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冷意冷为人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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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公公伺候宣帝多年，他不知宣帝口中提到的她是何许人。近来宣帝提起这个她不是一次两次了。魏公公每每都装作没听到，间歇性耳聋眼瞎一直为他保命的法宝。
“是，臣妾恭送圣上。”皇后屈膝行礼。
宣帝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让人心惊的话，“皇后无需忧心，东凉大公主也会是个生不出孩儿的！朕已打过招呼，一路上，东凉大公主停留的官驿，日日都会燃上损伤女子根本的香。”
皇后怯怯道：“臣妾不敢。圣上的意思，难道是让臣妾想法子绝了凤鸾妹妹的子息？”
“朕如今不爱见后宫这些人，她们个个表面温柔体贴，其实内里心奸手毒。朕看着她们伪装出来的样子，都觉得累的慌。”宣帝仰头望向天际的明月，喃喃道：“而今想来，只有她纯粹简单心不藏奸，可惜就是命太短了些。”
皇后应道：“是，臣妾谨记。”
皇后问出自己的疑问，“按照圣上的想法，凤鸾臣妾可以帮着解决。那东凉大公主又要怎么办？倘若让东凉大公主生下镇南王的孩儿，岂不是更危险？”
皇后蹙了蹙眉心，实难理解宣帝为何向她说明，凤鸾入镇南王府的目的。
皇后下定决心，对宣帝说道：“臣妾遵从圣上旨意。一定将此事办好。”
皇后目送宣帝离开了寝居，回身坐在刚刚宣帝坐的椅子上，隐约还能感受到宣帝留下的余温。
皇后低垂眼帘，“圣上莫动气，是臣妾多嘴。”
“北齐的江山，朕早晚是要交到咱们的宸儿手中。朕一直做的都是在为宸儿扫清障碍。最终让宸儿安安稳稳接下北齐江山。”
宣帝的话吓得皇后直直跌跪在地，“请圣上明鉴，臣妾绝不敢在禁城用这些。”
宣帝娶她多半是看中她母族是善医善毒的医圣世家。多年来，宣帝确实用她母族献上的毒物医术，无声无息解决掉了许多人。
魏公公扶宣帝上了龙辇，出声询问道：“圣上现在要去哪？”
听了宣帝的话，皇后似被冷水淋透，身上透着那种深深地冷意。她一直都知宣帝为人心冷意冷，只未想到做事能狠绝到如此程度。
宣帝怎会猜不出皇后的所思所想，目光沉沉看向皇后说道：“朕知皇后向来稳重。只要将此事做得隐蔽些，太后如何能知晓。本就有许多女子，婚嫁数年未能给夫家生下孩儿。太后只会以为是凤鸾身有隐疾，无法生育，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皇后身上。皇后要想你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宸儿。”
宣帝点了点头，“极好！皇后可要抓紧些，再有一个多月东凉大公主就要入京都了。等东凉大公主到了，就该安排凤鸾和东凉大公主入镇南王府。”
“是，圣上。”魏公公对抬龙辇的内侍道：“回清心殿。”
皇后心中暗道不如自己应下，大不了做事做得细致隐蔽一些。即便最坏的结果让太后知道了。但被太后怨恨，远比得罪宣帝要强。
宣帝神色凝重，“故此凤鸾她不可以对萧凛之情动。朕知道女子不比男子，女子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一颗心不由自主就会偏向男子。有了孩儿会更甚。”
可今日宣帝不惜当面逼迫她，让她不得不突破自己的底线，亲手去做那损伤阴鸷之事。皇后觉得自己实在可悲可叹。
宣帝虚扶了皇后一把，“皇后贵为国母，何必自轻身份动不动就跪。朕不过随便说说，并不是要问罪皇后。”
宣帝肃声道：“皇后可是觉得朕太狠心了？朕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宸儿考虑啊！”
宣帝言辞模糊说道：“朕是心疼凤鸾妹妹，不忍妹妹她受生儿育女的痛楚。”
皇后站起身来，再不敢坐，垂着双手站在宣帝面前。
宣帝重新展露笑颜，“在朕看来，皇后确实最为适合。凤鸾妹妹与皇后亲近，皇后母族是医圣世家，什么绝子药落胎药，这么许多年皇后可是没少问家中要吧。”
宣帝看着皇后温声说道：“天色晚了，皇后早些歇着吧，朕回去了，得了空再来看皇后。”
宣帝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回清心殿。”
皇后双眸中现出惊恐，“这……不……圣上……这事太严重……等同于毁了凤鸾妹妹……”
宣帝对随行在他身侧的魏公公说道：“你这一双耳朵啊，从来都是该听的听，不该听的永远听不到。”
当皇后看清这一切时，如同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失望至极。但她已深陷其中，无可奈何。
魏公公见宣帝出了朝凤宫忙迎上前去，“圣上您出来了，奴才只当圣上今晚要留宿朝凤宫呢。”
皇后越听越糊涂，忍不住发问道：“圣上您这是何意啊？臣妾越听越糊涂。”
这么多年，皇后一直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脏了自己和太子的手。
宣帝舒出一口气，继而道：“镇南王日后朕是要重用的，朕相信独有他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夺下东凉，一统这天下。凤鸾入镇南王府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去看住了镇南王。”
宣帝轻笑一声，“凤鸾妹妹一个孤女，能入镇南王府为侧妃，已是凤鸾的福气。皇后这是何出此言，怎么算是毁了凤鸾妹妹？”
皇后知道她不应下来，宣帝也会想法子让旁人动手。不过如此一来，她在宣帝心中就会成为无用之人，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不能影响到太子。宣帝不只有太子一个皇子，太子这储君位实则坐的不算稳，那些皇子对储君位一直是虎视眈眈。
皇后抬手抚摸案上的杯盏，她曾是豆蔻年华，怀揣憧憬嫁与宣帝，幻想夫妻恩爱，孕育子嗣，同享荣华共享美好生活。可慢慢的她发现，宣帝似不喜她，每每宠幸她更像是例行公事，只为让她尽快生下未来储君。
皇后清楚这事她做不得，凤鸾是太后母族的姑娘，她动手绝了凤鸾的子息，太后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可圣上如此明示，她不做亦不行。正是进退无措，左右为难。
] 魏公公伺候宣帝多年，他不知宣帝口中提到的她是何许人。近来宣帝提起这个她不是一次两次了。魏公公每每都装作没听到，间歇性耳聋眼瞎一直为他保命的法宝。
“是，臣妾恭送圣上。”皇后屈膝行礼。
宣帝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让人心惊的话，“皇后无需忧心，东凉大公主也会是个生不出孩儿的！朕已打过招呼，一路上，东凉大公主停留的官驿，日日都会燃上损伤女子根本的香。”
皇后怯怯道：“臣妾不敢。圣上的意思，难道是让臣妾想法子绝了凤鸾妹妹的子息？”
“朕如今不爱见后宫这些人，她们个个表面温柔体贴，其实内里心奸手毒。朕看着她们伪装出来的样子，都觉得累的慌。”宣帝仰头望向天际的明月，喃喃道：“而今想来，只有她纯粹简单心不藏奸，可惜就是命太短了些。”
皇后应道：“是，臣妾谨记。”
皇后问出自己的疑问，“按照圣上的想法，凤鸾臣妾可以帮着解决。那东凉大公主又要怎么办？倘若让东凉大公主生下镇南王的孩儿，岂不是更危险？”
皇后蹙了蹙眉心，实难理解宣帝为何向她说明，凤鸾入镇南王府的目的。
皇后下定决心，对宣帝说道：“臣妾遵从圣上旨意。一定将此事办好。”
皇后目送宣帝离开了寝居，回身坐在刚刚宣帝坐的椅子上，隐约还能感受到宣帝留下的余温。
皇后低垂眼帘，“圣上莫动气，是臣妾多嘴。”
“北齐的江山，朕早晚是要交到咱们的宸儿手中。朕一直做的都是在为宸儿扫清障碍。最终让宸儿安安稳稳接下北齐江山。”
宣帝的话吓得皇后直直跌跪在地，“请圣上明鉴，臣妾绝不敢在禁城用这些。”
宣帝娶她多半是看中她母族是善医善毒的医圣世家。多年来，宣帝确实用她母族献上的毒物医术，无声无息解决掉了许多人。
魏公公扶宣帝上了龙辇，出声询问道：“圣上现在要去哪？”
听了宣帝的话，皇后似被冷水淋透，身上透着那种深深地冷意。她一直都知宣帝为人心冷意冷，只未想到做事能狠绝到如此程度。
宣帝怎会猜不出皇后的所思所想，目光沉沉看向皇后说道：“朕知皇后向来稳重。只要将此事做得隐蔽些，太后如何能知晓。本就有许多女子，婚嫁数年未能给夫家生下孩儿。太后只会以为是凤鸾身有隐疾，无法生育，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皇后身上。皇后要想你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宸儿。”
宣帝点了点头，“极好！皇后可要抓紧些，再有一个多月东凉大公主就要入京都了。等东凉大公主到了，就该安排凤鸾和东凉大公主入镇南王府。”
“是，圣上。”魏公公对抬龙辇的内侍道：“回清心殿。”
皇后心中暗道不如自己应下，大不了做事做得细致隐蔽一些。即便最坏的结果让太后知道了。但被太后怨恨，远比得罪宣帝要强。
宣帝神色凝重，“故此凤鸾她不可以对萧凛之情动。朕知道女子不比男子，女子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一颗心不由自主就会偏向男子。有了孩儿会更甚。”
可今日宣帝不惜当面逼迫她，让她不得不突破自己的底线，亲手去做那损伤阴鸷之事。皇后觉得自己实在可悲可叹。
宣帝虚扶了皇后一把，“皇后贵为国母，何必自轻身份动不动就跪。朕不过随便说说，并不是要问罪皇后。”
宣帝肃声道：“皇后可是觉得朕太狠心了？朕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宸儿考虑啊！”
宣帝言辞模糊说道：“朕是心疼凤鸾妹妹，不忍妹妹她受生儿育女的痛楚。”
皇后站起身来，再不敢坐，垂着双手站在宣帝面前。
宣帝重新展露笑颜，“在朕看来，皇后确实最为适合。凤鸾妹妹与皇后亲近，皇后母族是医圣世家，什么绝子药落胎药，这么许多年皇后可是没少问家中要吧。”
宣帝看着皇后温声说道：“天色晚了，皇后早些歇着吧，朕回去了，得了空再来看皇后。”
宣帝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回清心殿。”
皇后双眸中现出惊恐，“这……不……圣上……这事太严重……等同于毁了凤鸾妹妹……”
宣帝对随行在他身侧的魏公公说道：“你这一双耳朵啊，从来都是该听的听，不该听的永远听不到。”
当皇后看清这一切时，如同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失望至极。但她已深陷其中，无可奈何。
魏公公见宣帝出了朝凤宫忙迎上前去，“圣上您出来了，奴才只当圣上今晚要留宿朝凤宫呢。”
皇后越听越糊涂，忍不住发问道：“圣上您这是何意啊？臣妾越听越糊涂。”
这么多年，皇后一直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脏了自己和太子的手。
宣帝舒出一口气，继而道：“镇南王日后朕是要重用的，朕相信独有他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夺下东凉，一统这天下。凤鸾入镇南王府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去看住了镇南王。”
宣帝轻笑一声，“凤鸾妹妹一个孤女，能入镇南王府为侧妃，已是凤鸾的福气。皇后这是何出此言，怎么算是毁了凤鸾妹妹？”
皇后知道她不应下来，宣帝也会想法子让旁人动手。不过如此一来，她在宣帝心中就会成为无用之人，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不能影响到太子。宣帝不只有太子一个皇子，太子这储君位实则坐的不算稳，那些皇子对储君位一直是虎视眈眈。
皇后抬手抚摸案上的杯盏，她曾是豆蔻年华，怀揣憧憬嫁与宣帝，幻想夫妻恩爱，孕育子嗣，同享荣华共享美好生活。可慢慢的她发现，宣帝似不喜她，每每宠幸她更像是例行公事，只为让她尽快生下未来储君。
皇后清楚这事她做不得，凤鸾是太后母族的姑娘，她动手绝了凤鸾的子息，太后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可圣上如此明示，她不做亦不行。正是进退无措，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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