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暗宅珠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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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舒怀瑾将话与“小女孩”说完，看了看腕表：“我要离开了。”
舒怀瑾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又问了一句。
她静静地在破旧的小床上躺了半分钟，随后如弹簧般弹跳起来，猛地拽住了身旁正探身查看情况的大公鸡。
“我请公鸡帮你算过了，这里风水是最好的了。”
守则上要求在听见第一声鸡鸣时将视野中所有的黄皮子都消灭，但同时要求她往声源相反处前行。舒怀瑾只感觉脖颈有些僵硬——前者好满足，毕竟她此时正望着鸡鸣的方向，视野中一只黄皮子都没有，但后者完全是将她推上死路。
公鸡挥了挥翅膀，连忙在地上写字。
不知过了多久，舒怀瑾在透过纸窗的阳光烘烤下醒来。
“突然一只手，冰冷又湿黏。”
这歌声宛如咒语一般，舒怀瑾只感觉手脚冰凉、毛骨悚然，膝盖被什么东西一绊，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森白的胫骨。
“快走！”
趁着黄皮子还在挣扎的机会，四人赶紧往另一端门赶去。
事已至此，舒怀瑾也只有相信公鸡这一个选择了。
……
窸窸窣窣的声音夹在鸡鸣的间隙中，细碎而连绵。舒怀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脚上，低头一看，一只只剩下半截的黄皮子卡在墙隙中，布偶般的截面中有流沙不断淌下。
那里不再是枯木与沙地，而是绿树与春泥。
刀锋穿过沙子划开了甬道上壁，一股强劲的水流霎时从破损处灌进通道中，将沙子与舒怀瑾冲刷开来。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但很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给你的碑是空的。”
“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舍友们呢？为什么她们会消失？”
公鸡在一旁默默蹲着，目光流转。
她挥刀一划，将纠缠的手挑断，奋力向上划去，只留下填满了沙子的甬道逐渐向下坠落，与黑暗融为一体。
她迅速将公鸡放进了背包中，眼前一花，意识即刻涣散。
它在被放进背包之时就已经预见这个未来了，但当真正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它还是有些迷茫。
她心头一跳，在歌谣的影响下仿佛某根神经被崩断一般，再也不管会不会惊醒这甬道了。她为了借力几乎抓住了所有能抓的东西，不意间一把掐住了甬道内壁的褶皱。
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响动声，舒怀瑾额角坠下一滴冷汗。
她现在没有远程攻击武器，而这个甬道明显是要把她们耗死在这儿，根本爬不到尽头。这样下去，被黄皮子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副本四周的边界已经消失了，舒怀瑾一路走到了很远的地方。
被不断冲击的墙在逐渐崩塌中迎来了第二声啼鸣，随后是第三声，第四声。
“森林里那口井突然喷出来好高的水柱，淹到了大门边。我沿着水去找，看见你像具尸体一样，浑身湿透了，躺在井旁边，就把你拉回来了。”
手腕上的表此时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带我走，我有这个世界的坐标，你以后可以拿这个世界作为临时的安全屋。”
合着这些生存守则都是一起上的吗？舒怀瑾根本来不及喘气，带着被赶鸭子上架的窘迫感，拔腿就继续往出口爬去。
她打开大门，外面的阳光真切地映在她的面庞上，传来融融的暖意。
这次的甬道在微微颤抖，仿佛火山爆发前地面的震颤。她们才刚走了一小会儿，身后的门却忽然轰然爆发出一声巨响，随后甬道更为猛烈地晃动起来。
“怀瑾，今天天气好好啊，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舒怀瑾没有办法，只能借着余光将背包里所有坚硬的东西一股脑儿都倒在了背后两步远，砌成一堵墙，随后捂住耳朵后撤两步，背后靠在墙上，抵挡扑上来的黄皮子，也勉强算作向反方向跑去。
大公鸡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翅膀扑扇得羽毛都掉了几根。
回头一望，幽深的甬道尽头竟猝然涌出一群黄皮子，红眼暴突龇牙咧嘴向四人扑来。
甬道发出不甘的哀鸣，伤口边缘长出细小如孩童般的手，伸长缠绕住舒怀瑾的脚踝。
算算时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她还有大约两小时就可以脱离这个副本了。
“……故事的结局会是好的吗？”
小女孩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在舒怀瑾的微笑注视中一步三回头地回房去了。
周身的寒意吞噬了她的视线。
先带着罢，之后慢慢问也不迟。
她拉开梳妆台的柜子，在里面看见已经被绞烂了的娃娃。又沿着墙角走了一遍，却再也没看见那扇小门的身影。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小女孩的声音透过门传到舒怀瑾耳边来。
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正打算将背包里其他食物倒出来，却陡然听见没有黄皮子的甬道末端传来一声激昂的公鸡啼鸣声。
眼见着黄皮子的利爪就要朝她抓来，舒怀瑾情急之下直接从背包中掏出了原本用来应急的五十袋压缩饼干。
它急着想说话，却想起来自己此时在门外，只能一笔一划地写给舒怀瑾看。
她的周身开始散发白色的光芒。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漏风的鼓风箱，一出声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这份问卷演我精神状态》
它看向舒怀瑾。她的意识背包，或许能带它离开这个地方。
安全屋？舒怀瑾心念一动。但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眼前已经漫起一阵白光。
“迷路的孩子，哭泣在林间。”
不，这个世界已经被完全破坏了，不会再重置了。
舒怀瑾急切地喊出声来，转身掏出移液枪，将冲得最前的几只黄皮子击杀。
甬道骤然紧缩了一下，吃痛般地扭动起来。
但这些黄皮子几乎是源源不断，前面的倒了，后面的越过尸体便继续往前。它们身形较小，在甬道中具有天然的优势，因而迅速又扑至了舒怀瑾面前。
“‘妈妈，妈妈？’回声连连。”
舒怀瑾蹲在土包旁，像和朋友聊天一般对它说着话。
……
“……虽然不知道世界是否会重置，但我祝你能解脱。”
一把长刀出现在她的手中，利刃寒光一闪，遽然刺向了上方！
舒怀瑾殿后，三位舍友在前，四人一起在狭长的甬道中爬行着。
它其实不需要黄皮子的。它只是想让自己的付出看起来没那么容易被人轻贱。
她在窗边撑着头，看着舒怀瑾慢慢走向了院外。
甬道包裹着沙子，寸寸向内收紧。舒怀瑾周身是粗糙沙砾摩擦的响声，裸露的皮肤仿佛在被猛兽的舌头舔舐般刺痛。
她看见远处舍友们的身影逐渐淡化，消散在了风里。
她深呼吸，从背包中取出之前剩下的那只死黄皮子，递给了大公鸡。
黄皮子的触须几乎要扫过舒怀瑾的面庞，她下意识扣动按钮，想连发几枪，却发现指下一滞。
她感受到顶上隐隐约约有光，便向上浮去。
“抱歉，其他黄皮子都变成沙子了，我只有之前抓的这只可以给你了。”
她听见甬道外壁中有水涌动的声音。
舒怀瑾的七窍已经被沙石完全糊住，颅内纷乱的思绪得不到氧气，几乎快要窒息。但有一阵细微的声音穿过沙、穿过骨，被她捕捉。
凭空出现的压缩饼干像工地卸货的砖头一般，在狭窄的通道中坠落，迅速堆成了一座小山，卡在路中央，还压倒了几只跟得紧的黄皮子。
在被完全吞没的前一秒，舒怀瑾的双眼直直望着甬道的另一端。
公鸡轻轻点了点头。
“我没捡到你舍友，剩下的我透露不了。”
舒怀瑾大约猜到了大公鸡的意思，也没再将黄皮子捡起来。
身后的黄皮子潮此时已经变成了沙潮，如浪般卷席而来。颤抖的甬道在沙石声中吟唱着古老的童谣，空灵如唤魂之曲。
虽然对之前答疑解惑外加充当打手的生活感到疲惫，但它是一只会说话、会思考的鸡，并不愿意就这样永远地待在这个世界里，做回一只只能每天早上打鸣的鸡，吃日复一日吃鸡食直到老死，就像它的表哥那样。
骤然的颠簸令舒怀瑾几乎无法站稳，其后的沙潮则趁此机会涌上前来，将她猛然吞入其中。
舒怀瑾趁此机会将破口割得更大，伸腿一蹬，从破口边缘钻了出去。
舒怀瑾将背包中“小女孩”的表皮取出，用干净的白布仔仔细细包好，装进衣襟中，随后走向大门。
此时一片茵茵绿草地上多出来了一个新填的土包，后面还立了一块小小的、无名的牌子。
“副本”，那些人是这么称呼它所在的世界的。它身为副本中的解惑者，或许也可以用他们的说法来讲，它身为一名“NPC”，世界一旦被破坏，此后也不再有人再进来，它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
“你先去玩吧，我要办一件事情，晚一点儿才能回来。”
“跟我来，跟我来，到永远的家园。”
大公鸡摇了摇头，但还是衔过了那只黄皮子，将其甩到一边 。
向来救她们于水火中的移液枪竟在关键时候卡壳了。
当黄皮子变成沙，请逃出那扇门。
] 只见舒怀瑾将话与“小女孩”说完，看了看腕表：“我要离开了。”
舒怀瑾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又问了一句。
她静静地在破旧的小床上躺了半分钟，随后如弹簧般弹跳起来，猛地拽住了身旁正探身查看情况的大公鸡。
“我请公鸡帮你算过了，这里风水是最好的了。”
守则上要求在听见第一声鸡鸣时将视野中所有的黄皮子都消灭，但同时要求她往声源相反处前行。舒怀瑾只感觉脖颈有些僵硬——前者好满足，毕竟她此时正望着鸡鸣的方向，视野中一只黄皮子都没有，但后者完全是将她推上死路。
公鸡挥了挥翅膀，连忙在地上写字。
不知过了多久，舒怀瑾在透过纸窗的阳光烘烤下醒来。
“突然一只手，冰冷又湿黏。”
这歌声宛如咒语一般，舒怀瑾只感觉手脚冰凉、毛骨悚然，膝盖被什么东西一绊，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森白的胫骨。
“快走！”
趁着黄皮子还在挣扎的机会，四人赶紧往另一端门赶去。
事已至此，舒怀瑾也只有相信公鸡这一个选择了。
……
窸窸窣窣的声音夹在鸡鸣的间隙中，细碎而连绵。舒怀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脚上，低头一看，一只只剩下半截的黄皮子卡在墙隙中，布偶般的截面中有流沙不断淌下。
那里不再是枯木与沙地，而是绿树与春泥。
刀锋穿过沙子划开了甬道上壁，一股强劲的水流霎时从破损处灌进通道中，将沙子与舒怀瑾冲刷开来。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但很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给你的碑是空的。”
“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舍友们呢？为什么她们会消失？”
公鸡在一旁默默蹲着，目光流转。
她挥刀一划，将纠缠的手挑断，奋力向上划去，只留下填满了沙子的甬道逐渐向下坠落，与黑暗融为一体。
她迅速将公鸡放进了背包中，眼前一花，意识即刻涣散。
它在被放进背包之时就已经预见这个未来了，但当真正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它还是有些迷茫。
她心头一跳，在歌谣的影响下仿佛某根神经被崩断一般，再也不管会不会惊醒这甬道了。她为了借力几乎抓住了所有能抓的东西，不意间一把掐住了甬道内壁的褶皱。
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响动声，舒怀瑾额角坠下一滴冷汗。
她现在没有远程攻击武器，而这个甬道明显是要把她们耗死在这儿，根本爬不到尽头。这样下去，被黄皮子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副本四周的边界已经消失了，舒怀瑾一路走到了很远的地方。
被不断冲击的墙在逐渐崩塌中迎来了第二声啼鸣，随后是第三声，第四声。
“森林里那口井突然喷出来好高的水柱，淹到了大门边。我沿着水去找，看见你像具尸体一样，浑身湿透了，躺在井旁边，就把你拉回来了。”
手腕上的表此时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带我走，我有这个世界的坐标，你以后可以拿这个世界作为临时的安全屋。”
合着这些生存守则都是一起上的吗？舒怀瑾根本来不及喘气，带着被赶鸭子上架的窘迫感，拔腿就继续往出口爬去。
她打开大门，外面的阳光真切地映在她的面庞上，传来融融的暖意。
这次的甬道在微微颤抖，仿佛火山爆发前地面的震颤。她们才刚走了一小会儿，身后的门却忽然轰然爆发出一声巨响，随后甬道更为猛烈地晃动起来。
“怀瑾，今天天气好好啊，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舒怀瑾没有办法，只能借着余光将背包里所有坚硬的东西一股脑儿都倒在了背后两步远，砌成一堵墙，随后捂住耳朵后撤两步，背后靠在墙上，抵挡扑上来的黄皮子，也勉强算作向反方向跑去。
大公鸡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翅膀扑扇得羽毛都掉了几根。
回头一望，幽深的甬道尽头竟猝然涌出一群黄皮子，红眼暴突龇牙咧嘴向四人扑来。
甬道发出不甘的哀鸣，伤口边缘长出细小如孩童般的手，伸长缠绕住舒怀瑾的脚踝。
算算时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她还有大约两小时就可以脱离这个副本了。
“……故事的结局会是好的吗？”
小女孩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在舒怀瑾的微笑注视中一步三回头地回房去了。
周身的寒意吞噬了她的视线。
先带着罢，之后慢慢问也不迟。
她拉开梳妆台的柜子，在里面看见已经被绞烂了的娃娃。又沿着墙角走了一遍，却再也没看见那扇小门的身影。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小女孩的声音透过门传到舒怀瑾耳边来。
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正打算将背包里其他食物倒出来，却陡然听见没有黄皮子的甬道末端传来一声激昂的公鸡啼鸣声。
眼见着黄皮子的利爪就要朝她抓来，舒怀瑾情急之下直接从背包中掏出了原本用来应急的五十袋压缩饼干。
它急着想说话，却想起来自己此时在门外，只能一笔一划地写给舒怀瑾看。
她的周身开始散发白色的光芒。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漏风的鼓风箱，一出声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这份问卷演我精神状态》
它看向舒怀瑾。她的意识背包，或许能带它离开这个地方。
安全屋？舒怀瑾心念一动。但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眼前已经漫起一阵白光。
“迷路的孩子，哭泣在林间。”
不，这个世界已经被完全破坏了，不会再重置了。
舒怀瑾急切地喊出声来，转身掏出移液枪，将冲得最前的几只黄皮子击杀。
甬道骤然紧缩了一下，吃痛般地扭动起来。
但这些黄皮子几乎是源源不断，前面的倒了，后面的越过尸体便继续往前。它们身形较小，在甬道中具有天然的优势，因而迅速又扑至了舒怀瑾面前。
“‘妈妈，妈妈？’回声连连。”
舒怀瑾蹲在土包旁，像和朋友聊天一般对它说着话。
……
“……虽然不知道世界是否会重置，但我祝你能解脱。”
一把长刀出现在她的手中，利刃寒光一闪，遽然刺向了上方！
舒怀瑾殿后，三位舍友在前，四人一起在狭长的甬道中爬行着。
它其实不需要黄皮子的。它只是想让自己的付出看起来没那么容易被人轻贱。
她在窗边撑着头，看着舒怀瑾慢慢走向了院外。
甬道包裹着沙子，寸寸向内收紧。舒怀瑾周身是粗糙沙砾摩擦的响声，裸露的皮肤仿佛在被猛兽的舌头舔舐般刺痛。
她看见远处舍友们的身影逐渐淡化，消散在了风里。
她深呼吸，从背包中取出之前剩下的那只死黄皮子，递给了大公鸡。
黄皮子的触须几乎要扫过舒怀瑾的面庞，她下意识扣动按钮，想连发几枪，却发现指下一滞。
她感受到顶上隐隐约约有光，便向上浮去。
“抱歉，其他黄皮子都变成沙子了，我只有之前抓的这只可以给你了。”
她听见甬道外壁中有水涌动的声音。
舒怀瑾的七窍已经被沙石完全糊住，颅内纷乱的思绪得不到氧气，几乎快要窒息。但有一阵细微的声音穿过沙、穿过骨，被她捕捉。
凭空出现的压缩饼干像工地卸货的砖头一般，在狭窄的通道中坠落，迅速堆成了一座小山，卡在路中央，还压倒了几只跟得紧的黄皮子。
在被完全吞没的前一秒，舒怀瑾的双眼直直望着甬道的另一端。
公鸡轻轻点了点头。
“我没捡到你舍友，剩下的我透露不了。”
舒怀瑾大约猜到了大公鸡的意思，也没再将黄皮子捡起来。
身后的黄皮子潮此时已经变成了沙潮，如浪般卷席而来。颤抖的甬道在沙石声中吟唱着古老的童谣，空灵如唤魂之曲。
虽然对之前答疑解惑外加充当打手的生活感到疲惫，但它是一只会说话、会思考的鸡，并不愿意就这样永远地待在这个世界里，做回一只只能每天早上打鸣的鸡，吃日复一日吃鸡食直到老死，就像它的表哥那样。
骤然的颠簸令舒怀瑾几乎无法站稳，其后的沙潮则趁此机会涌上前来，将她猛然吞入其中。
舒怀瑾趁此机会将破口割得更大，伸腿一蹬，从破口边缘钻了出去。
舒怀瑾将背包中“小女孩”的表皮取出，用干净的白布仔仔细细包好，装进衣襟中，随后走向大门。
此时一片茵茵绿草地上多出来了一个新填的土包，后面还立了一块小小的、无名的牌子。
“副本”，那些人是这么称呼它所在的世界的。它身为副本中的解惑者，或许也可以用他们的说法来讲，它身为一名“NPC”，世界一旦被破坏，此后也不再有人再进来，它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
“你先去玩吧，我要办一件事情，晚一点儿才能回来。”
“跟我来，跟我来，到永远的家园。”
大公鸡摇了摇头，但还是衔过了那只黄皮子，将其甩到一边 。
向来救她们于水火中的移液枪竟在关键时候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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