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神奇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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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玛丽走过来。

    她问外屋的玛丽：“玛丽阿姨，我还可以去找点东西吃吗？”

    安娜揉揉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起身，提上箱子，跟上玛丽。

    安娜舔干净手指上的果酱，喝完杯中的羊奶，起身，准备把餐具放到厨房。海曼从她的膝盖上跳下，跟在安娜身后。只不过这次海曼的尾巴耷拉着，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谁啊？”安娜问。

    安娜拍打着床板，一边笑，一边对海曼说：“海曼，海曼，你过来看看这个。哈哈哈，太好笑了这简直！”

    安娜急忙抱着海曼跑下床，寻找可以盛海曼呕吐物的容器。

    “哈哈哈哈哈——”两人都笑声一同响起。

    “那我们为什么不躲开这个漩涡？”安娜仰头看向玛丽。

    “咦惹……”玛丽发出嫌弃的声音。她用魔法指挥一块湿抹布把海曼的呕吐物擦干，对安娜说：“我出去把这块布丢掉，你也出来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咆哮声渐渐变小，海浪也变得温柔，帆船恢复正常的航行路线。

    玛丽带着安娜走到一副巨大的航海图边上。她手指着一处海峡，说：“我们现在在这附近。”

    玛丽把脏抹布扔掉，然后给海曼擦感觉嘴巴，带着安娜来到船长室。

    穿过低矮的船舱，两人来到甲板上。安娜站在甲板边，倚在护栏上，看着身下涌动的海水，她还有点不舍。

    安娜抬起头，看见海曼毛茸茸的爪子旁，放着一瓶药水。

    “哦，好吧。”安娜闭上嘴。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安娜又跑向餐厅，端了一大盘子食物回来。她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堆成小山一样的食物摇摇晃晃。

    玛丽不再说下去：“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安娜继续说：“我怎么记得你问我一只橘猫的事来着。”

    安娜回到房间，她等到海曼进门后，用脚带上门。一声闷响，门被关上。安娜把盘子和羊奶放在小圆桌上。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开始吃早饭。

    贝克船长正在开船，和玛丽打过招呼后便没在说话。

    “等会儿再告诉你。”玛丽走了，留给安娜一个背影。

    她再看向旁边的文字，“海蛇”。安娜的目光在“海蛇”两个字和那幅画之间来回移动。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安娜摇摇头，问玛丽：“玛丽阿姨，你吃吗？”

    

    不过安娜对吃的一向重视，东西一点没掉，全都带回房间。

    “你不是在看那本《海洋奇幻生物图解》吗？”                                                玛丽质问安娜。

    安娜飞速认错：“对不起玛丽阿姨，我今天早上还是不舒服，只看了一点点。”

    “要吐。”安娜看海曼都已经吐出来，就也不着急了，神色淡淡的。

    就在一人一猫笑得正欢的时候，安娜感到船一直向着一个方向旋转。她抱紧海曼，蜷缩在墙角，听着外面传来可怕的咆哮声。

    安娜一手扶墙，膝盖微曲，站在原地看着玛丽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尽头。

    “船上的饭太好吃了，我舍不得走。”

    玛丽看到这副场景，直摇头：“啧，你们两个没吃过饱饭吗？”

    翻开书本，安娜看见一条长长的奇怪生物。身子圆滚滚、滑溜溜，脑袋也是圆圆的，长得像条木棍。

    安娜杯中的山羊奶随着海水一同晃荡。她走在船舱中，像是踏在浪上。

    海曼跑过来，钻进安娜怀里，看着安娜手指向的地方：“海蛇？这有什么好笑的。”

    海曼跳到安娜腿上，用漂亮的眼睛望着安娜，然后用嘴巴做出咀嚼的动作。

    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可怕沉闷的巨响。安娜随着船一同旋转，她担心这艘破旧的船会被海浪拍碎。安娜的头又开始晕起来。

    一人一猫同时摇头：“诶……”

    安娜还没落地，就又从打开的门里掉出去。她重重地砸在门板上，脑袋里传来一阵晕乎乎的感觉，像是有烈火在她的脑内灼烧。

    玛丽把安娜扶起，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我帮你还，你会房间里呆着。”

    接着玛丽又指向另一处：“接下来我们要去往这里。”

    “走了，下船吧。”玛丽说。安娜跟着玛丽，来到绳梯边。

    海曼听了安娜的话，再想到玛丽的厨艺，也站在护栏上叹气。

    安娜的手指又挪到那幅画上，她说：“你再看看这。”

    “哦，原来是这样。”安娜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崇拜地说，“玛丽阿姨你懂得好多啊！”

    “我们刚刚经过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会吞噬过往的一切。”

    突然海曼想到些什么，从安娜身边跑开。过了一会儿后，海曼又踩着轻巧的步子跑了回来，它用爪子扒拉两下安娜。

    安娜又回到房间，关上门，向后一跳，躺在床上。她拿起枕头边的《海洋奇幻生物图解》，继续阅读。

    安娜挠挠海曼的下巴，说：“好吧，那就算了。”

    安娜嘴里嘟囔：“真丑。”

    安娜刨菜的勺子挥舞得更快了，盘子里的东西肉眼可见地减少。

    安娜看着航海图上，巨大的，长有獠牙的漩涡，点头。

    船突然剧烈晃荡。安娜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上，手中的盘子也差点飞出去。

    两人走出套件，海水出现在安娜脚下。湿答答的感觉是在是令人不太舒服。整个船舱里都铺满一层鞋底那么厚的海水。

    安娜想不通为什么都要下船了还带她来看航海图，不过玛丽这样做也不奇怪。

    安娜来到厨房，拿了些吃的，返回房间。此时船窗外的海水开始躁动，帆船也在海中上下浮动，左右摆动。

    “哦。”安娜呆呆地答应下来，她问玛丽，“那你外面干嘛？”

    “要什么？”

    “你叹气干什么？”海曼问。

    “是啊，走吧。”

    接着安娜整个人飞速下坠。她的头发竖起，手指紧紧扒住墙壁，指尖变红。慌乱中她摸到门把手，一把抓住。

    安娜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切了一块香肠递到海曼嘴边。海曼吃了快一根肠后，开始趴在安娜腿上舔毛。

    安娜点点头，从地上爬起，向餐厅走去。海曼则小跑跟在安娜身后。

    安娜又点头，她问：“我们去那里干嘛？”

    安娜的背抵着天花板，躯干和大腿贴在一起。海曼也飘在半空中，脊背上的毛炸开。

    安娜在船舱中行走，闪电穿过粼粼的海水和玻璃，打在她的脸上。

    玛丽看到安娜认错，也没有再责怪她，而是说：“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没办法躲开，这个漩涡位于海峡中，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安娜咽下口中的面包，问：“海曼，那天我们两个在壁炉前的时候，你要问我什么来着？”

    海曼用爪子把瓶子往前推说：“这是那天在南瓜头那里买的药，给你。”

    玛丽看安娜真的摇头，心里有点不舒服，回答：“你们两个吃吧。”

    安娜抬起头，着急得都有些结巴：“海、海曼它要……”

    一道声音从安娜头上传来，是玛丽：“安娜你不好好的呆在房间里，跑这里来干嘛。”

    安娜咬下一口涂满莓果酱的面包，挠挠海曼的脑袋。海曼发出阵阵呼噜声。

    “哇——”安娜话还没说出，海曼哇的一声，吐在地上。

    安娜抱着海曼飞奔会房间，一股脑地把书本塞进箱子里。

    安娜回答：“我要去厨房还餐具。”

    安娜支撑不住，捂着头，身子往前，趴在地上。海曼看安娜这么难受，烦躁地摆动尾巴，也不捉弄她了。

    一只贝壳在安娜面前漂过，她问：“玛丽阿姨，这是怎么了？”

    海曼这下连毛都不舔了，它的瞳孔竖起，说：“是吗？哈哈，我不记得了。”

    《我在皇家教堂当女巫[西幻]》

    “咔嚓”，门开了。

    “这你就别多问了，现在我们回去收拾东西，下午就要下船了。”

    “啊？”安娜疑惑，“这么快吗？”

    “嗝儿——”安娜瘫坐在椅子上，发出一个巨大的饱嗝。

    海曼呆在安娜怀里，想要呕吐：“哕——哕——”

    安娜的屁股刚挨着凳子就迅速吃了起来。海曼也跳上桌，从安娜盘子里扒拉吃的。

    安娜捉住海曼的后腿，还没等她把海曼扯进怀里，整个人又被甩飞出去。

    被子落在她身后，像是华丽的尾拖。海蓝色的房间内，猫毛漫天飞舞。

    安娜双手撑起身子，拔出瓶塞，将魔药一口喝下。她坐在地上，两手撑在身前，盯着地板发呆。

    “哦哦。”安娜抱着海曼，跟在玛丽身后。

    这时门被推开，玛丽走进来问：“安娜你在干嘛呢？”

    还没等安娜拿开脸上的海曼，船身又开始倾斜。她抱着被子在狭小的房间里翻滚。安娜一边护住自己的头，一边伸手去抓被雷声吓到的海曼。

    “诶——”安娜叹气。

    安娜的肚子都笑痛了，她手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

    海曼用前爪按在安娜手背上踩奶，说：“安娜，我们去餐厅找点东西吃吧。”

    玛丽有些得意，但还是谦虚地说：“这不算什么，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比我懂得多的。”

    海曼的呼噜声停止，眯起的眼睛睁开，它回答：“壁炉前？我问你玛丽给你多少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