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退伍归来渴望见见楚灵云却要难过离开百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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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想起身边人，武晴歌的老同学比如霍力、林海、许波，他们都早已经在老家的城市里购买了新房子。他们大多数是在大学毕业一两年就开始琢磨买房子准备结婚的事情，而那时候武晴歌还在军营当兵。

    如果马上直接去见楚灵云，没两三分钟估计自己就没话可说了，不知道聊什么，气氛肯定瞬间被自己弄尴尬了。

    武晴歌和楚灵云，两个人被时间拉开了彼此之间巨大的社会差异，身份差别，物质差距，这令武晴歌该如何去面对？

    武晴歌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配不上楚灵云，或许当年没去解释的误会，早已悄悄被岁月雕刻为永久的分别。

    “当你心中装进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对她念念不忘，难以放下。”武晴歌从军营退伍归来，阔别五年回到家乡百湖城，一心着急上火，最渴望见的一个人，就是朝思暮想的姑娘楚灵云。

    或许是太久时间没有见面，或许是彼此翻天覆地的成长改变，面对老同学秦诗，武晴歌依然感觉有点仓促，有点陌生，有点迷茫，有点不知所措，举起的手不知该不该挥舞，“嗨，秦诗。”

    从小就自卑过的武晴歌，瞬间没有勇气没了自信，自卑再次死灰复燃，重新降临在武晴歌身上。抽烟可以消除人的紧张恐惧，也可以化解人的尴尬不知所措，而武晴歌没有烟可抽，他端起茶杯呆呆的喝茶水，一直喝。

    “等我归来之时，最想见的人，是朝思暮想的你。偏偏现实敲醒我，让我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一事无成，一穷二白。好久没有的自卑感，再次重回心间，死灰复燃。我满血激情，瞬间冷却冰冻，恰如打游戏，满屏血却被一击致命，一招杀我。”武晴歌自吟自唱。

    此时回到百湖城，全面深入调查了解房地产市场后，武晴歌才知道，恰恰就是自己大学毕业后到军营当兵参军这五六年时间里，老家百湖城的房地产行业蓬勃发展，进入房产黄金时代，房价一个月一个台阶的蹭蹭往上涨。

    当武晴歌了解到楚灵云和自己在事业成就、生活档次、物质金钱、房子车子上的巨大差异，作为有尊严有骨气的男子汉，武晴歌还有自信吗，还有勇气吗，武晴歌还会义无反顾的渴望去见见楚灵云吗？

    武晴歌感觉眼前一片苍白，心情暗淡无光，煎熬的日子刚扛过去，暴风雪继续扫荡，武晴歌你该怎么继续活着？以前总会问，山的那边是什么，答案是没有路还是山和坎。风雨过后是什么，太阳不出来依然不会有彩虹。绝望的尽头究竟有多遥远，黎明前的黑夜究竟有多漫长？武晴歌不知道，也没人能告诉他。而武晴歌，能否熬过漫漫长夜，活到黎明降临？

    站在武晴歌身边，秦诗似乎发现武晴歌身体在微风中颤抖，她最能体会武晴歌此时心中的痛楚，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间无法倒流，一切或许只怪武晴歌当初一意孤行选择和楚灵云警察专业不同的传媒领域，又没找人商量的坚持选择大学毕业后当兵参军。武晴歌高考毕业错过了楚灵云，武晴歌大学毕业错过了百湖城，关键时机的错失，似乎将导致他永久错过楚灵云。

    然而，一回都市心境变，特别在乎形象的武晴歌感觉自己现在形象不佳，头发超短，脸黑呼呼的，像个劳改犯，早已经和社会脱节多年了，对瞬息万变的时代完全不了解，这些会令他紧张没自信，不敢去见。

    武晴歌参军当兵五年之久，退伍回到家乡，一切早已翻天覆地改变。青春年少的他，曾经聪慧过人，喜欢推理演算的去策划预测未来一切，可人算不如天算，曾经熟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因为武晴歌没办法去体会自己多年后被环境和时间改变的心境，当兵五年烈火淬炼之后，武晴歌心境已彻底改变。

    武晴歌本来打算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老同学秦诗身上，打算靠秦诗给两人见面铺路搭桥，可惜，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是真理。武歌想去见那个她，楚灵云，可约见老同学秦诗的谈话，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正高速发展中的百湖城其房价，相比五年前早已翻了几倍，当兵退伍回来，武晴歌没钱立刻全款买房子，此时他才彻底意识到，当初没有早一点买房子，是多么严重的失败和错误。武晴歌痛恨自己没有远见眼光，悔恨自己没有早点买房子。

    秦诗点头，“这五年，百湖城每天不一样，建设发展走上高速公路，早已不再是当初的老城模样了。”

    这多年过去了，武晴歌现在对楚灵云已经不再熟悉，也不了解她的近况，因为他在军营五年时间，没有联系过楚灵云。面对日益优秀出众的楚灵云，武晴歌心中已有一种怕，一种畏手畏脚的顾虑、自卑。

    秦诗平和的说，“挺顺利的，就是工作忙碌，平淡过日子，单身一人。”

    作为武晴歌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秦诗再清楚不过了，武歌学生时代一直都是超级学霸，从小学校园他就天生好学，刻苦学习，擅长考试，成绩排名永远都是前二名。武歌在校园年代一直都是风云学生，是老师们眼中的众星捧月，是家长们嘴中的别人家的三好学生。

    “昔日的校园老同学，曾经我们可能是同一起跑线，或许不在相同起点，如今我们早已有天壤之别的差距。”武晴歌凝望长江水滚滚流淌，看江面货船奔流不息，长江两岸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咬咬嘴唇，眼神迷离，叹气声一口接一口。

    秦诗的坦诚真心话，令武晴歌意识到他和楚灵云两人现实差距悬殊，身份地位不一样，生活圈子不是一个世界。打开新买的手机，偶像杰伦的歌曲《我不配》在江水拍打岸边的伴奏下，跳跃在空气中，回荡在心间，武晴歌的心境在旋律情声中治愈着。

    那时武晴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楚灵云已经分开多年没见面，会危及到今后两人再也无法见面，而这一现象的严重性灾难性恐怖性，未来某一天将会把武晴歌轰炸得粉身碎骨。

    “咱都是天涯苦命人。”武晴歌似乎明知故问，“她一切还好么？她现在有男朋友没？”

    武晴歌打破沉默，“我这些年都在军营，早已落伍了，外面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手机更新换代无数，我有点不知怎么买，要不你帮我挑选一部手机可好？”

    从湘菜湘宴饭馆出来，秦诗陪着武晴歌漫步走在百湖城风筝江滩边，武晴歌自言自语。

    “既然楚灵云见不到面，那我何必留在百湖城呢？”武晴歌刚回家乡百湖城，却依然不想待在老家。男人的尊严何在，军人从不服输。面对奔腾长江，武晴歌咆哮发誓，“我一定要成为有钱人，我一定要事业有成，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在湘菜湘宴吃着午饭，秦诗似乎了解武晴歌的心思，主动坦白告诉武晴歌，“楚灵云暂时不在百湖城，她公务出差。”

    “肚子饿啦，请你吃饭去。”武晴歌看着秦诗，憨厚一笑，“还得你带路，我对百湖城早已不熟悉。”

    刚去军营时，武晴歌也曾经联系过他们，他们总是什么也不说，一直不曾主动告诉武晴歌他们已经购买了新房子，也没有谁提醒过武晴歌要赶紧早一点购买房子，房价今后还会持续增长，有房才能结婚什么的。

    秦诗带着武晴歌逛遍声暖手机城，走进一家家品牌手机店现场体验，秦诗给武晴歌介绍、对比，他靠直觉挑选了雪白手机。武晴歌多年来选择什么，都是靠一见倾心。

    秦诗没看武晴歌，吃着菜掩饰悲伤，直话直说，“楚灵云已经是警察队长了，她男朋友徐腾，是公安局局长。”

    武晴歌选择先和老同学秦诗联系见面，打算借助她，打听一点楚灵云的消息。相约在百湖城舞阳区的声暖手机城，武晴歌和秦诗多年后重逢，恍如隔世，沧海桑田的感觉。

    “现实中的我，没有勇气去见楚灵云，就算见到了她，又能怎么样，我一无所有一穷二白一事无成。哪怕我表白了我追求了，能给楚灵云什么承诺？什么未来都没有，我没有任何事业，我脱离社会被都市遗忘，我提供不了任何物质生活，买不了房子车子，给不了她过着的高大上的物质生活水平。”

    “如果我现在是个千万富翁至少是百万富翁，那么我就有勇气去追求去挖墙脚。可悲可叹的是，我只能在同一片天空下，找个远远的地方，独自思念她牵挂她。”

    秦诗哈哈大笑，“那我可不客气咯。”

    或许是意识到错过了百湖城黄金五年的发展风口，武晴歌无奈微笑，淡淡说，“走，吃大餐，今儿一切你做主，我买单，帮我补补课，科普一下我已经错过的。”

    站在长江边，武晴歌看着江水里倒影的自己，自卑感蔓延全身。武晴歌明明心中那么渴望见见她，却没有一点勇气自信。十年成长历练归来，为啥反而更觉得自己还是不配去见楚灵云呢？

    “嗨，武歌，好久不见。”秦诗也不知道说什么，身为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的老同学，竟然也感觉物是人非。

    武晴歌无房无车无存款，没稳定成功的事业，恰好是现实社会男女结婚四大障碍。他还能怎么去和楚灵云这个事业有成的白富美，已经有房有车有存款、高大上生活的三高精英走到一起呢？

    老同学秦诗站在身后，望着眼前对苍天对

    秦诗点头，“没问题，走呗。”

    武晴歌问，“哦，你现在过得可好？”

    武晴歌发现，此刻自己若去死缠烂打，完全是在拖楚灵云的后腿，是在耽误楚灵云追求璀璨人生、辉煌事业，会破坏楚灵云痴迷的完美世界，必然会更严重的伤害楚灵云，而这伤害不亚于当年。

    百湖城每天不一样，房价就是一个风向标，一天一个价，五年时光易逝，如今的房子售楼价格，早已今非昔比，无法同日而语，远超当初房屋价格的好几倍，这些令一事无成的武晴歌望而兴叹、想而心痛。

    “楚灵云如今的生活水平、人脉圈子，这档次是我无法比拟的，我也无法满足和提供。这是我和她之间深渊一样的差距，这就是现实，是暂时无法改变的决定性因素。这也是我自己的过错，是我这些年飘荡摸索走弯路所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