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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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招。”柳风痕面不改色。
在淮月出事之前，柳风痕对魔人的态度也可谓是不恶不喜，乃最平常的修者心态。
所以这柳风痕这最后一剑，不光只是因江岁寒强倔不愿低头而生的怒，还有他对这魔人的几分试探之心。
“你……”
可是当年竟然有不知死活的魔以他为套，强逼重创淮月伤其元魂心智，以至于如今的丹圣神思不稳，不时退至稚龄小儿，所以就算柳风痕一向都能拎得清楚，也不免迁怒于所有魔人。
“第二招，师公承让。”他不卑不吭。
“太弱。”柳风痕冷嘲一声，语气冰冷，“认输。”
“自不量力。”若说前两招柳风痕对江岁寒是欣赏和欣慰，那么这第三招起始，他便有些隐隐的生怒了。
要在这里就放弃吗？
不知是因为在沉烨身上看到了幼年的自己，还是因为当时被柳风痕掐住脖子扔在冰天雪地里的记忆太深，总之，江岁寒努力站稳，提起剑直指柳风痕。
尚未痊愈的膝头压至地面，接踵而来的疼痛令他面色陡然一白，手指蜷颤，竟被那力道压得直不起身。
柳风痕全然没料到江岁寒会有弃剑这一手，但他反应也是极快，几乎瞬间便动了身型，而江岁寒也正是因此空档，方才有机会接剑起身，他胸膛上下起伏虚喘了几口气，略显苍白的脸上沁出淡淡薄汗来。
绝不！江岁寒抬起的眼中带着倔意，只要他还没有倒下，就不算是输。
就在几人闲话乱谈间，柳风痕已然朝着江岁寒再度提剑刺去，他虽因淮月嘱咐不曾对江岁寒动用霜寒剑气，但能让剑仙之名响彻天下的男人，又怎么只单单会一种剑法。
“仙长莫气，我只是认为……”沉烨低下头对上江岁寒冒着火的眼认真解释着：“这不是仙长一个人的事。”
魔者多恶，诡而难防。
他一向因寒毒之苦麻烦拖累他人众多，虽师尊师兄从未说过半分，但江岁寒心下还是压了厚重的疚意，因此再不愿在诸多小事上麻烦他人，向来都是自行解决。
“所以，这最后一剑，由晚辈来接，可以吗？道君前辈。”
淮月会愿护着这魔小子，看来也不无道理，至少这人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若有异心又无担当，还不如他顺手一剑斩了来得干脆利落，柳风痕丝毫不惧江岁寒会因此恼怒于他。
江岁寒心里其实万分清楚，柳风横前面两招皆是对他的一种试探，倘若师公真不愿沉烨入涧，那这最后一招，他只会出江岁寒根本接不住的一招。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老人朝这端看来，对那双白玉足上留下的红痕已然司空见惯。
动啊！动！他眉头紧拧，用尽全力想要唤醒僵住的身体。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江岁寒使了个巧劲便将压在他身上的少年拂去一旁，他撑着剑站起身，眉心一蹙，面向柳风痕拱手道：“师公，不可。”
“第三招，劳请师公赐剑。”
“有胆识，便如你所愿。”
“胡闹！”
到底是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虽然柳风痕因性子使然，无法同淮月一般坦率直白，但这么些年，他确实也将江岁寒看做是自己和淮月共同的子嗣。
魔就是魔，生来便是狡诈多恶。柳风痕握着剑柄的手了又紧，纵剑横挥，凛冽剑气落下，化作雪花纷扬。
寒流向着长剑涌动，以不可撼动之势朝他竖劈而来。
秋露涧的两大宝贝，且不说都在云雾涧，还偏巧都是极能折腾的病秧子，也不知这云雾涧是个什么地方，专门盛产这种又美又娇还又强的。
柳风痕眸中冷冽一片，手中长剑嗡鸣，寒气更甚，他抬手起剑，剑招竟赫然是柳风痕自创的霜寒剑法第一式——霜起。
江岁寒咬牙握紧长剑，对于柳风痕在练剑时不时冒出的嘲弄早已习以为常，他脚下一转，腰身下沉，借力卸去迎面力道，转手横剑于身前。
所以也就造成了秋露涧众弟子对魔人的接受态度也不同于平常修者，虽此种举动令其他修门不解甚至是在暗中不屑一顾，但无奈秋露涧这一任的掌司实力着实强大，也就没有人敢明着面儿的搬弄是非。
膝头传来逼仄的疼痛，江岁寒一双浅眸却似水洗般干净明亮，他在瞬间猛然松手弃剑，借着柳风痕压来契机，双手代替膝腿使力，同时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柳风痕膝处狠踹而去。
柳风痕却在此时轻笑了一声，他看着江岁寒有些微微发颤的右腿道：“你，很好。”
江岁寒微微一怔。
急速涌来的寒意令他动弹不得，平日里所受寒毒苦楚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上，他心跳加速，手指颤抖地握紧剑柄，但看着扑面而来的庞大的寒流却连提剑也做不到。
毕竟当年若不是他路遇不平随手救助，又如何能令那两魔轻易取得他随身之物诱骗淮月前去。
不远处的柳风痕见此一幕，倒是罕见的没有咄咄逼人，反而垂下剑静看着树下叠作一起的人。
“谁说的，不可能！我……啊，淮师兄！”江不落一扭脸，便正好同一身紫衫轻衣，□□双足的白发仙人对了个满目，他赶忙从位置上一跃而起，将人好生地迎过来安置。
还剩下最后一招。
沉烨继续道：“我感激仙长救下我，愿意收…将我留下，但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所以我无法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看着仙长为我受伤，我也想保护仙长。”
“他放水了？他是不是放水了？他肯定是放水了！”江不落自问自答了番，接着一锤定音，“好你个柳木头，往日和我打的时候招招往死里捶我……”
认输？怎么可以认输？不管是因为他自己，还是因为沉烨，这个输，江岁寒都不会认，也不能认。
“对岁儿,寻常剑法就够了。”淮月在椅子上坐下对江不落笑着解释道，“阿痕的剑本就已经压制了岁岁，若再用上霜寒剑法，怕是会将阿岁体内的寒毒引出。”
柳风痕对魔人之厌江岁寒心知肚明，而沉烨纵使是魔人却也只是个不会魔攻的普通无角魔，纵使他所姓为魔族皇姓，却仍旧改变不了他只是个普通魔人的事实。
猫自然该死，那鸟也应当捉回来狠狠揍上两巴掌才是。
江岁寒的指尖因这蔓延来的寒气而隐隐发麻，呼出的气息在半空中化作白雾逸散，风雪交织间，他紧紧盯着柳风横，不错过他起剑出招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那一剑要劈在他身上时，一股大力忽然袭来，有人从旁而来径直捞过他的腰肢揽住，一只手还不忘护在他的脑后，二人相拥着滚向一侧。
接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霜寒四溅，一瞬间，江岁寒只觉温暖热意扑面而来，将所有的刺骨风雪尽阻在外。
“不可。”
“阿痕没有放水哦。”一道声音从旁传来。
可如今竟有人对他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一声不轻不重地呵斥。
可偏巧正是因为他一向看重江岁寒，柳风痕才会为此事而愠怒，若一定要让这位剑仙说一下心情，就好似是他幼年时嫌弃万分却仍旧捧在手里养大的鸟，但一个没留神却被不知死活的野猫叼走了一样。
浅色的瞳孔骤张骤缩，如风吹将涟漪吹往岸边，江岁寒长睫上挂满细小冰棱，刺骨寒气涌遍全身。
沉烨笑嘻嘻地看着他，温热柔软的手掌一只垫在江岁寒的脑后，另一只则托在他的腰间。迎面而来的，是少年身上夹杂在霜寒凛冽气息中，混着一丝药味儿的悠悠檀香。
这是因为秋露涧同其他修门理念有所不同，虽处于这仙魔不和的乱世道，但因开辟秋露涧的那位老祖宗道侣就是位魔修，所以秋露涧并不像其他修门那般会谈魔色变，厌恶至极。
言罢，沉烨转脸朝柳风痕看去。
铛铛铛铛铛，长剑相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过眨眼间功夫，他就挡下了柳风痕势如破竹的五个连刺，但代价是被震裂的虎口鲜血滴落，发出阵阵刺痛之感。
淮月道：“这里热闹。”
少年的到来柳风痕其实早已察觉，他身上的那股发馊的魔味儿就算是再浅淡稀薄，也逃不过柳风痕无人能比的感知。
他知道柳风横对他一直是有一些偏见的，所以他也一向是做了乖巧的徒弟，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
江不落咂了两下嘴，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一招，江岁寒几乎可以在瞬间就感觉到柳风痕加重的剑势，那刺压在疏影剑面上的剑压犹如千金之重，竟压得他径直单膝跪下。
看着眼前覆身而来，替他将所有霜雪如数挡下的黑衣少年，江岁寒第一反应便是皱起了眉。
拿普通之躯去迎剑仙柳风痕的一剑，结果不看便知。
“这小娃娃是疯了吗？连小岁儿都未必能接下柳木头这最后一招，更何况是他？莫不是叫什么给冲昏了头？”
风卷落雪舒，寒霜不度春。
] “一招。”柳风痕面不改色。
在淮月出事之前，柳风痕对魔人的态度也可谓是不恶不喜，乃最平常的修者心态。
所以这柳风痕这最后一剑，不光只是因江岁寒强倔不愿低头而生的怒，还有他对这魔人的几分试探之心。
“你……”
可是当年竟然有不知死活的魔以他为套，强逼重创淮月伤其元魂心智，以至于如今的丹圣神思不稳，不时退至稚龄小儿，所以就算柳风痕一向都能拎得清楚，也不免迁怒于所有魔人。
“第二招，师公承让。”他不卑不吭。
“太弱。”柳风痕冷嘲一声，语气冰冷，“认输。”
“自不量力。”若说前两招柳风痕对江岁寒是欣赏和欣慰，那么这第三招起始，他便有些隐隐的生怒了。
要在这里就放弃吗？
不知是因为在沉烨身上看到了幼年的自己，还是因为当时被柳风痕掐住脖子扔在冰天雪地里的记忆太深，总之，江岁寒努力站稳，提起剑直指柳风痕。
尚未痊愈的膝头压至地面，接踵而来的疼痛令他面色陡然一白，手指蜷颤，竟被那力道压得直不起身。
柳风痕全然没料到江岁寒会有弃剑这一手，但他反应也是极快，几乎瞬间便动了身型，而江岁寒也正是因此空档，方才有机会接剑起身，他胸膛上下起伏虚喘了几口气，略显苍白的脸上沁出淡淡薄汗来。
绝不！江岁寒抬起的眼中带着倔意，只要他还没有倒下，就不算是输。
就在几人闲话乱谈间，柳风痕已然朝着江岁寒再度提剑刺去，他虽因淮月嘱咐不曾对江岁寒动用霜寒剑气，但能让剑仙之名响彻天下的男人，又怎么只单单会一种剑法。
“仙长莫气，我只是认为……”沉烨低下头对上江岁寒冒着火的眼认真解释着：“这不是仙长一个人的事。”
魔者多恶，诡而难防。
他一向因寒毒之苦麻烦拖累他人众多，虽师尊师兄从未说过半分，但江岁寒心下还是压了厚重的疚意，因此再不愿在诸多小事上麻烦他人，向来都是自行解决。
“所以，这最后一剑，由晚辈来接，可以吗？道君前辈。”
淮月会愿护着这魔小子，看来也不无道理，至少这人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若有异心又无担当，还不如他顺手一剑斩了来得干脆利落，柳风痕丝毫不惧江岁寒会因此恼怒于他。
江岁寒心里其实万分清楚，柳风横前面两招皆是对他的一种试探，倘若师公真不愿沉烨入涧，那这最后一招，他只会出江岁寒根本接不住的一招。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老人朝这端看来，对那双白玉足上留下的红痕已然司空见惯。
动啊！动！他眉头紧拧，用尽全力想要唤醒僵住的身体。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江岁寒使了个巧劲便将压在他身上的少年拂去一旁，他撑着剑站起身，眉心一蹙，面向柳风痕拱手道：“师公，不可。”
“第三招，劳请师公赐剑。”
“有胆识，便如你所愿。”
“胡闹！”
到底是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虽然柳风痕因性子使然，无法同淮月一般坦率直白，但这么些年，他确实也将江岁寒看做是自己和淮月共同的子嗣。
魔就是魔，生来便是狡诈多恶。柳风痕握着剑柄的手了又紧，纵剑横挥，凛冽剑气落下，化作雪花纷扬。
寒流向着长剑涌动，以不可撼动之势朝他竖劈而来。
秋露涧的两大宝贝，且不说都在云雾涧，还偏巧都是极能折腾的病秧子，也不知这云雾涧是个什么地方，专门盛产这种又美又娇还又强的。
柳风痕眸中冷冽一片，手中长剑嗡鸣，寒气更甚，他抬手起剑，剑招竟赫然是柳风痕自创的霜寒剑法第一式——霜起。
江岁寒咬牙握紧长剑，对于柳风痕在练剑时不时冒出的嘲弄早已习以为常，他脚下一转，腰身下沉，借力卸去迎面力道，转手横剑于身前。
所以也就造成了秋露涧众弟子对魔人的接受态度也不同于平常修者，虽此种举动令其他修门不解甚至是在暗中不屑一顾，但无奈秋露涧这一任的掌司实力着实强大，也就没有人敢明着面儿的搬弄是非。
膝头传来逼仄的疼痛，江岁寒一双浅眸却似水洗般干净明亮，他在瞬间猛然松手弃剑，借着柳风痕压来契机，双手代替膝腿使力，同时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柳风痕膝处狠踹而去。
柳风痕却在此时轻笑了一声，他看着江岁寒有些微微发颤的右腿道：“你，很好。”
江岁寒微微一怔。
急速涌来的寒意令他动弹不得，平日里所受寒毒苦楚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上，他心跳加速，手指颤抖地握紧剑柄，但看着扑面而来的庞大的寒流却连提剑也做不到。
毕竟当年若不是他路遇不平随手救助，又如何能令那两魔轻易取得他随身之物诱骗淮月前去。
不远处的柳风痕见此一幕，倒是罕见的没有咄咄逼人，反而垂下剑静看着树下叠作一起的人。
“谁说的，不可能！我……啊，淮师兄！”江不落一扭脸，便正好同一身紫衫轻衣，□□双足的白发仙人对了个满目，他赶忙从位置上一跃而起，将人好生地迎过来安置。
还剩下最后一招。
沉烨继续道：“我感激仙长救下我，愿意收…将我留下，但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所以我无法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看着仙长为我受伤，我也想保护仙长。”
“他放水了？他是不是放水了？他肯定是放水了！”江不落自问自答了番，接着一锤定音，“好你个柳木头，往日和我打的时候招招往死里捶我……”
认输？怎么可以认输？不管是因为他自己，还是因为沉烨，这个输，江岁寒都不会认，也不能认。
“对岁儿,寻常剑法就够了。”淮月在椅子上坐下对江不落笑着解释道，“阿痕的剑本就已经压制了岁岁，若再用上霜寒剑法，怕是会将阿岁体内的寒毒引出。”
柳风痕对魔人之厌江岁寒心知肚明，而沉烨纵使是魔人却也只是个不会魔攻的普通无角魔，纵使他所姓为魔族皇姓，却仍旧改变不了他只是个普通魔人的事实。
猫自然该死，那鸟也应当捉回来狠狠揍上两巴掌才是。
江岁寒的指尖因这蔓延来的寒气而隐隐发麻，呼出的气息在半空中化作白雾逸散，风雪交织间，他紧紧盯着柳风横，不错过他起剑出招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那一剑要劈在他身上时，一股大力忽然袭来，有人从旁而来径直捞过他的腰肢揽住，一只手还不忘护在他的脑后，二人相拥着滚向一侧。
接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霜寒四溅，一瞬间，江岁寒只觉温暖热意扑面而来，将所有的刺骨风雪尽阻在外。
“不可。”
“阿痕没有放水哦。”一道声音从旁传来。
可如今竟有人对他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一声不轻不重地呵斥。
可偏巧正是因为他一向看重江岁寒，柳风痕才会为此事而愠怒，若一定要让这位剑仙说一下心情，就好似是他幼年时嫌弃万分却仍旧捧在手里养大的鸟，但一个没留神却被不知死活的野猫叼走了一样。
浅色的瞳孔骤张骤缩，如风吹将涟漪吹往岸边，江岁寒长睫上挂满细小冰棱，刺骨寒气涌遍全身。
沉烨笑嘻嘻地看着他，温热柔软的手掌一只垫在江岁寒的脑后，另一只则托在他的腰间。迎面而来的，是少年身上夹杂在霜寒凛冽气息中，混着一丝药味儿的悠悠檀香。
这是因为秋露涧同其他修门理念有所不同，虽处于这仙魔不和的乱世道，但因开辟秋露涧的那位老祖宗道侣就是位魔修，所以秋露涧并不像其他修门那般会谈魔色变，厌恶至极。
言罢，沉烨转脸朝柳风痕看去。
铛铛铛铛铛，长剑相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过眨眼间功夫，他就挡下了柳风痕势如破竹的五个连刺，但代价是被震裂的虎口鲜血滴落，发出阵阵刺痛之感。
淮月道：“这里热闹。”
少年的到来柳风痕其实早已察觉，他身上的那股发馊的魔味儿就算是再浅淡稀薄，也逃不过柳风痕无人能比的感知。
他知道柳风横对他一直是有一些偏见的，所以他也一向是做了乖巧的徒弟，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
江不落咂了两下嘴，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一招，江岁寒几乎可以在瞬间就感觉到柳风痕加重的剑势，那刺压在疏影剑面上的剑压犹如千金之重，竟压得他径直单膝跪下。
看着眼前覆身而来，替他将所有霜雪如数挡下的黑衣少年，江岁寒第一反应便是皱起了眉。
拿普通之躯去迎剑仙柳风痕的一剑，结果不看便知。
“这小娃娃是疯了吗？连小岁儿都未必能接下柳木头这最后一招，更何况是他？莫不是叫什么给冲昏了头？”
风卷落雪舒，寒霜不度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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