祝胜利而举办的。

    几个人围着茶几分坐在几张沙发上。

    “嘿！”凯伦不满地喊了声。

    电梯门打开，他探出导盲棍摸索着前行。

    “哦，你是斯塔克派来的？可是我才刚刚接到邀请，你居然立刻就赶到了吗？或许你可以成为司机界的闪电侠。www.menghua.me”马修跟司机开了个玩笑，但是也很明显的表示了自己对对方身份的怀疑。

    “请问斯塔克先生在吗？”关掉了音响的大厅显得过于安静，只有轻微的扫地机器人工作的声音，但是也很快消失了。

    这下，这里看起来又想是一个正经公司的高层大厅。极简装修，空旷肃穆。如果忽略那边穿着骚气的几个人的话。

    但是马修的感知里并没有人的身影，这边的墙壁似乎做过特殊处理，他没法隔着墙壁感知到对面人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有问题？无罪辩护，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哦！天呐，亏我之前还真心实意爱过钢铁侠。看来那位花花公子哪怕成了民众皆知的超级英雄，人品上还是那样。”凯伦的话听起来着实尖酸刻薄，让马修皱起了眉头，不过被他巨大的墨镜遮住了。

    “是这样的，默多克先生。今天早上我就已经来到您事务所的门口进行等候了，不论您是否答应这次邀请，我都会在这里等您一天。如果您接受邀请了，那就再好不过了。”司机并没有进行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任务，态度不卑不亢。

    这不奇怪，因为坚持他的正义，他在法庭上得罪过不少的人，不乏穷凶极恶之徒。

    并不想再忍受这一切的马修开口，高声询问。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播放死亡摇滚的音响之下。但是好在现场有其他耳聪目明的人发现了马修的存在。

    “您好，这里是斯塔克大厦，请问是马修·默多克先生吗？”几乎是刚拨出号码，电话就被接通了，紧接着优雅的伦敦腔响起。对方似乎一直等在电话边上，对方就这么确定自己会接这个案子吗？

    进了门，马修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能感知到人的存在好了。太吵了，真希望安静点。

    至少，不会是为了掩盖资本的龌龊。他想。

    “哦！是我，默多克律师，你来了！来来来！这边坐。很高兴你愿意接下这个案子。”托尼几步上前，与马修刚好抬起的手相握，然后引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但是一直处于狄斯城那样的工作环境，副官和上司又都是正经人，管理局员工也基本上都是高强度工作。她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动不动就开派对的官方组织。

    “您好。默多克先生，我是斯塔克工业的专车司机，奉命前来接您去斯塔克大厦。这边请。”对方停在了几步之外，没有直接上前，声音诚恳，姿态恭敬。

    听到这么果断，几乎没有考虑的回答，马修承认他升起了更多的兴趣。

    “如果可以，我也很希望和您握手相会。但是很抱歉，我是先生的人工智能管家，并没有装载的机体。您可以称呼我为老贾。请向前走，门已经为您打开。”

    “默多克先生请放心，电梯内有人工智能，随时可以解答您的问题。电梯直接通向斯塔克先生的办公室，不会走错。就算走错了，也有人工智能为您引路。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负责接待的这位小姐声音清脆利落，马修甚至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大致样貌。

    啊，对。复仇者联盟这个几个人的组织，是对这个世界最高的国际联合组织负责的来着。

    “在了解清楚实际情况前我们不应该妄下判断，这点我想你是知道的，凯伦。我们是律师，委托人对律师没有深入交流前撒谎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好像你也会对你的心理医生撒谎，不是吗？”

    如果这不是钢铁侠发来的邀约，而是任何一个资本家，马修都会立刻回绝。但是对这个不久前和伙伴们一起在外星人大军入侵时保护了纽约，甚至最后靠自己扭转了核弹危机的英雄，马修觉得他的案子一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这个单子你要接吗？来自斯塔克大厦的邀请，为一位女士进行辩护。”秘书凯伦·佩吉仔仔细细地看完斯塔克那边发来的邀请，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提高他们事务所名声的好机会。毕竟是斯塔克，哪怕只是一个小案子，写在档案上也是一个漂亮的经历。

    电梯门关上，很快就将他送到了目标楼层。因为接待小姐的提醒，他在电梯里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毕竟，斯塔克的人工智能技术之先进，举世皆知。他可不想因为一些小问题而暴露了自己。

    所以……

    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对方得罪过人的司机也没有拒绝。“好的，默多克先生，需要我为您拨号吗？”

    整个现场就是一个群魔乱舞，噪音十分地污染耳朵。这对马修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挺不可思议的。

    过度的噪音让他不适的皱起眉头。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对托尼·斯塔克的判断了。公司大楼高层举行酒吧派对，简直太离谱了。这不是钢铁侠会做出来的事，而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嘿，你不用一起吗？”马修看着对方的态度，觉得他们这种大企业的管理是否太松懈了。居然让客人独自做电梯上楼吗？更何况自己是个盲人。

    马修站了起来，提着自己的导盲棍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等凯伦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后，他拨出了邀请上留的电话。

    “你好，先生。马修·迈克尔·默多克应邀而来。您是……”他收回盲杖，伸出右手，似乎等着对方和自己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