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表里世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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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贮月眯眼：“所以你觉得那个跳楼的身影很像是方淮？”
走进教室的，是已经跳楼了的学生。
舒怀瑾抬手一指，正嗑瓜子看热闹的方淮就这样笑容凝固着成为了下一个目光聚焦点。
淋漓的碎肉匀着裸露破碎的脑盛在大开的头颅中，胸骨凹陷，手脚弯折，每个脚印都留下殷红的血痕。
果然，有着合作这一层关系在，方淮还是会暂且站在她们这一边的。
寂静的教室里只有这句话不断回响。
“老师您好，非常抱歉我们稍微迟了一些。但我们是因为路上帮助了一名晕倒的同学去校医室才耽搁了，班里的方淮同学也目睹了当时的情景，她可以为我们作证。”
四人追上前，却见蝴蝶停在空地上，又开始盘旋。舒怀瑾凭着方才的经历凑上前去，指尖捻了一些鳞粉往眉心抹去。
精神值跌破10点的同学……都跳楼了？
《这份问卷演我精神状态》
江贮月直接上手给舒怀瑾太阳穴涂了一通清凉油：“没休息好吗？涂点这个会不会好受一点？”
植物学老师虽然有些不满，但听了这些话的确也没法再怎么指摘舒怀瑾四人，只好把玉米须往后一甩，慢吞吞哼了一声。
“跳楼了！”
【正在遭受来自玉米老师的精神攻击，目前精神值降低速度为1点/10分钟。】
“对。而且这只蝴蝶不是本来就是方淮给我们用来找她的记忆的东西吗？”舒怀瑾望仍在空地上盘旋的金蝶道，“现在最奇怪的是，如果我刚刚看到的记忆是真的，那按理来说早已死亡的方淮为什么现在能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假如这些记忆是假的，那副本隐匿歪曲方淮的记忆是为了什么？”
程映雪皱眉，只觉得她们此时身处遍布陷阱的漩涡之中，不可抗地朝着深渊而去。
蝴蝶一路来到了第七教学楼，沿着狭长的楼道一路向上，停在了顶楼天台的防火门前，盘旋不前。
四人连连称是，三步并两步找了位坐下。不过由于她们此番来迟，四人并没有找到排在一起的座位，只好四散坐开。
不得不说，溪明真相了。
好小众的精神值降低速度啊。
她调开面板一看，精神值后面竟附加了一条红色的说明。
舒怀瑾这回一睁眼，就看见三名舍友团团围在自己身边，活像剧版《西游记》里那张“你醒啦”的表情包。
玉米老师摇了摇头：“说了多少次，上课不要随便乱跑。”
就在此时，久违的、悦耳的下课铃终于响起，玉米老师也终于宣布课间休息。舒怀瑾四人装作去上厕所，实则悄悄拎着包就溜出了教室。
学生们顿时毛骨悚然，几个胆大的当下站起来就往门外跑。谁知才跑两步，玉米老师一挥手，几人都如石雕般定在了原地，随后四肢僵硬地回到了座位，口鼻流血。
他们一个接一个，拖着几乎成一摊稀泥的身体，回到了原位上。
邓溪明托腮，缓缓出声：“……我怎么觉得她这是收到了我们都没收到的副本信息呢？”
死了都要上学，很合理。
“呃……她说的没错。”方淮一把扔掉手中的瓜子壳，调整为标志性的笑容，点头，“当时情况很危急，这几位同学见义勇为，稍微晚到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两节课90分钟，整整9点精神值就要葬送在玉米老师这儿了。要知道精神值总共也才20点，而她们刚刚在陷阱中战斗后，即使吃了浆果，最终也还是损失了3～4点精神值。
“你们四个赶快找位置坐好，下次不允许迟到了。”
程映雪点头：“可以，先从操场东南角开始找？”
上午一般没有体育课排课，因此十一点多的操场上静悄悄的，只有烈日当头与树影摇曳，热浪与塑胶跑道的味道一并袭来。
被唤作小真的血人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原本只剩一丝血皮的脖颈直接就此彻底断裂开来。她捧着掉在自己腿上的头颅，缺了半边的双唇一张一合。
终于来到了教学楼外，四人感觉空气都变得无比新鲜，深吸一口气后就开始为下一步做打算。
“是老师讲课的声音在影响我们的精神值！”
跳楼的几位学生方才推门离开时并没有把门带上，因而此时室外的几人也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教室。
冲上天台的身影半个身子探出护栏，双手无助而绝望地伸长向地面，祈盼着再近一些，抚摸枕在冰冷地面上如蝴蝶翅膀般充满裂痕的脸庞。她瘦削的肩膀因恐惧与悲伤而不住地颤栗，在天台上猎猎的风中像一张被钉在原地的陈旧旗帜，无处可逃。
江贮月会意，将天台的门打开。才开一条缝，蝴蝶便侧身飞了进去。
其中一名学生见到身旁落座的碎尸时，眼眶一红，惊惧之下直接呜咽出声：“小真……你怎么了？”
玉米投手！攻击物是玉米投手！
那金粉落至舒怀瑾前额的瞬间，絮语仿佛又重新现身于她的脑海中。不同于先前在卫生间时感受到的窒息，这次的絮语是两道不同的女声，嗓音轻柔而坚定。< “从今往后，我要叫忍冬。”
这下四人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坐在位置上等待捱过这最后的十分钟。
精神值跌破10点的后果，舒怀瑾已经在小组作业副本里见过了。再这样下去，这一班的人估计也要团灭了。
东南角看起来空空荡荡，只有操场外围栏的几树金银花开得茂盛，灿灿地落了些碎银，盛在阳光里。
那只金色的蝴蝶朝着远离操场的方向飞去，四人在后面边探路边小心翼翼往前挪。好在这只蝴蝶飞得并不快，因而四人勉强还能跟上它的身影。
江贮月和邓溪明均同意了这个提议。毕竟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左右，距离下午实验课开始还有三小时左右的时间，还算得上充裕。
舒怀瑾将方淮给的蝴蝶从卡牌中放出来，金色的精灵立即翩跹着向上飞舞，撒下闪烁的金粉。
舒怀瑾：“我们的浆果只有两颗了，下节课肯定是听不了了，干脆直接去找迷宫眼吧。”
画面定格，那道身影逐渐消散在金色的鳞粉中。
程映雪捏捏舒怀瑾的鼻尖：“你今天怎么回事？总走神。”
舒怀瑾定神，才发现方才自己全然陷入了神游的状态之中，匆忙应声，跟上三人的脚步。
清凉油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舒怀瑾被那股直冲天灵盖的的味道熏得睁不开眼睛，双眼止不住地涌出生理性眼泪。她断断续续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另三人都若有所思。
鲜少有人注意的角落里，方淮的唇角微微勾起。
幻觉再度袭来。这次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从天台上一跃而下，随后是砰然两声几近重叠的巨响，另一道身影从天台防火门外冲向了护栏边。
“考勤成功”的标识一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舒怀瑾才抒了一口气，扫了一眼班级内齐刷刷望向自己一行人的大致面孔后，转头看向由于被无视而稍显愠色的玉米头植物学老师。
来不及喊出“傻孩子们，快跑啊”了，舒怀瑾眼见着前排几位同学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慢慢朝教室门口走去。
玉米老师对这种现象似乎是熟视无睹，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专心沉浸在他的授课天地里。不过一会儿，窗外就倏忽间闪过几道身影，随后是重物坠地的震荡声。
“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事实上她们三人也的确将表情包贯彻到底了，关切的三双眼睛盯着舒怀瑾略显苍白的脸，三张嘴异口同声：“你醒啦？”
邓溪明默默将目光收回：“数不清的杂事……这不就是咱们上学日常吗？”
台上的玉米老师讲话慢慢悠悠的，才讲了不到三十分钟，舒怀瑾却感觉自己似乎心情郁闷更胜在陷阱里。
“加上之前那件事，当我问到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取记忆时，她为什么能够抵挡我的技能效果？”
然而，又过了数分钟后，几道混乱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地来到了教室门外。
好像是哦。
混沌之间，程映雪的声音再度传来：“怀瑾？蝴蝶往另一边飞了，我们快追上吧！”
程映雪使劲儿掐自己人中：“这个副本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连好好上课都做不到。”
“我只是死了，我又没退学。”
被叫住的四人赶忙拿出手机，先眼疾手快地签了到。好在植物学老师设置的签到时间为五分钟，因而她们勉强也算是准时出勤。
一而再，再而三地听见这个名字——忍冬，到底是谁？
她将发现告知了舍友，三人均是大吃一惊。
江贮月满面愁容地捂住了耳朵：“不是，这是必修课啊，逃也逃不了……等等，我的负面效果好像消失了！”
捂耳朵，没有负面效果；不捂耳朵，有负面效果。如此反复，江贮月终于眼皮一翻，悲愤出声。
“你怀疑方淮和副本有关？”
她放开手，玉米老师的话语涌进耳朵的那一刹那，负面效果又重新显示在了精神值后。
楼下传来几声短暂的尖叫，有人在楼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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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贮月眯眼：“所以你觉得那个跳楼的身影很像是方淮？”
走进教室的，是已经跳楼了的学生。
舒怀瑾抬手一指，正嗑瓜子看热闹的方淮就这样笑容凝固着成为了下一个目光聚焦点。
淋漓的碎肉匀着裸露破碎的脑盛在大开的头颅中，胸骨凹陷，手脚弯折，每个脚印都留下殷红的血痕。
果然，有着合作这一层关系在，方淮还是会暂且站在她们这一边的。
寂静的教室里只有这句话不断回响。
“老师您好，非常抱歉我们稍微迟了一些。但我们是因为路上帮助了一名晕倒的同学去校医室才耽搁了，班里的方淮同学也目睹了当时的情景，她可以为我们作证。”
四人追上前，却见蝴蝶停在空地上，又开始盘旋。舒怀瑾凭着方才的经历凑上前去，指尖捻了一些鳞粉往眉心抹去。
精神值跌破10点的同学……都跳楼了？
《这份问卷演我精神状态》
江贮月直接上手给舒怀瑾太阳穴涂了一通清凉油：“没休息好吗？涂点这个会不会好受一点？”
植物学老师虽然有些不满，但听了这些话的确也没法再怎么指摘舒怀瑾四人，只好把玉米须往后一甩，慢吞吞哼了一声。
“跳楼了！”
【正在遭受来自玉米老师的精神攻击，目前精神值降低速度为1点/10分钟。】
“对。而且这只蝴蝶不是本来就是方淮给我们用来找她的记忆的东西吗？”舒怀瑾望仍在空地上盘旋的金蝶道，“现在最奇怪的是，如果我刚刚看到的记忆是真的，那按理来说早已死亡的方淮为什么现在能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假如这些记忆是假的，那副本隐匿歪曲方淮的记忆是为了什么？”
程映雪皱眉，只觉得她们此时身处遍布陷阱的漩涡之中，不可抗地朝着深渊而去。
蝴蝶一路来到了第七教学楼，沿着狭长的楼道一路向上，停在了顶楼天台的防火门前，盘旋不前。
四人连连称是，三步并两步找了位坐下。不过由于她们此番来迟，四人并没有找到排在一起的座位，只好四散坐开。
不得不说，溪明真相了。
好小众的精神值降低速度啊。
她调开面板一看，精神值后面竟附加了一条红色的说明。
舒怀瑾这回一睁眼，就看见三名舍友团团围在自己身边，活像剧版《西游记》里那张“你醒啦”的表情包。
玉米老师摇了摇头：“说了多少次，上课不要随便乱跑。”
就在此时，久违的、悦耳的下课铃终于响起，玉米老师也终于宣布课间休息。舒怀瑾四人装作去上厕所，实则悄悄拎着包就溜出了教室。
学生们顿时毛骨悚然，几个胆大的当下站起来就往门外跑。谁知才跑两步，玉米老师一挥手，几人都如石雕般定在了原地，随后四肢僵硬地回到了座位，口鼻流血。
他们一个接一个，拖着几乎成一摊稀泥的身体，回到了原位上。
邓溪明托腮，缓缓出声：“……我怎么觉得她这是收到了我们都没收到的副本信息呢？”
死了都要上学，很合理。
“呃……她说的没错。”方淮一把扔掉手中的瓜子壳，调整为标志性的笑容，点头，“当时情况很危急，这几位同学见义勇为，稍微晚到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两节课90分钟，整整9点精神值就要葬送在玉米老师这儿了。要知道精神值总共也才20点，而她们刚刚在陷阱中战斗后，即使吃了浆果，最终也还是损失了3～4点精神值。
“你们四个赶快找位置坐好，下次不允许迟到了。”
程映雪点头：“可以，先从操场东南角开始找？”
上午一般没有体育课排课，因此十一点多的操场上静悄悄的，只有烈日当头与树影摇曳，热浪与塑胶跑道的味道一并袭来。
被唤作小真的血人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原本只剩一丝血皮的脖颈直接就此彻底断裂开来。她捧着掉在自己腿上的头颅，缺了半边的双唇一张一合。
终于来到了教学楼外，四人感觉空气都变得无比新鲜，深吸一口气后就开始为下一步做打算。
“是老师讲课的声音在影响我们的精神值！”
跳楼的几位学生方才推门离开时并没有把门带上，因而此时室外的几人也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教室。
冲上天台的身影半个身子探出护栏，双手无助而绝望地伸长向地面，祈盼着再近一些，抚摸枕在冰冷地面上如蝴蝶翅膀般充满裂痕的脸庞。她瘦削的肩膀因恐惧与悲伤而不住地颤栗，在天台上猎猎的风中像一张被钉在原地的陈旧旗帜，无处可逃。
江贮月会意，将天台的门打开。才开一条缝，蝴蝶便侧身飞了进去。
其中一名学生见到身旁落座的碎尸时，眼眶一红，惊惧之下直接呜咽出声：“小真……你怎么了？”
玉米投手！攻击物是玉米投手！
那金粉落至舒怀瑾前额的瞬间，絮语仿佛又重新现身于她的脑海中。不同于先前在卫生间时感受到的窒息，这次的絮语是两道不同的女声，嗓音轻柔而坚定。< “从今往后，我要叫忍冬。”
这下四人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坐在位置上等待捱过这最后的十分钟。
精神值跌破10点的后果，舒怀瑾已经在小组作业副本里见过了。再这样下去，这一班的人估计也要团灭了。
东南角看起来空空荡荡，只有操场外围栏的几树金银花开得茂盛，灿灿地落了些碎银，盛在阳光里。
那只金色的蝴蝶朝着远离操场的方向飞去，四人在后面边探路边小心翼翼往前挪。好在这只蝴蝶飞得并不快，因而四人勉强还能跟上它的身影。
江贮月和邓溪明均同意了这个提议。毕竟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左右，距离下午实验课开始还有三小时左右的时间，还算得上充裕。
舒怀瑾将方淮给的蝴蝶从卡牌中放出来，金色的精灵立即翩跹着向上飞舞，撒下闪烁的金粉。
舒怀瑾：“我们的浆果只有两颗了，下节课肯定是听不了了，干脆直接去找迷宫眼吧。”
画面定格，那道身影逐渐消散在金色的鳞粉中。
程映雪捏捏舒怀瑾的鼻尖：“你今天怎么回事？总走神。”
舒怀瑾定神，才发现方才自己全然陷入了神游的状态之中，匆忙应声，跟上三人的脚步。
清凉油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舒怀瑾被那股直冲天灵盖的的味道熏得睁不开眼睛，双眼止不住地涌出生理性眼泪。她断断续续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另三人都若有所思。
鲜少有人注意的角落里，方淮的唇角微微勾起。
幻觉再度袭来。这次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从天台上一跃而下，随后是砰然两声几近重叠的巨响，另一道身影从天台防火门外冲向了护栏边。
“考勤成功”的标识一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舒怀瑾才抒了一口气，扫了一眼班级内齐刷刷望向自己一行人的大致面孔后，转头看向由于被无视而稍显愠色的玉米头植物学老师。
来不及喊出“傻孩子们，快跑啊”了，舒怀瑾眼见着前排几位同学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慢慢朝教室门口走去。
玉米老师对这种现象似乎是熟视无睹，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专心沉浸在他的授课天地里。不过一会儿，窗外就倏忽间闪过几道身影，随后是重物坠地的震荡声。
“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事实上她们三人也的确将表情包贯彻到底了，关切的三双眼睛盯着舒怀瑾略显苍白的脸，三张嘴异口同声：“你醒啦？”
邓溪明默默将目光收回：“数不清的杂事……这不就是咱们上学日常吗？”
台上的玉米老师讲话慢慢悠悠的，才讲了不到三十分钟，舒怀瑾却感觉自己似乎心情郁闷更胜在陷阱里。
“加上之前那件事，当我问到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取记忆时，她为什么能够抵挡我的技能效果？”
然而，又过了数分钟后，几道混乱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地来到了教室门外。
好像是哦。
混沌之间，程映雪的声音再度传来：“怀瑾？蝴蝶往另一边飞了，我们快追上吧！”
程映雪使劲儿掐自己人中：“这个副本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连好好上课都做不到。”
“我只是死了，我又没退学。”
被叫住的四人赶忙拿出手机，先眼疾手快地签了到。好在植物学老师设置的签到时间为五分钟，因而她们勉强也算是准时出勤。
一而再，再而三地听见这个名字——忍冬，到底是谁？
她将发现告知了舍友，三人均是大吃一惊。
江贮月满面愁容地捂住了耳朵：“不是，这是必修课啊，逃也逃不了……等等，我的负面效果好像消失了！”
捂耳朵，没有负面效果；不捂耳朵，有负面效果。如此反复，江贮月终于眼皮一翻，悲愤出声。
“你怀疑方淮和副本有关？”
她放开手，玉米老师的话语涌进耳朵的那一刹那，负面效果又重新显示在了精神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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