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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看看。”周凛冬微信早被白小梨拉黑了。
小丫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周凛冬一愣：“不行，那不是咱们的片区。”
莫名联想到白小梨，他考虑了几秒后改口：“给你四小时假，不要走远，接到电话立马回来。”
龙子云盛出煮好的润喉梨汤，推到她面前，冷飕飕说：“喝。”
“不知道呀。”
第22章 我出不去
他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白小梨在就好了。
年关将近, 古朴的云城多了几分人气，许多商铺在门口贴上喜庆的春联、挂上小红灯笼，街上的百姓熙熙攘攘，为购买年货忙碌着。
他叫来杜旋风：“现在给白小梨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雪天路滑，晚了危险。”
道路两边是商贩汇集成的地摊, 卖春联福字的、卖儿童玩具的, 零零总总，什么都有, 有小孩子拽着大人的裤腿撒娇, 说要那个这个, 大人宠溺地摸了摸孩子的头，扫码买下。
他没有说一个字，绷着脸，颈间青筋乍起，仿佛卸掉哪怕一小口气，他都会瘫软在地。
消防用品公司大多是靠企业订单盈利的，哪有出去一个小区一个小区跑散户的。
如果白小梨能来队里陪他过年，哪怕只是一起吃一顿简单的年夜饭，那就好了。
“公司说他们今天下午放假，小白原计划十一点半返回，和大家一起聚餐……她没回去，到现在也没回领导的消息。她去的是大柳村。”
周凛冬点进白小梨的朋友圈，含糊笑了一声。
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重复：“真好。”
“真冷。”杜旋风吸了吸鼻涕，“队长，你今年又不回家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你他妈的懂不懂变通？！”指导员踢了他一脚，“别忘了，你自己也是警，火警！滚蛋！这是命令！”
她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还能不清楚她在想啥。
手脚骤然一冷，他来不及给自己找借口，跑去了指导员办公室。
猎豹就是猎豹，离得最远，却第一个跳进了消防车里。
白小梨不知道在哪碰到一只小土狗，抱着小狗发了张自拍，背景是一片矮小破败的平房，隐约能看到她身后一堆高高的柴火垛。
这还是那个追自己跑三公里就会中暑晕倒的小姑娘吗？
周凛冬颤抖着打开手机，按下了110。
偏偏白小梨执拗，单挑容易发生火灾的社区宣传，那些社区大部分都是低端老小区，购买力不强，一开始同事都笑话她，认定她必然无功而返。
尽管这半年，白小梨从没提起过周凛冬的名字，一次没有。
“不可能，”周凛冬抢过手机，又拨了过去，“中午十二点，谁会听她的讲座。”
然而销售经验抵不过白小梨的执着和勤奋，她在短短半年内跑遍了云城及周边的大半土地，甚至会去偏远农村发摆摊演讲，发的宣传单都是自己亲手设计的，简单易懂，看一眼就能记住，且图片冲击力强。
周凛冬脸一沉，杜旋风打了个寒战，乖乖拨了白小梨的手机号。
老天爷！
*
旋风一脸懵：“干啥？”
她想帮周凛冬，成为他想要的那种人。
送走最后一个回老家过年的消防员, 周凛冬吩咐后勤班好好布置食堂, 争取让留在队里的战士过个热闹的好年, 他则带队出去做消防巡查的收尾工作。
他望着残留的水痕出神，像极了某个他想牢牢攥住、却怎么也舍不得用力的人。
杜旋风撅嘴嘬嘬嘬。
“是。”
雪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瑞雪从来兆丰年，周凛冬惦记的却是在外摆摊宣讲的白小梨。
别的忙帮不上，她就剑走偏锋，从根源上减少火灾的发生，百姓们提高了预防意识，火灾少了，消防员出警的次数也就少了，周凛冬便也安全。
周凛冬的身形晃了晃，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从前她几乎不发朋友圈，现在却一天四五张照片，报点似的留下自己走过的路。
周凛冬猛地抬起眼。
作者有话说：
“嗯。”周凛冬淡淡收回手，没解释原因。
白小梨却释然笑了：“他身体应该康复了，更壮实了，真好啊……”
早晨九点，他们依次检查了各个商铺的防火设施和消防通道, 等到商场开门时, 三辆消防车已经离开了，仿佛从没出现过。
“舅舅，我今天遇到周凛冬了。”
这又不是他的手机号。
周凛冬凝眉，伸出了手。
白小梨将梨汤一饮而尽，用纸巾擦了擦嘴，沉默了一会，她忽然掉了几颗金豆豆，莫名其妙的。
坐在温暖的食堂，面对热乎乎的四菜一汤，有那么一瞬间，周凛冬想把白小梨的微信加回来。
他直觉不对，白小梨不是会随便挂掉别人电话的性格，除非忙得顾不上，但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天上还下着雪，就算白小梨再怎么热情，村民也不会理睬她一个小销售。
年代悄然更迭, 过年方式也随之发生变化, 年轻人不再愿意跟大人出去串亲戚, 更喜欢去商场等地和朋友聚会, 周凛冬结合时代特点，将最后一站定在了云城最大的商业中心。
指导员转身给接线员打了电话，楼内即刻拉响了警报，指导员回头的时候，周凛冬已经没影儿了。
“你自己打一个不行吗？偏要我……”
他屏住呼吸，第三次打过去。
可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那么做。
偏远闭塞，民风彪悍，去年警察围了他们村，村民了一哄而上，愣是不让
这是骄傲且硬气的周凛冬从没露出过的表情。
周凛冬狐疑，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接电话？
然而指导员却看到了周凛冬猩红的眼尾，和微微佝偻的身躯。
经验告诉他，白小梨可能出事了。
他向来坚强无畏，遇事冷静客观，哪怕进入一千度高温的火焰区也临危不惧，硬得像是一块铁板，从无弯下脊梁的时刻。
周凛冬回头，瞥了眼旋风的手机。
龙子云刷碗的手一哆嗦。
“周凛冬！”指导员厉喝：“现在，马上，带队去大柳村做消防巡查！”
得，怕啥来啥。
防知识的普及。
过了好久好久，车进入了车库，温暖的阳光一下失去了温度，冷白的室内灯铺了满身，他才恍然清醒，依依不舍地将手机还给了杜旋风。
点题啦点题啦！大猫周凛冬追妻路漫漫哇！
从老旧的居民区到偏远闭塞的农村，从白天的消防用品小摊到晚上灯光昏暗的广场，她永远穿着廉价的西装，手里攥着厚厚一沓宣传单，对摄像头笑得含蓄又羞赧。
第一个没通。
◎你是不是非要我承认◎
回队里的路上, 天空中飘起了星星小雪，周凛冬摘下手套, 打开车窗，接住了一片冰莹剔透的雪花。
这次直接被挂断了。
那可不是个好地！
“可能在忙。”杜旋风没当回事。
那片雪花很快就化了, 即便他没有合起掌心。
“那么远？她去那儿干嘛？”周凛冬如坠冰窟，“大柳村……是不是去年挖出了拐卖窝点的那个？”
他下意识问：“这是哪？”
“小白姐太可爱了。”
旋风不情不愿地把手机给了周凛冬。
带有新鲜烧伤的手指漫无目的地上下划拉，点到某张照片的时候突然顿住，杜旋风咧嘴笑了。
这绝对不是市区，云城近些年完成了城中村改造，小房子各个精致，没这么破的。
“大柳村？拐卖妇女去国外红灯区的那个村？”
片区禁烟火燃放，今年也没有烟花盛会，应该不会太忙。周凛冬改了下值班表，批了那人的假条。
杜旋风是单身，插不上话，只能翻着朋友圈，假装不在意。
周凛冬抿了抿唇，又回到了最新一张，用指背反反复复摩挲着她的小梨窝。
有个消防员蹭了过来，羞答答地问周凛冬，过年能不能接自己的女友过来一起。
周凛冬愣了愣：“可以，但不能留下过夜。”
他竟不知道她去过那么多地方，就在他怎么也找不着她的半年间。
火急火燎地出发了，杜旋风得知目的地是大柳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开车？吃饭？发传单？
指导员赶忙扶住他：“凛冬，你先别急，也许只是路上耽搁……”
指导员听完他说的，不紧不慢地给消防用品公司那边打了电话，那边查了查白小梨的外勤记录，指导员原本乐呵呵的表情消失了，嘴角沉沉压了下去。
他人只瞧见白小梨的成绩，唯有他这个舅舅，会在意她的辛苦。
指导员愕然。他知道周凛冬喜欢小白，思念小白，却没想到，仅仅是“她可能有危险”这种真假不辨的消息，都能让周凛冬失去最起码的判断能力。
他不讲话，其他人却不会停止叽叽喳喳，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凑在一堆，聊起女友的话题，笑着说自己这个月又挣了多少加班补贴，准备添多少彩礼。
小伙子乐得跟什么似的，脚步软趴趴地走了，周凛冬望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羡艳。
嘟嘟嘟。仍是没人接。
谁家没个儿子孙子，见消防员累成那样，都会代入共情，引出恻隐之心。
] “给我看看。”周凛冬微信早被白小梨拉黑了。
小丫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周凛冬一愣：“不行，那不是咱们的片区。”
莫名联想到白小梨，他考虑了几秒后改口：“给你四小时假，不要走远，接到电话立马回来。”
龙子云盛出煮好的润喉梨汤，推到她面前，冷飕飕说：“喝。”
“不知道呀。”
第22章 我出不去
他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白小梨在就好了。
年关将近, 古朴的云城多了几分人气，许多商铺在门口贴上喜庆的春联、挂上小红灯笼，街上的百姓熙熙攘攘，为购买年货忙碌着。
他叫来杜旋风：“现在给白小梨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雪天路滑，晚了危险。”
道路两边是商贩汇集成的地摊, 卖春联福字的、卖儿童玩具的, 零零总总，什么都有, 有小孩子拽着大人的裤腿撒娇, 说要那个这个, 大人宠溺地摸了摸孩子的头，扫码买下。
他没有说一个字，绷着脸，颈间青筋乍起，仿佛卸掉哪怕一小口气，他都会瘫软在地。
消防用品公司大多是靠企业订单盈利的，哪有出去一个小区一个小区跑散户的。
如果白小梨能来队里陪他过年，哪怕只是一起吃一顿简单的年夜饭，那就好了。
“公司说他们今天下午放假，小白原计划十一点半返回，和大家一起聚餐……她没回去，到现在也没回领导的消息。她去的是大柳村。”
周凛冬点进白小梨的朋友圈，含糊笑了一声。
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重复：“真好。”
“真冷。”杜旋风吸了吸鼻涕，“队长，你今年又不回家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你他妈的懂不懂变通？！”指导员踢了他一脚，“别忘了，你自己也是警，火警！滚蛋！这是命令！”
她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还能不清楚她在想啥。
手脚骤然一冷，他来不及给自己找借口，跑去了指导员办公室。
猎豹就是猎豹，离得最远，却第一个跳进了消防车里。
白小梨不知道在哪碰到一只小土狗，抱着小狗发了张自拍，背景是一片矮小破败的平房，隐约能看到她身后一堆高高的柴火垛。
这还是那个追自己跑三公里就会中暑晕倒的小姑娘吗？
周凛冬颤抖着打开手机，按下了110。
偏偏白小梨执拗，单挑容易发生火灾的社区宣传，那些社区大部分都是低端老小区，购买力不强，一开始同事都笑话她，认定她必然无功而返。
尽管这半年，白小梨从没提起过周凛冬的名字，一次没有。
“不可能，”周凛冬抢过手机，又拨了过去，“中午十二点，谁会听她的讲座。”
然而销售经验抵不过白小梨的执着和勤奋，她在短短半年内跑遍了云城及周边的大半土地，甚至会去偏远农村发摆摊演讲，发的宣传单都是自己亲手设计的，简单易懂，看一眼就能记住，且图片冲击力强。
周凛冬脸一沉，杜旋风打了个寒战，乖乖拨了白小梨的手机号。
老天爷！
*
旋风一脸懵：“干啥？”
她想帮周凛冬，成为他想要的那种人。
送走最后一个回老家过年的消防员, 周凛冬吩咐后勤班好好布置食堂, 争取让留在队里的战士过个热闹的好年, 他则带队出去做消防巡查的收尾工作。
他望着残留的水痕出神，像极了某个他想牢牢攥住、却怎么也舍不得用力的人。
杜旋风撅嘴嘬嘬嘬。
“是。”
雪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瑞雪从来兆丰年，周凛冬惦记的却是在外摆摊宣讲的白小梨。
别的忙帮不上，她就剑走偏锋，从根源上减少火灾的发生，百姓们提高了预防意识，火灾少了，消防员出警的次数也就少了，周凛冬便也安全。
周凛冬的身形晃了晃，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从前她几乎不发朋友圈，现在却一天四五张照片，报点似的留下自己走过的路。
周凛冬猛地抬起眼。
作者有话说：
“嗯。”周凛冬淡淡收回手，没解释原因。
白小梨却释然笑了：“他身体应该康复了，更壮实了，真好啊……”
早晨九点，他们依次检查了各个商铺的防火设施和消防通道, 等到商场开门时, 三辆消防车已经离开了，仿佛从没出现过。
“舅舅，我今天遇到周凛冬了。”
这又不是他的手机号。
周凛冬凝眉，伸出了手。
白小梨将梨汤一饮而尽，用纸巾擦了擦嘴，沉默了一会，她忽然掉了几颗金豆豆，莫名其妙的。
坐在温暖的食堂，面对热乎乎的四菜一汤，有那么一瞬间，周凛冬想把白小梨的微信加回来。
他直觉不对，白小梨不是会随便挂掉别人电话的性格，除非忙得顾不上，但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天上还下着雪，就算白小梨再怎么热情，村民也不会理睬她一个小销售。
年代悄然更迭, 过年方式也随之发生变化, 年轻人不再愿意跟大人出去串亲戚, 更喜欢去商场等地和朋友聚会, 周凛冬结合时代特点，将最后一站定在了云城最大的商业中心。
指导员转身给接线员打了电话，楼内即刻拉响了警报，指导员回头的时候，周凛冬已经没影儿了。
“你自己打一个不行吗？偏要我……”
他屏住呼吸，第三次打过去。
可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那么做。
偏远闭塞，民风彪悍，去年警察围了他们村，村民了一哄而上，愣是不让
这是骄傲且硬气的周凛冬从没露出过的表情。
周凛冬狐疑，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接电话？
然而指导员却看到了周凛冬猩红的眼尾，和微微佝偻的身躯。
经验告诉他，白小梨可能出事了。
他向来坚强无畏，遇事冷静客观，哪怕进入一千度高温的火焰区也临危不惧，硬得像是一块铁板，从无弯下脊梁的时刻。
周凛冬回头，瞥了眼旋风的手机。
龙子云刷碗的手一哆嗦。
“周凛冬！”指导员厉喝：“现在，马上，带队去大柳村做消防巡查！”
得，怕啥来啥。
防知识的普及。
过了好久好久，车进入了车库，温暖的阳光一下失去了温度，冷白的室内灯铺了满身，他才恍然清醒，依依不舍地将手机还给了杜旋风。
点题啦点题啦！大猫周凛冬追妻路漫漫哇！
从老旧的居民区到偏远闭塞的农村，从白天的消防用品小摊到晚上灯光昏暗的广场，她永远穿着廉价的西装，手里攥着厚厚一沓宣传单，对摄像头笑得含蓄又羞赧。
第一个没通。
◎你是不是非要我承认◎
回队里的路上, 天空中飘起了星星小雪，周凛冬摘下手套, 打开车窗，接住了一片冰莹剔透的雪花。
这次直接被挂断了。
那可不是个好地！
“可能在忙。”杜旋风没当回事。
那片雪花很快就化了, 即便他没有合起掌心。
“那么远？她去那儿干嘛？”周凛冬如坠冰窟，“大柳村……是不是去年挖出了拐卖窝点的那个？”
他下意识问：“这是哪？”
“小白姐太可爱了。”
旋风不情不愿地把手机给了周凛冬。
带有新鲜烧伤的手指漫无目的地上下划拉，点到某张照片的时候突然顿住，杜旋风咧嘴笑了。
这绝对不是市区，云城近些年完成了城中村改造，小房子各个精致，没这么破的。
“大柳村？拐卖妇女去国外红灯区的那个村？”
片区禁烟火燃放，今年也没有烟花盛会，应该不会太忙。周凛冬改了下值班表，批了那人的假条。
杜旋风是单身，插不上话，只能翻着朋友圈，假装不在意。
周凛冬抿了抿唇，又回到了最新一张，用指背反反复复摩挲着她的小梨窝。
有个消防员蹭了过来，羞答答地问周凛冬，过年能不能接自己的女友过来一起。
周凛冬愣了愣：“可以，但不能留下过夜。”
他竟不知道她去过那么多地方，就在他怎么也找不着她的半年间。
火急火燎地出发了，杜旋风得知目的地是大柳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开车？吃饭？发传单？
指导员赶忙扶住他：“凛冬，你先别急，也许只是路上耽搁……”
指导员听完他说的，不紧不慢地给消防用品公司那边打了电话，那边查了查白小梨的外勤记录，指导员原本乐呵呵的表情消失了，嘴角沉沉压了下去。
他人只瞧见白小梨的成绩，唯有他这个舅舅，会在意她的辛苦。
指导员愕然。他知道周凛冬喜欢小白，思念小白，却没想到，仅仅是“她可能有危险”这种真假不辨的消息，都能让周凛冬失去最起码的判断能力。
他不讲话，其他人却不会停止叽叽喳喳，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凑在一堆，聊起女友的话题，笑着说自己这个月又挣了多少加班补贴，准备添多少彩礼。
小伙子乐得跟什么似的，脚步软趴趴地走了，周凛冬望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羡艳。
嘟嘟嘟。仍是没人接。
谁家没个儿子孙子，见消防员累成那样，都会代入共情，引出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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