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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然点点头，然后问：“不过，我能唱给你吗？”
非常冷酷的声音。
“然哥，都同窗两年了，你说不熟？”
“夹带私货啊你这是。”程欢拍拍她的肩，“晚自习下课之后请我吃麻辣烫，不然我
迟奕的记忆力从某个方面来说可能是遗传了他妈妈，虽然没有达到过目不忘，但是认真看个三四遍就能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宋然扬了扬眉毛，勾了勾唇角，拿起自己的书：“组长，拜拜。”
“那个，你坐对面背吧。”
在所有科目中，他的语文也是最好的，这点可能也是遗传迟息息。
宋然在她对面坐下，拿着语文课本，把琵琶行那一篇课文对着她，竖着课本，挡着自己脸，然后说：“我开始了。”
“组长。”宋然突然出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我又来了。”
钟桐看着他三步两步蹦下楼梯，在后面嚎叫：“你大爷啊宋然，你作业倒是写完了，我他妈还一个字没写呢！打个屁的球啊！你是不是人啊！”
黄秀文的小组计划还是很有效果的，大家都怕抄十遍琵琶行，背书背得很卖力，课间休息都没什么人在睡觉聊天，都在埋头背书，整个教室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像进了一群蜜蜂。
宋然把书拿回去自己看了眼，叹口气，又把书竖起来，挡着自己脸：“……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嗯……什么来着？”
“喂。”
迟息息埋头写题：“我懒得跟你说。”
宋然转过身，背对着她：“那我背对着你唱。面对面怪尴尬的。”
“你可真是奇了怪了，就你写的那些歌词，你都能记得住，怎么背个书这么难。”
迟息息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看见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的把课本往桌上一丢，然后满教室地喊钟桐跟他去打球。
晚读下了之后，教室里的人都出去透气了，因为晚自习还有英语考试。
钟桐摇摇头，替迟息息感到忧虑：“没救了。”
“咳。”
“背书。”迟奕站在她左手边，他个子很高，站的位置又刚好挡了进门的一点光，而且面无表情，非常冷酷，让迟息息觉得仿佛头顶一堵乌云压下来。
钟桐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说：“好家伙，我觉得我差点被挤成肉饼。我们都高三了，学校也不给我们点优待，提前打个饭什么的。”
宋然扒着手指头数了数：“这不四个人嘛，组长谁？”
“第一个是谁？”钟桐往迟奕那边看了一眼，“不会是跳楼那哥们吧？”
宋然回到座位之后，钟桐问他：“背完了？去这么久。”
“啊？你刚背给我不是挺好的吗？虽然磕巴了点，但好歹还是背下来了啊。”
也不对，迟奕认真想了想，他又不偏科，他可是学霸，所有科目都很好。这点，就不是遗传他妈妈了。
迟息息心里暗自窃喜，表面上波澜不惊，点点头。
什么鬼啊，迟息息一头雾水，这人真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那一声哼好像跟她撒娇似的，还有点小委屈，她怎么他了啊。
迟息息全程压根就没听他有没有背对了，就只沉浸在他好听的歌声里了，他这样慵懒明亮的嗓音唱戏腔又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嗯。”
宋然的嗓子是真的好。声音有辨识度，咬字也特别清晰，歌声里还有那么一点特别抓人的东西，虽然迟息息这个门外汉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对她来说，就是很心动。
迟息息正打算找程欢上厕所，抬头就看见教室里的人基本都走完了。
迟息息听见宋然在书后面叹了好长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起身：“我再回去背会儿。”
“不对。”
迟息息无奈地叹口气：“那你开始吧。”
“那个，有点跑调。”宋然站起来说，“反正是背书，你凑合听。”
上课铃响了，宋然烦躁地把语文课本一合，丢到一边：“我哪知道啊。可能跟不熟的人就这样。”
“靠。”宋然骂了句，“黄师太还搞连坐制。咱们组都谁？怎么就我最差？”
迟息息舔了舔唇，低着头在草稿本上随便瞎写着，装作不经意地说：“你叫宋然赶紧来背书，下午考文综，没时间了。”
宋然看了眼手表，点点头：“是，广播站开始营业了。”
迟息息发现今天她是心想事成，运气好到爆炸了。
钟桐不屑地哼了一声。
“咋了？”
“我尽力吧。”钟桐对她抱了抱拳，走了。
“对了，你琵琶行背完没啊？”
“是他的同桌。”
当然是看看你年轻时候跟中年时候有什么区别。
宋然啧了一声，敲敲他餐盘：“干什么，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有点兴奋啊。”
下午文综考完，迟息息没来得及和程欢去食堂吃饭，今天她要去广播站轮值。
“额……等一下，那个，你背错了。”
宋然拽着钟桐往球场去的时候，指尖转着篮球，钟桐看了他一眼：“这位美少年。”
“可以了。”他背完之后迟息息也松了好大一口气，总算把这堵乌云请走了。
食堂里永远都挤得水泄不通，宋然觉得很奇怪，三中每年也就这么点人，这食堂吃饭的人却永远像是逃荒的难民似的，吃个饭都要抢。还有人为吃饭这事儿在食堂打过架。
迟奕看了眼前面一排的椅子，露出嫌弃的表情：“不。我有洁癖。”
钟桐说了句也倒是，低头扒饭了，吃着吃着他突然开始背起来：“浔阳江头夜送客……”
迟息息转过头，还在想她们班哪个男生的声音这么冷，还这么好听。
“开始吧。”
本来高三是不应该再参加这些的，不过广播站人手实在是太少，也不占用太多时间，就是在下午放学这半小时，播个新闻资讯，读一篇鸡汤文，再放几首歌，她就一直没退。
——和你说的一句话，早已在心里演练千百遍。
现在他们组就剩宋然还没背书了，再有一节课就该放学了，迟息息有点惆怅。
“你息姐。”
“不是。”钟桐停下扒饭的动作，用筷子指着外面，“你听，广播站是不是在放琵琶行？”
迟息息被他这话气笑了：“不收。但是，要上课了，你快走。”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终于背完了。我解放了。”钟桐伸了个懒腰，拿着课本准备走，又多问了一嘴，“息姐，咱们组背了多少个人了？”
“能一样吗？写歌词那是我感兴趣的东西，背书是被强迫的。”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忘归客不发，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你是第二个。”
“书背完了，作业提前写完了，能出来打会儿球，我为什么不能兴奋。”
“没。第一段都没背完。”宋然郁闷地趴下去，把书盖在脑袋上。
“我跟她也没讲过几句话，当然是不熟。”宋然扭过头，没再搭理钟桐了。
宋然实在受不了，随便打了两个菜，也没打肉，就出来找个位置坐下来。再晚点，可能连吃饭的位置也没有了。
迟息息扭头看了眼宋然，他还趴在那儿睡觉呢。
“看你需要收费吗？”
原来是那位跳楼的同学。
宋然笑了笑：“再给你放一百遍你也背不会。”
迟息息问他：“这次会了？”
宋然又要扑下去睡，钟桐拽住他：“哥们，咱们组就你背书最差，你要是不背，到时候咱们组都得抄十遍琵琶行。”
他怎么还不来，还不来，还不来啊。
回教室之后是政治晚读，宋然一直在哼琵琶行的旋律，钟桐说：“你别光哼，你倒是背啊，不然明天我们就得抄十遍。”
“主人下马客在船。”
宋然没理他。
进了广播室之后，她读了一篇鼓励高三的心灵鸡汤文之后就开始放歌。对着电脑上的歌单选歌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主意。
宋然唱歌好听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他还有个乐队，演出的时候偶尔还会有自己原创的歌，高二暑假的时候还拿了市里比赛的冠军。这也是他受女生欢迎的原因之一。
宋然专心吃着饭，没说话。他吃饭不爱说话。
“没有。”迟息息借着整理前面堆得高高一摞的课本习题册，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很真诚地说，“我觉得很好听。”
迟奕又看了她两三秒，突然哼了一声，才转身走开了。
宋然哦了一声：“课代表啊。”他看了眼迟息息，奋不顾身地又爬下去睡了。
“我，凶巴巴的程欢，迟奕。”
好半天，这堵乌云也没动，迟息息忍不住抬起头看迟奕，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有些奇怪：“你看我干嘛？”
“哦。你不用提醒我，我记得。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醉不成欢惨将别，举酒欲饮无管弦……”
整个下午的十多分钟，广播站一直都在重复播放琵琶行。回教室的路上，钟桐说：“要早点放这歌，我用得着背那么辛苦吗？”
“哟，还不承认呢。”程欢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凑到迟息息面前，说，“今天下午广播站放了一下午的琵琶行，你就在广播站，不是你还是谁？”
“没，一提起这事儿我就烦。”
“不是。”
] 宋然点点头，然后问：“不过，我能唱给你吗？”
非常冷酷的声音。
“然哥，都同窗两年了，你说不熟？”
“夹带私货啊你这是。”程欢拍拍她的肩，“晚自习下课之后请我吃麻辣烫，不然我
迟奕的记忆力从某个方面来说可能是遗传了他妈妈，虽然没有达到过目不忘，但是认真看个三四遍就能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宋然扬了扬眉毛，勾了勾唇角，拿起自己的书：“组长，拜拜。”
“那个，你坐对面背吧。”
在所有科目中，他的语文也是最好的，这点可能也是遗传迟息息。
宋然在她对面坐下，拿着语文课本，把琵琶行那一篇课文对着她，竖着课本，挡着自己脸，然后说：“我开始了。”
“组长。”宋然突然出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我又来了。”
钟桐看着他三步两步蹦下楼梯，在后面嚎叫：“你大爷啊宋然，你作业倒是写完了，我他妈还一个字没写呢！打个屁的球啊！你是不是人啊！”
黄秀文的小组计划还是很有效果的，大家都怕抄十遍琵琶行，背书背得很卖力，课间休息都没什么人在睡觉聊天，都在埋头背书，整个教室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像进了一群蜜蜂。
宋然把书拿回去自己看了眼，叹口气，又把书竖起来，挡着自己脸：“……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嗯……什么来着？”
“喂。”
迟息息埋头写题：“我懒得跟你说。”
宋然转过身，背对着她：“那我背对着你唱。面对面怪尴尬的。”
“你可真是奇了怪了，就你写的那些歌词，你都能记得住，怎么背个书这么难。”
迟息息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看见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的把课本往桌上一丢，然后满教室地喊钟桐跟他去打球。
晚读下了之后，教室里的人都出去透气了，因为晚自习还有英语考试。
钟桐摇摇头，替迟息息感到忧虑：“没救了。”
“咳。”
“背书。”迟奕站在她左手边，他个子很高，站的位置又刚好挡了进门的一点光，而且面无表情，非常冷酷，让迟息息觉得仿佛头顶一堵乌云压下来。
钟桐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说：“好家伙，我觉得我差点被挤成肉饼。我们都高三了，学校也不给我们点优待，提前打个饭什么的。”
宋然扒着手指头数了数：“这不四个人嘛，组长谁？”
“第一个是谁？”钟桐往迟奕那边看了一眼，“不会是跳楼那哥们吧？”
宋然回到座位之后，钟桐问他：“背完了？去这么久。”
“啊？你刚背给我不是挺好的吗？虽然磕巴了点，但好歹还是背下来了啊。”
也不对，迟奕认真想了想，他又不偏科，他可是学霸，所有科目都很好。这点，就不是遗传他妈妈了。
迟息息心里暗自窃喜，表面上波澜不惊，点点头。
什么鬼啊，迟息息一头雾水，这人真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那一声哼好像跟她撒娇似的，还有点小委屈，她怎么他了啊。
迟息息全程压根就没听他有没有背对了，就只沉浸在他好听的歌声里了，他这样慵懒明亮的嗓音唱戏腔又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嗯。”
宋然的嗓子是真的好。声音有辨识度，咬字也特别清晰，歌声里还有那么一点特别抓人的东西，虽然迟息息这个门外汉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对她来说，就是很心动。
迟息息正打算找程欢上厕所，抬头就看见教室里的人基本都走完了。
迟息息听见宋然在书后面叹了好长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起身：“我再回去背会儿。”
“不对。”
迟息息无奈地叹口气：“那你开始吧。”
“那个，有点跑调。”宋然站起来说，“反正是背书，你凑合听。”
上课铃响了，宋然烦躁地把语文课本一合，丢到一边：“我哪知道啊。可能跟不熟的人就这样。”
“靠。”宋然骂了句，“黄师太还搞连坐制。咱们组都谁？怎么就我最差？”
迟息息舔了舔唇，低着头在草稿本上随便瞎写着，装作不经意地说：“你叫宋然赶紧来背书，下午考文综，没时间了。”
宋然看了眼手表，点点头：“是，广播站开始营业了。”
迟息息发现今天她是心想事成，运气好到爆炸了。
钟桐不屑地哼了一声。
“咋了？”
“我尽力吧。”钟桐对她抱了抱拳，走了。
“对了，你琵琶行背完没啊？”
“是他的同桌。”
当然是看看你年轻时候跟中年时候有什么区别。
宋然啧了一声，敲敲他餐盘：“干什么，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有点兴奋啊。”
下午文综考完，迟息息没来得及和程欢去食堂吃饭，今天她要去广播站轮值。
“额……等一下，那个，你背错了。”
宋然拽着钟桐往球场去的时候，指尖转着篮球，钟桐看了他一眼：“这位美少年。”
“可以了。”他背完之后迟息息也松了好大一口气，总算把这堵乌云请走了。
食堂里永远都挤得水泄不通，宋然觉得很奇怪，三中每年也就这么点人，这食堂吃饭的人却永远像是逃荒的难民似的，吃个饭都要抢。还有人为吃饭这事儿在食堂打过架。
迟奕看了眼前面一排的椅子，露出嫌弃的表情：“不。我有洁癖。”
钟桐说了句也倒是，低头扒饭了，吃着吃着他突然开始背起来：“浔阳江头夜送客……”
迟息息转过头，还在想她们班哪个男生的声音这么冷，还这么好听。
“开始吧。”
本来高三是不应该再参加这些的，不过广播站人手实在是太少，也不占用太多时间，就是在下午放学这半小时，播个新闻资讯，读一篇鸡汤文，再放几首歌，她就一直没退。
——和你说的一句话，早已在心里演练千百遍。
现在他们组就剩宋然还没背书了，再有一节课就该放学了，迟息息有点惆怅。
“你息姐。”
“不是。”钟桐停下扒饭的动作，用筷子指着外面，“你听，广播站是不是在放琵琶行？”
迟息息被他这话气笑了：“不收。但是，要上课了，你快走。”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终于背完了。我解放了。”钟桐伸了个懒腰，拿着课本准备走，又多问了一嘴，“息姐，咱们组背了多少个人了？”
“能一样吗？写歌词那是我感兴趣的东西，背书是被强迫的。”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忘归客不发，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你是第二个。”
“书背完了，作业提前写完了，能出来打会儿球，我为什么不能兴奋。”
“没。第一段都没背完。”宋然郁闷地趴下去，把书盖在脑袋上。
“我跟她也没讲过几句话，当然是不熟。”宋然扭过头，没再搭理钟桐了。
宋然实在受不了，随便打了两个菜，也没打肉，就出来找个位置坐下来。再晚点，可能连吃饭的位置也没有了。
迟息息扭头看了眼宋然，他还趴在那儿睡觉呢。
“看你需要收费吗？”
原来是那位跳楼的同学。
宋然笑了笑：“再给你放一百遍你也背不会。”
迟息息问他：“这次会了？”
宋然又要扑下去睡，钟桐拽住他：“哥们，咱们组就你背书最差，你要是不背，到时候咱们组都得抄十遍琵琶行。”
他怎么还不来，还不来，还不来啊。
回教室之后是政治晚读，宋然一直在哼琵琶行的旋律，钟桐说：“你别光哼，你倒是背啊，不然明天我们就得抄十遍。”
“主人下马客在船。”
宋然没理他。
进了广播室之后，她读了一篇鼓励高三的心灵鸡汤文之后就开始放歌。对着电脑上的歌单选歌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主意。
宋然唱歌好听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他还有个乐队，演出的时候偶尔还会有自己原创的歌，高二暑假的时候还拿了市里比赛的冠军。这也是他受女生欢迎的原因之一。
宋然专心吃着饭，没说话。他吃饭不爱说话。
“没有。”迟息息借着整理前面堆得高高一摞的课本习题册，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很真诚地说，“我觉得很好听。”
迟奕又看了她两三秒，突然哼了一声，才转身走开了。
宋然哦了一声：“课代表啊。”他看了眼迟息息，奋不顾身地又爬下去睡了。
“我，凶巴巴的程欢，迟奕。”
好半天，这堵乌云也没动，迟息息忍不住抬起头看迟奕，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有些奇怪：“你看我干嘛？”
“哦。你不用提醒我，我记得。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醉不成欢惨将别，举酒欲饮无管弦……”
整个下午的十多分钟，广播站一直都在重复播放琵琶行。回教室的路上，钟桐说：“要早点放这歌，我用得着背那么辛苦吗？”
“哟，还不承认呢。”程欢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凑到迟息息面前，说，“今天下午广播站放了一下午的琵琶行，你就在广播站，不是你还是谁？”
“没，一提起这事儿我就烦。”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