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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庭闻言，双眼瞪大，将目光投向高位上的那对父女。
《回春鸢》
国库空虚，地方苛政，加之天灾人祸早已明不聊生。更有甚，西戎与北狄虎视眈眈，时不时越过边境烧杀抢掠。
殿前的太子已然魂不守舍，挺直了腰板跪在皇帝脚边，胸口一个偌大的脚印，脸上也是灰扑扑的。
明黄色的人跪趴在地，抖如筛糠。甚至头也不敢抬一下，颤颤巍巍地认错道：
“好，好啊……”
明明，明明她的母亲是可以活下来的……
老了，老了……大半截身子已然入了土，如何算不得老？
他如今已至暮年，白发不知长了多少，皱纹也是密密麻麻布满整张脸，即使是一身华服也掩盖不了那逐渐佝偻的背，老态尽显。
武国公挺身而出，冒着一番大不敬上谏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
只有权利，只有等她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她才能改变贫苦百姓的命运，才能给她的母亲报仇，才能让那霍贵妃血债血偿……
“朕是老了，不是糊涂了！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盼着朕死了才放心！”
“谢庭，你说呢？”
皇帝神色晦暗不明，盯着谢亭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将目光望像脚边跪趴着的太傅。
殷鸢低眸，敛下了眼中神色。
太傅眼神躲闪，余光里四处搜寻，却见百官齐齐跪趴在地，并无一人与之前商量好的一同与他上谏。
废太子他们是清楚的，连平庸都算不上。平阳公主倒是惊才艳艳，但可惜的是，她是女子。
一时间朝廷里风声鹤唳，不敢多言，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落得一个人头不保的下场。
太子匐匍在地，俨然不敢抬头对上那双苍老浑浊的眸子，口中阿谀奉承的话却是脱口而出。
皇帝落座在龙椅上，唇角的鲜红刚被抹去。
“皇上！”
文武百官哑口无言。
可她那王兄，才能平庸，有百官坐镇却办不成一件大事。每每来见她时，总是趾高气扬，说些什么女子就应该掌管庭院之事。更何况，是他的母亲霍贵妃杀死了自己的母妃。
然而虽有百官相助，但奈何太子才能平庸，在政绩上甚至比不过其妹妹平阳公主。
一语毕，满堂皆惊。
他原是一武将，有一发妻，奈何世道艰难，他率领下属奋起反抗，终坐上了这九五至尊。可奈何，后宫之中有人妒忌，将其毒害，独留一女儿给他。
即使深受皇帝宠爱，可……可向来没有女主称帝的
良禽择木而栖，朝中不少人早就已经早早倒戈太子，为太子出谋划策，好得从龙之功。
“不知父王是何意。”
大太监心急如焚，旁人不知晓其中内幕，他可是晓得的明白。传位于太子的诏书早已写下，定于下月初六颁布。
皇帝浑浊的眼球转动着，扫过了后面跪趴着的文武百官，又往回一一略过重臣，直到看见首辅矗立在一旁，毫无动作时，眼神里顿时清明了一分。
脖颈青筋凸起，浑身瑟瑟发抖，好似在用尽全身力气在压抑住什么。
百官见此，暗自猜测，私下里想的是如何与那废太子撇清关系。而殷朝，太子之位被废本就身心俱疲，一听到这消息，更是直接在大殿上晕了过去，任由着太监将其拖走。
皇帝缓缓移步到太子跟前，睥睨着下方瑟瑟发抖的太子。
“皇上，太子此言虽差。但是，陛下龙体欠安，再者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更不可仅听谢庭一人言之，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不经意间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平阳这种对于王位的漠然。
话刚落下，一旁站着的谢庭也跟着跪下。金銮殿顿时如同陷入了一阵惶恐之中，底下的人全都不敢大声出气。
“你们当真是好的很。”
皇帝见到与发妻近乎一样的面容，不由一怔，心中的怒气也是消了大半。
“平阳，殷氏那些氏族子弟之中，有谁适合坐这王位？”
说道：“你从氏家族里挑一个，朕许你与他成婚。这江山有你在，朕才能安心。”
百官嘴上虽是说的不敢，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皇帝一笑，没回太傅的话，将目光落向暗红色衣衫的首辅，问道：
如今，皇帝年老无心顾及朝政，朝中大小事宜全凭首辅谢庭一人做主。
父王也知晓凶手，可奈何霍家权大，霍贵妃在后宫再嚣张跋扈也拿她没办法。
于是，她易容化名，起兵布阵对抗北狄。开拓航运，使万船来觐。开设女子学堂、在灾祸时候布粥施善……皇帝明明都知道，百官也都知晓，却落得最后一句。
“朕还没瞎，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
“不知父王唤儿臣前来，有何事。”
谢亭此人来路不明，官位也仅四品，却被皇帝压下众多纷议立为首辅。此人手段狠辣，行事武断，在刚接手首辅职位时便拿些罪名抄了不少名门大族。
“朝儿啊，朕是不是老了……”
而国君却要此时花重金建造皇陵，更还要开凿运河等春季下江南游玩，无疑加重了财政的负担。
“朝儿，你本性懦弱，听信谗言，今日朕来给你上一课。”皇帝示意大太监上前，将太子扶起，“传朕口谕，武国公与太傅霍乱朝政，意图谋反，送至大理寺彻查。另，废除殷朝太子之位，贬为庶人。”
身后的百官紧接着跟着出声，画面俨然一种逼宫趋势。
“你们都当朕老了，都敢越过朕的眼皮子来做事了。”
“父王您如今正值壮年，在儿臣心里，一直英勇神武！”
太子潸然泪下，跪爬着抓住了皇帝衣摆，不断地向下磕头，直至鲜血流淌了一地。
芳香拂过，谢庭抬眸，近似贪 婪地望着她的面容。眉眼如画，只是神色依旧高冷，有一种超凡世俗的气质，如同九天上的神女，下凡来一览人间。
阳光照在绯红的衣裙上，将其染上了一层光辉。一步一步，殷鸢无视了下面跪着的百官，以一种近似无可挑剔的步伐走到皇帝跟前行礼。
金銮殿的大门敞开着，一束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文武百官跪着的空地前。
她这些年，虽没有在朝廷上有个一官半职，却是各郡县都流传着她。
“父王，父王我错了……我不该听他们的话，我错了。父王，你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过我这回吧！”
“父王，既如此，何不传位于儿臣？”
殷鸢收起了眼中的冷意，换上了以往的那种淡然的表情，似乎并不关心王位最终落在谁的头上。
“君为君，臣为臣。臣不敢斗胆妄测君意，一切全听陛下安排。”
皇帝不耐烦地看着太傅，眼神里的杀气止不住地溢出，一时间金銮殿寂静无比。
殷鸢的话刚出口，满堂皆惊。
皇帝猛然向前吐出一口血，然后脸色突地煞白起来。一旁的太监见此，慌忙传要唤太医，却被一手拦下来了。
“臣等不敢！”
他的嫡女是太子妃，他是太子堂堂正正的岳父，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此前仗着身份嚣张惯了，在朝廷里没少拉帮结派，不少官员都隐隐以他为头。
但奈何，皇帝仅一子，百官也是硬着头皮推太子上位，好比在谢庭眼皮子底下慌慌度日。
谢庭顿时浑身僵硬，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裳。暗红色的官服下，是略带颤抖的身躯。
怎奈何，怎奈何那太子竟糊涂至此！
唤道：“传平阳觐见。”
“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傅起身，正对着皇帝，老泪纵横道：“平阳公主一介女流，怎能入这朝堂之地？”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平阳公主虽才思敏捷，颇有一番政绩，可也……可也不能……”
“父王，如今天灾人祸，西戎北狄虎视眈眈，您病重如此，国危已！还请您传位于我！”
“倘若平阳公主是男子就好了。”
他的发妻，是他最为深爱之人，是他苦苦求来的……却香消玉损在这深宫中。
殷鸢并未理会已经头破血流的太子，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皇帝身上。
呵，倘若男子就好了。
一语毕，猛然将太子一脚踹翻在地。接着一一扫过曾经的心腹大臣，如今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
谢庭原在心中仔细品味“平阳”二字，不料听见皇帝呼唤。
谢庭有野心，文武百官心知肚明，偏偏皇帝不知，引狼入室。
“拖出去。”
国家动荡，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安宁之日。
“父王，我再也不敢了……”
“好，好啊……好得很！朕还没死呢，你们就已经开始肖想朕的江山了。等朕一死，怕不得这江山早就被你们瓜分完了，哪里还有朕的埋骨之地！”
空旷的大殿内，只听得见太傅被侍卫拖拽在地的声音，以及那一声声的呐喊。
皇帝身着朝服，高坐在龙椅上，身前跪着的是其太子，而太子身后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文武百官。
抬头，对上那双浑浊的眸子，心下一惊，后不动声色按下心中波澜，回道：
“这，这……”
皇帝怒火攻心，一掌直接拍裂了木桌。身为武将出身，虽是病弱却也不是常人能及的力气，更何况是怒极之时。
正此时，殷鸢在宫人的指引下踏进了金銮殿。
] 谢庭闻言，双眼瞪大，将目光投向高位上的那对父女。
《回春鸢》
国库空虚，地方苛政，加之天灾人祸早已明不聊生。更有甚，西戎与北狄虎视眈眈，时不时越过边境烧杀抢掠。
殿前的太子已然魂不守舍，挺直了腰板跪在皇帝脚边，胸口一个偌大的脚印，脸上也是灰扑扑的。
明黄色的人跪趴在地，抖如筛糠。甚至头也不敢抬一下，颤颤巍巍地认错道：
“好，好啊……”
明明，明明她的母亲是可以活下来的……
老了，老了……大半截身子已然入了土，如何算不得老？
他如今已至暮年，白发不知长了多少，皱纹也是密密麻麻布满整张脸，即使是一身华服也掩盖不了那逐渐佝偻的背，老态尽显。
武国公挺身而出，冒着一番大不敬上谏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
只有权利，只有等她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她才能改变贫苦百姓的命运，才能给她的母亲报仇，才能让那霍贵妃血债血偿……
“朕是老了，不是糊涂了！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盼着朕死了才放心！”
“谢庭，你说呢？”
皇帝神色晦暗不明，盯着谢亭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将目光望像脚边跪趴着的太傅。
殷鸢低眸，敛下了眼中神色。
太傅眼神躲闪，余光里四处搜寻，却见百官齐齐跪趴在地，并无一人与之前商量好的一同与他上谏。
废太子他们是清楚的，连平庸都算不上。平阳公主倒是惊才艳艳，但可惜的是，她是女子。
一时间朝廷里风声鹤唳，不敢多言，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落得一个人头不保的下场。
太子匐匍在地，俨然不敢抬头对上那双苍老浑浊的眸子，口中阿谀奉承的话却是脱口而出。
皇帝落座在龙椅上，唇角的鲜红刚被抹去。
“皇上！”
文武百官哑口无言。
可她那王兄，才能平庸，有百官坐镇却办不成一件大事。每每来见她时，总是趾高气扬，说些什么女子就应该掌管庭院之事。更何况，是他的母亲霍贵妃杀死了自己的母妃。
然而虽有百官相助，但奈何太子才能平庸，在政绩上甚至比不过其妹妹平阳公主。
一语毕，满堂皆惊。
他原是一武将，有一发妻，奈何世道艰难，他率领下属奋起反抗，终坐上了这九五至尊。可奈何，后宫之中有人妒忌，将其毒害，独留一女儿给他。
即使深受皇帝宠爱，可……可向来没有女主称帝的
良禽择木而栖，朝中不少人早就已经早早倒戈太子，为太子出谋划策，好得从龙之功。
“不知父王是何意。”
大太监心急如焚，旁人不知晓其中内幕，他可是晓得的明白。传位于太子的诏书早已写下，定于下月初六颁布。
皇帝浑浊的眼球转动着，扫过了后面跪趴着的文武百官，又往回一一略过重臣，直到看见首辅矗立在一旁，毫无动作时，眼神里顿时清明了一分。
脖颈青筋凸起，浑身瑟瑟发抖，好似在用尽全身力气在压抑住什么。
百官见此，暗自猜测，私下里想的是如何与那废太子撇清关系。而殷朝，太子之位被废本就身心俱疲，一听到这消息，更是直接在大殿上晕了过去，任由着太监将其拖走。
皇帝缓缓移步到太子跟前，睥睨着下方瑟瑟发抖的太子。
“皇上，太子此言虽差。但是，陛下龙体欠安，再者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更不可仅听谢庭一人言之，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不经意间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平阳这种对于王位的漠然。
话刚落下，一旁站着的谢庭也跟着跪下。金銮殿顿时如同陷入了一阵惶恐之中，底下的人全都不敢大声出气。
“你们当真是好的很。”
皇帝见到与发妻近乎一样的面容，不由一怔，心中的怒气也是消了大半。
“平阳，殷氏那些氏族子弟之中，有谁适合坐这王位？”
说道：“你从氏家族里挑一个，朕许你与他成婚。这江山有你在，朕才能安心。”
百官嘴上虽是说的不敢，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皇帝一笑，没回太傅的话，将目光落向暗红色衣衫的首辅，问道：
如今，皇帝年老无心顾及朝政，朝中大小事宜全凭首辅谢庭一人做主。
父王也知晓凶手，可奈何霍家权大，霍贵妃在后宫再嚣张跋扈也拿她没办法。
于是，她易容化名，起兵布阵对抗北狄。开拓航运，使万船来觐。开设女子学堂、在灾祸时候布粥施善……皇帝明明都知道，百官也都知晓，却落得最后一句。
“朕还没瞎，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
“不知父王唤儿臣前来，有何事。”
谢亭此人来路不明，官位也仅四品，却被皇帝压下众多纷议立为首辅。此人手段狠辣，行事武断，在刚接手首辅职位时便拿些罪名抄了不少名门大族。
“朝儿啊，朕是不是老了……”
而国君却要此时花重金建造皇陵，更还要开凿运河等春季下江南游玩，无疑加重了财政的负担。
“朝儿，你本性懦弱，听信谗言，今日朕来给你上一课。”皇帝示意大太监上前，将太子扶起，“传朕口谕，武国公与太傅霍乱朝政，意图谋反，送至大理寺彻查。另，废除殷朝太子之位，贬为庶人。”
身后的百官紧接着跟着出声，画面俨然一种逼宫趋势。
“你们都当朕老了，都敢越过朕的眼皮子来做事了。”
“父王您如今正值壮年，在儿臣心里，一直英勇神武！”
太子潸然泪下，跪爬着抓住了皇帝衣摆，不断地向下磕头，直至鲜血流淌了一地。
芳香拂过，谢庭抬眸，近似贪 婪地望着她的面容。眉眼如画，只是神色依旧高冷，有一种超凡世俗的气质，如同九天上的神女，下凡来一览人间。
阳光照在绯红的衣裙上，将其染上了一层光辉。一步一步，殷鸢无视了下面跪着的百官，以一种近似无可挑剔的步伐走到皇帝跟前行礼。
金銮殿的大门敞开着，一束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文武百官跪着的空地前。
她这些年，虽没有在朝廷上有个一官半职，却是各郡县都流传着她。
“父王，父王我错了……我不该听他们的话，我错了。父王，你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过我这回吧！”
“父王，既如此，何不传位于儿臣？”
殷鸢收起了眼中的冷意，换上了以往的那种淡然的表情，似乎并不关心王位最终落在谁的头上。
“君为君，臣为臣。臣不敢斗胆妄测君意，一切全听陛下安排。”
皇帝不耐烦地看着太傅，眼神里的杀气止不住地溢出，一时间金銮殿寂静无比。
殷鸢的话刚出口，满堂皆惊。
皇帝猛然向前吐出一口血，然后脸色突地煞白起来。一旁的太监见此，慌忙传要唤太医，却被一手拦下来了。
“臣等不敢！”
他的嫡女是太子妃，他是太子堂堂正正的岳父，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此前仗着身份嚣张惯了，在朝廷里没少拉帮结派，不少官员都隐隐以他为头。
但奈何，皇帝仅一子，百官也是硬着头皮推太子上位，好比在谢庭眼皮子底下慌慌度日。
谢庭顿时浑身僵硬，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裳。暗红色的官服下，是略带颤抖的身躯。
怎奈何，怎奈何那太子竟糊涂至此！
唤道：“传平阳觐见。”
“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傅起身，正对着皇帝，老泪纵横道：“平阳公主一介女流，怎能入这朝堂之地？”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平阳公主虽才思敏捷，颇有一番政绩，可也……可也不能……”
“父王，如今天灾人祸，西戎北狄虎视眈眈，您病重如此，国危已！还请您传位于我！”
“倘若平阳公主是男子就好了。”
他的发妻，是他最为深爱之人，是他苦苦求来的……却香消玉损在这深宫中。
殷鸢并未理会已经头破血流的太子，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皇帝身上。
呵，倘若男子就好了。
一语毕，猛然将太子一脚踹翻在地。接着一一扫过曾经的心腹大臣，如今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
谢庭原在心中仔细品味“平阳”二字，不料听见皇帝呼唤。
谢庭有野心，文武百官心知肚明，偏偏皇帝不知，引狼入室。
“拖出去。”
国家动荡，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安宁之日。
“父王，我再也不敢了……”
“好，好啊……好得很！朕还没死呢，你们就已经开始肖想朕的江山了。等朕一死，怕不得这江山早就被你们瓜分完了，哪里还有朕的埋骨之地！”
空旷的大殿内，只听得见太傅被侍卫拖拽在地的声音，以及那一声声的呐喊。
皇帝身着朝服，高坐在龙椅上，身前跪着的是其太子，而太子身后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文武百官。
抬头，对上那双浑浊的眸子，心下一惊，后不动声色按下心中波澜，回道：
“这，这……”
皇帝怒火攻心，一掌直接拍裂了木桌。身为武将出身，虽是病弱却也不是常人能及的力气，更何况是怒极之时。
正此时，殷鸢在宫人的指引下踏进了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