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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顾郗也就这样问了。
于是他杀了伪装绅士的怪物，踩碎了男人求饶是露出的表盘。
在那些无光的，逐渐清晰的记忆中，对方温润儒雅，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优雅绅士，穿着精致得体；听说在外面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优秀、儿子出色，他们都以自己的丈夫、父亲为荣。
在探索前，母象首领对他们的去处有所察觉，这位慈爱沉稳的猛犸象群领导者第一次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和阻止。
说是实验室，实际上应该是大型金属集装箱改造的成品，长度超过十米，完全如卧倒的巨人横在湖泊中心，侧面开着几扇又高又小的窗户，身高不达标的人根本没机会看到窗户外的风光。
悲惨，重复，毫无期盼的一生。
集装箱的金属表皮上满是斑斑锈迹，顶层落雪，侧面坠着冰锥。
不过表盘被踩碎了。
【距离反派发情期倒计时还剩01:38:57】
【异化程度：100%】
顾郗想到了黏液给自己抱回棉被的那一次。
日渐相处中的象群放开了它们对黏液的排斥，但不论再怎么接纳，它们永远无法像是和顾郗相处那般对待黏液。
从岸边到湖泊的中央，看起来路程不远，看走在水中还是比较麻烦的。
从葫芦果的赠予，到暴风雪时的接纳与保护，再到后来的帮助重建扎营地；母象首领甚至在看到顾郗穿着单薄睡衣在雪地里跳腾时，会主动卷住牦牛皮披在了人类青年的身上……
他想，如果对方真的表现出恐惧，那就彻底吃掉吧。
【异化程度系统重新确认中……】
反派点头，就连断续的话里都能听出几分不屑，“它，垃圾。”
被抱住腰身、双脚离地的顾郗在半空中晃了晃腿，有些哭笑不得道：“诶诶，您倒是放我下来呀！”
想要到达盐湖中样的废弃实验室，就必须穿过满是食人鱼的湖泊，不过这件事情在有了黑色黏液后，一切都显得格外容易。【醉蓝阁】
在他们踩进水体的第一秒钟，躲藏在石块、水草后饥饿的食人鱼立马倾巢而出，但当它们邪恶的红色小眼睛看到黑乎乎的一团时，又立马散去，有种抱头鼠窜的狼狈感。
顾郗抹了把嘴，“呸呸呸”吐了几口齁咸的湖水，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了反派的背上。
黑色黏液：？？？
于是顾郗拍了拍母象的鼻子，“放心，我会回来的。”
更何况生活在集装箱内的未知生物这么久也没跑出来，看来这座废弃实验室还是挺顶用的。
顾郗不是圣母，但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某些不可以不发生的惨剧。
这些痕迹应该是在反派当年逃离实验室时留下的，对比上下两个方向的抓痕，下侧属于反派的似乎更深更细，而上侧的……略浅几分，甚至连痕迹都显得更新。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和母象首领真正的相处时间可能还要减半，但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顾郗能够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温暖和关心，像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母爱——即使对方是一头冰谷猛犸。
他顺嘴问道：“你能打败它吗？”这个它指的是谁，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这是顾郗的第一印象，很快他就发现翻到在地上的各种器皿、桌子等杂物，即使掩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都足以他看到很多道深入桌面几乎两公分的抓挠痕迹。
不论是象群，还是其他冰谷生物的眼中，天灾是它们无法躲避的灾祸，但黑色黏液却是它们有意识都想避开的恐怖存在。
像是能听懂一般，母象发出了低哑的嘶鸣，凄凄厉厉，那股悲凉感几乎响彻整个伯兰得冰谷。
他抬手略挡住额前的日光，打量这座废弃多时的实验室。
泥土松软弹性，冒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但在这之后，还隐隐有种更刺激人鼻腔的味道。
正说着，母象冲着不远处的黑色黏液发出了一声“哧”的嘲讽。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顾郗将日渐恢复健康的小狐狸和依依不舍的白翅迪卡雀暂交给了母象首领照看，只准备自己和反派去那座不知道在冰谷内矗立多久的金属箱房。
顾郗：“能不能看着点儿人？”
拍了拍手指上沾的灰尘，顾郗扭头关好了半开一截缝隙的铁门。
顾郗微怔，他忍不住猜测道：“您曾经在那里……失去过自己的孩子？”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低鸣，似乎是在说“是”。
表盘内镶嵌着他们的全家福合照。
顾郗抱着象鼻的力道更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只能尽可能地拥抱对方。
他摆摆手制止了想要冲过来的黑色黏液，艰难转身抱住母象首领的长鼻子，一边轻轻抚摸，一边低声道：“您是不是知道那里很危险？”
顾郗垫脚从象鼻上跳下来，虽然他不想辜负来自母象的关心，但他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理由，他不可能把反派发情期后最至关重要的两小时继续浪费在自我欺骗的日常相处中。
比起他的狼狈，身侧的反派就简单很多，直接甩着流动的黏液抖了抖，就变得干燥又干净。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承诺，这一次母象没有继续阻拦，而是小心地用象鼻拍了拍顾郗的肩头，然后拖着沉重庞大的身体以及蹲在她背上的狐狸和小鸟，催促着跟在身后的象群们远离盐湖。
顾郗和反派抬手打断几个，才露出了从外面挂上锁的金属门。
母象粗糙的长象鼻几乎是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力道缠在顾郗的腰间，试图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孩子往自己的身后拉扯。
——咯吱。
顾郗推测他们曾经是这里的研究员，死于实验体的大规模暴动，大概是……无一生还。
沉默中的黑色黏液点了点头，他干枯的思维已经能够预想到人类的反应了——尖叫、怒骂，用手边可以拿到的任何东西砸向他？然后叫骂着让他滚远点？
自从进了废弃实验室后就压制住兴奋，并莫名冒出阴鸷情绪的黏液偏头看向横在角落看的尸体。
顾郗抱住对方的象鼻，安抚道：“我只是去看看，更何况还要那家伙和我一起去，他那么厉害，谁能伤害到我？”
费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顾郗才穿着湿漉漉的拖鞋靠岸。
食人鱼：不敢惹、不敢惹。
迎头被洒了满脸盐湖水的顾郗：……
金属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很快就露出了内部的场景。
那是一个干干瘦瘦的男人，长着几个灰色斑点的鼻梁上架着个金边眼镜，衣领下系着条纹格的领带，蹭起来的袖口下是一块可以翻开的银灰色表盘。
顾郗没有什么同伴爱的笑了一声，“您别看他软趴趴的，其实还挺厉害的。”
在活了很久的猛犸母象眼中，顾郗可不就是个爱和自家象崽子玩的小孩。
难不成是反派？
黑色黏液歪歪头，伸手指了指更下面的那几道，“我的；那个，不是。”
顾郗皱眉，蹲下身体仔细观察。
他记得这个男人。
披着绅士皮的实际是比怪物还要可怕的东西。
顾郗：“那些痕迹是你留下来的吗？”
顾郗：？？？
几秒钟时间，通往盐湖中央的路□□干净净地让了出来，甚至还有几条游慢的食人鱼哆哆嗦嗦咬住飘荡在黏液脚边的水草，那副狗腿样儿让顾郗忍不住怀疑这群生活在恶劣环境下的鱼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是这种味道，腥气中夹杂着潮湿和阴暗。
顾郗直接转身拉起黏液，走向奶绿色飘着盐花的湖泊。
然后，他听到人类青年问：“你杀死过他们吗？”
懒得理会现阶段格外兴奋的反派，顾郗甩了甩脚上的水彻底踩在了湖泊中央这片小陆地上。
但是在实验室里，这个男人却是一头残暴、无人性的怪物，他会摘下自己的眼镜欣赏实验体痛苦的挣扎，会举着手术刀报复性地扎到实验体无力反抗的身体里，会兑各种不知效果的药剂灌给不那么重要的实验体观察对方的反应……
一人一黏液继续往里走，长长的廊道里堆砌着乱七八糟的杂物，甚至在经行途中还能看到人类的尸体，灰白、枯瘦，仿佛被吸干了生命力和血液，但却不见腐烂的迹象。
脏，乱，闷。
“垃圾”这两个字，还是顾郗让黏液别乱扔吃完的葫芦果皮时教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能活学活用了。
听到答案的顾郗很满意，直接伸手将生锈但依旧很顶用的锁从内部上了好几层，还顺势教训反派，“下次把门关好，万一藏在里面的家伙跑出去，整个冰谷估计都得遭殃……”
对于他来说母象首领或许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对方慈爱且友好，那种属于“母亲”的特质甚至能够被成年许久的顾郗感受到几分。
碎片化的记忆被解锁地越来越多，异化状态下的默珥曼族人朦胧中感觉好像围观了自己的一生……很多、很多、很多次的一生。
不论是基于观察、直觉，还是不停跳动的神经，顾郗都确定在这座废弃集装箱里，还存在着另一个和反派不相上下的未知生物。
黑色黏液：咕噜咕噜。
【警告！警告！异化程度：96%……98%……99%】
你他妈的！！！
不止顾郗在观察着这一切，同样走在一旁的黏液也在关注着自己饲养的人类。
] 这样想着，顾郗也就这样问了。
于是他杀了伪装绅士的怪物，踩碎了男人求饶是露出的表盘。
在那些无光的，逐渐清晰的记忆中，对方温润儒雅，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优雅绅士，穿着精致得体；听说在外面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优秀、儿子出色，他们都以自己的丈夫、父亲为荣。
在探索前，母象首领对他们的去处有所察觉，这位慈爱沉稳的猛犸象群领导者第一次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和阻止。
说是实验室，实际上应该是大型金属集装箱改造的成品，长度超过十米，完全如卧倒的巨人横在湖泊中心，侧面开着几扇又高又小的窗户，身高不达标的人根本没机会看到窗户外的风光。
悲惨，重复，毫无期盼的一生。
集装箱的金属表皮上满是斑斑锈迹，顶层落雪，侧面坠着冰锥。
不过表盘被踩碎了。
【距离反派发情期倒计时还剩01:38:57】
【异化程度：100%】
顾郗想到了黏液给自己抱回棉被的那一次。
日渐相处中的象群放开了它们对黏液的排斥，但不论再怎么接纳，它们永远无法像是和顾郗相处那般对待黏液。
从岸边到湖泊的中央，看起来路程不远，看走在水中还是比较麻烦的。
从葫芦果的赠予，到暴风雪时的接纳与保护，再到后来的帮助重建扎营地；母象首领甚至在看到顾郗穿着单薄睡衣在雪地里跳腾时，会主动卷住牦牛皮披在了人类青年的身上……
他想，如果对方真的表现出恐惧，那就彻底吃掉吧。
【异化程度系统重新确认中……】
反派点头，就连断续的话里都能听出几分不屑，“它，垃圾。”
被抱住腰身、双脚离地的顾郗在半空中晃了晃腿，有些哭笑不得道：“诶诶，您倒是放我下来呀！”
想要到达盐湖中样的废弃实验室，就必须穿过满是食人鱼的湖泊，不过这件事情在有了黑色黏液后，一切都显得格外容易。【醉蓝阁】
在他们踩进水体的第一秒钟，躲藏在石块、水草后饥饿的食人鱼立马倾巢而出，但当它们邪恶的红色小眼睛看到黑乎乎的一团时，又立马散去，有种抱头鼠窜的狼狈感。
顾郗抹了把嘴，“呸呸呸”吐了几口齁咸的湖水，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了反派的背上。
黑色黏液：？？？
于是顾郗拍了拍母象的鼻子，“放心，我会回来的。”
更何况生活在集装箱内的未知生物这么久也没跑出来，看来这座废弃实验室还是挺顶用的。
顾郗不是圣母，但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某些不可以不发生的惨剧。
这些痕迹应该是在反派当年逃离实验室时留下的，对比上下两个方向的抓痕，下侧属于反派的似乎更深更细，而上侧的……略浅几分，甚至连痕迹都显得更新。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和母象首领真正的相处时间可能还要减半，但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顾郗能够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温暖和关心，像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母爱——即使对方是一头冰谷猛犸。
他顺嘴问道：“你能打败它吗？”这个它指的是谁，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这是顾郗的第一印象，很快他就发现翻到在地上的各种器皿、桌子等杂物，即使掩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都足以他看到很多道深入桌面几乎两公分的抓挠痕迹。
不论是象群，还是其他冰谷生物的眼中，天灾是它们无法躲避的灾祸，但黑色黏液却是它们有意识都想避开的恐怖存在。
像是能听懂一般，母象发出了低哑的嘶鸣，凄凄厉厉，那股悲凉感几乎响彻整个伯兰得冰谷。
他抬手略挡住额前的日光，打量这座废弃多时的实验室。
泥土松软弹性，冒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但在这之后，还隐隐有种更刺激人鼻腔的味道。
正说着，母象冲着不远处的黑色黏液发出了一声“哧”的嘲讽。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顾郗将日渐恢复健康的小狐狸和依依不舍的白翅迪卡雀暂交给了母象首领照看，只准备自己和反派去那座不知道在冰谷内矗立多久的金属箱房。
顾郗：“能不能看着点儿人？”
拍了拍手指上沾的灰尘，顾郗扭头关好了半开一截缝隙的铁门。
顾郗微怔，他忍不住猜测道：“您曾经在那里……失去过自己的孩子？”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低鸣，似乎是在说“是”。
表盘内镶嵌着他们的全家福合照。
顾郗抱着象鼻的力道更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只能尽可能地拥抱对方。
他摆摆手制止了想要冲过来的黑色黏液，艰难转身抱住母象首领的长鼻子，一边轻轻抚摸，一边低声道：“您是不是知道那里很危险？”
顾郗垫脚从象鼻上跳下来，虽然他不想辜负来自母象的关心，但他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理由，他不可能把反派发情期后最至关重要的两小时继续浪费在自我欺骗的日常相处中。
比起他的狼狈，身侧的反派就简单很多，直接甩着流动的黏液抖了抖，就变得干燥又干净。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承诺，这一次母象没有继续阻拦，而是小心地用象鼻拍了拍顾郗的肩头，然后拖着沉重庞大的身体以及蹲在她背上的狐狸和小鸟，催促着跟在身后的象群们远离盐湖。
顾郗和反派抬手打断几个，才露出了从外面挂上锁的金属门。
母象粗糙的长象鼻几乎是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力道缠在顾郗的腰间，试图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孩子往自己的身后拉扯。
——咯吱。
顾郗推测他们曾经是这里的研究员，死于实验体的大规模暴动，大概是……无一生还。
沉默中的黑色黏液点了点头，他干枯的思维已经能够预想到人类的反应了——尖叫、怒骂，用手边可以拿到的任何东西砸向他？然后叫骂着让他滚远点？
自从进了废弃实验室后就压制住兴奋，并莫名冒出阴鸷情绪的黏液偏头看向横在角落看的尸体。
顾郗抱住对方的象鼻，安抚道：“我只是去看看，更何况还要那家伙和我一起去，他那么厉害，谁能伤害到我？”
费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顾郗才穿着湿漉漉的拖鞋靠岸。
食人鱼：不敢惹、不敢惹。
迎头被洒了满脸盐湖水的顾郗：……
金属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很快就露出了内部的场景。
那是一个干干瘦瘦的男人，长着几个灰色斑点的鼻梁上架着个金边眼镜，衣领下系着条纹格的领带，蹭起来的袖口下是一块可以翻开的银灰色表盘。
顾郗没有什么同伴爱的笑了一声，“您别看他软趴趴的，其实还挺厉害的。”
在活了很久的猛犸母象眼中，顾郗可不就是个爱和自家象崽子玩的小孩。
难不成是反派？
黑色黏液歪歪头，伸手指了指更下面的那几道，“我的；那个，不是。”
顾郗皱眉，蹲下身体仔细观察。
他记得这个男人。
披着绅士皮的实际是比怪物还要可怕的东西。
顾郗：“那些痕迹是你留下来的吗？”
顾郗：？？？
几秒钟时间，通往盐湖中央的路□□干净净地让了出来，甚至还有几条游慢的食人鱼哆哆嗦嗦咬住飘荡在黏液脚边的水草，那副狗腿样儿让顾郗忍不住怀疑这群生活在恶劣环境下的鱼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是这种味道，腥气中夹杂着潮湿和阴暗。
顾郗直接转身拉起黏液，走向奶绿色飘着盐花的湖泊。
然后，他听到人类青年问：“你杀死过他们吗？”
懒得理会现阶段格外兴奋的反派，顾郗甩了甩脚上的水彻底踩在了湖泊中央这片小陆地上。
但是在实验室里，这个男人却是一头残暴、无人性的怪物，他会摘下自己的眼镜欣赏实验体痛苦的挣扎，会举着手术刀报复性地扎到实验体无力反抗的身体里，会兑各种不知效果的药剂灌给不那么重要的实验体观察对方的反应……
一人一黏液继续往里走，长长的廊道里堆砌着乱七八糟的杂物，甚至在经行途中还能看到人类的尸体，灰白、枯瘦，仿佛被吸干了生命力和血液，但却不见腐烂的迹象。
脏，乱，闷。
“垃圾”这两个字，还是顾郗让黏液别乱扔吃完的葫芦果皮时教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能活学活用了。
听到答案的顾郗很满意，直接伸手将生锈但依旧很顶用的锁从内部上了好几层，还顺势教训反派，“下次把门关好，万一藏在里面的家伙跑出去，整个冰谷估计都得遭殃……”
对于他来说母象首领或许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对方慈爱且友好，那种属于“母亲”的特质甚至能够被成年许久的顾郗感受到几分。
碎片化的记忆被解锁地越来越多，异化状态下的默珥曼族人朦胧中感觉好像围观了自己的一生……很多、很多、很多次的一生。
不论是基于观察、直觉，还是不停跳动的神经，顾郗都确定在这座废弃集装箱里，还存在着另一个和反派不相上下的未知生物。
黑色黏液：咕噜咕噜。
【警告！警告！异化程度：96%……98%……99%】
你他妈的！！！
不止顾郗在观察着这一切，同样走在一旁的黏液也在关注着自己饲养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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