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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榆拍了拍手上的灰，打了个响指。
眼前的光一暗，李春燕的身影突然消失。
“我是来......给你送终的！”
白榆握着沾满血污的手，心底一阵阵发冷，不用她说，他也能知道她嘴里的‘她’是谁。
“那是瞳妖的幻术，你看见的是假的。”
最后一笔落下，燕舒还是垂着头，似乎没什么变化。
“不是！”燕舒强提起一口气，“我真的，看见她了。李春燕......我叫燕舒，是想让她舒心顺遂，对不对？”
“你着什么急，天狐之力是能和山神之力媲美的妖力，这不得等符文发作一会儿啊？”
阴森的黑暗向她袭来，燕舒心底突然漫上一阵巨大的恐慌。
话音一落，他指尖燃起狐火，点燃树老破旧的衣袍。
白榆冰冷的脸上罩了一层寒霜。
燕舒眼中的光一顿，世界突然暗了下去。
蓝光出现的那一刹那，琨瑜突然爆发出强烈地光芒。
白毛中间夹着一簇红毛，红毛上泛着一道金光。
燕舒......到底是不是天狐？
他瞳孔猛地一缩，愕然道：“原来......是你！”
白榆背后探出巨大的狐尾，砸碎束缚住燕舒的枝叶，以迅疾的速度卷起树老。
“可是......我好累。”
她手一松，骨刃滑落在地上，浮现出一道微弱的蓝光。
燕舒手臂上的血干涸成暗褐色，浸透鲜血的琨瑜也黯淡地失去光泽。
她费力地喘了口气，虚弱道：“她......能让我，看见......她。”
他孱弱的手臂稳稳握住枯枝，几乎在瞬息之间就画好了符文。
他随手一丢，骨刃顿时飞出去，划出一道凌厉的缩影。
燕舒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娘，我到底是什么？是人？是妖？还是......天狐？”
紧接着，一只手从白光里探出来，一袭白影跨过亮光，目光森冷地扫视过在场群妖。
身后的妖窃窃私语：“她身上怎么还没有妖力？”
她点头，让开位置。
白榆抓紧他脖颈，手上渐渐发力：“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更要去死。”
“她都要杀你了，你还想留着她的命？”
他余光瞥见被扎成筛子的燕舒，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弯腰捡起骨刃，迅速袭向树老。
众妖屏气凝神，虔诚地等待着传说中的天狐之力显现真容的那一刻。
所有妖都吓了一跳，光芒太刺眼，但他们又不想闭上眼睛，宁可忍着不适感，也要亲眼见证天狐之力浮现。
白榆一出现，树老就察觉到那股强大的妖力，连忙闪身躲开。
...”
说着，她怜惜地抚摸着身上的伤口：“别再为了我和别人打架了，你打赢了也不能说明什么。但你要是打输了，我采药的钱都不够给你买金疮药。”
白榆垂眸，敛住眼中的神色。
树老瞪大了眼睛，颤巍巍的手抓住他手臂，目光虚虚落在插进自己心口的那条狐尾上。
“那树老的符画完了，她怎么还没反应？”
蔓延的阳光静止在他脚边，白榆拂开半空中停滞的树叶，目光落在转身要逃的那几只妖上。
李春燕还是笑着，伸手胡乱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什么傻话呢？你就是我的小舒呀。”
说完，狐尾顷刻间洞穿树老心口。
其余的妖迫不及待地围在树老身边，天狐都消失了一百多年，他们也从没见过天狐之力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抓着她的手，另一只微凉的掌心覆住她的眼睛：“好好睡一觉吧。”
树老甚至来不及哀嚎，顷刻间化为一缕齑粉。
树老攥紧拳头，须发在风中微微颤抖。
白榆搓了搓指尖，掸去袖口上的枯叶，走到燕舒面前。
众妖回过神来，立刻一起攻向他。
他亲眼见过这道符文的威力，顷刻间就能发作，燕舒为什么还没有反应？
十几柄各式尖刺扎穿她胸口，死死钉在树上。白榆想把她放下来，几乎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这帮小妖年岁太轻，自然不知道取天狐之力的方法，他虽然也没取过，但有幸看过大妖做这样的符文。
树老用枯枝沾了沾她心口的血，凌空在她头上画出一副红色纹路。
燕舒迷蒙地抬起头，眼神虚焦地落在他脸上，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李春燕的身影。
他摩梭着骨刃的纹路，漫不经心地掷出去，骨刃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弧度，穿透每只妖的心口，又乖乖落在他手里。
白榆周身燃起狐火，随手击落竹刺和利刃。不紧不慢地揪住树老的衣领：“她不对你们下死手，是她太蠢，但我不会犯和她一样的错误。”
即使他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怀疑最不可能的那个原因。
树老手腕一紧：“你是谁？”
他一抬眼，才发现漏杀了她旁边的瞳妖。
她只搭了一下，手就无力地滑落。白榆眉梢不动，很自然地用这只手接住她落下的手，目光在他袖口上的血印停留了片刻。
“噢——”
白榆举起手，刚要动作，燕舒缓缓抬起手，搭在他手腕上：“别杀她。”
一旁的妖小声说：“你不懂，可能这就是天狐厉害的地方，大道无形嘛，妖力浓郁到这个地步，咱们这种道行当然感觉不到。”
“叫的这么可怜？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瞳妖在她眼前打了两个响指，燕舒还是没什么反应。
“娘？娘——！”
树老抬起枯枝拦住她的手：“算了，直接取天狐之力。”
“好。”
李春燕倾身抱住她：“累了就睡一觉吧，娘一直陪在你身边。”
白榆随手抛了两下，叮嘱道：“去把她那座破山底下的其他零碎也处理干净。”
] 白榆拍了拍手上的灰，打了个响指。
眼前的光一暗，李春燕的身影突然消失。
“我是来......给你送终的！”
白榆握着沾满血污的手，心底一阵阵发冷，不用她说，他也能知道她嘴里的‘她’是谁。
“那是瞳妖的幻术，你看见的是假的。”
最后一笔落下，燕舒还是垂着头，似乎没什么变化。
“不是！”燕舒强提起一口气，“我真的，看见她了。李春燕......我叫燕舒，是想让她舒心顺遂，对不对？”
“你着什么急，天狐之力是能和山神之力媲美的妖力，这不得等符文发作一会儿啊？”
阴森的黑暗向她袭来，燕舒心底突然漫上一阵巨大的恐慌。
话音一落，他指尖燃起狐火，点燃树老破旧的衣袍。
白榆冰冷的脸上罩了一层寒霜。
燕舒眼中的光一顿，世界突然暗了下去。
蓝光出现的那一刹那，琨瑜突然爆发出强烈地光芒。
白毛中间夹着一簇红毛，红毛上泛着一道金光。
燕舒......到底是不是天狐？
他瞳孔猛地一缩，愕然道：“原来......是你！”
白榆背后探出巨大的狐尾，砸碎束缚住燕舒的枝叶，以迅疾的速度卷起树老。
“可是......我好累。”
她手一松，骨刃滑落在地上，浮现出一道微弱的蓝光。
燕舒手臂上的血干涸成暗褐色，浸透鲜血的琨瑜也黯淡地失去光泽。
她费力地喘了口气，虚弱道：“她......能让我，看见......她。”
他孱弱的手臂稳稳握住枯枝，几乎在瞬息之间就画好了符文。
他随手一丢，骨刃顿时飞出去，划出一道凌厉的缩影。
燕舒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娘，我到底是什么？是人？是妖？还是......天狐？”
紧接着，一只手从白光里探出来，一袭白影跨过亮光，目光森冷地扫视过在场群妖。
身后的妖窃窃私语：“她身上怎么还没有妖力？”
她点头，让开位置。
白榆抓紧他脖颈，手上渐渐发力：“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更要去死。”
“她都要杀你了，你还想留着她的命？”
他余光瞥见被扎成筛子的燕舒，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弯腰捡起骨刃，迅速袭向树老。
众妖屏气凝神，虔诚地等待着传说中的天狐之力显现真容的那一刻。
所有妖都吓了一跳，光芒太刺眼，但他们又不想闭上眼睛，宁可忍着不适感，也要亲眼见证天狐之力浮现。
白榆一出现，树老就察觉到那股强大的妖力，连忙闪身躲开。
...”
说着，她怜惜地抚摸着身上的伤口：“别再为了我和别人打架了，你打赢了也不能说明什么。但你要是打输了，我采药的钱都不够给你买金疮药。”
白榆垂眸，敛住眼中的神色。
树老瞪大了眼睛，颤巍巍的手抓住他手臂，目光虚虚落在插进自己心口的那条狐尾上。
“那树老的符画完了，她怎么还没反应？”
蔓延的阳光静止在他脚边，白榆拂开半空中停滞的树叶，目光落在转身要逃的那几只妖上。
李春燕还是笑着，伸手胡乱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什么傻话呢？你就是我的小舒呀。”
说完，狐尾顷刻间洞穿树老心口。
其余的妖迫不及待地围在树老身边，天狐都消失了一百多年，他们也从没见过天狐之力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抓着她的手，另一只微凉的掌心覆住她的眼睛：“好好睡一觉吧。”
树老甚至来不及哀嚎，顷刻间化为一缕齑粉。
树老攥紧拳头，须发在风中微微颤抖。
白榆搓了搓指尖，掸去袖口上的枯叶，走到燕舒面前。
众妖回过神来，立刻一起攻向他。
他亲眼见过这道符文的威力，顷刻间就能发作，燕舒为什么还没有反应？
十几柄各式尖刺扎穿她胸口，死死钉在树上。白榆想把她放下来，几乎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这帮小妖年岁太轻，自然不知道取天狐之力的方法，他虽然也没取过，但有幸看过大妖做这样的符文。
树老用枯枝沾了沾她心口的血，凌空在她头上画出一副红色纹路。
燕舒迷蒙地抬起头，眼神虚焦地落在他脸上，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李春燕的身影。
他摩梭着骨刃的纹路，漫不经心地掷出去，骨刃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弧度，穿透每只妖的心口，又乖乖落在他手里。
白榆周身燃起狐火，随手击落竹刺和利刃。不紧不慢地揪住树老的衣领：“她不对你们下死手，是她太蠢，但我不会犯和她一样的错误。”
即使他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怀疑最不可能的那个原因。
树老手腕一紧：“你是谁？”
他一抬眼，才发现漏杀了她旁边的瞳妖。
她只搭了一下，手就无力地滑落。白榆眉梢不动，很自然地用这只手接住她落下的手，目光在他袖口上的血印停留了片刻。
“噢——”
白榆举起手，刚要动作，燕舒缓缓抬起手，搭在他手腕上：“别杀她。”
一旁的妖小声说：“你不懂，可能这就是天狐厉害的地方，大道无形嘛，妖力浓郁到这个地步，咱们这种道行当然感觉不到。”
“叫的这么可怜？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瞳妖在她眼前打了两个响指，燕舒还是没什么反应。
“娘？娘——！”
树老抬起枯枝拦住她的手：“算了，直接取天狐之力。”
“好。”
李春燕倾身抱住她：“累了就睡一觉吧，娘一直陪在你身边。”
白榆随手抛了两下，叮嘱道：“去把她那座破山底下的其他零碎也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