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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东西的时候，迟奕跟她说：“你生日我准备了礼物的。”
“我订做的，晚了点。明天早上放学你等下我，我拿给你。”
水晶球里的小王子开始旋转，发出了生日快乐的叮咚声。
“虽然有点幼稚吧，但是很久没有人送我这个东西了，还挺治愈的。”
迟奕坐起身来，说：“这不是矫情，这叫男女有别。”
迟奕皱起了眉，他妈根本就不怎么跟他说起以前的事，所以他对她结婚以前的事一概不知。听她现在的意思，后来肯定遇到了什么事。会是什么事，都能让她对人生失去希望，会不会跟宋然有关？
她转头一看，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程欢转身就往门外去了：“我上去问问去。把人天花板都弄成这样了，这不给点赔偿啥的？”
“我的迟宝贝！”程欢推门进来就喊上了，“快给小姨看看，这怎么生病了呢……小可怜……”
这个水晶球里边是小王子和玫瑰，倒过来还有一些白色的雪花片片散开，像是下雪了一样，很治愈。
难道是……跟身体接触有关？
虽然她们自以为声音很小，但迟奕也不是聋子，听得明明白白，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是挺快的。”迟息息转头往迟奕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他敢。”迟息息冷了脸，抱着手，“他要敢来找小迟，我就敢拿把菜刀跟他拼命。”
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穿着睡衣的老妈，头疼地扭过头。
有点眼熟。
迟奕看了一眼，很不屑地：“哦，就是个发卡。比起我的差远了。”
“特意跟我同事跑了好几家店买到的。人家说了这刚出的，新鲜着呢。”
“送了。”迟息息笑了笑，往四周看了一眼，从书包里拿出宋然送的那个发卡给他看，“就这个，好看吧？”
迟奕蹲下来捡，看了眼那个好像随时能掉下来的门，叹气。
“哦，谁，谁啊？”程欢一脸八卦地在迟息息和迟奕的脸上来回扫描。
这两个人女人真的太吵了。迟奕下床穿鞋，刚站稳了就被程欢咋咋乎乎地拉着去了客厅。
“这你也要比，幼稚。”迟息息把发卡放回去，然后开始研究那个水晶球，“你不是说有音乐，怎么弄？”
迟奕回头看她俩：“妈，你能别揉我头发么，我又不是狗。”
迟奕抬起手，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迟奕拿着拖把进了卧室：“先把地板弄干。”
迟息息撇嘴，一脸你看见没，看见没的表情。
迟奕睁眼，这次不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了，是粉红色的，还有一盏莲花吊灯。
“谢谢小姨。”
果然是又回来了。
“哎。”程欢伸手拍了拍迟奕的头顶，“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老喜欢一个人待着，也不跟别的小朋友说话，就成天堆积木，玩拼图吗？后来我们带你去看医生，那医生说你有自闭症，把你妈愁死了都。”
“你这是什么表情？”迟息息捏着迟奕的脸颊，“你妈我这一晚上没睡好的，在这儿伺候你又是吃药，又是盖被子，降温的。”
“这叫什么事啊，耽搁人时间。轻点……轻点……你别动我那底下那个柜子啊，门有点不紧了，别把里面东西倒出来了。”
“我生日都过了快一周了。”
“没有。虽然很多时候觉得特别难，但是从来没有后悔过。”迟息息看了迟奕一眼，温柔地笑了笑，“程欢，你知道吗，要不是有小迟，我可能不是现在的我。那时候看着他小小一个就那么躺在你身边，安静的睡着，我突然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又有了希望。他是治愈我的小天使，怎么会后悔。”
他也想知道，迟息息有没有后悔把他生出来。毕竟，因为他，这么多年，省吃俭用的，吃了多少苦。
“这是个音乐盒水晶球。”迟奕解释说，他突然想起什么，“你生日那天跟宋然在一起，他送你礼物了没有？”
迟奕看了一眼，挑了下眉：“星空拼图。”
“小迟？”
“来，宝贝，看小姨给你买什么了。”程欢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超大的盒子，几乎占了半边行李箱。
把东西全捡回去的时候，迟奕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子，方方正正的，打着个蝴蝶结，都已经旧得泛黄了。
迟奕把拼图收起来，应了声：“好。”
“这楼上怎么回事，家里水管爆了吧，那也不至于能把水漏下来吧？”程欢仰着头看着漏水下来的卫生间天花板。
程欢靠着沙发，突然小声地问迟息息：“说实话，你有没有特别后悔生了孩子的时候？”
“工作提前结束了。听你妈说你病了，这不赶着来看你了嘛。有没有想小姨，快来亲一口……”程欢弯腰就想亲他的脸，被迟奕一脸不情愿加惊恐地推开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小时候还乖乖的，长大了就矫情了。”
迟奕放下拖把，看着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说：“把你这些东西先拿了，不然摔了我可不赔。”
******
程欢和迟息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迟奕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玩拼图。
“你把梳妆台给我搬到窗帘那边去，然后把堆在床上那些护肤品放回去……别动我下面那个柜子，那个门……”
“我拆了。”迟息息边说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个旋转的水晶球，“好好看。”
迟息息是宣传委员，迟奕是新晋的学委，两人就一起跟着去了。
“按这里。”迟奕看她笨手笨脚的，伸手过去抓着她的手按了下水晶球底座的开关。
“时间过得真快，二十年啊，这么咻地一下就过去了。”程欢看着迟奕的背影，“你想当初他刚不满六岁的时候，也是喜欢坐在地毯上玩拼图，堆积木，看着真就那么小一点，多可爱。”
迟息息点头说好。
迟息息又摸了摸迟奕的脑袋：“可不是嘛，把我愁得睡不着，吃不下的，当时觉得养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好在是治好了，现在健健康康的。就是不像小时候那样黏妈妈了。”迟息息说着就揪了一下迟奕的耳朵，看向程欢，“你看看，现在，天天的面瘫脸，也不笑，在家里吧，好像他才是家长。”
第二天早上放学，迟息息按照约定，在宿舍门口等迟奕。
什么意思？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这几天上面好像在搞装修。”迟息息站在卧室门口，叉着腰，叹气。
迟息息正盯着水晶球看，旁边的迟奕突然一下子消失在视线里。
“知道了。”
迟奕暗自腹诽，你在我去年生日的时候送了我一个挖掘机玩具，我说你幼稚了没？
再这样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穿越，他看见两个不同的迟息息，他迟早要得精神分裂症。
迟奕把梳妆台挪到窗帘那边的角落去，因为是木制的，还挺重，年代也久远了，他记得这个东西迟息息都快用了二十多年了。
“对！狗男人，到时候我俩弄死他。不过，你最近可真得注意，他还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估计就是你那边行不通，找我这儿来了。”
开玩笑，这是他给他十八岁的妈妈过生日，怎么能没有礼物。
迟奕看着程欢，好半天才说：“小姨，你不是出国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个人一起出去买的菜，回来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天花板在漏水，而且因为迟息息的卧室离卫生间比较近，就他们出去这会儿功夫，水已经蔓延到了卧室里，把梳妆台下面铺的地毯都弄湿了一半。
“别光嘴上谢啊，来，给小姨亲一口，这都多久没见了。”程欢噘着嘴就凑了过来。
不是吧。
迟奕把梳妆台搬开，迟息息拿着地毯去阳台上晒了。
迟息息指挥他：“哎，你等等。我地毯也湿了，得拿出去晒。先把梳妆台搬开。”
“醒啦？”
“没有。我就是有点头晕。”迟奕边说着，边回想了一下每次穿越前的状态。
他们去的超市，东西都全，也不远。
等到高三人都快走没了，他才出现，从书包里拿了个方正的盒子给她。
下午放学，老杨做主给他们放一晚上的假，自己掏腰包拿了五百块让班委去买点零食回来，晚上看电影，放松放松。
程欢往沙发上一倒：“哎呦，看你这语气，你儿子，你儿子，生怕别人跟你抢儿子。对了……”程欢看了一眼迟奕，拉了迟息息到一边低声问，“那个，那老渣男最近没整什么幺蛾子了吧？”
在一阵叮叮咚咚声里，迟奕忽然觉得迟息息的脸有点模糊起来，然后他感觉到了一阵眩晕，越来越强烈，让他站立不住。
“说。”
迟息息推了程欢一把，贼兮兮地笑着说：“哎呀，小迟都快成年了，人家还得谈女朋友呢。”
搬的时候迟奕就发现梳妆台有个角有点歪，好像是上面的螺丝有点松了。放下去的时候也没注意，结果梳妆台一斜，往下倒，把下面那个柜子里的东西全给倒出来了。
迟息息打断她：“行了，以前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没意思。”她起身去倒水，然后跟迟奕说，“小迟，今天小姨就在家里吃饭了啊，咱们出去买点菜。”
这是他的房间。
程欢也笑了：“哎，是，以前确实……”
迟息息说：“你差不多行了，自己想要儿子自己生一个去。别成天来跟我抢我家小迟，我告诉你啊，他现在是什么，学校的校草知道吧，树立的是高冷的学霸人设，你一边去……”
] 挑东西的时候，迟奕跟她说：“你生日我准备了礼物的。”
“我订做的，晚了点。明天早上放学你等下我，我拿给你。”
水晶球里的小王子开始旋转，发出了生日快乐的叮咚声。
“虽然有点幼稚吧，但是很久没有人送我这个东西了，还挺治愈的。”
迟奕坐起身来，说：“这不是矫情，这叫男女有别。”
迟奕皱起了眉，他妈根本就不怎么跟他说起以前的事，所以他对她结婚以前的事一概不知。听她现在的意思，后来肯定遇到了什么事。会是什么事，都能让她对人生失去希望，会不会跟宋然有关？
她转头一看，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程欢转身就往门外去了：“我上去问问去。把人天花板都弄成这样了，这不给点赔偿啥的？”
“我的迟宝贝！”程欢推门进来就喊上了，“快给小姨看看，这怎么生病了呢……小可怜……”
这个水晶球里边是小王子和玫瑰，倒过来还有一些白色的雪花片片散开，像是下雪了一样，很治愈。
难道是……跟身体接触有关？
虽然她们自以为声音很小，但迟奕也不是聋子，听得明明白白，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是挺快的。”迟息息转头往迟奕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他敢。”迟息息冷了脸，抱着手，“他要敢来找小迟，我就敢拿把菜刀跟他拼命。”
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穿着睡衣的老妈，头疼地扭过头。
有点眼熟。
迟奕看了一眼，很不屑地：“哦，就是个发卡。比起我的差远了。”
“特意跟我同事跑了好几家店买到的。人家说了这刚出的，新鲜着呢。”
“送了。”迟息息笑了笑，往四周看了一眼，从书包里拿出宋然送的那个发卡给他看，“就这个，好看吧？”
迟奕蹲下来捡，看了眼那个好像随时能掉下来的门，叹气。
“哦，谁，谁啊？”程欢一脸八卦地在迟息息和迟奕的脸上来回扫描。
这两个人女人真的太吵了。迟奕下床穿鞋，刚站稳了就被程欢咋咋乎乎地拉着去了客厅。
“这你也要比，幼稚。”迟息息把发卡放回去，然后开始研究那个水晶球，“你不是说有音乐，怎么弄？”
迟奕回头看她俩：“妈，你能别揉我头发么，我又不是狗。”
迟奕抬起手，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迟奕拿着拖把进了卧室：“先把地板弄干。”
迟息息撇嘴，一脸你看见没，看见没的表情。
迟奕睁眼，这次不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了，是粉红色的，还有一盏莲花吊灯。
“谢谢小姨。”
果然是又回来了。
“哎。”程欢伸手拍了拍迟奕的头顶，“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老喜欢一个人待着，也不跟别的小朋友说话，就成天堆积木，玩拼图吗？后来我们带你去看医生，那医生说你有自闭症，把你妈愁死了都。”
“你这是什么表情？”迟息息捏着迟奕的脸颊，“你妈我这一晚上没睡好的，在这儿伺候你又是吃药，又是盖被子，降温的。”
“这叫什么事啊，耽搁人时间。轻点……轻点……你别动我那底下那个柜子啊，门有点不紧了，别把里面东西倒出来了。”
“我生日都过了快一周了。”
“没有。虽然很多时候觉得特别难，但是从来没有后悔过。”迟息息看了迟奕一眼，温柔地笑了笑，“程欢，你知道吗，要不是有小迟，我可能不是现在的我。那时候看着他小小一个就那么躺在你身边，安静的睡着，我突然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又有了希望。他是治愈我的小天使，怎么会后悔。”
他也想知道，迟息息有没有后悔把他生出来。毕竟，因为他，这么多年，省吃俭用的，吃了多少苦。
“这是个音乐盒水晶球。”迟奕解释说，他突然想起什么，“你生日那天跟宋然在一起，他送你礼物了没有？”
迟奕看了一眼，挑了下眉：“星空拼图。”
“小迟？”
“来，宝贝，看小姨给你买什么了。”程欢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超大的盒子，几乎占了半边行李箱。
把东西全捡回去的时候，迟奕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子，方方正正的，打着个蝴蝶结，都已经旧得泛黄了。
迟奕把拼图收起来，应了声：“好。”
“这楼上怎么回事，家里水管爆了吧，那也不至于能把水漏下来吧？”程欢仰着头看着漏水下来的卫生间天花板。
程欢靠着沙发，突然小声地问迟息息：“说实话，你有没有特别后悔生了孩子的时候？”
“工作提前结束了。听你妈说你病了，这不赶着来看你了嘛。有没有想小姨，快来亲一口……”程欢弯腰就想亲他的脸，被迟奕一脸不情愿加惊恐地推开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小时候还乖乖的，长大了就矫情了。”
迟奕放下拖把，看着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说：“把你这些东西先拿了，不然摔了我可不赔。”
******
程欢和迟息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迟奕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玩拼图。
“你把梳妆台给我搬到窗帘那边去，然后把堆在床上那些护肤品放回去……别动我下面那个柜子，那个门……”
“我拆了。”迟息息边说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个旋转的水晶球，“好好看。”
迟息息是宣传委员，迟奕是新晋的学委，两人就一起跟着去了。
“按这里。”迟奕看她笨手笨脚的，伸手过去抓着她的手按了下水晶球底座的开关。
“时间过得真快，二十年啊，这么咻地一下就过去了。”程欢看着迟奕的背影，“你想当初他刚不满六岁的时候，也是喜欢坐在地毯上玩拼图，堆积木，看着真就那么小一点，多可爱。”
迟息息点头说好。
迟息息又摸了摸迟奕的脑袋：“可不是嘛，把我愁得睡不着，吃不下的，当时觉得养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好在是治好了，现在健健康康的。就是不像小时候那样黏妈妈了。”迟息息说着就揪了一下迟奕的耳朵，看向程欢，“你看看，现在，天天的面瘫脸，也不笑，在家里吧，好像他才是家长。”
第二天早上放学，迟息息按照约定，在宿舍门口等迟奕。
什么意思？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这几天上面好像在搞装修。”迟息息站在卧室门口，叉着腰，叹气。
迟息息正盯着水晶球看，旁边的迟奕突然一下子消失在视线里。
“知道了。”
迟奕暗自腹诽，你在我去年生日的时候送了我一个挖掘机玩具，我说你幼稚了没？
再这样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穿越，他看见两个不同的迟息息，他迟早要得精神分裂症。
迟奕把梳妆台挪到窗帘那边的角落去，因为是木制的，还挺重，年代也久远了，他记得这个东西迟息息都快用了二十多年了。
“对！狗男人，到时候我俩弄死他。不过，你最近可真得注意，他还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估计就是你那边行不通，找我这儿来了。”
开玩笑，这是他给他十八岁的妈妈过生日，怎么能没有礼物。
迟奕看着程欢，好半天才说：“小姨，你不是出国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个人一起出去买的菜，回来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天花板在漏水，而且因为迟息息的卧室离卫生间比较近，就他们出去这会儿功夫，水已经蔓延到了卧室里，把梳妆台下面铺的地毯都弄湿了一半。
“别光嘴上谢啊，来，给小姨亲一口，这都多久没见了。”程欢噘着嘴就凑了过来。
不是吧。
迟奕把梳妆台搬开，迟息息拿着地毯去阳台上晒了。
迟息息指挥他：“哎，你等等。我地毯也湿了，得拿出去晒。先把梳妆台搬开。”
“醒啦？”
“没有。我就是有点头晕。”迟奕边说着，边回想了一下每次穿越前的状态。
他们去的超市，东西都全，也不远。
等到高三人都快走没了，他才出现，从书包里拿了个方正的盒子给她。
下午放学，老杨做主给他们放一晚上的假，自己掏腰包拿了五百块让班委去买点零食回来，晚上看电影，放松放松。
程欢往沙发上一倒：“哎呦，看你这语气，你儿子，你儿子，生怕别人跟你抢儿子。对了……”程欢看了一眼迟奕，拉了迟息息到一边低声问，“那个，那老渣男最近没整什么幺蛾子了吧？”
在一阵叮叮咚咚声里，迟奕忽然觉得迟息息的脸有点模糊起来，然后他感觉到了一阵眩晕，越来越强烈，让他站立不住。
“说。”
迟息息推了程欢一把，贼兮兮地笑着说：“哎呀，小迟都快成年了，人家还得谈女朋友呢。”
搬的时候迟奕就发现梳妆台有个角有点歪，好像是上面的螺丝有点松了。放下去的时候也没注意，结果梳妆台一斜，往下倒，把下面那个柜子里的东西全给倒出来了。
迟息息打断她：“行了，以前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没意思。”她起身去倒水，然后跟迟奕说，“小迟，今天小姨就在家里吃饭了啊，咱们出去买点菜。”
这是他的房间。
程欢也笑了：“哎，是，以前确实……”
迟息息说：“你差不多行了，自己想要儿子自己生一个去。别成天来跟我抢我家小迟，我告诉你啊，他现在是什么，学校的校草知道吧，树立的是高冷的学霸人设，你一边去……”