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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勤那边查了旧城区附近所有的培训机构,一共调查了86人,其中联系不上的有5人。www.sumanwx.com” 警员汇报着这几小时以来不间断地努力的成果。 “然后根据签署的劳动合同、社保信息,把这五人的身份证号发给了江城各大医院调查,查到了跟死者dna匹配的身份!” 杜宇看着电脑上调取的资料,“李月月,女,今年36岁,未婚。在旧城区小学附近的某教育机构担任课外辅导老师。父母早亡,有一个从港城回来的弟弟。本人无犯罪前科,无吸毒史,无家族病史。” “曾在年前因呼吸不畅去医院就诊,在这之后有多次就诊记录,两个月前有住院手术记录。据她的同事说,李月月生性随和,从没有见她生过气,人缘极好。且有些胆小,连衣服上的虫子都不敢拿手去碰。” 此时经济犯罪科那边传来消息。 “李月月名下有大量资金,这跟现场的出租房以及她的工作情况有矛盾。” 杜宇问:“大量是多少?” “目前能查到的是三百七十万。” 杜宇点头:“对于一个住出租房和校外辅导班老师来说,三百七十万确实太多了。” 许意卿揉了揉眼角,从睡醒的朦胧中回过神来:“从尸检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起十分恶劣的仇杀。所以人际关系是重中之重。” 杜宇点了点头,起身拿过外套:“那就去现场调查吧。距离破案时限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们得抓紧了。” 许意卿突然开口:“杜队,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杜宇一愣:“你也来?” 以往发生凶杀案需要重案组接手的时候,都是许意卿负责尸检,把尸检信息汇报给刑警大队,杜宇会带队破案的,并不需要法医后续跟进。 可是鉴于这个案子的特殊性,杜宇思来想去,答应了许意卿的要求。 “行,说不定有能用到你的时候,要是累了就回家休息。” 一行几人驱车前往旧城区小学附近的辅导机构。 旧城区是江城还没有改造的一大片城中村,旧城小学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当年江城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这里是整座城市唯一的小学,老旧道路错综复杂,隐藏在那些瓦房和灰楼里的教育机构更是如苔藓一样难找。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迅速找到死者的身份,可以说法医和刑警缺一不可。 “状元郎托辅。” 许意卿抬头看着平房上挂的牌子念叨。 杜宇下了车伸了个懒腰,拿出自己的警察证方便一会出示,也跟着抬头看:“管中午和晚上的食宿,辅导小孩写作业,有一部分周末还会开课……我小时候还在这附近上过呢。” 许意卿在脑子里勾勒地图:“这里离着李月月的出租屋其实不近,几乎横跨了整个旧城区。按理说这附近应该也有更合适的出租屋才对,李月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杜宇说:“去问问就知道了。” 托辅里,老板和几位老师有些忐忑地看着来询问的民警,不知所措。 杜宇安慰几人:“别紧张,我们就是了解一些关于李月月的情况。” 托辅班的老板小心翼翼问:“李月月出什么事了?她平日里遵纪守法,连红绿灯都不闯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不光是老板,其他辅导老师也都随声附和,说李月月品行端正,不会犯法的。 杜宇和许意卿对视一眼,从这些熟人极力给李月月辩解就不难看出,李月月平日里人缘很好。 这样的人,会被仇杀吗? 而且是以那么一种诡异的、带有强烈泄愤倾向的作案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杜宇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如实相报:“李月月死了。” “死了?”老板和其他老师面面相觑,满脸愕然,显然是不相信李月月会死,谨慎询问:“出车祸了?” 杜宇说:“是谋杀,她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被人杀了。所以我们来问一些情况,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几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有问必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个别女老师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杜宇问:“她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老板回答:“没听说过,她人缘很好的。” 有人接话:“我跟她以前是一个村的,李月月从小到大就在旧城上的学,从没听说过跟谁有过节。” 杜宇又问:“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比如不认识的人在周边徘徊?” 老师们想了想,纷纷摇头:“我们这边是托辅,人流量很大。除了有几位来问托辅条件的,其他没什么印象了……也没留电话,中年妇女,做生意的男人,长头发的女孩,什么人都有。” 旁边有警员开始做笔录,杜宇继续问:“有没有李月月的亲人的联系方式?” 老板摇头:“李月月是孤儿,没什么亲戚,朋友的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有个弟弟,就是……” 顿了顿,老板有些犯怵地瞟了眼周围穿着警服的民警,“我不太敢说。” 杜宇蹙眉:“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涉及命案,还请配合。” 老板压低声音回答:“李月月的弟弟……是个黑社会!” ----------------- 托辅门外就是早餐店,许意卿坐在露天的小桌旁边,低矮的马扎让他只能蜷缩着腿,好似连干瘪的胃都拧巴到了一起,减轻了些饥饿感。 从昨晚接警开始,许意卿跟杜宇就没吃饭。 很快两屉小笼包就上来了,许意卿倒了个醋碟,里面放了两勺辣椒。先咬一口小笼包,边嚼着尝味道边把剩下的沾醋,让醋均匀地沾满小笼包的缺口。 等嘴里的嚼的差不多了,再把剩下一整个塞进去,喝口豆浆,一整晚的疲劳和饥饿烟消云散。 杜宇从马路对面的警车下车,表情有些凝重。 “包子味道还不错,赶紧趁热尝尝。”许意卿招呼他过来坐:“怎么这个表情?” 杜宇也拿来马扎坐下,盯着手机屏幕,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塞包子,含糊不清道:“事情有些棘手了。” 许意卿很聪明,立马就猜到了:“跟李月月的弟弟有关系?” 杜宇咽了包子,说:“对,她弟弟叫李杜笙,今年35岁,在江城开夜总会。” 许意卿说:“看样子你认识这个人。” 杜宇说:“岂止是认识。李家姐弟俩从小父母双亡,李月月吃百家饭长大,李杜笙八岁的时候则被在港城发展的叔叔接去打拼。” 许意卿意识到了什么,“二十年前,港城那边可不太平。” 光从港城那些警匪片就可见一斑,二十年前的港城正是鱼龙混杂的年代。 杜宇点头:“李杜笙性子狠辣,为人又十分圆滑,很快在帮派里面混了起来。据港城那边同事说,李杜笙当时是公认的双花红棍。” 红棍是在黑道帮派中担任打手,一般称呼帮派里最能打的那一个。 双花红棍则是全港城所有帮派公认的第一。 也就是说,李杜笙年轻的时候,打服了整个港城! “后来呢?” “后来李杜笙给帮派老大顶罪,坐了两年牢。也不知道在牢里经历了什么,出来以后拿了一大笔钱,回江城来做生意了。” “夜总会也算生意?” “毕竟是他的舒适区,回来以后几乎掌握了江城半数娱乐场所。” 杜宇伸出两根指头说:“从李杜笙回来以后,江城这些黑帮就分两种人,一种是李杜笙,一种是其他人。其他那些帮派虽然干的也不是人事,但起码守规矩,很少闹到我眼前来,知道匪不与官斗的道理。” 许意卿问:“那李杜笙呢?” 杜宇回答:“李杜笙是定规矩的那个,最让我头疼。” 许意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按理说李杜笙混的风生水起,他的姐姐不应该这么生活拮据。” 杜宇叹了口气:“这谁知道?不如亲自去问问……我知道他在哪。如果死者是李杜笙的姐姐,那线索就清楚多了。” 听杜宇的意思,许意卿是听明白了。 一向人缘极好、不结仇的李月月会被人残忍杀害在家中,极有可能是跟她那个在江城风生水起的弟弟有关。 这也许是一场针对李杜笙亲人的仇杀!
] “外勤那边查了旧城区附近所有的培训机构,一共调查了86人,其中联系不上的有5人。www.sumanwx.com” 警员汇报着这几小时以来不间断地努力的成果。 “然后根据签署的劳动合同、社保信息,把这五人的身份证号发给了江城各大医院调查,查到了跟死者dna匹配的身份!” 杜宇看着电脑上调取的资料,“李月月,女,今年36岁,未婚。在旧城区小学附近的某教育机构担任课外辅导老师。父母早亡,有一个从港城回来的弟弟。本人无犯罪前科,无吸毒史,无家族病史。” “曾在年前因呼吸不畅去医院就诊,在这之后有多次就诊记录,两个月前有住院手术记录。据她的同事说,李月月生性随和,从没有见她生过气,人缘极好。且有些胆小,连衣服上的虫子都不敢拿手去碰。” 此时经济犯罪科那边传来消息。 “李月月名下有大量资金,这跟现场的出租房以及她的工作情况有矛盾。” 杜宇问:“大量是多少?” “目前能查到的是三百七十万。” 杜宇点头:“对于一个住出租房和校外辅导班老师来说,三百七十万确实太多了。” 许意卿揉了揉眼角,从睡醒的朦胧中回过神来:“从尸检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起十分恶劣的仇杀。所以人际关系是重中之重。” 杜宇点了点头,起身拿过外套:“那就去现场调查吧。距离破案时限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们得抓紧了。” 许意卿突然开口:“杜队,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杜宇一愣:“你也来?” 以往发生凶杀案需要重案组接手的时候,都是许意卿负责尸检,把尸检信息汇报给刑警大队,杜宇会带队破案的,并不需要法医后续跟进。 可是鉴于这个案子的特殊性,杜宇思来想去,答应了许意卿的要求。 “行,说不定有能用到你的时候,要是累了就回家休息。” 一行几人驱车前往旧城区小学附近的辅导机构。 旧城区是江城还没有改造的一大片城中村,旧城小学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当年江城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这里是整座城市唯一的小学,老旧道路错综复杂,隐藏在那些瓦房和灰楼里的教育机构更是如苔藓一样难找。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迅速找到死者的身份,可以说法医和刑警缺一不可。 “状元郎托辅。” 许意卿抬头看着平房上挂的牌子念叨。 杜宇下了车伸了个懒腰,拿出自己的警察证方便一会出示,也跟着抬头看:“管中午和晚上的食宿,辅导小孩写作业,有一部分周末还会开课……我小时候还在这附近上过呢。” 许意卿在脑子里勾勒地图:“这里离着李月月的出租屋其实不近,几乎横跨了整个旧城区。按理说这附近应该也有更合适的出租屋才对,李月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杜宇说:“去问问就知道了。” 托辅里,老板和几位老师有些忐忑地看着来询问的民警,不知所措。 杜宇安慰几人:“别紧张,我们就是了解一些关于李月月的情况。” 托辅班的老板小心翼翼问:“李月月出什么事了?她平日里遵纪守法,连红绿灯都不闯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不光是老板,其他辅导老师也都随声附和,说李月月品行端正,不会犯法的。 杜宇和许意卿对视一眼,从这些熟人极力给李月月辩解就不难看出,李月月平日里人缘很好。 这样的人,会被仇杀吗? 而且是以那么一种诡异的、带有强烈泄愤倾向的作案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杜宇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如实相报:“李月月死了。” “死了?”老板和其他老师面面相觑,满脸愕然,显然是不相信李月月会死,谨慎询问:“出车祸了?” 杜宇说:“是谋杀,她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被人杀了。所以我们来问一些情况,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几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有问必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个别女老师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杜宇问:“她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老板回答:“没听说过,她人缘很好的。” 有人接话:“我跟她以前是一个村的,李月月从小到大就在旧城上的学,从没听说过跟谁有过节。” 杜宇又问:“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比如不认识的人在周边徘徊?” 老师们想了想,纷纷摇头:“我们这边是托辅,人流量很大。除了有几位来问托辅条件的,其他没什么印象了……也没留电话,中年妇女,做生意的男人,长头发的女孩,什么人都有。” 旁边有警员开始做笔录,杜宇继续问:“有没有李月月的亲人的联系方式?” 老板摇头:“李月月是孤儿,没什么亲戚,朋友的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有个弟弟,就是……” 顿了顿,老板有些犯怵地瞟了眼周围穿着警服的民警,“我不太敢说。” 杜宇蹙眉:“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涉及命案,还请配合。” 老板压低声音回答:“李月月的弟弟……是个黑社会!” ----------------- 托辅门外就是早餐店,许意卿坐在露天的小桌旁边,低矮的马扎让他只能蜷缩着腿,好似连干瘪的胃都拧巴到了一起,减轻了些饥饿感。 从昨晚接警开始,许意卿跟杜宇就没吃饭。 很快两屉小笼包就上来了,许意卿倒了个醋碟,里面放了两勺辣椒。先咬一口小笼包,边嚼着尝味道边把剩下的沾醋,让醋均匀地沾满小笼包的缺口。 等嘴里的嚼的差不多了,再把剩下一整个塞进去,喝口豆浆,一整晚的疲劳和饥饿烟消云散。 杜宇从马路对面的警车下车,表情有些凝重。 “包子味道还不错,赶紧趁热尝尝。”许意卿招呼他过来坐:“怎么这个表情?” 杜宇也拿来马扎坐下,盯着手机屏幕,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塞包子,含糊不清道:“事情有些棘手了。” 许意卿很聪明,立马就猜到了:“跟李月月的弟弟有关系?” 杜宇咽了包子,说:“对,她弟弟叫李杜笙,今年35岁,在江城开夜总会。” 许意卿说:“看样子你认识这个人。” 杜宇说:“岂止是认识。李家姐弟俩从小父母双亡,李月月吃百家饭长大,李杜笙八岁的时候则被在港城发展的叔叔接去打拼。” 许意卿意识到了什么,“二十年前,港城那边可不太平。” 光从港城那些警匪片就可见一斑,二十年前的港城正是鱼龙混杂的年代。 杜宇点头:“李杜笙性子狠辣,为人又十分圆滑,很快在帮派里面混了起来。据港城那边同事说,李杜笙当时是公认的双花红棍。” 红棍是在黑道帮派中担任打手,一般称呼帮派里最能打的那一个。 双花红棍则是全港城所有帮派公认的第一。 也就是说,李杜笙年轻的时候,打服了整个港城! “后来呢?” “后来李杜笙给帮派老大顶罪,坐了两年牢。也不知道在牢里经历了什么,出来以后拿了一大笔钱,回江城来做生意了。” “夜总会也算生意?” “毕竟是他的舒适区,回来以后几乎掌握了江城半数娱乐场所。” 杜宇伸出两根指头说:“从李杜笙回来以后,江城这些黑帮就分两种人,一种是李杜笙,一种是其他人。其他那些帮派虽然干的也不是人事,但起码守规矩,很少闹到我眼前来,知道匪不与官斗的道理。” 许意卿问:“那李杜笙呢?” 杜宇回答:“李杜笙是定规矩的那个,最让我头疼。” 许意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按理说李杜笙混的风生水起,他的姐姐不应该这么生活拮据。” 杜宇叹了口气:“这谁知道?不如亲自去问问……我知道他在哪。如果死者是李杜笙的姐姐,那线索就清楚多了。” 听杜宇的意思,许意卿是听明白了。 一向人缘极好、不结仇的李月月会被人残忍杀害在家中,极有可能是跟她那个在江城风生水起的弟弟有关。 这也许是一场针对李杜笙亲人的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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