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撕裂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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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几天的功夫，转校生的皮相就把这群荷尔蒙过剩的高中生迷得神魂颠倒。

    烫金名片如是说。

    小枝把名片放进抽屉，并不着急打电话。

    驾驶油漆脱落的柴油马达小汽车，制造氮氧化物，是她的最新爱好。

    今天是开学日。

    不过，人类最不缺的就是阳光之下的罪恶。

    ”嘶啦”。

    杰西卡担忧地看着她，一直低声安慰小枝。

    杰西卡脸上染上红晕，她有点承受不住小枝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神。

    “哇～”

    是吗？她不信。

    杰西卡的笑容更开心了：“谢谢！你也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那位心理跨性别者被送到了医院验伤。

    “幸会，爱洛伊丝·林。叫我爱洛就好。”

    “顺便一提，我是彩虹，所以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有女朋友了。”杰西卡爽朗笑道。

    希望这个条件不会让她太失望。

    “统，你的嘴巴还是一样的毒。不过，现在有的是人要排队变成奶牛。”

    “好啊，好啊。www.jingping.me”小枝满口答应，“胸大屁股大，嘴嘟嘟，最好像卡戴珊那样。现在最流行了。”

    小枝维持住表情，不让自己冷笑出声：“你当然有上公共卫生间的权利，但不是女卫生间。”

    一个五大三粗肌肉虬结的白男，浓妆艳抹，身穿粉红色薄纱裙，进了盥洗室。

    没人看清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戳破皇帝新衣的女孩是怎么做到的。

    一位打扮时尚的女子，从人丛中出来，充当正义使者。

    男子发出鸽子般的哀鸣惨叫。

    成为布鲁克林高中的新面孔，她很享受明里暗里的注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的心像一件被虫子咬坏的旧婚纱，看着华丽，实际早已千疮百孔。

    女人因为性别歧视被起诉，今天份的地狱笑话。

    小枝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是她老了吗？整个世界不可理喻。

    在进入学校前，毫无目的地绕着街道绕圈。保证比小李子坐私人飞机去做环保演讲，要排放的温室气体还要多，她才停下。

    小枝起了个早，将西装校服熨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揽镜自照，充满青春的气息。

    杰西卡把她的朋友一起介绍给小枝。

    老黄瓜刷绿漆上学，果然有用。

    “系统，一米八的身高也太高了吧。我还怎么装柔弱，昨天我都得缩着身子，才装出一副可怜相。”

    就像阴影追逐阳光。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抢走杰西卡。随后又放下，她知道自己空洞的灵魂无法给她幸福。

    “希望他拿手机偷拍你们上厕所的时候，你也能这么拥护。”

    “咯咯咯……”

    “你听上去有点生气。”她毫无诚意地道歉。

    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就好像刷别人刷过的牙刷。

    【那是流水线上的奶牛。】

    前面她还能只在心里冷笑，现在她真的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了。

    【宿主，你现在的身份是血族。嗅觉那么灵敏，挑气息纯净的，总有概率会中。】

    小枝被目送进老旧的公寓，才松弛端着的弱质楚楚的辛度瑞拉式表情。www.yeyue.me

    “叮咚。”

    看这些幼稚肤浅的表白，也的确给她带来了一些乐趣。

    杰西卡解完手出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对不起。你漂亮得就好像啦啦队队长，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可以住得更好，不过四层连电梯都没有的公寓，才更有利于创造条件。

    她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她慢悠悠地套上雪白丝袜，系上牛津鞋的鞋带。

    小枝的反唇相讥，更激起了人群的敏感点。

    两位警察看着手机，不时偷觑会儿小枝，忍不住发出母鸡般的窃笑。

    小枝这个无耻的，给自己的年龄往小了填，才能17岁。

    “卡西欧佩亚·墨洛温。麦克唐纳生物科技集团总裁。”

    为了让一个世纪前的人类早点领悟极端气候，她背负的太多。

    现在十几号人全围着她一个人拍，外加上爹爹不休的道德审判，似乎她犯了什么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麦克唐纳集团的话事人却不姓麦克唐纳，有趣。

    她就爱看大厦将倾，并且乐意添最后一把火。

    【愿望格＋0.003%,共计31.01％。】

    “请问你们看的是什么这么好笑？”

    【愿望格＋0.001%,共计31.007％。】

    “爱洛，你可能会因为性别歧视被起诉。律师来之前，不要说话。我已经给比利弗山庄的朋友打了电话，借了他的律师。”

    才几分钟时间，她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除了她的秘密。

    已经有人在人丛中，拿起手机直播。

    她最讨厌这个时代的，就是这点，似乎所有人都活在社交网络里，活在别人的目光中。

    壮得跟熊似的弗兰克，功成身退，隐在人群后，裂开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大嘴，冲她得意一笑。

    惊起一滩惊叫声。

    要找一所穿校服的非贵族学校，还真是不容易。

    东方的骨相，完美融合西方的皮相，似乎连灵魂都不那么重要了。

    系统：……今天又是大无语的一天。

    “这是珍妮弗。以及我在校棒球队，自己上场运动，不为别人喝彩。”

    【很遗憾没能符合矮子男的审美。】

    看着一脸黑人问号加生无可恋脸的小枝，警察姐姐主动安慰：“放心吧，你还没成年。顶多上愤怒管理课。”

    男子的薄纱连衣裙被她轻松撕裂，人被一记左勾拳打倒在地，脸颊肿得像发面馒头，像可怜的破布娃娃瘫在地上。身下的那一坨，倒是让他的性别昭然若揭。

    因为故意伤人，小枝被带到了警局。

    小枝无奈耸了耸肩。

    小枝闻着红彤彤的苹果，克制自己一口吃掉的欲望。

    男子踉跄站起，怒火已经要从耳朵里喷出。

    “她是个酷儿。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天然女，就歧视跨性别。”

    虽然一起去卫生间不足以概括女生之间的友情，不过她们的确是经常一起去卫生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小枝在外面等待。

    她都会收一部分到书包里，再写一封言辞委婉的拒绝信。

    吸血鬼的五感都那么灵敏了，怎么可能味觉就退化了？炸鸡只会更香。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肯定是拉肚子拉死的。

    灰姑娘接受霸道总裁充满铜臭味的邪恶条件。

    而据她在照片墙观察所得，她要去的这所高中，卡戴珊们比比皆是，似乎从初中就开始各种科技狠活，看来她要随时备眼药水了。

    如果杰西卡真如表面上那么阳光，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小枝条件反射提着领子，将人扔了出来。

    最后一次了，以后她绝不做不符合血族风范的事。

    她当然不喜欢卡戴珊式的审美。那几个性化的部位特征，似乎都在叫嚣着多产多育。

    小枝堪比狗鼻子。这么一位在社交网络不显山露水的隐形富豪，身上的气息竟意外地干净。

    希望接下来的满足计划足够给力。互联网时代，血族太难了。她可不想变成小白鼠。

    映入眼帘的是金发碧眼的妙龄女郎和一位清秀的亚裔面孔。

    【统是个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怎么会生气？下次要不要换个萝莉脸御姐身的身体给你？】

    既然决定扮演，就要进行到底。她要发自内心地认可她的角色。

    “我是个跨性别者！”男子再次强调，似乎这是铁券丹书免死金牌。

    定下神来，人已经不在眼前。

    小枝经常打开储物柜，就收到满到跳出来的表白信。

    她在脑海里抱怨。

    市立图书馆。

    再备一瓶防晒霜，在阳光最强烈的午日涂抹。现在她的皮肤能承受大部分的紫外线。

    小枝一直游离于人群之外，难以做到对人的信任。

    在性解放的米国要闻出个处男，恐怕要去婴儿房里找。

    外卖到了，她揭开蜡纸，开始边享用美食，边看安妮.赖斯写的夜访系列的《吸血鬼女王》。边看边吐槽。

    “统，你好邪恶啊。竟叫我养备胎。不过，你的建议我收下了。我一定会广撒渔网。”

    “系统，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能闻出处男的异能呢？我很需要。”

    她难得不去分析别人与她交往的目的。

    “嗨，我是杰西卡，学生会会长。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偶买噶！”

    在沙发上瘫成一张饼，点了一份椒盐炸鸡外卖。

    不要说什么米国人懂安全距离，不懂八卦，不会围观。

    “嗨，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个跨性别者。我有权利上厕所。”弗兰克言之凿凿。

    闪光灯跟不要命似的，似乎她成了什么大明星。

    装饰简洁的餐厅。

    男女之间的确是有生理差异的。心跳和脉搏在拥有十倍听力的她，听来就是有着明显区别。

    她这个吸血鬼好难啊。

    白衬衫、红领带、黑色西装外套，还有随风摇曳的裙边，更加突出她笔直修长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