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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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不再外出，和道侣留在了神族领地内，度过了一段相对来说还算平静的时光，因为不外出，卷轴填上的新内容很少。
“对！”白粟回过神，点头道：“这件事我们剑宗绝不能一力承担，否则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神族’。”
众人：……
谢檀衣抬眸看他，低声道：“别怕，有师兄在。”
众人：……
他打开最后一卷，叹息道：“我希望这一卷上所记载的一切，不要再发生一次。”
“退行……”谢檀衣皱眉，斟酌着用词，“或者说……退化？”
“在琅洲昱国境内淮水郡……”江琢捏着眉心，无奈道：“你负责收征各国灵石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昱国境内最大的灵石矿脉在哪里吧？”
“笔者的道侣身为羽人，被同族当做叛族者围攻死了，神族性情刚烈，族人们宁愿死去也不愿意被封印灵力成为奴隶，最后神族的长老选择自毁元神，与那些入侵者同归于尽，阵法破裂后，这位笔者也被雨雾侵蚀，死前记录下他看见的景象……”
……
宋锦捏碎了黄花梨圈椅的扶手。
江琢读到这里，宋锦才恍然道：“我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所以卷轴上所描述的时期不仅没有灵石，也没有凡人，他路过的那些村庄，即便是最弱小的‘人’，也是生来就有灵力，会些小法术，只是肉身脆弱，不能容纳太多灵力而已……”
众人看向他。
他又拿出几卷卷轴来，苍白的手指抚过那些古籍，点了点其中一卷：“我初时翻译时，并没在意这一套卷轴，因为这上面记载的一些东西实在是太过离奇，这是第一卷，第一篇是笔者的自序…”
“这凶兽，从未见过。”谢檀衣说。
白粟屏住呼吸。
后面大概有三年，他们还是各地去探访，他的道侣给他生了一颗蛋，为了孵蛋，两个人暂停行程，在一个小村子里等孩子破壳，孩子破壳那天，笔者收到家族传讯，神族领地突降暴雨，族人死伤无数。
谢檀衣、季云涯、白粟和宋锦围了一圈，去看那卷轴上的人物画像，别说，这位神族的“废物”公子画工很是不错，经年累月下来画像已经褪了颜色，但仍能看出这是一个身量高挑的人类种族，男女都是红发，一些流转的火焰绕在他们身上，身下则骑着一只面目凶悍的类猫的凶兽。
谢檀衣道：“我留下同师叔一起找。”
江琢补充：“他说了，拿九尾狐当坐骑的神族会被看不起，他骑九尾狐代步被他一个族兄撞见，当做笑料传了好久。”
不是神族、不是羽人，笔者的卷轴中出现了一个新词“凡人”。
担心自己头发也会掉光，于是他和道侣匆匆离开了雨雾，后来又在其他六洲也陆陆续续发现了一些降雨的地点，但范围不大，他们谁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江琢咳了一声，拍拍白粟的肩膀，又继续道：“他说自己志向不在修行上，而是想要游历七洲，所以当他修为达到能够驭风横穿古琅洲与古旭洲之间的汪洋时，他就离开了家族，开始记录各洲风物，那一年，他三十二岁。”
“后来雨终于停了，但古七洲上幸存的人大多都已经沦为‘凡人’了，后代不再生下来就有灵力，甚至大部分都不能修行，这些幸存者再度繁衍后，就有了如今的七大洲百姓……”季云涯目光逡巡过在场的所有人，“少部分能修行的人，搞不好是身体里还残存了一点那些古老种族的血脉……”
翻译到这里，江琢说：“他们刚开始没在意，是因为他和他的道侣进入雨雾后并没有感受到灵力被侵蚀，这和檀衣最开始到绵水村时的情况是一样的，但事实上当时侵蚀灵力的情况就存在了，凋敝的凤凰树就是佐证，那时七洲的各大种族也和檀衣一样，因为灵力深厚，被蚕食掉一点时，根本意识不到，而卷轴中记载的后续和临阳城发生的事已经证明了，雨水蚕食灵力的能力在不断提升……”
季云涯偏过头，看了眼谢檀衣。
密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许久，白粟小心翼翼的打破凝重的气氛：“也许……这真的只是几卷志怪传闻，未必就是真的。”
很少见的，季云涯也感觉到了焦虑。
谢檀衣发现一点，点着画像右上角的小字道：“他还给这些种族订了等级？九尾狐这一页，他写的是‘丁’。”
“三十二岁，不凭借外物穿过琅洲东海直抵旭洲？”季云涯也忍不住啧啧感叹：“这还是家族里天资最差的那个？若这些说的都是事实，那他们自称‘神族’倒是名副其实。”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江琢闭了下眼睛，深呼一口气：“死者无数，皆身覆白蜡，尸身堆积如山。”
“咔嚓——”
她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季云涯听后若有所思的猜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
白粟喃喃自语：“隔空摄物不是练气期才能掌握的功法吗？我天资愚钝，二十五岁才练气，按他所说，岂不是傻子中的极品。”
他倒是没想过谢檀衣会比他先死，除非他已经死透了，否则哪怕就剩一口气，他也不会让谢檀衣死在他面前。
“不知道阿涯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卷轴到这里是最后一卷，因为……”江琢叹息：“笔者死了，神族最初想兼济天下，没人响应，所以他们选择独善其身，可外面的世界乱了，那些种族又开始觊觎神族建立的世外桃源，他们联合起来攻打了神族领地，囚禁神族长老作为阵眼继续维系阵法运行。”
正想着，手腕被谢檀衣拉住，颇具安抚意味的揉捏了两下。
“总不能坐以待毙。”谢檀衣出声道，他没看季云涯，宽大袍袖下的手却轻轻握住了季云涯修长的指节，抬眸对江琢道：“请师尊出关吧，召集七洲各宗门来琅洲议事。”
此言一出，江琢便苦笑道：“你这小子，总能想到别人前面去。”
他不怕死，只是他才和谢檀衣成亲一年，一想到他本该拥有他师兄一百年、一千年，他就觉得很不甘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江琢十分疲倦的瘫在椅子里，端起茶杯喝了口冷茶，“我再看看，要是能找到卷轴中提到过的，神族最开始创设的那个阵法，联合各洲势力，加上灵石辅助，打开一个能笼罩住整个修真界的结界，也不是没可能。”
他又小心的将卷轴展开，“这人自称‘神族’，自序里，他说神族生来就有灵力，自己是族中最不争气的孩子，一直到了三岁还没学会隔空摄物和凭空御风，他父亲甚至怀疑他是个傻子。”
“行了，看几页就成……”江琢拿出编号“六”的卷轴：“就是为了让你们了解一下当时那些种族有多强，这个人活了少说一千年，他真的把七大洲游历一遍，还绘制了详细的地图，开始出现降雨记录的是这一卷……”
“小白啊……”江琢戳破他的侥幸心理：“我对比了一下地图，你知道这上面记载的神族最后的领地，是在哪里吗？”
要知道，现如今能御剑穿过整片海洋的修士，修为至少要达到大乘期，而且是要御剑的，御剑可不是为了好看好玩，像兰时风徵这样的神武能做到与主人心神合一，最大限度减少灵力消耗，这人就这么水灵灵的“飞过去”了？！
后来他们在古辽洲遇到了一场雨，他对这场雨最初的描述是“落雨成雾，寻常草木触之皆凋敝”，他见了很好奇，于是和自己的道侣去雨雾里走了一圈，发现雨雾内的众多灵植也遭到了腐蚀，有一种群居的鸟妖羽毛都掉光了。
黑
江琢摆摆手：“都先回去歇歇，缓一口气，我今天也不找了，我得回去躺一天，再找下去也不用等大雨瓢泼从天而降了，我直接就死在这里了。”
啊这……
阵法偶尔会有破损，泄露进雾气，所以住在领地边缘的都是修为比较低的神族，笔者一家就住在这里，他的小孩不幸接触到了泄露进来的雾气，时间很短，孩子的性命保住了，但灵力却一点也没有了，小孩变成了一个比神族新生儿还要脆弱的人。
这听起来很玄，但如果猜测是真的，那这场雨造成的后果就是一场巨大的……
《道侣死后剑尊他做了海王》
整个世界都在下雨，七个大陆上不断有种族灭亡，雾气腐蚀灵力的速度堪称恐怖，神族曾号召各个种族联合起来设置一个巨大的阵法，在天幕下撑起另一层天穹，将所有雨水隔绝在外，这里没提到灵石，可能是他们本身实力强大到不需要灵石辅助，更可能是因为那个时代根本没有灵石这东西。
神族计划每个种族都推选出十名强者作为阵眼，但其他种族却质疑神族会不会在阵法上做手脚，人心不齐之下，神族只能放弃“救世”的奢望，他们在领地内开了个小的阵法，庇护族人。
“在旭洲，他记录了卷轴中的第一个种族，这两个字我不认识，不过我觉得这个种族很像神话传说中的火神祝融。”江琢把卷轴推到众人面前，“你们也看看。”
谢檀衣和季云涯就拿了编号三的卷轴，里面画了比山还高的擎天蔽日的榕树、背生双翼的羽人部落、小山丘般的九尾狐……
在这一卷里，神族的“小废物”遇到了一个喜欢他的人，对方是羽人，实力强大，可以护着他去一些禁地，于是卷轴上出现的种族愈发强的离谱。
“后面没见过的就多了……”江琢叹了口气，“看到第三卷，我都以为这人在写什么志怪小说，这三卷的内容你们自己翻翻看吧，都是一些闻所闻未的种族和凶兽。”
水声响起，满池温泉漾起水波，谢檀衣没睁眼，仍阖着眼睫闭目养神，季云涯走过来，坐在比他高出一级的石阶上，倾身凑过来给他揉按着太阳穴。
如今狐妖不修炼个成千上万年别想生出九尾，哪个不是一方大妖，结果在人家的卷轴里，九尾狐满地跑，当马骑都谈不上，那是当驴骑的。
] 笔者不再外出，和道侣留在了神族领地内，度过了一段相对来说还算平静的时光，因为不外出，卷轴填上的新内容很少。
“对！”白粟回过神，点头道：“这件事我们剑宗绝不能一力承担，否则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神族’。”
众人：……
谢檀衣抬眸看他，低声道：“别怕，有师兄在。”
众人：……
他打开最后一卷，叹息道：“我希望这一卷上所记载的一切，不要再发生一次。”
“退行……”谢檀衣皱眉，斟酌着用词，“或者说……退化？”
“在琅洲昱国境内淮水郡……”江琢捏着眉心，无奈道：“你负责收征各国灵石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昱国境内最大的灵石矿脉在哪里吧？”
“笔者的道侣身为羽人，被同族当做叛族者围攻死了，神族性情刚烈，族人们宁愿死去也不愿意被封印灵力成为奴隶，最后神族的长老选择自毁元神，与那些入侵者同归于尽，阵法破裂后，这位笔者也被雨雾侵蚀，死前记录下他看见的景象……”
……
宋锦捏碎了黄花梨圈椅的扶手。
江琢读到这里，宋锦才恍然道：“我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所以卷轴上所描述的时期不仅没有灵石，也没有凡人，他路过的那些村庄，即便是最弱小的‘人’，也是生来就有灵力，会些小法术，只是肉身脆弱，不能容纳太多灵力而已……”
众人看向他。
他又拿出几卷卷轴来，苍白的手指抚过那些古籍，点了点其中一卷：“我初时翻译时，并没在意这一套卷轴，因为这上面记载的一些东西实在是太过离奇，这是第一卷，第一篇是笔者的自序…”
“这凶兽，从未见过。”谢檀衣说。
白粟屏住呼吸。
后面大概有三年，他们还是各地去探访，他的道侣给他生了一颗蛋，为了孵蛋，两个人暂停行程，在一个小村子里等孩子破壳，孩子破壳那天，笔者收到家族传讯，神族领地突降暴雨，族人死伤无数。
谢檀衣、季云涯、白粟和宋锦围了一圈，去看那卷轴上的人物画像，别说，这位神族的“废物”公子画工很是不错，经年累月下来画像已经褪了颜色，但仍能看出这是一个身量高挑的人类种族，男女都是红发，一些流转的火焰绕在他们身上，身下则骑着一只面目凶悍的类猫的凶兽。
谢檀衣道：“我留下同师叔一起找。”
江琢补充：“他说了，拿九尾狐当坐骑的神族会被看不起，他骑九尾狐代步被他一个族兄撞见，当做笑料传了好久。”
不是神族、不是羽人，笔者的卷轴中出现了一个新词“凡人”。
担心自己头发也会掉光，于是他和道侣匆匆离开了雨雾，后来又在其他六洲也陆陆续续发现了一些降雨的地点，但范围不大，他们谁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江琢咳了一声，拍拍白粟的肩膀，又继续道：“他说自己志向不在修行上，而是想要游历七洲，所以当他修为达到能够驭风横穿古琅洲与古旭洲之间的汪洋时，他就离开了家族，开始记录各洲风物，那一年，他三十二岁。”
“后来雨终于停了，但古七洲上幸存的人大多都已经沦为‘凡人’了，后代不再生下来就有灵力，甚至大部分都不能修行，这些幸存者再度繁衍后，就有了如今的七大洲百姓……”季云涯目光逡巡过在场的所有人，“少部分能修行的人，搞不好是身体里还残存了一点那些古老种族的血脉……”
翻译到这里，江琢说：“他们刚开始没在意，是因为他和他的道侣进入雨雾后并没有感受到灵力被侵蚀，这和檀衣最开始到绵水村时的情况是一样的，但事实上当时侵蚀灵力的情况就存在了，凋敝的凤凰树就是佐证，那时七洲的各大种族也和檀衣一样，因为灵力深厚，被蚕食掉一点时，根本意识不到，而卷轴中记载的后续和临阳城发生的事已经证明了，雨水蚕食灵力的能力在不断提升……”
季云涯偏过头，看了眼谢檀衣。
密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许久，白粟小心翼翼的打破凝重的气氛：“也许……这真的只是几卷志怪传闻，未必就是真的。”
很少见的，季云涯也感觉到了焦虑。
谢檀衣发现一点，点着画像右上角的小字道：“他还给这些种族订了等级？九尾狐这一页，他写的是‘丁’。”
“三十二岁，不凭借外物穿过琅洲东海直抵旭洲？”季云涯也忍不住啧啧感叹：“这还是家族里天资最差的那个？若这些说的都是事实，那他们自称‘神族’倒是名副其实。”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江琢闭了下眼睛，深呼一口气：“死者无数，皆身覆白蜡，尸身堆积如山。”
“咔嚓——”
她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季云涯听后若有所思的猜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
白粟喃喃自语：“隔空摄物不是练气期才能掌握的功法吗？我天资愚钝，二十五岁才练气，按他所说，岂不是傻子中的极品。”
他倒是没想过谢檀衣会比他先死，除非他已经死透了，否则哪怕就剩一口气，他也不会让谢檀衣死在他面前。
“不知道阿涯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卷轴到这里是最后一卷，因为……”江琢叹息：“笔者死了，神族最初想兼济天下，没人响应，所以他们选择独善其身，可外面的世界乱了，那些种族又开始觊觎神族建立的世外桃源，他们联合起来攻打了神族领地，囚禁神族长老作为阵眼继续维系阵法运行。”
正想着，手腕被谢檀衣拉住，颇具安抚意味的揉捏了两下。
“总不能坐以待毙。”谢檀衣出声道，他没看季云涯，宽大袍袖下的手却轻轻握住了季云涯修长的指节，抬眸对江琢道：“请师尊出关吧，召集七洲各宗门来琅洲议事。”
此言一出，江琢便苦笑道：“你这小子，总能想到别人前面去。”
他不怕死，只是他才和谢檀衣成亲一年，一想到他本该拥有他师兄一百年、一千年，他就觉得很不甘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江琢十分疲倦的瘫在椅子里，端起茶杯喝了口冷茶，“我再看看，要是能找到卷轴中提到过的，神族最开始创设的那个阵法，联合各洲势力，加上灵石辅助，打开一个能笼罩住整个修真界的结界，也不是没可能。”
他又小心的将卷轴展开，“这人自称‘神族’，自序里，他说神族生来就有灵力，自己是族中最不争气的孩子，一直到了三岁还没学会隔空摄物和凭空御风，他父亲甚至怀疑他是个傻子。”
“行了，看几页就成……”江琢拿出编号“六”的卷轴：“就是为了让你们了解一下当时那些种族有多强，这个人活了少说一千年，他真的把七大洲游历一遍，还绘制了详细的地图，开始出现降雨记录的是这一卷……”
“小白啊……”江琢戳破他的侥幸心理：“我对比了一下地图，你知道这上面记载的神族最后的领地，是在哪里吗？”
要知道，现如今能御剑穿过整片海洋的修士，修为至少要达到大乘期，而且是要御剑的，御剑可不是为了好看好玩，像兰时风徵这样的神武能做到与主人心神合一，最大限度减少灵力消耗，这人就这么水灵灵的“飞过去”了？！
后来他们在古辽洲遇到了一场雨，他对这场雨最初的描述是“落雨成雾，寻常草木触之皆凋敝”，他见了很好奇，于是和自己的道侣去雨雾里走了一圈，发现雨雾内的众多灵植也遭到了腐蚀，有一种群居的鸟妖羽毛都掉光了。
黑
江琢摆摆手：“都先回去歇歇，缓一口气，我今天也不找了，我得回去躺一天，再找下去也不用等大雨瓢泼从天而降了，我直接就死在这里了。”
啊这……
阵法偶尔会有破损，泄露进雾气，所以住在领地边缘的都是修为比较低的神族，笔者一家就住在这里，他的小孩不幸接触到了泄露进来的雾气，时间很短，孩子的性命保住了，但灵力却一点也没有了，小孩变成了一个比神族新生儿还要脆弱的人。
这听起来很玄，但如果猜测是真的，那这场雨造成的后果就是一场巨大的……
《道侣死后剑尊他做了海王》
整个世界都在下雨，七个大陆上不断有种族灭亡，雾气腐蚀灵力的速度堪称恐怖，神族曾号召各个种族联合起来设置一个巨大的阵法，在天幕下撑起另一层天穹，将所有雨水隔绝在外，这里没提到灵石，可能是他们本身实力强大到不需要灵石辅助，更可能是因为那个时代根本没有灵石这东西。
神族计划每个种族都推选出十名强者作为阵眼，但其他种族却质疑神族会不会在阵法上做手脚，人心不齐之下，神族只能放弃“救世”的奢望，他们在领地内开了个小的阵法，庇护族人。
“在旭洲，他记录了卷轴中的第一个种族，这两个字我不认识，不过我觉得这个种族很像神话传说中的火神祝融。”江琢把卷轴推到众人面前，“你们也看看。”
谢檀衣和季云涯就拿了编号三的卷轴，里面画了比山还高的擎天蔽日的榕树、背生双翼的羽人部落、小山丘般的九尾狐……
在这一卷里，神族的“小废物”遇到了一个喜欢他的人，对方是羽人，实力强大，可以护着他去一些禁地，于是卷轴上出现的种族愈发强的离谱。
“后面没见过的就多了……”江琢叹了口气，“看到第三卷，我都以为这人在写什么志怪小说，这三卷的内容你们自己翻翻看吧，都是一些闻所闻未的种族和凶兽。”
水声响起，满池温泉漾起水波，谢檀衣没睁眼，仍阖着眼睫闭目养神，季云涯走过来，坐在比他高出一级的石阶上，倾身凑过来给他揉按着太阳穴。
如今狐妖不修炼个成千上万年别想生出九尾，哪个不是一方大妖，结果在人家的卷轴里，九尾狐满地跑，当马骑都谈不上，那是当驴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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